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棟斷臂!

忍著劇痛的張伯棟一把推開了一個手下的扶持,他只手撐著坐起來,死死的摁壓著血汙袖管的左臂,看著右耳吩咐人打掃他那條詭異的斷臂,右耳臉色鐵青的坐在床邊扶住他:“這不是最糟糕的!你別這樣!穩住!我們還有機會!”

張伯棟恨恨的在右耳的扶持下躺下,右耳揮手屛退了左右。

“八號竟然認識陸府的人,現在我們不能輕易地動他了。”這個訊息右耳說的很沉痛,他們失去了最好的剷除熊渝的機會,現在熊渝不但翅膀硬了而且還莫名其妙的跟陸炳有了瓜葛,這是最糟糕的,陸炳!不是暗河敢動的!也不是她敢動的!

張伯棟重重的用胳膊肘頂了下床板,吭吭兩聲以示心中怒火難制。

右耳用袖口給張伯棟擦著冷汗,附身靠著張伯棟的胸安撫他:“伯棟!沈爺說葛偉庭昨夜忽然趕赴江浙,沈爺覺得苗頭不對,一大早吩咐下來,我們的人按兵不動,連行刺朱載垕的計劃也停一停,等他的命令!”

右耳沒有把沈萬安對於張伯棟失手勃然大怒的事告訴張伯棟,右耳還顧及張伯棟可憐的自尊。

“我們不動,那小子得罪了嚴白鴿,我們不也可以加以利用嗎?”張伯棟看著右耳,現在呂不同接管了他的很多權利,只有右耳公私兼顧的幫他,右耳嘆口氣:“嚴白鴿失手,白白浪費了陸儒臣,呂不同還沒出手,逍遙子就再次失蹤,還有,利用嚴白鴿一次,不能急於第二次,我聽說,嚴閣老欲與陸府聯姻,沈爺對我們已經嚴重不滿,我們擅自行動丟失火器這件事讓沈爺大為光火……”右耳避重就輕說的都是壞消息,張伯棟重重的把頭落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張伯棟對熊渝的仇恨已經讓他偏離沈萬安的大局計劃,他片刻也不能等,他要熊渝和逍遙子死,甚至到了不惜任何代價的地步。

“右耳!"張伯棟一隻手撫摸右耳的頭髮,這個時候的張伯棟的眼睛裡才有一絲柔情,但是語氣卻帶著從未有過的慘烈:“八號是我的剋星,他不死我死不瞑目!”

“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但是我們要忍耐!”右耳看著日漸憔悴的張伯棟,這個半生依附的男人從沒有像現在這麼仇恨和落魄,她的心疼無以復加:“趙禿子回來了,剛剛到,他不會跟氣焰囂張的呂不同同仇敵愾,逍遙子沒有訊息,但是我已經把八號在菊園的訊息放給他了,趙禿子現在並不摸底菊園和陸炳的關係,即使他殺不了八號,等他把水攪渾我們才有機會。”

右耳知道什麼訊息能讓張伯棟重新恢復生機。

“趙禿子回來了?”這讓張伯棟精神為之振奮,他跟趙禿子一直明爭暗鬥不假,那是一個槽上栓不下兩叫驢,現在他鎩羽蟄伏,取而代之的呂不同又是如此囂張跋扈,他豈會把趙禿子放在眼裡,趙禿子也不會為他馬首是瞻,趙禿子的性格張伯棟太瞭解了,他是個鐵桿的亡命徒,他回來的可真是時候。

“嗯!你不要露面!否則他會多疑。”右耳一看張伯棟神色好了些,便吩咐人把藥端進來。

趙禿子一回來感覺暗河改朝換代了,張伯棟的人幾乎不見了,當然除了右耳,但是右耳也非比從前的倨傲,而生面孔呂不同大咧咧在沈萬安的旁邊,目空一切的眼神昭示他呂不同的時代到來了。

張伯棟栽了,栽了個萬劫不復,無影無蹤,沈萬安格外施恩沒有連環殺也是右耳的極力斡旋所致,一聽說張伯棟栽在了八號手裡,不但趙禿子瞠目結舌,他手下的紅七都半天合不攏嘴巴。

張伯棟栽了對於趙禿子來說是好事,鬥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張伯棟栽了,雖然不是栽在自己手裡。

但是,當沈萬安隆重介紹呂不同時,趙禿子高興不起來了,這個呂不同比張伯棟更加的不可一世,趙禿子從沈萬安對呂不同的倚重 看得出來,呂不同不但已經取代了張伯棟也取代了自己,暗河曾經並駕齊驅的東西支,現在統歸呂不同,不但如此,趙禿子還發現沈萬安居然有撒手暗河交由呂不同的意思,這讓趙禿子感到了未曾有過的危機。

再次想到張伯棟,趙禿子有了兔死狐悲的驚懼,特別是聽說暗河的先驅王閻王死了,這讓趙禿子感覺暗河面目全非他成了陌生人局外人了。

這還不是最讓趙禿子難以接受的,這次回來,對於他的任務成敗得失不但沈萬安不聞不問,連一向對他黏黏糊糊的左耳竟然冷眼相對,很快從左耳和呂不同的眉開眼去中趙禿子明白,左耳改弦易張投了呂不同的懷抱了,他失去了沈萬安身邊最重要的掛靠。

反而是一向看他不順眼的右耳竟然冰釋前嫌告知很多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聽了很多,別的沒怎麼深刻,趙禿子就搞明白了一件事,那個曾經被他恥笑的八號成了事兒了,成了氣候的八號竟然連右耳也辦不了了,沈萬安已經把這個乳臭未乾的八號跟逍遙子一樣列為暗河重點剷除物件,而呂不同全權負責這件事。

暗河所有的京城以外的暗線基本都停止運作,趙禿子以前熟悉並掌握的暗線現在都脫了線,京城內的據點大多變更,呂不同布控了新的網路,趙禿子一下子被排除在外了,趙禿子一下子惶惶無依,甚至只被沈萬安匆匆召見一次,再想面見沈萬安竟然無從請示,呂不同的人層層把關,趙禿子在暗河寸步難行。

趙禿子有點兒傻眼了,他的心被新形勢下的暗河擠壓,又驚又懼有惶恐還摻雜著隱隱的不甘和憤恨。

這個時候右耳出現了,並且告訴趙禿子,此次關外執行任務,沈辣生死都不重要了,沈萬安下派了更大的暗殺目標,當然右耳沒有說張伯棟就在這次任務中鎩羽而歸跌落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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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要想在暗河立足就要殺掉這個人,而殺掉這個人最大的障礙是八號。

趙禿子看著陰冷的右耳在窗前凝神站立,趙禿子這點還是明白的,他和張伯棟的生死去留在暗河都不算什麼,而左右耳不同,這兩姐妹一直就是沈萬安的左右耳,是沈萬安一手帶大的,暗河如何變動,只要是沈萬安在執掌,那麼左右耳都不會受到波動,那怕是呂不同也不能。

右耳的意思很明白了,坐等成為呂不同的炮灰何不自己拼一把。

在暗河,一向都是實力說話!

趙禿子本來就是亡命徒!

亡命徒該怎麼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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