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既然開始,就沒有退路。

殷年靠這兩日休憩時間,殷年便帶著林秀兒與凌府的兩個的部將出了城,其實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他不該做出這樣的行動,但是他要弄清楚誰要對付他,必須要引蛇出洞,讓洪七他們順著那些眼線追蹤到那些躲在暗處的潛在敵人。

殷年今日不用考慮這事,他相信洪七他們的能力,現在就安心學習騎術,畢竟作為一個武職官員,這騎術必須學會的,不然還是有些丟人的。

踏春,對於京城中的人很有吸引力,畢竟一直在生活在街巷中,難得見到一片綠意,趁著春日放暖的天氣京城人士拖家帶口的來到城外,感受這春日美景。

京城外的十里桃林已是一片綠色,原本在桃花盛開之時殷年便想到此一觀,可當時被賊人擄了去,只好在府上養病,錯過那抹絕色美景。

現在殷年面臨的是眼前這匹高大的黑色戰馬,倆部將護在其左右,他們倆在家主的安排之下來護衛這殷公子,現在還得教授這殷公子騎術。

這些天相處下來他們覺得雖這殷公子年紀不大,還已是朝中官員,卻沒有上位者的傲氣,待人平和,難怪家主會與其交好。

“殷公子,您要先與這馬親近,這樣上馬之後就少一些危險!”

一部將見殷公子有些膽怯,這樣騎馬很是危險,容易出錯。他可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怎麼親近?”

這馬要比他高出五六尺,說不害怕那都是假話,一旦墜馬大多會受傷,還是小心為上。

“多撫摸馬!牽著馬兒四處走走!”

這匹馬是家主送與殷公子的,這匹馬在封國軍中算是上品馬種,不似京城中那些花馬,看著高大,卻沒有任何野性,耐力也不行。

當初凌澎送這匹馬的原因就是還殷年一個人情,畢竟自己這殷兄弟讓他白白擁有了兩成石炭產業。

殷年聽從部將的話,畢竟他們騎術十分精進了。

這匹黑色戰馬被殷年牽著在這十里桃源走著。

林秀兒乘坐馬車跟在殷年身後慢慢前行著,林秀兒往四周打量著,這桃林中有人一直跟著他們,雖然公子有言在先不要打草驚蛇,但林秀兒覺得公子這樣一直被人跟著肯定很是不適。

殷年與這匹黑色戰馬走著,時而撫摸這匹馬的皮毛,在他聽聞此馬還沒名字後,便在想是否給其取個名字。

殷年拉下韁繩,摸著馬頭中間的那菱形白毛,現在這匹馬沒有剛才那麼抗拒他了。

“雖然沒看過你奔跑過,我相信你是匹好戰馬!”

殷年手握韁繩,伸手扶住馬鞍,右腳踏在馬鐙上,身體一躍便騎在馬背上,倆部將見殷公子騎在馬上,便也上了各自的馬上。

“駕!”

殷年輕輕用雙腿擊打在馬腹上,戰馬慢慢的向前走著,兩人見那匹戰馬沒有奔跑起來就放下心來。

其實此時的殷年心中還是挺緊張的,畢竟他在與戰馬不相熟的情況下上了馬,如果在上馬時不小心讓馬受驚跑了起來,這便是他無法掌控的。

很快殷年便騎馬走過了這片十里桃林,桃林下有許多人在玩耍踏青。出了十里桃林便是瀏水,這處便行人減少,殷年已經適應了這樣的速度之後,慢慢提速去適應下一階段。

戰馬在瀏水岸上小跑著,殷年隨著戰馬的節奏在馬背上上下起伏著。

沒過多久大腿內側有些疼痛,但他準備停下時,戰馬好似受驚了一樣,如同閃電般衝了起來。

殷年差點被這一下甩下馬背,現在只好抓緊手中的韁繩,兩部將立馬騎馬跟著殷年身後,他們的馬怎麼能跟上這匹軍中好馬。

“殷公子抓緊韁繩千萬不要鬆手!”

部將在身後焦急的喊著,奮力的駕馬跟上。

岸邊踏春的行人見此狀紛紛驚恐的躲讓,殷年此時不敢強行讓戰馬停下,他這樣的小身板無沒那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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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不遠處一個小孩被奔來的大馬嚇得站在路中央。如果殷年不採取行動,這馬蹄有可能踏在在其身上。

殷年用盡全力拉住韁繩,戰馬在殷年大拉扯之下前腿離地,巨大馬嘶聲終於讓那孩子清醒過來,那孩子看著眼前那匹大馬的雙腿,嚇得哭了起來。

抬起的馬蹄重重的踏在地面之上,殷年的雙手被韁繩磨破,忍著痛跳下馬,抱過孩子安慰著。

此時孩子的父母才跑過來指責殷年,殷年沒有還口,等其父母罵完之後他才開口對孩子的父母說道:

“沒事就好!此事是我不對!”

其實殷年也嚇得不輕,這戰馬失控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哼!你現在知道是你不對了,你們這些貴公子可曾想過我們的感受嗎?都是些紈絝敗類!”

那孩子的父親一臉氣憤的盯著殷年。

那兩個部將想上前教訓這個口出狂言的男人,被殷年擋下。

“這位兄臺請放尊重些!”

部將眼含殺意的冷聲說道。

“你們這人就知道父輩仗勢欺人!”

這父親發洩著這些年被這些紈絝子弟打壓後積壓的情緒,他一個經商之人本就被這商稅壓的喘不過氣來,那些紈絝還要來摻一腳,讓他很是憋屈。

殷年見此人也是一個可憐人,便阻止再想說話的凌府部將。

“這位大叔,在下並非紈絝,你看這事如何賠償!”

殷年放下那個孩子,他明白此次戰馬發狂不會那麼簡單。

“那你說怎麼辦?”

那父親語氣還是不善,現在他冷靜了些,他看到這小子攔住護衛,看著不像那些作威作福的紈絝。

殷年從袖籠中拿去一百兩銀票交到那父親的手中,現在他身上就帶了這些。

“在下就帶了這麼多,如果還覺得不夠可以的西市平安坊殷府找在下!”

殷年微笑的臉上帶著歉意。

“不用了,剛才是小人口出狂言了,望公子不要怪罪!”

當他聽到西市時,便知道此次是他衝動了,那些紈絝都是出自東市那些朝廷大員的後輩,他在京城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西市平安坊出過官員。

“小弟弟,沒事吧!”

殷年笑著對那個抱著母親腿的孩子。

那孩子搖著頭指著那匹戰馬!

“你喜歡它嗎?”

殷年看孩子指著那匹戰馬,便開口問道。

那孩子雙眼放光的點著頭。

殷年很好奇剛才這孩子才被這匹馬嚇得丟了魂一般,怎麼現在就喜歡它了。

“那以後就讓你父親帶你到哥哥府上來看它怎麼樣?”

那孩子聽到殷年這麼說之後,滿臉開心!

“哥哥,真的嗎?”

“真的!”

殷年覺得還是孩子單純,喜歡什麼就說出來。

“哥哥,它叫什麼呀?”

殷年想了想便給這匹馬取了名字。

“就叫它奔雷吧!”

殷年與那家人聊了許久才離開。

殷年牽著馬便往回走。

“公子,今日奔雷受驚事出蹊蹺!定有人有意為之!”

那部將來到殷公子身邊,剛才在殷公子與那家人聊天時,他繞著奔雷仔細看了一圈,他在奔雷馬腿之上看到一處腫脹處,今日他出門時特意檢查過奔雷,當時是沒有這傷的,看來奔雷受驚定然是有算計殷公子。

“今日就此做罷!回府吧!”

殷年看了看手掌被磨破的地方,看來自己不得不再要小心些,他不用猜此事必然是湯林湯大公子手下做的,既然沒有抓住其把柄,此事就這樣吧,他之後必然要加倍還與彼身。

殷年感慨自己現在還是太弱了些,是人都可以動他,現在是該與李先生合作的時候了,反正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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