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李裁縫衝右耳呲呲牙算是打過招呼在張伯棟一左一右站立。

熊渝自打見識李裁縫?竄房上樹偷襲殺人的手段,就覺得這人做裁縫屈才!

熊渝垂首,眼皮一撩,猩紅的地毯款款走來一雙小巧的赤足,平心而論,熊渝覺得右耳長了一雙比臉還好看的腳,也許右耳不認同。

右耳比左耳更會享受,比紅七更講究,所以右耳千面中有溫文爾雅的一面,儘管熊渝認為這是右耳因為喜歡這種姿態而偽裝的一種姿態。

現在,右耳還沒從舞蹈的夢幻裡完全醒過來,所以右耳帶著痴迷的笑容迎上張伯棟。

張伯棟反而不好公事公辦了。

心急火燎的想知道訊息進展的張伯棟今晚真沒心情風花雪月,河壩上出現的兩個快如鬼魅的高手讓他對什麼都興趣索然,臉上佯裝的笑是用心的敷衍。

“怎麼?不滿意,我調兵遣將晚了?”右耳當然看得出張伯棟的偽裝,她不介意,一個人願意偽裝討你歡心也是難能可貴的:“沈爺不知道這事,我擔了風險居然換不來你好臉色!”右耳故意嬌嗔的扭了細腰傍在張伯棟身邊。

熊渝才明白張伯棟放孔明燈是給右耳的,右耳動用沈萬安的關係利用了錦衣衛,想想這也是嚴世藩遇刺的後果,大宗江湖術士一窩蜂夠奔京城而來,只要些微線索,正愁找不到刺客邀功請賞的錦衣衛當然會大批出動圍剿,至於證據,錦衣衛行動大多沒這個習慣。

沒來由的熊渝擔心夏芸的危險又多了這一層,毫不懷疑右耳為了張伯棟還會行此險招。

“沒有!”張伯棟拉長了尾音拉住右耳的手輕輕摸索,臉上的笑容重新綻放了一遍,這次看上去真摯了許多:“知道你的心思,很順利!”

“累了?”右耳撇嘴:“沒這麼不濟吧!”

啪!

張伯棟輕拍了右耳的小手一下臉有慍色,男人就怕對映那方面不行,右耳吃吃的笑了。

李裁縫可能見怪不怪,熊渝受不了兩人無遮無攔的公然調情,臉跟大紅布似得,頭擠著劍使勁垂著。

“趙禿子已經行動了,你這邊還沒訊息嗎?我可耽誤不起啊!”張伯棟真著急,摸不著逍遙子的影兒乾著急!

“有一個訊息很靠譜,六月二十八逍遙子會出現在滄州。”右耳挽了拖拖拉拉的裙襬擠著張伯棟坐著,臉上桃花徐徐開:“這是最好的機會!”

“六月二十八!”張伯棟錯動眼珠,臉上浮上一抹喜色,還有五天,看來一月之期綽綽有餘,張伯棟忽然轉了臉色:“這麼確切的日子,為什麼?”

熊渝心裡也是一陣突跳!

右耳忽然白了張伯棟一眼,不回答他。

“奧!我竟然忘了杜衣衣是滄州人,六月二十八是她的祭日,這麼快,五年了!”張伯棟自說自話,聽右耳鼻子哼了一聲扭頭說道:“那個叛徒生性風流,到處留情,杜衣衣的祭日他未必還記得!”

“那是表象,逍遙子的確*,但是他對杜衣衣用情格外深!”右耳表情很複雜,熊渝竟然分辨出裡面有羨慕嫉妒恨的成分。

“?不管男人女人總是對第一個動心的情人用情最深,第一個情人會讓人一生念念不忘!”右耳短暫的出神,張伯棟跟上句:“你倒瞭解他!”

張伯棟語氣裡的醋意讓右耳眉開眼笑:“還不是為了你!你要利用好這次……”

右耳的賣弄被打斷。

鳳亭上方有翅子拍打盤旋不去的聲音,右耳住嘴花蝴蝶般張開手臂撲到窗戶邊,挑起窗紗探出半個身子往上看。

“小哥!”右耳伸出手召喚一隻雪白羽毛的鴿子,鴿子落在右耳的胳膊上,右耳熟練的解下鴿子腿上的白錦,張伯棟湊上來。

他沒看懂嘴裡喃喃:“七連珠?”

右耳捏了白錦放了鴿子,背手轉身已是滿臉肅殺:“你忘了七連珠,不會忘了蕭三娘吧!”

“右耳!”張伯棟沉聲,大概這個叫蕭三娘的女人在張伯棟的過去與之有過交集,右耳很不愉快的說:“用七連珠絕殺的人是蕭三娘的師兄!”

“奧!”張伯棟有點兒印象,長相比較好記,醜的無以倫比!

“他……怎麼了?”張伯棟覺得右耳不可能要這人的訊息只是為了刺激他一下,初戀情人的確難忘,畢竟是二十來年的事情了,想起來感覺已經很淡了,張伯棟是個現實的人,即使感情也會跟利益相關,他更喜歡能力跟他匹配的女人,譬如他跟右耳!

右耳眼神肅殺的看著捲簾外的夜空:“你別以為我會無聊到翻一些你的陳家舊事來打發時間。”

張伯棟呵呵笑了,他喜歡有腦子的女人,要是再有胸就更完美了。

熊渝瞟了眼鳳亭外東面的廂房,大紅燈籠的廊下,有人在喂鴿子,噗噗稜稜有數十只,很有些壯觀。

“七連珠絕殺海嘯就是重金僱傭殺逍遙子的人!怎麼樣?這訊息夠分量不無聊吧!”右耳舒展了一下水袖,扥了扥抹胸:“還有附加訊息,現在的七連珠絕殺海嘯是蕭三娘的相公。”

右耳慣性的粘了下幹醋?,女人就這樣,慣會讓自己泡在醋罈子裡。

張伯棟沒有被附加訊息驚到,蕭三娘嫁給什麼人他不關心,他奇怪蕭三娘跟海嘯一直遠在塞外行蹤渺茫,誰重金僱傭的呢?

“沈爺他知道嗎?”張伯棟最想知道沈萬安作何打算,重金僱傭海嘯的人就是要取而代之沈萬安的人:“右耳!誰僱傭海嘯?”

“你也看到,這訊息才上來還沒送達沈爺那兒,至於僱傭海嘯的人現在不知道,我已經撒網了,但是有幾條供你參考一下。”

熊渝離開了窗戶,他心裡想著逍遙子要倒黴了,他不認識什麼七連珠絕殺海嘯,但是從張伯棟右耳的語氣,這人的厲害程度毋庸置疑不必討論,遠來的和尚會唸經,一說關外塞外西域大漠的高手,那些人的名號都帶著死神的光環,沽名釣譽的也有,但是大多數是有真本事的!

右耳呼哨手下放訊息給沈萬安,這件事片刻不能延誤,都是靠沈萬安吃飯的,沈萬安垮了,後果難以想象。

“七連珠絕殺海嘯要是從南面來,行蹤很快就會上來,但是他從關外來,你也知道,我們的網遍撒江南,黃河以北特別是京城以北就薄弱了很多,這也是為什麼難以捕捉逍遙子行蹤的原因。”右耳話說的透,她要張伯棟明白就目前來說,在具體情報需要時間。

“他已經進關了,說不定到了京城。”右耳看張伯棟沉眉不語慢慢的說,她竭盡可能的幫助張伯棟判斷。

“你說沈爺會怎麼辦?”張伯棟忽然轉了話題,他心裡另有主意。

“沈爺!”右耳沉吟一下,絞了手指又揪裙帶:“我想沈爺除了督促你們趕在七連珠之前動手之外,會出動家底的?。”

“吳大被調走沈爺已無權支配,而沈爺身邊的趙二龍三從昨天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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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

張伯棟面無表情。

又有翅子盤旋鳳亭上方,右耳站在視窗,一隻異常俊美的鴿子落在窗戶上,咕咕叫著聲音格外悅耳動聽。

張伯棟沒動熊渝也就沒動。

右耳很忙!

“真是湊趣,六月二十八杜衣衣祭日那天他的哥哥杜文生納第六房小妾,到時一定熱鬧。”右耳放了鴿子:“聽說九道山莊,鐵船幫,一些江南幫派巨頭都會到賀。”

自始至終熊渝木頭表情,只是耳朵一直豎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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