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宮中現在最待遇最好的就是她那皇侄,雖然她很生氣,可是她誰也恨不起來,她倒是很喜歡只會嬰語的皇侄。

這段時間她也很少出宮,雖然皇侄不需要她任何照顧,但是作為這個皇姑的她,還是要讓自己的皇侄不對她有生疏感。

今夜的大雪直到深夜也未曾停下,還越下越大,整個京城籠罩在白茫茫之中。

這樣的深夜中,京城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少許府邸還燃著燈。

殷府書房中的燭光搖曳著,書房中的燃燒的木炭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殷年左手扶著頭,閉著眼睛,思緒不知飛向何處。

殷府院中的竹已經承受不了重壓,“啪嚓”的一聲,一叢秀竹就這樣倒在庭院中。

這一聲斷裂的聲音讓殷年收回思緒。

這院中的秀竹是秀兒從京城外移栽進府中的,她的意思是殷府上下也算是半個書香門第,應該要有一些代表文人墨客的事物。

至於原來那商人留下的牡丹花,幾乎全部都送走了。

聽到這清脆的聲音,林秀兒穿好衣物從房間走出來,這一叢秀竹一直是她認真照看的,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夜晚倒了。

她藉著書房中透出的光亮,看著全部倒伏在地上的秀竹,眼睛有些溼潤。

書房的門開啟的瞬間,院中的忽明忽暗,待殷年關上書房的門之後,透過窗的燭光再次恢復。

殷年看著胡亂披著氅著秀兒發呆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叢倒在院中的秀竹。

他就輕聲走了過去,來到秀兒身後,將那氅輕柔的取下後,再次披在秀兒身上。

“公子?”

秀兒回過頭看著一臉溫柔的公子,臉上泛起紅霞,呼吸有些沉重,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公子會如此溫柔的為他整理長氅。

“這裡冷,還是進屋去吧!明年開春之後再去找些好看的秀竹吧!”

林秀兒雙手輕輕拉了拉剛才公子整理過的長氅,再次抬頭看著昏暗燈火下的公子,心裡暖暖的。

“公子,我還想看看它們!”

林秀兒低下頭,雙手在胸前糾結的握著。

“嗯,那我陪你看看吧!”

殷年轉過頭看著那一叢秀竹,雖然這一叢秀竹對他沒有什麼的含義,但是不代表它對別人沒有意義。

林秀兒小心翼翼的偷看著公子,看見公子撥出的白氣,她想起公子生來身體不太好。

“公子,您還是先進屋吧!千萬不要著涼了!”

“沒事,現在不像從前了。”

殷年淺然一笑,自從來到京城之後他在府上的時間屈指可數,他對於府上這些人的關心還是太少了。

特別是秀兒,來到京城之後就沒怎麼出府,她心中定然裝著許多事,他不知從何問起,畢竟男女有別。

“對了秀兒,公子還沒問過你到京城後覺得京城怎麼樣?”

殷年試著問問秀兒,畢竟他不想讓秀兒將事情全部壓在心裡。

“公子,秀兒覺得京城很繁華,但是秀兒也覺得京城離我很遙遠,剛到之時我感覺好似我不屬於京城,現在我覺得京城還是不屬於京城!”

林秀兒做為一個從小就沒了父母的孩子,一直居無定所,後來遇到了公子之後,他見到公子之後便覺得安心。

可是這碩大的京城讓她沒了安全感。

自從她接觸那些情報之後,就越覺得京城就像一個碩大的角鬥場,這裡每天明裡暗裡都在爭鬥,現在的公子已經走上那個角鬥場,讓她很擔心。

殷年聽到這些話之後,他就明白這是秀兒從小缺乏安全感的原因。

“秀兒,公子我覺得你應該多出去走走!”

殷年低頭看著已經長高的林秀兒,兩年的時間讓他們這些鄉下孩子變化實在是太多了。

林秀兒搖著頭,她覺得現在的她還是待在府上好些,畢竟她還有很多事要去學,她不想當公子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沒有一點能幫到的。

特別是上次公子被那些綁匪去了之後,她就覺得他們是多麼弱小與無助。

“此次上元節,府上上下都要出府門,去認認真真的感受這京城美好!”

殷年緊緊了身上的青氅,這氅對於現在的他剛剛好,這是母親當初在鄢城縣的時候為他所縫製的,到現在還是那麼溫暖。

林秀兒聽過公子這話後,先是皺起眉頭,而後緊湊的眉頭舒展開來,輕輕點了點頭。

“現在回房間去吧!這樣的天氣還是真的有些冷!”

林秀兒向公子行禮之後就等著公子回到房間。

殷年走到一半回過頭看著林秀兒說道:

“秀兒若是有心事的話,你就來找我便是!”

林秀兒以為聽錯了,待她回過神來,公子已經進入房間了,她便朝公子的房間再行禮。

她從來都沒想過,這世間還有如同公子這般善良的人。

林秀兒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含著淚,看著有些模糊的書房,轉身回到房間。

另一間房間中,劉建苦笑的回到床榻之上,聽著窗外的雪落下的聲音,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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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北之地,拓跋部中,其其格沒法入睡,她覺得她就要生了,但是作為第一次生孩子的她很緊張。

現在她腦腦海中全部都是阿哈,現在她多麼希望阿哈就在她的身邊,聽到他們兩人的孩子第一聲啼哭聲。

她到了拓跋部之後,阿哈以前給她講過的拓跋慶將軍常來看望她,但是這拓跋部中還是有有些人不太歡迎她的到來。

拓跋將軍雖然時常讓她不要聽那些人說阿哈的壞話,可是這些人的話還是刺痛了她。

阿哈一個人在草原上尋找著散落在在草原各處的部落,可是這些在大湖旁過著好生活的拓跋族人的中傷,她就覺得不值。

她不知道中傷阿哈的那些人是拓跋部中那些避戰的人,這些人多是大祭司一脈的人。

這些人相信天神不久之後就會回到草原之上,現在只不過是天神在考驗他們而已。

雖然這些也很排斥那些艱難跋涉到大湖來的其他部族,他們覺得這些部族會給他們帶來厄運。

若不是拓跋餘主持大局,這些才來到大湖的部族早就離開了。

拓跋餘在入冬之前會見從東面來的人,現在他的心中安穩不少,對於與離國開戰他有了些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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