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中元不纏著明正了,明正開了葷眼裡心裡全是玲兒,中元酸個溜丟的也不去礙眼了。

中元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明正給他開了竅,想想跟著熊渝這是條殺機四伏的道兒,人家明正好身手還想著絕技傍身,更何況他,要文半吊子,要武花架子,憑什麼活的安穩啊!

中元覺得明正不是最需要火器的,好歹他有那麼幾下子,自己才是最需要火器的,萬一熊渝明正不在身邊有危險怎麼辦?

指望誰也不如指望自己,有了火器不就有了保障了嘛!

思前想後,中元打定了主意跟熊渝耗上了,他知道自己沒兩把刷子,搞火器還得指望熊渝。

但是中元也不是空口說白話,他已經有長進了,不是平白無故的就纏著熊渝,他也打算盡心盡力。

“不行!這很危險!侯鎮德雖然廢物一個,他身邊也是有保鏢的,萬一被他們發現……”熊渝的意思很明顯,萬一被侯鎮德發現收拾中元還不是小菜一碟,熊渝必須為中元的安全考慮,中元是可嵐唯一的哥哥,可嵐緊張中元的安危勝過自己。

熊渝不能把心思都放到侯鎮德身上,他今天剛收到徐階派人遞過來的訊息,正準備出門。

“你別門縫看人把我看扁嘍!”中元就堵在熊渝眼前,熊渝這個發現今天中元打扮一新,諸葛巾有點兒小瀟灑,公子瀾衫烏骨摺扇,手邊拎了一個鳥籠子,全副武裝的鳥人形象!

熊渝堆起了微笑,中元這是有所準備啊!

“你們玩豪奪,我這是智取,你放心,我也是下了功夫的。”

“什麼功夫?”熊渝耐著性子,門口夏芸和可嵐湊頭在搞什麼絲線,神神秘秘的,熊渝還以為夏芸要學繡花!

“你不知道吧!侯鎮德除了倒騰火器,也是個鳥人!”中元笑的猥瑣,眼珠子咕嚕嚕,眉梢輕佻的一動一動,真是個活寶。

熊渝這個真不知道,想想也是,就那麼個不學無術的人,他不玩鳥他玩什麼啊!

“你別這眼神!”中元知道熊渝的心思,收斂了吊兒郎當:“我跟他不一樣,他玩鳥,我是愛鳥!”

熊渝終於沒忍住哼哼笑了起來,惹得中元翻白眼。

“然後你打算以鳥會友接近侯鎮德?”熊渝收斂了玩笑順著中元的思路:“還是你想發展成鳥友藉此探探火器的事?”

“不無可能啊!”中元卻是這麼想的:“最不濟我可以瞭解他的動向,給你下手提供情報啊!”

“你必須幫我,你想想,明正撩杆子了,你整天忙的腳不沾地,我有保家護院的責任啊!練武,我不行,你得給我想個折對不對?弄兩把柺子銃你出門不也不掛家嗎?”

中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熊渝竟然反對不得。

“但是……”

“我知道,我會小心,跟了你們這麼久,我也不是白給的了,掄胳膊咱不行,盯人還不在話下。”中元一看熊渝話頭鬆動喜上眉梢。

“嗯!千萬小心!寧可丟了也別露了!八字真言記住了!”

“那是!”中元嘚瑟開了:“這個夏芸可嵐都別說,女子嘛!做個飯繡繡花,嘮個東家長西家短就行!”

熊渝扭頭,果然可嵐在飛針走線,夏芸一旁問東問西,少有的和諧。

敲山震虎,侯鎮德消停了,暗河貌似也消停了。

沒有明正的輔助熊渝成了孤家寡人,透過中元知道明正最近幾天就是和玲兒黏在一起,熊渝也不想在明正興頭上打擾他,希望這段開心的日子能讓明正轉過彎兒來,忘了白骨禪那檔子事,熊渝答應中元的另有想法也是想搞到柺子銃,這樣明正就會和他冰釋前嫌。

熊渝懷揣著徐階給他的疑問敷郭玉江的約。

郭玉江最近也憋屈得慌,這是自打白雲觀回來第一次溜出來找熊渝。

官場的朋友都不叫朋友,只有這個熊渝和他的脾氣。

棋盤街的大牌樓上張貼了大紅的告示,熊渝以為又是什麼通緝欽犯或者江洋大盜的告示,旁邊略顯陳舊的是通緝告示,但是這張新鮮的卻不是,熊渝站在裡三層外三層圍觀看告示的人後頭,掃了一眼看了個大概。

重金懸賞一名五行金命而且子時出生的道士進宮輔助煉丹,符合條件者揭榜進宮應徵,白銀一百兩。

圍觀的人你一嘴我一嘴相互調侃,其間也不乏道冠束髮的道士,道士人們議論則議論,沒有上前揭榜的。

熊渝不禁搖頭苦笑,這嘉靖帝也不知昨晚又做什麼怪夢了,想起一出是一出,熊渝把腿走人,聽的身後有人嚷嚷,一回頭,一個身材適中道袍肥大的背影正在卷皇榜。

旁邊有人跟著起鬨:“喂!小子!你行不行?”

“丫的!你說行不行?”

“你連自己八字都不曉得,怎就敢接這銀子?”

“ 胡說!我就是子時出生的金命人,這皇榜就是專門為我貼的!走開走開,別妨礙你藍道爺發財!”

熊渝扭臉看著這個漢子大搖大擺跟著兩個差役走了,熊渝的胳膊被人一碰,卻是郭玉江。

兩個人奔著福來茶樓來了。

“你小子最近不冒泡了。”郭玉江一身府綢便袍,寬袍肥袖囉哩囉嗦,刻意的文人秀士打扮,時值中秋,還扇子不離手的假裝斯文:“裕王今天早上還問起你!”

“裕王最好不要問起我!”熊渝笑了,一身束帶直袍讓熊渝看起來幹練精神:“裕王這是悶不住了,咦!我聽說張生笑派人對裕王加強了護衛,裕王應該不會想起我才對!”

“嘁!”郭玉江翻了翻白眼嗤鼻甩了熊渝一眼:“張生笑的人倒是恪盡職守,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下面的話郭玉江沒說熊渝也懂,錦衣衛出沒到哪裡哪裡都會不舒服,即是好心也讓人倒胃口。

倒是熊渝喜歡張生笑這樣的安排,最好一直這麼下去,這樣裕王朱載垕的玩心就會收斂。

這是熊渝的心裡話,心裡話跟誰也不能說。

“跟你打聽個人!”熊渝被郭玉江拉著奔二樓,熟稔的夥計被郭玉江一扇子扒拉出很遠,這個夥計大聲的吩咐:“二樓三號,龍井一壺!桂花糕兩碟!”

“要不要嚐嚐咱才創招牌的月餅?”夥計還是獻媚的跟在後頭問郭玉江:“快中秋節了,郭爺!”

“得得!”郭玉江一甩扇子打發走了夥計:“誰啊!有名有姓有綽號的儘管問!”

郭玉江沒個正經的以扇遮面低聲說:“官面上的不在話下,你就是問那個紅樓的姐兒什麼絕活我也能給你如數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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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渝呵呵笑了,郭玉江一腦門子男盜女娼,故作猥瑣之感反而讓他看起來活潑搞怪。

“藍道行!”

“藍道行?”郭玉江誇張的表情讓熊渝摸了摸後腦勺:“別說你聞所未聞!”

“我說你騎驢找驢!”郭玉江另類眼神讓熊渝如墜雲裡霧裡。

“你別賣關子!”熊渝著實想不出頭緒,拳頭頂了郭玉江的肩膀一下:“什麼騎驢找驢?”

“我說,剛才揭皇榜的那個就是小道士藍道行,你居然不認識?那你還看了半天?”

“哦!這!他是藍道行?”

“嗯哪!”

我靠!徐階!你搞什麼烏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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