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怪物直接摔倒在地,身子抽搐了一下,便再也不動。

再看張禹,臉色已經極為慘白,沒有半點血色。

剛剛的他,本來是用心眼檢視體內的情況,想要及時發現,到底是怎麼回事,遭到了什麼樣的暗算。但是沒想到,竟突然冒出來一個怪物,沒有辦法,他只能睜開眼睛,忍著半邊身體的寒冷和麻痺,用左手打出七星刀。

好在七星刀一招既中,當場將怪物射殺在地,這才讓張禹勉強松了一口氣。

張禹隨即閉上眼睛,又用心眼檢視起體內的情況。只是一瞧,張禹的心頭就是一顫。原來,自己右手上的力魄,已經被一團黑色的氣流完全包裹,這些黑色的氣流更是滿布開來,四下裡去衝擊另外的力魄。

力魄是在心輪之上,並連線著人的雙手手心和雙腳腳心。

張禹之所以會右臂突然麻木,變得冰涼,乃是因為這黑色氣流根本就是一股極為猛烈的陰氣。這陰氣埋伏在死者的脈門之上,只要一遇到真氣,就會立刻反撲過去。如此突兀的偷襲,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強烈的陰氣自然一下子就會進入張禹的體內。從右手手指湧入的陰氣,顯然很有針對性,當場就纏住了張禹右手手心的力魄,力魄受損,對人的影響可是很大的。單純手腳上的力魄受損,可以讓人四肢無力,幾乎成為廢人。如果心輪上的力魄受損,不說要了人命,也能讓人一輩子起不來床。

看到這個,根本容不得張禹多做思量,趕緊提起丹田真氣,分別湧向那些分頭攻向自己力魄的黑色氣流。

真氣一擋住黑色氣流,那黑色氣流就立時跟真氣糾纏在一起,兩股氣流展開兇猛的廝殺。

過了片刻,黑色氣流逐漸被張禹的真氣所壓制,畢竟就算陰氣再強,可終究就那麼多。而張禹可以不停地提起丹田真氣,這又是玩命的事兒,張禹更是不惜代價。

黑色氣流越來越少,也就在這時,張禹猛地發現,在自己的左手掌心那裡,一個黑色小球憑空浮了起來,進而離開自己的身體。

看到這個,張禹大駭,他也不用睜眼,急忙一把過去,將那黑色小球給抓到左手之中。只一抓到,張禹就能感覺到,這黑色小球之上滿是陰氣。當然,張禹也知道,這個黑色小球是什麼,正是自己右手掌心上的力魄。此時此刻,力魄竟然被陰氣逼的,離開了身體。

張禹的臉色,現在好似一張白紙,他簡直無法想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過體內的陰氣還在和真氣糾纏,張禹不能馬上顧及到手上的黑色小球,他只能繼續催動真氣,不住地壓制陰氣。好在沒過兩分鍾,體內的陰氣終於消耗一空。

“怎麼回事!”“警察!”“警察!”“怪物在哪裡!”……這功夫,十來個警察從門口湧了進來。

他們的手裡都拿著手槍,進來之後,紛紛朝張禹這邊衝來。

那個中年警察大聲叫道:“怎麼樣?你沒有事吧!”

張禹現在算是化解了體內的陰氣,可是手裡拿著的黑色小球還沒有解決。

但他還是說道:“還好,沒什麼。”

中年警察帶著一眾警察衝了過來,旋即就看到地上躺著的怪物。

之前跟張禹一起進來,然後逃出去的一個警察,立刻指著地上的怪物說道:“就是他……就是這個怪物……殺了張哥和小陳……”

說這話的時候,這警察還有些緊張,有些痛苦。彷彿是一看到地上的怪物,就能回想到剛剛所發生的一幕。

“看看這是個什麼人!”中年警察低下頭,看著地上的屍體,說完這話,他都不禁緊了緊鼻子。

一進大客廳,就能嗅到淡淡地臭味,等到了這邊,臭味就更是濃郁,叫人都有點喘不上來氣。就好像是守在一具已經死了能有幾個月的屍體旁邊。當然,確切的說,應該是守在幾十具已經腐爛的屍體旁邊,單就一具腐爛的屍體,恐怕還沒這麼誇張。

當下就有兩個警察來到怪物的身邊,二人旋即就能看到,在屍體上面有六個窟窿,還有一柄小刀。屍體上並沒有多少血,人披頭散髮的,根本看不清面目。

一個小警察忍著臭味,抬頭說道:“頭兒,這人應該是被這把刀給殺死的。只是身上還有六個窟窿,不知是被什麼利器所傷。”

中年警察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查一下這人的身份。”

“是。”兩個小警察答應一聲,跟著戴上手套,一個扒開死者的頭髮,一個去翻死者的衣服。

翻衣服的警察,並沒有翻出任何東西,另外一個警察,分開死者散亂的頭髮,也是看向死者的廬山真面目。死者的臉色慘白,如同死人一般。而且不同於一般剛死的人,就好像死了好久一樣。在死者的頸部,甚至還有屍斑,對剛剛死亡的人來說,更加是不可能的。

小警察又抬頭說道:“頭兒,死者臉色發白,看起來好像不是剛剛死亡,像是死了很久。在死者的脖頸之處,甚至還有屍斑。”

“哦?”中年警察明顯愣了一下,他跟著看向張禹,說道:“剛剛是你殺的他嗎?”

“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嗎?其實你的人說的沒錯,他應該已經死了很久。”張禹淡然地說道。

眾目睽睽之下,張禹認為,自己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殺了人,那樣的話,極有可能惹出麻煩。

“你誤會了……”中年警察趕緊說道:“這裡面顯然是有問題的,這個怪物,應該也不是正常人,要不然的話,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臭味……”

“那你的意思是?”張禹問道。

“我知道,你有特殊的身份,可是我們警方這邊,終究有兩個人死在這裡。兇手已經死了,雖說能夠結案,但……兇手到底是什麼路數,我們警方走的查個明白,要不然的話,根本沒法跟死去的兩位同事的家屬交代……”中年警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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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禹現在的右臂整個無力,正琢磨著趕緊將已經變色出來的力魄給按回去,哪有心思跟對方談論這個。遲疑了一下,張禹說道:“兇手到底是什麼身份,我肯定是查不出來的,但是我想,你們警方應該比我更有可能查出來死者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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