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陸炳,熊渝忽然有了一些底氣,雖然還讓他摸不著頭腦,也覺得陸炳對於自己未有半點親近,但是他覺得陸炳會提防葛偉庭,那麼這就夠了,只要陸炳心裡生出嫌隙,他要想知道葛偉庭揹著他都幹了什麼易如反掌。

只有陸炳能夠輕而易舉的拔掉葛偉庭這顆大釘子,拔掉了葛偉庭那麼暗河就好對付多了,熊渝自打認識梅棋就學會看事情要從大處著眼了。

可嵐看著熊渝,熊渝的心事很深,不是以前她可以一眼看穿,可嵐很乖,不發問,靜靜的看著熊渝想心事。

熊渝舒氣,看見可嵐安靜的眼睛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可嵐!什麼都不要擔心!有我!”

“嗯!跟你一起,多活一天都是賺的,我一點兒都不擔心,我很知足。”可嵐依偎著熊渝,熊渝熱烈的扳過可嵐的頭把嘴巴印上去,這時傳來中元的嗓門:“明正師父!回來了!”

正在興頭上的熊渝趕緊鬆開可嵐,可嵐的臉紅的跟一塊紅布似得了,他跟著熊渝下床,攏袍子,理順頭髮,作為知書達理的女子,這樣在床上狼狽見人是很失禮的,幸好白袍夠寬大掩了小腳丫,可嵐看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熊渝,緊張的絞著手指看明正大咧咧的進門。

明正進門才發覺氣氛不對,才感覺可嵐不是夏芸,人家的兩人世界不可以隨隨便便的進了。

可嵐的緊張和嬌羞讓明正暗暗對熊渝羨慕嫉妒恨,這小子走了狗屎運了。

“明正!我的好兄弟!”熊渝介紹的坦然。

“你好!明大哥!我是可嵐!給你添麻煩了。”可嵐拖拖然優雅施禮。

明正立馬覺得胳膊腿兒都是多餘的,往哪兒擺也不是,怎麼站著也不是:“呃!不用客氣!別見外!自家人!”明正說著摸摸鼻子,背背手,重心左腳倒右腳。

“你這麼快!”熊渝指的是師父古松道長回來了嗎?

明正理解的是來的不是時候,自己應該晚點出現。

“那個!我就是來看看,好了,沒事了。”明正訕訕笑轉身就走,熊渝幾步趕上去跨門檻低聲:“古松道長回來了沒?”

“沒啊!我一出門,好傢伙,一串尾巴,我就回來了。”明正和熊渝勾肩搭背繞開中元在院子的槐樹下站定,中元看了兩人一眼,鳥也不逗一臉賊像進門去了。

明正主要目的就是躲進宮的差事,古松道長他也沒打算真的要找,師父有師父的打算,辦完事他就回來,又不是孩子想娘,找什麼找?

“師兄!師兄!”一個眉清目秀的小道童跑得氣喘吁吁,把明正嚇一跳,還以為藍靈子師伯人親自到了呢?

“九兒!怎麼了?”緊張的明正伸脖子往小道童身後看。

“有人給你一封信!”九兒遞過一封信讓明正松了一口氣。

“信?”明正一顆心放回了肚裡,他接過一封沒有封口的信封,信封上一個字沒有。

明正三下五除二抽出信開啟信,信紙是紙質很好的公文紙,熊渝認識,熊渝接過信把信倒了過來,明正訕訕笑了,只撓後腦勺:“這不是故意整我嗎?寫信?還不如畫個圖!”

亥時!鴻雁樓!救人如救火!!!

小楷寫的字字端正絕不草率,特別是最後三個驚嘆號都跟複製一樣。

“念念!”明正捅了熊渝一下,裡面他就認識亥時,人,火這四個字,鴻雁樓本該認識,但是招牌寫的龍飛鳳舞,到這裡工工整整,摸樣變了他就不認識了。

“亥時!鴻雁樓!救人如救火!!!”熊渝看著明正。

“救人如救火?救誰?”明正打發小道童走了以後看著熊渝:“鴻雁樓我知道,達官貴人去的地方,他娘的吃頓飯貴的嚇人,亥時?也明白。救人如救火?這就不懂了,熊渝!這是不是戳死貓上樹呢?”

熊渝看看明正質疑的臉色,心裡也疑竇叢生,再看看信紙信封,信封很普通的牛皮粗紙,信封是豆腐塊的公文紙,裁剪的方方正正,這種紙張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有的,衙門用紙,熊渝想到的是葛偉庭和陸炳,是葛偉庭要釣自己出去除而後快?

還是陸炳指使自己救一個他不能出手相救的人?

陸炳殺誰救誰怎能有所顧忌?

熊渝糾結在這兩個點上,要是葛偉庭打死也不去,擺明了圈套,要是陸炳,打死也要去,這個有危險的人必定是全域性的關鍵性人物,而且,必定是暗河對立面上的人,暗河對立面的人就是自己人!

熊渝心裡緊鑼密鼓的邏輯開了,捏著信箋出神,明正著急了:“就這幾個字看出花來啊!”

熊渝腦門出汗了,古松道長不在,梅棋不在,就自己和明正兩個平時光會跑腿衝殺的傢伙,這種事哪能拿得穩主意!

“古松道長在就好了!”熊渝都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明正都懶得說他,白了他一眼,低頭使勁看這幾個字,字他娘的寫的很好看,寫這麼好看有屌用,你多寫幾個字會死啊!

熊渝捏著信箋也是跟著明正直咂摸嘴!

“去是不去?去!萬一是個坑,就咱兩爬出來夠嗆,咱兩半吊子貨搞不好交代了,咱們人毛不留一根,師父找都找不到!”明正又撓後腦勺,道士髻被他撓的歪歪扭扭跟個二流子似得造型:“不去?萬一有個重要的鳥人死了,那咱麼不就做了縮頭烏龜了嗎?估計得被師父罵死!”

去是不去?

真是個難題!

熊渝也是這麼想的!

熊渝讓明正叫廚房弄了吃的給可嵐,陪著可嵐用過了飯,軟語溫存聊了會兒別後種種,安撫好可嵐休息一會兒,就讓中元陪著可嵐,自己到明正房裡。

接著剛才的茬口商量去還是不去!

西面鴻臚寺不知什麼狀況熱鬧了會兒,明正小解回來說鴻臚寺少卿孟成功娶小妾,下屬一干屬官隨份子赴宴。

“回頭有好吃的!”明正很有經驗的說,一般鴻臚寺有好事雖然這邊沒什麼事兒,但是總會單獨送一桌酒席到這邊,也算是對古松道長和藍靈子道長的恭敬。

明正吧嗒嘴,他天天盼著鴻臚寺那幾個頭頭娶小妾,跟著古松道長清湯寡菜的實在是饞的慌。

熊渝看看天色,晚霞滿天,成群結隊的鴿子在上空盤旋而過,鴻臚寺的屋頂鍍了一層金,散班回家或者赴宴的官員差役在衙門口道別的聲音喧譁了一陣。

“你捨得出來了!”明正看出熊渝對可嵐的好勝過對夏芸,因為跟夏芸熟悉,自來近,所以出口就有些替夏芸打抱不平:“兄弟!你想好怎麼兩頭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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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渝圓了眼睛:“什麼兩頭瞞?”

“嘁!”明正嗤鼻不屑的挖了熊渝一眼,他蜷起左腿蹬在椅子上,端起茶碗吱喝了一口水:“你想齊人之福左擁右抱也得想好怎麼跟她們兩個說吧!”

正說到熊渝的愁腸,熊渝到現在還沒想好怎麼跟夏芸和可嵐說呢!

可嵐還好些,脾氣柔軟,夏芸可就不同了,她還不得火冒三丈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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