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雲聽到殷年這個名字之後有些意外,竟然大封長公主還認的此人。

並且看樣子另一個大小姐對殷年有意思。

對於瞭解過殷年底細的她,已經大概猜到那小姐的身份了。

原戶部侍郎梁凌遠之女——梁離。

她覺得今日是很神奇的一天。

“哎呀,那殷年有什麼好的,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離兒姐姐你們不合適!”

趙齡兒倒是想做壞人到底了,若是離兒姐姐成婚了,她就不好玩了,也就沒人陪她談心。

梁離兒看了看蘇卿雲之後,便小聲的向齡兒妹妹說道:

“其實現在的小年哥哥已經不再像從前一樣了,現在我的拳頭在他身上就像撓癢般!”

怎麼說她也會在乎別人看他的眼光,畢竟這裡是京城,不是在巨巖關。

蘇卿雲聽到梁小姐說完這句話後,便想起殷公子第一次來胭脂樓的樣子,她也覺得那時的殷公子一副虛弱的樣子,讓她忍不住逗玩。

“但是還是改變不了他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趙齡兒並非是覺得殷年有其他不對的地方,她就是不太喜歡那種不認真的男人。

“可能當時小年哥哥只是提不興趣吧!”

梁離當然要袒護小年哥哥,畢竟小年哥哥以後就屬於他的。

“那好吧,我也不跟姐姐你爭了。”

趙齡兒覺得自己這樣對殷年的貶低也太過明顯了,這樣會引得離兒姐姐的不滿,不然最後得不償失。

“對了,上次我聽我爹說,要我與小年哥哥訂婚!”

梁離說完這句話之後害羞得滿臉通紅,畢竟這是她在書房外聽來的。

趙齡兒嘴裡剛才還美味的食物,現在變得毫無滋味,她沒有想到這件事來的這麼快。

難怪這一天下來離兒姐姐沒有原來那樣的失落,原來狀況出現在這裡,剛才她還多自作多情,現在她就很尷尬。

梁離見到趙齡兒沒有說話,便就知道齡兒妹妹怎麼想的了,經過這一年的相處下來,其實她也算對齡兒妹妹有了一點瞭解。

不要看每日無憂無慮,出手闊綽的齡兒妹妹也只有在銀錢這方面有些信心,其他方面都很自卑。

梁離覺得如果除了自己之外,齡兒妹妹沒有向其他外人伸出過手。

“好了,如果我真的與小年哥哥成婚,你也可以來的呀!”

趙齡兒聽到這句話之後微微點了點頭,這感覺就像她最好的玩具被人搶走了一樣。

蘇卿雲聽了兩人的對話之後,很能懂長公主的心情了,這樣的心情她曾經也有。

殷年這一直都在打噴嚏,這讓他很難受,莫不是寒症又來了,但是這與寒症的症狀倒是不同,或許是昨夜著涼了。

胭脂樓中,一女子身著一身束衣,手持一把利劍搭建的十分精美的臺子上隨著鼓點聲上下翻飛,時而動若出窟的兔子,靜若處子。

英姿颯爽,這讓梁離很羨慕,她也想成為這樣的人,可是他這毫無天資,只有在欺負小年哥哥上有些辦法。

趙齡兒雖然覺得這女子舞的不錯,但是要比宮中的劍師公孫大娘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一曲畢,片刻後梁離才抽離出來。

“這舞劍可真的很好看!”

梁離這算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使用劍術的女人。

“離兒姐姐,這還差了些,要看還是得看公孫大娘的《劍器》那才是真正的劍師!”

對於舞劍趙齡兒倒是很在行,自從那公孫大娘成了宮中的御用劍師之後,她看了很多遍,已經有些膩。

倒是那公孫大娘沒有厭煩,當然趙齡兒知道她的想法。

公孫大娘那麼賣力的舞劍原因,就想成為皇兄多看她一眼,但是可惜的皇兄只喜歡皇后。

特別是現在皇后懷了皇侄之後,皇兄對皇后可是越來越好。

除了皇后以外,好像也沒有人能讓皇兄有愛意。

蘇卿雲覺得自己不說話就有些尷尬,便開口說道:

“這位貴客,當初公孫大娘也是這胭脂樓樓中的劍師,剛才那個舞劍的女子就是公孫大娘的徒弟!的確差了些。”

“那這就不能怪胭脂樓了教導無方了!”

趙齡兒緩緩的點了點頭,出這樣的錯全部的怪在他皇兄身上。

胭脂樓中的女子大多數來自教坊司,若是賣藝不行的話,最後只能淪落到賣身,所以剛才她才出口解釋,不然剛才那女子就要去服侍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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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中大多數是那些罪臣的家眷,特別是其中的一些長相出挑的小女孩,就會被教坊司訓練,最後優等就到胭脂樓,差些就去春風樓這些煙花之地。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就離開了胭脂樓。

蘇卿雲到最後也沒有戳破兩位貴人的身份,畢竟長公主打扮成這樣就是不讓人認得出來。

當然最後長公主還是付了銀錢,她將兩人送出胭脂樓之後才松了口氣。

若是長公主在胭脂樓裡面出了事,整個胭脂樓恐就不復存在。

現在終於走了,外面也有人護衛著,他也就放了心。

倒是今日聽到了殷公子要與梁小姐訂婚之事,他就想起那個不為他媚色所動的小孩子。

梁離與趙齡兒兩人在天黑之前才告別。

趙齡兒看著在春風中飄蕩的燈籠,想了許多。

其實趙齡兒已經長大了,她也知道從古至今許多公主的處境,到死也不是幸福的,因為太多的公主都成了交易品。

雖然她知道皇兄倒是沒有那種意思,但是作為一個常年生於深宮中的公主,終於找到書上所說的閨中密友,但是她怎麼沒想到就要訂婚。

怎麼會不讓她失落,以後離兒姐姐也會如他皇兄一樣,與她說話的次數就少了,特別是見面的次數也少了。

偌大的皇宮,讓她有些孤獨。

梁離雖然對小年哥哥粗暴了些,但是他到底還是女子,她對齡兒妹妹的情緒改變還是很敏銳。

她覺得下一次得讓齡兒妹妹快樂起來,前提是不能破壞她與小年哥哥的感情就像。

殷年躺在床榻之上,想著遠在幾千裡以外的戰爭,這一場戰爭過後就會形成與現在不一樣的局面。

到哪時大封該何去何從?革新如何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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