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烏龜是龍城年幼的時候跟著連家子弟出去野營的時候抓回來的,一直偷偷地養在連家,後來他走了,連半隻烏龜都沒帶走,連烏龜帶貓拖家帶口地扔給了連夏,連夏替他養了多年,一隻貓養出了一窩的貓,那只烏龜還是那只烏龜,後來江夢嫻繼承了這只烏龜,養了幾年,被鬼狼抓走了,連羲皖又好吃好喝地待著,養了幾年。

現在龍城回來了,又把烏龜給接回來了。

這是一隻飽經滄桑的烏龜啊!

比江夢嫻的年紀都大!

還下了雪,烏龜養在家裡一直不冬眠,現在出去了,大概都冬眠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了,池水還是活的,冰冷刺骨,還快要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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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球了,龍城回來發現自己的老心肝沒了,一定會把裁決燉湯的。

裁決瘋了,跳水自殺了,跳進水裡胡亂撲騰著水花,眾人合力把它撈起來,誰知道一上來,‘滋溜’一聲就跑進江夢嫻臥室。

還上了床。

還在被窩裡打了個大滾,。

還在她房間裡甩毛。

江夢嫻的內心是崩潰的。

折騰了半天,終於把烏龜給撈上來了,還把狗給洗乾淨了,房間和床弄乾淨了,重新薰香了,裁決洗乾淨之後被關在了狗屋裡,江夢嫻忍無可忍抽了它屁股一巴掌,如今正在狗窩裡哭唧唧地流淚,心愛的小貓咪都不吸了,誰哄都沒辦法。

江夢嫻身心俱疲,打電話給連羲皖。

“喂,糨糊爸,你到哪兒了?”

她以為他現在都應該到劇組了,誰知道連羲皖道:“別提了,出城遇上機場高速大擁堵,等磨蹭到機場,發現今天因為下雪而航空管制,咱家的飛機被禁飛了。”

“我現在正被堵在回城路上,回城路發生了好幾起車禍,一直擁堵。”

江夢嫻‘啊’了一聲,趕緊問:“那你怎麼辦?劇組那邊豈不是就延誤了?”

連羲皖嘆了口氣:“飛機申請下來的航線被禁了,今天是飛不了了,機場的飛機也遇上了航空管制,大多數都飛不了了,劇組那邊已經請假了,他們也能理解我的,大丸子最近也十分給力,沒事的。”

江夢嫻道:“那你趕緊回來吧,裁決因為你把他給忘了,在家裡大鬧了一場。”

連羲皖頓了一下:“恩……我要是回來,你今晚還讓我蹭蹭嗎?我今晚保證就蹭蹭,絕對不進去!”

江夢嫻頓時臉紅如血。

可惡,隔著電話就被撩了。

和連羲皖講電話,彷彿在聽什麼偶像劇似的,他聲音實在是太蘇了,蘇到人合不攏腿。

“討厭!”

江夢嫻飛快地掛了電話。

連羲皖也紅光滿面地掛了電話,看著手機桌布,笑了又笑。

坐他對面的凌雲:“……”

連羲皖並沒有去機場,而是來了縉雲山。

縉雲山之中,早已經白雪皚皚,連羲皖對面坐著許久不見的凌雲。

凌雲一年三分之一的時間在帝都,三分之一的全世界跑,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縉雲山上,去年得知龍城回來了,連夜收拾包袱逃了。

近來更有傳聞,龍城喜歡把人剁成肉沫做肉沫茄子,他更嚇得不敢回來,最近感覺風頭過去了,才敢悄咪咪地露頭,但是一直都是秘密躲在縉雲山。

他師傅去年仙去了,他回來繼承了縉雲山的事務,最近又悄悄地開張了。

但是不敢大肆開張,提心吊膽,生怕什麼時候龍城就殺上山來,把他剁成8萬溜肉條。

今天,連羲皖專程上山來找他,說明了來意。

“兄弟,這次不是我不幫你,這次的事情……有點棘手啊!”

連羲皖這狗日居然讓他下山去忽悠龍城把女兒嫁給他!

他八萬塊賣了龍城的女兒,足夠讓龍城記恨他一輩子,他現在找上門,不是找死嘛!

連羲皖端著香茶抿了一口,道:“我最近發現龍城在家裡擺了個財神,還每天上香,我覺得他還是相信鬼神的飄渺傳說,在這方面,你最在行,而且最有威信。”

“你們凌家和龍城也是有淵源的,你若是出手的話,一定事半功倍。”

當年龍城出生,明明是雙胞胎,卻夭折了一個,龍隱怕另外一個也保不住,連夜上山找凌雲的爺爺求了護身符,蒙凌老爺子指點,他又給龍城找了個能護住他命的乾爹,就是連夏了。

凌家祖上十分牛逼,在前朝封建時期,他們是國師,欽天監,前朝沒了,他們照樣牛逼,開國大典的日子都是凌老爺子選的。

華國幾次整風打擊迷信活動,凌家都沒事。

凌雲出馬的話,肉沫茄子是不可能,龍城還帶過凌家的護身符,他現在對於縹緲之事十分看重,自然是不會真的動凌雲。

可是讓凌雲一個勁兒推辭:“不行不行,我害怕,”

連羲皖開始威逼利誘:“我給你翻修道觀。”

“下個片在你這兒取景,給你免費打廣告。”

“我給你多修兩個上山纜車。”

對於錢財誘惑,凌雲是完全不放在眼裡的,他這道觀的金主多得是,帝都富豪們跪著求他收他們的錢。

最後,連羲皖開啟手機,翻到了裁決的微博,江夢嫻把裁決拆家的影片發了出去,他把影片拿給凌雲看。

好傢伙,神擋咬神,佛擋咬佛,鐵籠子來了當場咬穿,勁兒大,瘋起來幾個壯漢都按不住,咬得江夢嫻家裡坑坑窪窪破破爛爛,養只哈士奇宛若養一個拆遷辦。

就拍影片這會兒,又咬穿一個鐵籠子。

連羲皖;“你若是不答應,明天這條狗將出現在你的道觀裡。”

凌雲:“……”

他看了看自己這全實木道觀,恐怕經不起裁決兩嘴啃,忍痛答應了。

得到了凌雲的答覆,連羲皖下山,往市中心去了。

他本來就已經做好了一大堆理由還要回去‘蹭’住一晚,這下正好可以回去接狗順便蹭住。

他下山之後回到了城南,先去公司裡晃悠了一下,檢視一下自己接代言的進度,又去幼兒園把糨糊給接了,回去正好吃晚飯。

到家的時候,裁決‘嗷’一聲就衝了上來,撲上去就一通大哭,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龍城看見他又來了,眉心一皺:“連先生怎麼又來了?”

連羲皖抱著裁決,禮貌地笑著:“夢嫻讓我回來接狗,今天航空管制,也飛不了,我就過來了。”

龍城冷冷地看了一眼那正在哭的蠢狗,一眼就看出這是他故意的,就是想找個藉口再回來一次而已!

今天丟狗,興許明天就丟身份證,丟錢包,丟人,反正就是不想走!

吃晚飯的時候,連羲皖眼珠子一轉,不動聲色地問道:“龍先生,不知道您的兒子找得怎麼樣了?”

龍城還未回答,唐尼懷裡的糨糊就嚴肅地糾正了:“什麼龍先生,叫拔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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