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和明正拐帶著中元熱火朝天的準備套羅從文的時候,他們竟然忘了張三畝,忘了獨自一人在餃子館傻等逍遙子的張三畝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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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畝一直都像個影子被一直忽視。

此時的張三畝正在一棟大房子裡,他不知道怎麼進來的,或者說他是暈進來,在熊渝他們走後他一個人在餃子館傻等師父,吃飽了又叫了酒,餃子就酒一個人細細斟酌,張三畝本來就不是能說會道性格開朗的人,比熊渝更悶更內向的一個人,鍾情師妹夏芸好幾年,本來以為和夏芸是細水長流日久生情水到渠成的事,以前很多人都看好他們兩,明正整天拿他起鬨,他甜蜜的傻乎乎的等著這一天。

半路殺出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熊渝忽然就俘獲了夏芸的心,不知道夏芸怎麼就對熊渝著了魔,竟然私自拐帶熊渝投奔師門,而且以死威脅師父收下熊渝,還揚言已經跟熊渝拜堂成親生米煮成了熟飯,置他的心與鐵板燒反覆煎烤而不顧。

張三畝一下子美夢破滅無痕,師父逍遙子疼愛夏芸不贊同也不反對稀裡糊塗的預設了夏芸的荒唐,或者說師父貪戀熊渝是個難得的練武之才,竟然把白骨禪暗向傳授,張三畝一下子如同萬丈高樓失足,他不能爭取不能埋怨,不能任性,不能憤恨,師父的養育之恩無以為報,還能怎麼樣呢!

他想著要是自己不窩囊夏芸也許就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了,他想過同熊渝決鬥,夏芸說他敢她就死,夏芸敢說敢做,張三畝敢想不敢做了,愛恨交織苦了自己,他什麼也不能做。

張三畝想遠走高飛拍拍屁股走人,眼不見心不煩,但是邁了幾回腿愣是走不了,拾不起來放不下就這麼乾熬著。

忽然憑空又冒出來個可嵐,張三畝曾一度暗自竊喜,但是看夏芸不甘心的苗頭張三畝又蔫吧下來,夏芸的性格他太瞭解了,在一旁又生氣又心疼。

還能怎麼樣呢?夏芸都說了,怎麼樣都捨不得熊渝!

這不跟自己一樣嗎?

哐!

大門在背後重重關上,張三畝一激靈,恍恍惚惚的回到現實。

問題還是出在酒上,喝酒果然誤事!

張三畝還是有些頭重腳輕,把他抬進來又放下來的兩個大漢清一色的梭子布藍袍,緊身衣胸肌疙疙瘩瘩,就在張三畝一步之外,好像在等什麼,好像帶來了張三畝在等什麼。

張三畝即使醉酒也很明白自己著了道兒,但是渾身除了暈乎乎沒什麼不適,著了道兒竟然沒被難為,張三畝納悶了。

跟著逍遙子混,張三畝和夏芸一樣膽量過人,他沒有太多的恐懼,沒有思前想後的思想鬥爭,就是有些好奇。

這是哪兒?

外面陰天陰沉的厲害,看樣子到不了天黑就會下雨,這讓張三畝忽然冒出一個不著邊的念頭,陰天下雨看你熊渝怎麼一劍刺向太陽!

張三畝的頭還暈,竟然暈暈乎乎的還有些不找邊際的幻想。

沒有見過房子有這麼空曠的,隔音有這麼好,外面的動靜一點兒都聽不見,光線不好,看得久了才看見後門有人彩裙飄飄走了進來,呼啦啦!屁股後頭一大幫子人,打扇的,搬椅子的,端茶的……好不熱鬧!

隔著不遠,張三畝卻感覺那是另一個世界。

“小小姐!人帶來了!”張三畝旁邊的漢子看了一眼張三畝說,七尺高的漢子腰躬的對接了都,張三畝真讚歎這個漢子的柔韌性,要擱他做不到,師父逍遙子看著嚴肅對禮法不講究,從來不在這方面拘謹徒弟,張三畝的腰從來沒練的這麼軟。

嚴白鴿坐下來的時候張三畝才認出她,重影交疊,嚴白鴿的臉胖嘟嘟的,說不上高興不高興,現在張三畝看著嚴白鴿的時候,嚴白鴿也認真的看著張三畝,張三畝下半截還行,穩得住,上半截就有點兒輕微的晃動了,張三畝極力控制但是就是意識和肢體分離,自己的意念貫通不到下半身。

酒堵!

張三畝歪著脖子直愣愣的看著嚴白鴿,想著這個肥嘟嘟的小女孩也跟夏芸一樣被灌了迷魂湯了。

但是夏芸乾巴脆就是喜歡,並不狠心,她就不同了,她被富貴家聲慣壞了,心腸壞了就不可愛了。

可惜了這麼看上去可愛的小女孩!

“怎麼這樣?”嚴白鴿隔著十來步看出張三畝的不正常,張三畝看她的眼神僵硬呆滯,而且還有點兒倔。

“額!小小姐!藥過量了。”漢子的粗腰更彎了,張三畝側臉忍不住搖頭晃膀的冷哼。

這一晃,再轉眼,椅子上的嚴白鴿無數的重影變幻,張三畝覺得眼花繚亂的受不了,張三畝趕緊閉上眼睛。

“小小姐!一會兒就好!”趙無良旁邊說,說完一揮手,他身邊的兩個人到後邊各自拎了一桶水進來。

一看這架勢,張三畝旁邊的漢子閃了,張三畝猶自閉著眼睛上晃。

譁!

兜頭傾盆雷陣雨,張三畝啊的一聲激靈靈酒醒:“嚴白鴿!趙無良!”

張三畝的話音未落,趙無良的手勢下了,剛才閃人的大漢左右上來就把張三畝摁住了,潑水的漢子麻利的將張三畝五花大綁,這一連貫的動作眨眼完成時,張三畝還在咳咳嗆水。

“滾開!”張三畝性子倔,被綁了個大粽子還晃身站穩,把旁邊的漢子唬的放了手。

嚴白鴿笑了擺手讓手下退到一邊:“喂!不是還有些血性嗎?心愛的女孩子的被搶怎麼會這麼軟蛋!”

嚴白鴿說這話的時候是扭臉看著趙無良說的,趙無良抱著膀子陰陰的說:“這就是他師妹為什麼不喜歡他的原因了。”

“師妹啊!不是師姐嗎?”嚴白鴿撓撓頭,這個時候的嚴白鴿是個懵懂的小女生模樣。

“本來是師妹,夏芸喜歡做師姐他就讓她做了。”趙無良不無譏諷的一隻眼看著張三畝。

呵呵呵!嚴白鴿笑了:“傻蛋!”

張三畝的血一下子湧到了頭頂,他嘴不行衝步向前想用腳說話,趙無良快如閃電的出腳,趙無良的腳一橫就把張三畝的右腳給擔了起來,張三畝很尷尬的被趙無良一腳架空,趙無良冷笑著慢慢抬腿,抬腿,我靠!玩人呢嗎!

五花大綁獨腳難以支撐平衡的張三畝右腳剛到胸口持平就噗通歪倒在地,摔得真叫個結實。

“張三畝!放聰明點兒!本小姐無意殺你,你不要自找麻煩!”嚴白鴿捏了一個櫻桃放在嘴裡,旁邊的小白臉一遞托盤,嚴白鴿扭臉把籽核吐到了托盤裡:“我是來幫你的,但是也是幫我自己。”

張三畝徹底醒酒了,知道有趙無良在自己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還是省省吧!且聽這個嚴白鴿要幹嘛!。

“你不感興趣?”嚴白鴿一顆櫻桃到了嘴邊又放下:“還是你對你師妹,不!你師姐死心了?”

張三畝的臉都紅的要憋出血來了。

“他還是沒種?”嚴白鴿扭臉問趙無良:“我都敢爭取,他為什麼不敢?是不是男人啊!”

“他只是笨,沒開竅!”趙無良賠笑。

“這好辦!”嚴白鴿從椅子上站起來,趙無良趕緊前一步護住嚴白鴿,他知道張三畝猶如蠻牛有蠻力。

哼!張三畝冷哼著忽然起身,五花大綁還這麼利索,嚴白鴿也警惕了,她站住想了想:“是不是該讓他吃點兒苦頭,有的人呢就是不知好歹不見棺材不落淚。”

“小小姐!你說來點兒啥?”後面的一個冬瓜臉湊上來。

嚴白鴿擺手:“還是文的吧!”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不用玩花樣!”張三畝梗著脖子望屋頂,心裡忽然閃過夏芸天真爛漫的笑臉,還有那句話:“我就當師姐!你什麼都要聽我的!我喜歡你也要喜歡,我不喜歡的你也不能喜歡!”

一下子戳到痛處,張三畝心裡被蠍子蟄了般疼痛,他甚至連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夏芸不喜歡的他可以不喜歡,但是夏芸喜歡的他怎麼也不能喜歡,能做到不恨就已經是極限了,夏芸!你要了我的命了!

張三畝忽然就覺得生不如死!

張三畝看起來還好像不對勁兒,嚴白鴿看看趙無良,趙無良也發現了,這是他沒見過的不清醒,這不是藥物過量的症狀。

這小子大概心死了吧!

“不是花樣!很簡單,我們合作,你得到夏芸我得到熊渝!”嚴白鴿的直截了當讓張三畝扭過了臉,嚴白鴿哼哼鼻子,就這麼簡單,你得到你想得到的,我得到我想得到的。

張三畝深深的看著嚴白鴿:“我們誰也得不到!”

“沒種的傢伙!不試試你怎麼知道得不到!”嚴白鴿想罵死張三畝算了,沒見過這樣的男孩子看著挺有骨頭的。

“我們有辦法!”趙無良近前一步圍著張三畝轉了一圈兒,張三畝的脖子跟著他轉,轉不動了反轉看著陰陰的趙無良,他有一點兒點兒心動,人性中的本惡忽然膨脹起來,那是他的不甘心慫恿的:“我不做背叛師門的事!”

“說你笨還真笨!”嚴白鴿一聽張三畝的口氣喜笑顏開,人心一旦開啟了罪惡的縫隙他就會身不由己,這是趙無良說的:“我們對你師父不感興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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