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中下起秋雨,天氣相較昨日冷上不少。

殷年出府前,林秀兒讓公子多穿上一層衣物。

由於昨日很晚才入睡,殷年坐著馬車前往皇宮,一路上閉著眼睛假寐。

趙勉看著殷年,不知道殷年今日入宮為了什麼。

“臣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講與陛下!”

“不知愛卿有何事要講與朕?”

“臣這件事是關於封國軍需之事,臣府上的湯林已經從草原歸來了,帶回了兩船的牛羊皮!”

當殷年從湯林口中得知他將在草原之上建一個貿易地,殷年覺得自己的想法就快要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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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船的牛羊皮?”

趙勉做為封國的皇帝,他對朝廷中的軍需瞭如指掌,封國疆域裡沒有草原,對牛羊皮這類的軍需很有需求。

但是兩船的牛羊皮對於封國現在的需求就如九牛一毛。

“陛下,現在雖然現在只有兩船,但是以後會源源不斷。”

殷年看得出來陛下對那兩船的牛羊皮沒怎麼放在心上。

“此話怎講?”

趙勉看到殷年這般,就猜到一些端倪。

“府上的湯林從草原歸來,他告訴臣,他已經與草原上的答碌部達成共識,來年我們會在草原上建立一個貿易地,就在這貿易地與極北之地的草原部落交易!”

“倒是一件好事,草原上這些年下來囤積的牛羊皮定然是數不勝數,如果拿下這些牛羊皮軍中就不再匱乏,也能讓兵士能穿上皮甲!”

趙勉知道那些布甲對於兵士來說,實在就如沒有任何用,還有就是草原部族這些年都不曾與離國、涼國有商貿來往,這一次便讓那姓湯的少年搶到這個機會。

趙勉以為這一切都是殷年的起意,畢竟前不久他們君臣對答之時,他已提出這樣的想法。

趙勉對殷年越看越滿意,臉上帶著一絲紅暈。

“那愛卿的那兩船牛羊皮朕收下了,你開個價!”

趙勉覺得兩艘船能裝到多少牛羊皮,他讓兵部收了便是。

“陛下,還是您來定吧!”

殷年臉上帶著淺笑。

殷年可不想讓陛下之後反悔,畢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果他來定價格,倒是陛下肯定會反悔,畢竟這兩船的貨實在有些多。

“那好,這些牛羊皮就用市場的價格來收,但是朕有個條件,下次去草原就交給皇家商隊吧!”

趙勉可是想好了,用現在的一點點損失,換取以後在草原上的話語權。

當然等他聽到這次的收購的銀錢的時候,也暗叫失算。

“陛下這事本來就是應該由皇家來主導,這事不僅利於封國還利於草原部落,也讓草原部落在北方牽制住離國!”

對於這樣的貿易還是需要陛下親自下場背書,這將不是一場簡簡單單的貿易。

趙勉不用殷年道出這些他也明白。

“那愛卿對於獲利怎麼說?”

趙勉覺得此事他還是得與殷年道明白,畢竟這些都是殷年在運作。

“陛下臣以為,臣就不需要這些錢財,倒是湯林是代替軍機營去探路,還是希望陛下看著給些便行了!”

殷年可不敢在此事上計較所為的得失。

“那好,軍機營便拿去兩成吧!”

趙勉覺得自己還是很大方,畢竟這些牛羊皮是用在封國軍隊上。

他看到出來殷年是在為大局著想,對於殷年這一點他覺得殷年很難得。

“臣代軍機營將士謝過陛下!”

殷年知道以後軍機營才是最該用銀錢的時候,這些軍機營的將士們走出封國之後,若是要打探訊息,還得使用銀錢。

殷年對於軍機營的計劃實在有些太過於超前了些,既然要尋求變化,那麼就要有一個超過現在軍隊的東西。

這些就是殷年在接到陛下的的意思之後想到得。

“看來朕沒有用錯人!”

趙勉對於殷年很滿意,他覺得他對軍機營比對水軍更加放任。

當然趙勉覺得他對殷年要比劉福更瞭解些。

“陛下,臣覺得若是這樣還得陛下派一人與臣府上的湯林交涉!”

“朕會派人去的,還有草原貿易我想讓那湯林全權負責,畢竟他對那些極北草原部族更叫瞭解些!”

對於這一點趙勉不得不說,封國有這些少年人便是福氣。

其實趙勉對於殷年能讓一個流民變成如今這樣,他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

“看來朕的眼光還是挺不錯!”

殷年已經告退離開了御書房,趙勉還在感慨。

“陛下的眼光一直如此!”

成少監附和著陛下,現在的陛下正是當政最好的年紀。

“少監,倒是朕有些等不及了!”

等不及的是,殷年還是太過年少,沒有根基,在朝中沒有話語權。

現在封國等不起,若是等殷年成長起來,那時離大戰就沒有多久了,那時留給他的時間太短。

“陛下,奴家覺得殷校尉不會讓您等太久!”

成少監覺得現在的殷校尉早就不像當時在巨巖關時了,這樣算下來也是一年,這一年下來殷校尉就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

“但願如此吧,朕不可能等太久。”

現在趙勉已經開始了,他現在就在為之後的時候打下基礎,讓以後他與殷年這些改革的官員有一個良好的環境。

當然這一次還是要成功,若不能成功那麼還是要等上幾年。

殷年今日出了宮,就徑直往梁府而去,他實在有很久沒有去看望梁先生了。

他明白這一次他離開京城之後還要很久才能回到京城,再見時也許就是明年了。

下雨的京城很潮溼,梁離閨房外的芭蕉已經長到人高了。

梁離盯著這些從原來的芭蕉切口處,長出的芭蕉,有些傷心,她與小年哥哥已經大半年沒見了。

趙齡兒還說小年哥哥是個負心人,不值得她這樣。

他知道齡兒妹妹沒有體驗過被人如此關心與愛護過,還有一個讓他隨意欺負的人,還有這人並不會因此生氣。

沒辦法,她從父親口中得知小年哥哥因為公事不能常常回京,她即使再想念還是忍著,只是這個夜晚很難入睡罷了。

“吧嗒!”

雨滴又落在那剛長出的芭蕉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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