“奴……奴還以為您與少主已經……”那個……同房了呢!

後面的話景兒憋在心裡沒敢說出口,心中卻對白子夜的為人又多了幾分認同,殿下能遇見這樣好的女子也是他的福分。

“虧你還自幼跟著本……公子,竟是也如旁人一般蠢笨,連本公子的半分聰慧都不曾學到,日後哪裡能夠管得住白風啊!”

宋錦瑟站起身,接過景兒遞來的巾帕,邊擦臉邊嘟囔著。

景兒一驚,羞得滿臉通紅,殿下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與白風的事情?

宋錦瑟偷眼瞧了一眼景兒,嘿嘿一笑道:“以為你們藏得很深,本公子便無法發現是吧?”

其實,宋錦瑟倒是真的沒有發現景兒和白風之間有什麼,這事兒還是白子夜告訴他的,他一直憋在心裡,今日總算能當面問問景兒了。

“奴……奴和白風……還沒有……”景兒又開始了磕磕巴巴,宋錦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這種事情有什麼可隱瞞的,有就有唄!

子夜姐姐和他都不是那等子迂腐的主子,還能棒打了他們這對鴛鴦不成?

“景兒,你比我還要大些,也是時候該找個人家了。若是你有喜歡的人就告訴我,我讓子夜姐姐給你賜婚。”

宋錦瑟對著鏡中那個站在自己身後細心梳髮的景兒柔聲說道,他可是一直將景兒當做自己的哥哥的,哪裡會不希望他幸福呢?

“謝謝公子……”景兒忽然便紅了眼尾,抽了抽小鼻子,笑著朝自家主子道了聲謝。

白風身份高貴,自己這樣一個小侍哪裡能夠配得上她?

可殿下能夠說出這話來,已然讓景兒覺得心裡暖洋洋了。

“這白族裡,只有你是我的人,日後我若嫁給子夜姐姐,你便也是要隨我留在這裡的。我知道白風在白族的身份不一般,待日後我與子夜姐姐成婚後,便認你做義兄,這樣配白風,也不會辱沒了她。”

宋錦瑟是怎樣一個玲瓏剔透的人兒,哪裡會看不出景兒的心思?

他二人自幼一起長大,景兒又有什麼事情是能瞞得住自己的?

“公子,景兒何德何能得您如此相待,奴……”景兒哽咽著,便跪了下去。

宋錦瑟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衝他笑道:“你我之間,無需如此。”

景兒與宋錦瑟相伴多年,便是親兄弟也不及此啊!

……

出門時,又是日上三竿,卻沒有人敢在背後多言一句? 這都是管家的功勞。

宋錦瑟已然習慣了管家不同尋常的照顧,他覺得,管家婆婆待他那樣的周到都是因為他是白子夜最疼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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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 管家待宋錦瑟的好,不只是因為白子夜? 還有一半是因為真心喜愛他。

宋錦瑟才去了後院? 就看見那兩棵大榕樹下掛著一個新做的鞦韆,鞦韆上面用錦緞包著? 漂亮的緊。

坐在鞦韆上,剛好對著前面的一個大花壇? 鞦韆揚起? 可以看見各種各樣的花兒,還有那迎面而來的花香。

“管家婆婆,這樹下什麼時候裝了這樣一個鞦韆?”

宋錦瑟蹦蹦躂躂地蹭上了鞦韆? 昂著小臉兒看著管家問道。

那模樣兒? 別提有多歡喜了!

他之前還曾暗自遺憾,這院中少了一個如太女府的竹苑裡那般的鞦韆? 今日這願望便成真了。

“少主說公子平日裡喜歡在院子裡盪鞦韆? 老奴便吩咐下人連夜為公子做了一個,公子瞧著可還喜歡?”

老管家笑眯眯地看著宋錦瑟說道? 那模樣兒儼然是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了。

“喜歡? 錦瑟很喜歡? 有勞管家婆婆費心了!”宋錦瑟踢著小腿兒,高興地朝管家道了謝。

自宋錦瑟來到白族那日起? 管家便極為照顧他,這也讓小人兒少了幾分思鄉之情。

“公子折煞老奴了,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

老管家急忙朝宋錦瑟福了福身子,見他正與景兒玩得高興,便悄悄退下。

“景兒,再高些,再高些……哈哈哈哈……”

遠處傳來小公子咯咯咯咯的笑聲,老管家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又多了幾道褶子。

想到了少主這些年來的孤單,管家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發紅的眼角。

這少主府十幾年來,還是第一次傳出這般乾淨純粹的笑聲呢!

主僕二人正玩得高興,一隻鴿子模樣的風箏忽然掛到了宋錦瑟面前不遠處的牆頭上。

小人兒急忙示意景兒停下,自己從鞦韆上跳下來,踮著腳尖湊到牆邊。

昂著小腦袋看了一會兒那只斷了線的風箏,又將耳朵湊到牆跟前細細聽了片刻,這才招呼景兒去撿根長些的棍子來。

景兒垂著眼睛到處尋找自家殿下想要的長棍子,還沒等他扒著草叢細細看,自己便撞進了一個人的懷中。

“抱……抱歉……”

景兒急急推開那人,紅著耳根後退兩步,待抬頭去看時,剩下的話又都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都躲了她好些天了,這人兒怎麼還是陰魂不散的?

“景兒?何事這樣慌亂?”

白風朝景兒靠近一些,景兒便後退一些,白風無奈,便也只能站在那處不再動彈。

景兒定了定神,朝白風行了一禮,而後啞聲道:“公子……他想夠下那牆上的風箏,讓奴去尋一根長些的棍子來。”

景兒緊張的手心冒汗,長睫微顫,卻始終不敢抬頭看面前的女子。

他一直在告訴自己,她是白族少主的心腹,是天下人的英雌,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侍兒,哪裡配得上她這樣高貴的身份?

就因為這樣,他才開始躲著她,便是心裡知道她待自己是有些不同的,景兒也從未敢奢求過有朝一日會與白風在一起。

白風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從這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日起,便再也不像在北國時那般與自己親近了,這事兒她還得找少主取取經。

白風順著景兒的腦後看去,只見小皇子正拿著一根小樹枝,踮著腳尖夠牆上的風箏。

白風腳尖輕點,一個旋身便越上了牆頭,拿起那只斷了線的風箏,眯著眼睛朝牆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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