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半個多月過去。

藍寶寶待在凌王府的生活很單調,每日唯有凌王傳喚她時,她才有事可做。但很多時候,正如武斐所說,殿下極少讓人過去守夜,他的院子裡如非必要,也很少有下人出入。

很多時候藍寶寶都覺得自己就是個擺設,還是個落滿灰塵被人遺忘的擺設。

她在凌王跟前不得臉,旁人看了,明白過來她的處境,自然也無人願意親近。就連和她同屋的那幾個人,只有兩個人經常和她交流。

一個便是渾身散發著媚勁兒的武斐,特別喜歡黏著她講話,時不時還趁她不注意佔個便宜,搞得藍寶寶現在一看到他就會渾身汗毛倒豎。

還有一個便是之前那個瞪過她的瘦高個——辛如流,每次只要她被殿下傳喚,此人必定甩過來兩道刀子般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搶了他的錢一樣。他們之間沒有說過幾句話,眼神交流卻很多,而且都是死亡般的瞪視。

至於其餘五個人,有兩個和辛如流交好,自然對她也沒好臉色,卻也不主動招惹她。

剩下三個自成一個小圈子,不和他們交流,也不參與他們之間的波潮暗湧。

藍寶寶原來還想著能沾沾封巍的光,早日和王府裡的人熟絡起來。

不曾想,自那日凌王黑著臉把封巍叫走以後,他們兩個人便很少見面了。偶爾碰到,封巍也是欲言又止地打個招呼,便稱有事在身急急地走掉了。

起初藍寶寶以為他是真的忙,漸漸地她便察覺出了不對,只怕是有人不允許封巍和她接觸吧。

也對,畢竟她以前是江總管身邊的人,哪怕現在已經成功混進凌王府,但他們不可能不防著她。

義父交代過,每月至少遞過去一封信。

眼下半個月已經過去,她見到凌王的次數屈指可數,又因為身份許多地方進不去,所以根本沒有探查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等到一個月期限到,她應該在信上寫些什麼呢?

義父會不會繼續逼迫她去撩撥凌王呢?這件事情她考慮了無數次,當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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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武斐要出府辦事,他看藍寶寶整日悶在屋裡,那張漂亮的小臉蛋都快愁成一團醜橘了,不禁惋惜又憐愛地去摸她的臉。

藍寶寶對他的一舉一動都極其防備,見他有動作,立刻倒退兩步,同時還側開臉,一氣呵成,迅速躲過對方欲要作亂的手。

武斐可惜地看看自己的手,再看藍寶寶時,卻還是掛著熱情的笑容,“小辭兒,我今日出府辦事,你若悶得慌,不若隨我一同出去。”

“不必!”藍寶寶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武斐不死心,又纏著她磨了好半晌,藍寶寶之前就領教過他纏人的本事,深知她就算是這個時候裝暈,對方也不會放過她的。

她實在想不明白,武斐為何對她這麼執著呢?她身上到底哪點吸引了他,她可以改。

眼看著武斐又要往她身上湊,藍寶寶終於受不了了,趕緊用手在他們之間劃開一條線,並且後退兩步道:“跟你出去可以,但你別碰我,最好一直保持這個距離。”

難得有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武斐見好就收,馬上規規矩矩地站好,點頭保證。

二人稍作收拾便出門了,藍寶寶從未在街市上好好逛過,之前那幾次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次跟著武斐出來,她心裡也多少有些期待。畢竟在王府裡悶了那麼久,也沒有朋友能談個心解個悶,她都快要憋出內傷了。

雖然她不喜歡和武斐接觸,不過只當是出來放風散心了。

武斐沒有說自己出府是幹什麼的,她把藍寶寶帶到西市,叮囑她先在附近玩會兒,兩個時辰以後他們在西市入口匯合以後,便匆匆離開了。

藍寶寶獨自留在西市裡逛,原主留個她的記憶都是七零八碎的,勉強能拼湊出她過去的生活,但是其他的就沒什麼印象了。

就比如這京城裡的路,她是完全沒有記憶的,所以藍寶寶不敢亂跑一氣,只敢在西市逛。

索性這裡也熱鬧,各種酒肆商鋪,茶館小攤,賣藝雜耍也是應有盡有。而且,西市是整個京城裡最魚龍混雜的地方,有不少異族人混在其中,有的已經紮根此處,有的是來談買賣的,還有的就是單純的旅客。

藍寶寶出門時身上沒有帶多少錢,走走看看卻不敢買東西。直至她的目光被一幅畫所吸引,頓時就萌生了買下它的苗頭。

其實這幅畫不算名貴之物,所用筆墨紙硯皆是尋常物,又是擺在小攤上賣的,她應該買得起。

而她之所以會被這幅畫所吸引,只是因為那是一幅光怪陸離的水墨畫,上面有妖獸,有鬼怪,亦有降魔除妖的仙人。

本也不算稀奇,可是藍寶寶打眼一瞧便看出來,畫上之物連在一起,便是四個字母的形狀——June。

藍寶寶非常確定,北御國裡沒有西方人出沒過,根本不會有人知道英文字母的存在。

“小公子喜歡這幅畫?”畫攤老闆見她一直盯著這幅不怎麼受歡迎的水墨畫看,頓時來了精神,想著終於能把它賣掉了。

藍寶寶遲疑地點點頭,看向老闆問道:“這是你畫的?”

老闆擺手,笑著解釋道:“我是個不通筆墨的,這些畫都是從那些文人雅士手裡收來的,您瞧瞧每一幅都是精品。”

“那這幅是從何人手裡收來的?”藍寶寶略有激動地問道。

“這幅畫像?那可就有說頭了……”

老闆口若懸河的講了一通此畫的來歷,大致意思就是說這畫已有百年之久,而且是從一個王侯家裡流落出來的,絕非凡品。

這老闆說話喜歡誇大,藍寶寶將信將疑,看著畫問道:“一百多年前的畫還能儲存的這麼嶄新嗎?”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傳說作這幅畫的人,正是一位精通玄門身賦法力的奇女子……”

老闆再次滔滔不絕地講起故事,藍寶寶越聽越玄乎,覺得這老闆為了賣畫當真是花樣百出,還特地給一幅畫編出個身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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