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讓張庚何時來覲見?”

楊功從陛下的語氣中聽出,陛下對張庚有些期待。

“三日後吧!”

半年前他便對這張庚已經有了不少興趣,竟然讓自己那強勢的父皇吃癟。

“陛下,那下臣便派人去告知張大人!”

“去吧!”

耶律元啟向楊功輕輕一甩手,便讓其退下。

“那下臣便告退!”

楊功小心的退出御書房,宮中已經掌燈了,走在昏暗的宮牆間,小心打量一下陛下賞賜於他的墨寶。

陛下的墨寶真不錯,這墨寶從現在開始就是他在朝中的護身符。

殷年躺在床上,他覺得那零是不能表示的,那就不用表示就行。

只要不用包括那帶有零的頁碼便是。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如何測試這方法,雖然掌握起來並不複雜,但是還是得經常變動這些書籍。

所以他就要將這些整理成冊,殷年說做就做,便從床鋪上起來,來到屬於他的位置,研好墨提筆開始寫。

床鋪上那幾個白天還興奮著騎馬的少年,到了晚上躺在床鋪上吚吚嗚嗚慘叫起來,畢竟後背很是疼痛。

當他們看到殷年坐在屬於他一個人桌前時,眾人就閉上嘴忍著。

殷年忙活到這些人鼾聲四起之時,才見他將手中的毛筆放下,將紙拿起來吹乾後,整理好放進他的櫃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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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殷年伸了一個腰,燭光在漸滅之前,他將其吹滅。

打了一個哈欠,藉著月光摸索到床鋪之上,進入夢鄉。

趙勉可不能像殷年這樣能入睡,他看著長秋宮外的月光,回首瞧著進入酣睡的璧人,眼中帶著哀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白日裡還好他可以在御書房中批閱奏摺,但是到了晚上就不得不忙碌起來,這讓他實在有些吃不消。

這一切都是母后的意識,自從真兒入宮之後,母後很少織錦了,倒是關心起他與皇后起來了。

母後沒事就召真兒前去泰和宮,表面是讓真兒去請安,其實是看真兒是否懷上龍子。

當然母后也不止召真兒去泰和宮,連他這個陛下都經常叫去泰和宮,別的不說,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抱怨。

他也無其它辦法,只有真兒月事時,他才能逃出生天。

這些日子齡兒經常出宮遊玩,回來之時帶回很多宮外的東西,這讓他有些緊張,他還以為齡兒在宮外被人所騙。

好在查實她是與梁離一起,這才讓他稍微放心。

趙勉盯著皇榻上的薄紗,現在這朝堂就如這薄紗外的事物,有些朦朧。

那湯林彈劾幾個貪腐之人,雖然他覺得此人不錯,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人不可重用。

趙勉覺得有些事還是再得等等,馬腳這東西,路走遠了它定然會露出來的。

對於他交予殷年軍機營之事,他還沒見他呈報於他。

看來還是得讓他入宮一趟。

丑時,大封皇帝才閉上眼睛睡去。

當然不能睡著的皇帝可不只他一個。

大涼皇宮,御書房中還是燈火通明。

自從登基不過半年的時間,曹睿看上去滄桑了不少。

他那皇弟竟然與離國老賊攪和在一起了,要將大涼的江山拱手讓給那離國老賊。

離國軍隊就在邊境之上,不進亦不退,牽制著他在邊境上的邊軍。

他不得不防,只好將糧草輜重運往涼離邊境,這樣就造成他無法在臨安府全面壓制曹錕。

他憤怒的將梁府傳來的奏摺摔在地上。

“這是在毀掉大涼!”

這曹錕竟然在各路州府募兵,現在也有二十萬之眾,雖是新兵,但是主要是收買了人心。

這一切還是那奚氏出的主意和銀錢,現在他能體會到父皇當時的心情了。

這樣的強大的家族,早就該剔除了。

相鄰臨安府的各個州府在戰爭下,已經民不聊生,他們更傾向於自己那該死的皇弟。

皇宮中的報曉的公雞已經開始打鳴,曹睿閉上眼睛,靠在皇位之上,若是丞相還在他會輕鬆些。

可是丞相已經跟著父皇去了。

陽光穿過窗戶照到殷年的臉上,殷年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坐了起來,感嘆每日已經起來得越來越早了。

殷年洗漱完,便抱起一張碩大的麩餅吃起來,今天看來又是辛勞的一天。

不過多時殷年便到木板處拿起那木炭寫下今日要學的字,這些字其實都是學習過的,現在只是複習,畢竟他們也沒有其他地方能去用到這些字。

還不如在訓練之時空餘之時複習。

今日殷年沒有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了,他心中還是挺好奇。這段時間下來他也在觀察,但是還是沒有確定誰在他背後偷窺,這樣倒是排除了潘春。

訓練一如既往的訓練,少年們的興奮不曾改變。

李莫浪遠遠的看著這些興奮的跳上馬,被打後灰溜溜的下馬,等他們再次上馬時又恢復了興奮勁。

李莫浪嘆了一口氣,羨慕的搖著頭說道:

“這就少年人啊!”

殷年要比其他人更善騎馬,但沒過一會他也只好下馬。

下馬之後他看見遠處的李副尉,便走了過去。

“副尉,覺得他們怎麼樣?”

“不愧是大封少年郎!”

兩人相視一笑,他們是在對訓練滿意,只有這樣這些少年以後就少一些殞命的可能性。

“對了,校尉,剛才陛下派人來了!”

李莫浪想起自己站在此處是為什麼了?他不得不感嘆,自己的確還是老了。

“不知那人身在何處?”

殷年皺起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不就暴露了嗎?

李莫浪知道殷校尉是在擔心什麼,他便開口解釋道:

“校尉不用緊張,來的是聞經閣的人,沒作停留就走了!”

“那陛下可有何事?”

“陛下的意思,是讓校尉您親自入宮覲見陛下!”

“什麼時候?”

殷年知道陛下召見的原因,畢竟幾個月過去了,作為軍機營的建立者,還不得知現在到何地步了。

“明日!”

這兩個多月以來少年人以及他都變化不少,但是時間不等人,現在的諸國形勢太快,不准許他輕怠。

“那好,明日就入京城覲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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