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會沒事的!你不要擔心!你養好傷才能找人對不對?”可嵐細雨溫柔的安慰熊渝,熊渝困得頭都要炸了就是閉不上眼,腦子裡轟隆隆亂了方寸理不出個頭緒。

可嵐好說歹說熊渝才躺下,可嵐用小手把熊渝的眼睛合上,這個時候中元在門口衝可嵐一個勁兒的打手勢。

可嵐一看熊渝很聽話的閉著眼睛不動,睡不著養養神也是好的。

可嵐輕手輕腳的出來。

中元拉著可嵐遠離了熊渝的房門湊頭說:“我覺得夏芸不妙!”

“瞎說!”可嵐回頭看看熊渝的房門低聲推了中元一把:“這樣的話不能說,熊渝夠傷心的了。”

“我真不是幸災樂禍!”中元眨巴著眼睛說:“其實夏芸就是兇巴巴的女漢子一個,我就是討厭她但是並不是恨死恨活的那種。”

可嵐嘆氣,她不喜歡夏芸跟她分享熊渝,但是夏芸出了事熊渝心煩意亂的睡都睡不著,怎麼辦?可嵐到底是個心腸軟的女孩子。

“要不!我出去轉轉,說不定能打聽到什麼?”中元很誠懇,一點兒不吊兒郎當。

“哥!不要!”可嵐拉住中元,她知道中元又想逞能,她開始沒想到這麼兇險,看了熊渝明正武功那麼好都傷成那樣,她就害怕:“哥!我害怕!你不要逞能了,出了事怎麼辦?”

“我會小心!你看!我不是一直沒事?”中元攤手,確實,最廢物的中元反而活蹦亂跳。

“但是不能老碰運氣!”可嵐搖頭。

“我會動腦子,你放心!你給我化個妝,誰也認不出來,一定沒事!可嵐!你看,夏芸出事我們無動於衷倒好像跟幸災樂禍一樣,我們討厭夏芸,但是不能不幫熊渝對不對?”中元這麼一說,可嵐不語了。

等可嵐忙活著給中元收拾好出門,再回頭,熊渝也不見了。

可嵐登時一顆心兩下沒了著落。

東廠人犯被劫,掌刑侯三被殺,全京城差不多都鬧騰的家喻戶曉了,東廠氣急敗壞,別的衙門和市井百姓倒是樂於傳播這樣的新聞,郭玉江更是早早的得了訊息。

熊渝來見他的時候,郭玉江正忙著護送裕王朱載垕上朝事宜,裕王朱載垕很少上朝,嘉靖帝也很少上朝,這是在西苑內廷召見,倒不是嘉靖帝心血來潮要召見裕王朱載垕,而是他被邀去旁聽的,東廠被劫了一個人犯也不值得嘉靖帝親自過問,而是最近嘉靖帝心情不爽,罷官的很多,內閣首輔次輔和六部會揖商議國事。

本來這種會揖嘉靖帝很少攙和,內閣擬個方案上奏進來他過過眼便罷,今天在西苑會揖真是少見。

搞得裕王朱載垕很緊張,郭玉江也很緊張,高拱倒是很興奮,一大早就在裕王寢室也不知面授什麼機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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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渝來的不是時候,一看這種情況也沒見覲見裕王朱載垕,跟郭玉江見了個面就撤了,東廠的劫案兩個人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凡是太監跟宮裡的道士郭玉江就討厭,他總覺得裕王今天的遭遇都是這幫子混蛋在皇上跟前胡鄒八扯造成的。

也就是說郭玉江巴不得東廠被鬧個底朝天,省的在裕王府周圍亂出溜。

裕王朱載垕進宮熊渝沒有暗鏢,裕王府的護衛是一方面,五城兵馬司沿街設防是一方面,北衙門調錦衣衛精銳扈從,沒人敢圖謀不軌。

話說現在熊渝也顧不上。

天陰轉晴,清朗的早晨已經有行人忙忙碌碌,熊渝走在大街上,不時的想著夏芸會忽然的跳脫著出現在他面前,跟他說她是故意惡作劇的要讓熊渝著急,這麼想著熊渝就很心酸,夏芸的好不斷的出現眼前。

不知不覺熊渝溜達到蓋三江酒樓附近,最後一次跟夏芸在一起就是在這兒,儘管熊渝知道不可能有什麼線索,還是忍不住在這一帶徘徊,人無助的時候總會心存僥倖希望有奇蹟發生。

蓋三江的戒嚴昨晚撤了,蓋三江酒樓上下打通,生意竟然沒受什麼大的影響。

沒看見奇蹟,熊渝倒真是看見了奇葩!

中元!

熊渝忽然看見一身女裝的中元以扇掩面在蓋三江櫃檯上跟一個夥計搭訕,對於中元故作扭捏的做派,熊渝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個中元真是練出膽量來了!

熊渝本想著叫出中元呵斥他一頓讓他回菊園,剛邁進蓋三江就看見中元折身與他擦肩出了蓋三江,中元一心一意的悶頭出門竟然對他絡腮鬍的造型視而不見,或者中元根本沒想到熊渝也在這裡。

熊渝納悶跟出來,發現中元在跟一個人,這是個五十出頭的乾巴老頭,走路一顛一顛的很急,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中元這麼個娘娘腔一個,若被發現骨頭拆了也看不見渣啊!

轉過了兩個街口,這個中元倒也入行,竟然這間店鋪出出那間店鋪進進,跟的竟然也是不顯山不露水。

看來人沒有全廢物,總有一樣特長有待挖掘。

熊渝不知道中元大早上跟這個老頭幹嘛,熊渝沒有驚動中元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等熊渝看到了這個老頭的側臉,他想起來了,這個老頭是九道山莊的人,專門負責周邊的田地收租,熊渝對他沒什麼印象,好像都喊他老汪頭的,中元和可嵐一直寄養在九道山莊,他跟這個收租的老頭很熟,中元跟他是要接觸陸儒臣?

老汪頭一撩一個斗大的銅錢幌子進了一家當鋪,中元稍稍遲疑了一下就想跟進去,熊渝緊走幾步,拐著中元路過了這家當鋪。

“喂喂!”中元認出是熊渝,他嘭嘭跳的小心臟安穩了:“老汪頭!”

“我知道!”熊渝中元情侶一樣緊緊依傍著慢走:“你找死啊!你也不想想,老汪頭不是來當東西的,那是來幹嘛的?”

“不會吧!我大舅在裡面?”中元驚了一跳,他知道他什麼扮相也逃不過大舅的法眼,燒成灰陸儒臣都認得自己。

“很有可能!”熊渝跟中元靠著一顆路邊柳樹下佯裝休息,剛才的當鋪剛開門就關門了。

“你不要自個出來瞎溜達。”熊渝瞪著中元,中元犟嘴:“我還不是為了幫你找夏芸的訊息,多一個人……喂!熊渝!你看那個人!”

中元說著半截打住,他低頭擺弄裙帶,含羞帶怯的樣子。

熊渝往當鋪門口瞥了一眼,一個身著短袍襟的漢子正在扣當鋪的門,當鋪剛關門,有人敲門,門隨即開了,裡面的人外面的人都沒說話,叩門的人閃身進去了,一個夥計掛出了關門歇業的牌子。

“不認識了吧!那個人我見過?”中元以袖遮面但是語氣卻很嘚瑟:“趙無良的人!”

趙無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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