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了一眼那個嘟著嘴認真思考的小人兒,白子夜心中微動。
這一世,她定要護他周全!
儘管不喜歡白子行,白子夜也從未想過要她死,但誰若敢動宋錦瑟,敢打錦瑟的主意,那便是自尋死路。
“派人將她看緊了,一舉一動皆要稟報。”
“是!”
“讓你查的影閣中的叛徒可有眉目了?”
白子夜可一直惦記著路上的受襲呢!
下這樣大的手筆買她白子夜的性命,她又豈能不費點心思?
白子夜雖無證據,卻也確信,那日買兇刺殺她的人絕對是白子行,這世上,沒有人比白子行更希望自己死了。
若買兇者是白子行,那也就是說,影閣中有人被白子行收買,而那人的職位還不可能太低,否則又怎麼會這麼快就將訊息傳了出去呢?
“當日出發前,曾偷偷離開過營帳的將領有十二人,至於這十二中哪一個是白子行的人,暫時還未查出。”
白風抱拳道。
“去讓白雨查查白子行的賬,花那麼多錢買本少的命,一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的。”
白子夜可不相信以白子行的本事,她能一下掏出二十萬兩來,這事兒定是還有旁人參與。
“是!”
白風應道。
其實,白雨早就盯上白子行的錢袋子了,只等著少主一聲令下,她便去探出個所以然來。
“至於那叛徒之事,你可以請影一起來查。”
白子夜摩挲著腰間的荷包,將影閣中幾個有頭有臉的人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覺得這事兒還是得影幫忙才好辦。
“少主可相信影?”
白風大著膽子問道,影是白風的師傅,她自然是信影的。
可影終究是主上的人,少主素來只用自己的人,這一次……有些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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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帝將影閣已經交給了本少,本少便是這白族的主人,影的為人本少還是信得過的,她只忠心於白族。”
白子夜的言外之意便是,影忠誠的人不是白芷,也不是白子夜,只是她手中的那塊令牌,是整個白族和天下。
既是這樣一個正直無私的人,又怎麼會允許自己手下有人勾結白子行這個庶女,做出出賣白族少主的事情呢?
“是,屬下即刻去辦。”
白風領命告退,臨走時偷偷瞧了一眼那小皇子,叫他還是自己來時的模樣兒,認真地做著手裡的事情,竟絲毫不曾發現有人來過。
這小皇子不喜歡男兒家那些軟軟糯糯的東西,竟喜歡這些瓶瓶罐罐,也當真是稀奇得緊。
少主眼光獨特? 喜歡的人也跟旁人不一樣。
被白子行的事情一打岔? 白子夜便再也看不進手中的書? 索性放下? 放鬆了身子靠在身後的軟墊上? 將胳膊枕在腦後,眯著眼睛瞧著在那裡不停忙碌的宋錦瑟。
那目光太過灼熱,以至於小皇子終於感受到了那道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裡的情愫。
微微抬起那張緊繃的小臉兒,看著白子夜眼中的寵溺? 讓小人兒羞紅了臉,一時緊張的手腳也不知該往哪裡放。
子夜姐姐她這是瞧了多久了?自己竟是一點兒也不曾發覺。
白子夜唇角微微勾起? 朝那小人兒招了招手? 宋錦瑟便小跑著撲進了白子夜懷中。
摸著小家夥發紅的耳尖,白子夜將唇緩緩湊了過去? 小人兒立馬僵直了身子,等著那燥熱感再次襲來。
誰知白子夜卻只是湊到他耳邊喚了一聲:“錦瑟……”
“嗯……嗯?”宋錦瑟羞澀地蜷起手指? 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此時的宋錦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子夜姐姐那好聞的氣息包裹了起來,自己的身子也不再聽使喚,胸口處像是被大石堵住了般? 壓得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這種感覺讓人又難受,又捨不得離去? 矛盾極了!
“呵呵……”白子夜忍不住輕笑一聲,點著小人兒的鼻子道了聲,“傻樣兒……”
這個單純的孩子啊!
有的時候聰明至極,有的時候又傻兮兮的,真是讓人愛的欲罷不能。
小人兒羞惱地瞪了白子夜一眼,她那一聲輕笑,將所有的曖昧都吹散了。
他剛剛還以為她要……她要親他呢!
小人兒正在懊惱自己變得愈發不純潔時,那張軟糯的唇已經被人噙住,將他所有的羞澀和懊惱都吞進了肚子裡。
“唔……”一聲嚶嚀。
……
白子夜嘴角還噙著滿足的笑,小皇子卻早已羞得縮排了軟塌上的毯子裡,也不管外面的天氣有多熱,只是將自己裹成了一個大粽子,任是白子夜如何哄他,他也不肯出來。
宋錦瑟只恨不得現在有個地縫兒讓自己鑽進去才是……
嗚嗚……以後他再也沒臉見人了,更沒臉見子夜姐姐了。
“錦瑟,快出來,小心悶壞了……”
白子夜輕輕扯了扯小人兒緊緊裹在身上的毯子,小人兒露出的一小片光潔的額頭上已滿是汗珠,將那幾縷碎髮都染溼了。
那汗珠和溼發看得白子夜心疼不已,再也不能這樣由著他,手指微微用力,那毯子裡包裹著的小人兒終於見了光。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不知是羞的,還是悶得,滿臉通紅不說,還滿是汗水,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上來的似的。
“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可羞的?日後成了婚,再親密的事情都是要做的,難不成你以後還就不再見我了嗎?”
白子夜邊擦著小人兒臉上脖子上的汗水,邊哄著他。
宋錦瑟是一個很嬌氣的小皇子,便是沐浴時也不許旁人太過近身,便是景兒自幼侍候他,也只是偶爾在他身子不爽利時才敢靠近。
宋錦瑟如今這般作態也怪不得他,誰讓白子夜自己手欠,非要撩撥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