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記典當行。

張禹和聶懷波跟著葉蓉來到這裡。這家典當行距離金澤珠寶並不是特別遠,整條街上有八家典當行,看起來競爭比較激烈。

老話講同行是冤家,但有的時候,同行往往也喜歡扎堆。就如同什麼古玩街之流,扎堆在一條街上經營的效果,能帶來很大的人氣,要比分開幹的效果更好。

而眼下這條街也被稱為典當一條街。同行雖說,來的人同樣也多,可以說整個鎮南區的典當業都集中在這裡,想要典當物品的人也都來這裡。

哪怕是距離遠點,家門口或許就有當鋪,但人們還是來這。因為能夠貨問三家,不會上當受騙,誰家給的價錢高就在誰家典當。

三人進到典當行,櫃檯上的老闆認識葉蓉,馬上站起來笑臉相迎,“葉總,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快快請坐。”

葉蓉和老闆客氣了兩句,跟著就替張禹問了起來,“你上次拿到我們公司出售的那條項鍊,不知道是從哪來的?”

“是......是有人死當的物品......”老闆多少有些納悶。

當鋪來的東西,一般很少有這麼問的。

“那你可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來路?”這次是張禹問道。

老闆看了眼張禹,見張禹雖然年輕,可穿的那一套行頭,絕非等閒。想想應該是葉蓉的朋友,也不能差到哪。老闆說道:“我還記得這人能有三十歲出頭,身材挺高壯的,聽口音應該是鄉下的。不過說話挺衝,頭髮挺短,像是從監獄裡出來不久。”

“那有沒有問他是哪裡人?”張禹又問。

老闆當即搖頭,“幹我們這行的,通常不會刨根問題,人家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的話,我們也不會多問。因為這樣的話,很容易讓對方去找別家。”

“那你......沒給他做個登記什麼的?”張禹再次問道。

“他是死當,所以不用登記。”老闆說道。

“這......”張禹四下掃了一眼,跟著發現典當行裡設有監控。於是,張禹說道:“我看你這裡有監控,能不能讓我看看那個人的樣子。”

老闆明顯遲疑了一下,看向了葉蓉。

葉蓉微笑著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對這條項鍊很感興趣,希望能夠找到賣主。”

老闆也是精細人,瞬間瞭然,應該是張禹認定這東西是從土裡出來的,才想要找賣主。

大體上土裡出來的東西都不可能是一件,往往有很多的陪葬品。其實老闆當初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給賣主的價錢不低,希望對方嚐到甜頭之後,能把其他的東西也拿來繼續賣。結果可好,再沒過來。本想著讓對方留個電話啥的,方便聯絡,人家也沒留。

見葉蓉都發話了,這個面子不能不給,老闆便調出了監控,讓張禹過目。

正如剛剛他所言,來賣項鍊這個人是一個三十來歲,身材高壯的男人,男人的頭髮挺短,長得也挺彪悍,一看相貌,就不像善類。

像這樣的人,能有這種項鍊,顯然是不可能的。說項鍊是陪葬的東西,張禹真不太相信,因為這是法器,誰能把這種東西陪葬?

難道是偷的?

一瞬間,張禹的心中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項鍊上的屍氣很重,對方絕不可能善罷甘休。想象一下,如果是有人偷了自己的金錢劍,自己能算完麼,挖地三尺也得給找回來。等發現最終落到什麼人的手裡,不管是偷是搶,也得給拿回來。

換做這條項鍊的主人,那更得如此。相較之下,張禹認為自己是講道理的人,而那種邪門高手,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這一刻,張禹更加堅定了一個念頭,自己需要先把項鍊的主人找到。如果說是邪魔外道,好似紙道人這樣的,那張禹不介意把他給幹掉。當然也不排除對方的實力遠在紙道人之上,可不管怎麼說,自己必須先找到主兒。

張禹拿定主意,隨即說道:“老闆,你能不能幫我截一張這個人的照片,要清晰一些的。”

“好。”老闆點頭。

橫豎都給張禹看了,也不差再做個順水人情。

他給張禹截了張照片,發到張禹的手機裡。至於說能不能找到,他就不管了,至於說張禹是什麼來頭,等成為葉蓉的朋友,估計也不能差了。

這種大珠寶商的眼界,肯定要比當鋪高得多,必然是從項鍊上看出了什麼。

又客氣了幾句,張禹三人告辭,離開了典當行。

出了門,張禹看了聶懷波和葉蓉一眼,想說點什麼,但還是給咽了回去,轉口說道:“聶叔叔,倩倩已經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給我來電話。”

聶懷波還是擔心女兒,說道:“這麼急,要不要在我家住一夜。”

“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張禹自信地說道。

“那、那好吧......小張,今天多虧你了......”聶懷波感激地說道。

葉蓉聽的是莫名其妙,張禹也看出來她的不解。但是張禹沒做任何解釋,這種事情,聶懷波願意說就說,跟自己沒有關係,只要聶倩沒什麼事就好。

他跟二人告辭,上了自己的車,讓司機開車前往鎮東區。想要找到照片上的這個人,張禹沒什麼太好的辦法,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找警察。在鎮南區這邊,他不認識,所以只能去鎮東區找潘雲了。

無當道觀。

張清風、李明月、王春蘭等一干弟子們上了晚課之後,就回房休息。

這幾天來,道觀香火明顯要比先前好多了,不少人來上香,另外還有求醫的。王春蘭主要負責看病,大毛病是看不了,但是小問題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的。有那頭疼鬧熱上門的,王春蘭就給人醫治。

“咳咳咳......咳咳咳......”

右邊的廂房住的都是女弟子,王春蘭和七個夥伴進到房間,她跟著就開始不住地咳嗽。

其實晚課的時候,她就開始咳嗽了。

“師姐,晚上怎麼咳嗽的這麼厲害,是不是感冒了。”一個女弟子關心地說道。

“今天來了兩個重感冒的病人,我有可能是被傳染了。不過沒什麼,我已經喝了藥......咳咳......咳咳......”王春蘭說著,又咳嗽了起來。

“不過沒看你減輕,反倒是有點加重。要不要給師父打個電話。”另有一個女弟子說道。

“就是一個感冒,若是勞動師父,豈不是顯得咱們太廢物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一般的感冒,我不吃藥都沒事,更別說都吃過了......好了好了......咳咳......睡覺吧......”王春蘭不以為意地說道。

眾人見她這麼說,也都點頭,畢竟只是感冒,沒什麼大不了的。

“咳咳......咳咳......”王春蘭雖然這麼說,可躺下之後,又接著咳嗽了好幾聲。

“咳咳......”趙秋菊距離她最近,不自覺地也跟著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可別讓我傳染了。”王春蘭見她也咳嗽,不由得關切地說道。

“我就是聽你總咳嗽,嗓子眼跟著有些刺撓,應該沒什麼大事。咳咳......”趙秋菊這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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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又咳嗽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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