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帶著老媽做的飯,準備去醫院看看老爺子,順便預交一點住院費用。

同時我也從爸媽的口中得知老爺子並不知道我和莫珍珍已經分手這件事,這讓我放心不少。

去到醫院和老爺子閒聊了幾句後,我便走到醫院的繳費處準備交費,但是那裡的護士告訴我已經有人在這裡預存了十萬塊錢。

隨後我便撥通了我爸的電話:“爸,你是不是已經交費了?”

“沒有呀,要是交了我還會給錢讓你去交費嗎?怎麼了?”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沒事,你先忙吧。”

“好的,別忘了明天的約會。”

“知道了。不會忘的。”

我向櫃檯的護士問了問:“你還記得是誰給翟衛國交的費用嗎?”

護士對我搖了搖頭。

唯一能讓我想到交費的人只有莫珍珍,除了她,我想也沒誰會這樣做。由於對她的排斥,我立刻撥通了她的手機。

電話響得有點久,不過也算是接通了:“喂,有事嗎?”

“老爺子在醫院的費用是不是你預存的。”。

看她沒回應我又說道:“我想除了你也沒誰會這樣了吧,你等會,我現在就把錢轉回給你。”

“阿文。”這是她和我分手這麼多天第一次叫阿文,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字眼,讓我感覺很恍惚。

她哽咽地對我說道:“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爺爺做的事情,我不能做成他的孫媳婦,我也很難過,所以你讓我為他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嗎?”莫珍珍的聲音很輕,很溫柔。

“不需要,懂嗎?別廢話了,我現在就去銀行給你轉賬。”

“阿文,我心甘情願的,你就讓我為爺爺做點事好嗎?這樣我也能心安。”莫珍珍帶著請求的語氣說道。

我大聲地對她吼道:“我心不甘情不願,你要是真想心安的話,對不起,我滿足不了你。我現在不想跟你廢話,掛了。”

就在我結束通話的那一瞬間,我能感覺到電話的那一頭的那個女人正在輕聲地抽泣著。

我想想就覺得可笑,心安,什麼叫心安。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錢來解決的話,那那些所謂的親情、愛情、友情就全部是笑話了。

我現在一秒都不想耽擱,只想快點把錢還給莫珍珍。來得乾乾淨淨,走也走得乾乾淨淨,誰也不虧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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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想分清我們之間誰虧欠誰的話,那就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裡我沒能及時讓她過上我們幻想的生活(相對於物質方面來說),她也沒能成為我的妻子。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確實是誰也不欠著誰。所以我更不能讓這十萬塊錢成為我們之間永遠斷不掉的線,我必須得還給她,現在,立刻,馬上。

當我把十萬塊錢轉到她得賬戶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松下這口氣,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心裡更大的壓抑。

我們就這樣完了嗎?十年的感情就這樣灰飛煙滅了嗎?那些倆人曾經共同的理想就這樣消失殆盡了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她提的分手,是她要離開。我努力過,我挽留過,我也放掉過自尊苦苦哀求過她。

可是那天她走的是那麼決然,那麼堅定。堅定到什麼也沒有留給我,那天她帶走了一切。帶走我們共同用過的傢俱電器;帶走了我們一起走過的十年青春,留下的只有一個空空蕩蕩的租房和回憶。

我想起了在深圳最後的半年裡,我每天都和菸酒度過,喝醉了就隨便找個地方躺下,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我承認這半年來我很頹廢,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懦夫,廢物。十年的感情呀,說走就走,說不要了就不要了。我根本就無法去承受,也不敢相信她已經離我遠去。

每次我都想這就是一場夢,她沒有離開。可是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她的的確確已經離開了,離開了我的生活軌跡。

我再也無力去想這些了,也不想再去想這些了。

傍晚,我走到一家便利店裡買了幾罐百年糊塗坐在了我們高中時經常學習約會的地方。只有白酒才能讓此時的我徹底放空,徹底的和那些關於她的東西說拜拜。

西湖,這裡曾是一個小公園,如今已經改成了廉政廣場和地下商場。我找了快大石頭,用背靠在了那裡。我挪開瓶蓋,將手上的白酒一飲而盡,一股辛辣的滋味在我的口腔和喉嚨中散發開來。

看著廉政廣場的燈光閃爍,情侶們牽著小手竊竊私語。我又是挪開一瓶百年糊塗,53%的酒精在我大腦的血管裡迴盪,心臟也跳得越來越快。

當我再想開啟一瓶白酒的時候,我的腦袋已經在隱隱作痛。我再一次將這瓶白酒飲盡,此時我的喉嚨傳來了巨大的疼痛感,劇烈的咳嗽吸引了路上不少行人怪異的目光。

被酒精衝昏頭腦的我隨便指了指一些人罵道:“看你妹呀看,再看一下老子挖掉你們的雙眼。”

一些不想惹事的人,在我的罵聲下,悄悄的走開了,也有一個人想走過來揍我一頓,但是卻被一個戴著眼鏡的友人給攔住了。

然後狠狠地指著我罵道:“神經病。別讓我在陽江看到你。”

“你個孫子,不爽來打架呀,慫什麼。”我向那個人吐了口水,破口大罵道。

那個攔著他的友人對他說道:“這就是個神經病,別和他計較。”說著把那個激動的人往回拽。

“你TM說誰神經病呢?信不信老子一拳打爆你的眼鏡。”我把酒瓶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用手指指著他。

那個人再也不攔著他,倆人氣勢洶洶地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一夜我和這兩個人在廉政廣場上廝打開來,當我們聽到警笛聲的時候,早就逃之夭夭了。雖然我被酒精衝昏了頭腦,但卻不想待在警局,瞬間清醒的我撒著腿就往外跑掉了。

回家的路上,我雖然被打得鼻青眼腫,那兩個人也不賴,受的傷不比我輕。他們也被我打得口鼻出血,落荒而逃。

疼痛的感覺和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竟然感覺到了一絲解脫。我摸黑著著路,好像走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那裡有一張長椅,我便躺在那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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