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主動出擊
佑督衛和司正司在一天之內交接完畢，藍寶寶得知訊息後，又變得坐立不安了。
本來聽說佑督衛在接手案子以後，又對那些在晟才人被害前有過接觸的人進行了盤問，於是藍寶寶就打算等著佑督衛的人找上自己。
左等右等，都第三天了，卻不見人影。
這不合常理，所有相關的人員都重新盤問了，怎麼會獨獨漏掉她呢？
故意的，還是太過相信她了？
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藍寶寶暗暗為自己打氣，稍微整理了一番儀容，便走出掖庭局在宮裡來迴轉，打算和佑督衛的某個熟人來個巧遇。
這個封巍前幾天還找她畫畫像呢，這會兒人都進宮查案來了卻不見人影。
在宮裡轉悠了小半個時辰，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巧遇”了個熟人。
“寶公公？”白霄剛從司正司出來，還未走多遠，便瞧見不遠處有個眼熟的身影，走近一瞧不免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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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寶寶不自覺地往他身後瞟了一眼，沒有封巍，也不見凌王在。
說實話，她對這位白將軍是有幾分牴觸和畏懼的。
但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佑督衛的人，不能不過機會。
“小人拜見白將軍，好巧啊，將軍這是……”她故意偏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宮殿，恍然道：“剛才司正司出來啊。”
白霄上下打量她幾眼，這小子一如既往地娘裡娘氣，一張粉雕玉琢的臉蛋上卻堆積著諂媚的笑容，著實不雅。
“寶公公這是要去司正司嗎？”
藍寶寶被他地問話噎住了，答是，卻說不出來的理由，答否，可是這附近也沒有別的去處，未免刻意。
就在她糾結萬分的時候，白霄卻並沒有等她的回答，而是說道：“正好遇上了寶公公，既然是熟人，此事交由你來辦，我也放心。”
他主動給了臺階，藍寶寶趕緊接住，“將軍請儘管吩咐，小人定當盡力完成。”
“並非難事，幫我打聽幾件事情便可。”白霄說道。
“請將軍示下。”藍寶寶應道。
白霄考慮了一會兒，示意她跟著去司正司，之後他便列出了一個名單交給她。
名單上不僅有名字，還標明了各自的身份和職務。
“這些人都曾和死者產生過或大或小的齟齬，你再去仔細打聽一番，看看可有任何隱瞞。”白霄解釋道。
藍寶寶瞭然，這些人都是後宮裡的人，佑督衛裡那些男人們不能冒然進去問話，又怕單獨提出來，讓那些人產生戒備從而不肯說實話，所以想讓她去探個虛實。
“小人明白了，三日內給您答覆。”藍寶寶非常小心地把紙收進懷裡。
白霄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轉眼要走。
藍寶寶猶豫了一下，想要問問封巍的情況，又怕說多錯多，最後只能作罷。
她回去仔細研究了一番紙上那些人，共有五位。
其中有兩名宮女，兩名內侍，還有一位是宮廷侍衛。
除了那名侍衛比她官大不好對付以外，其餘四人都是無品階的宮人。
而這四個人分別在不同的宮裡做事，有個宮女是伺候那些品級較低的宮妃們，另一個宮女則是棋妃宮裡的。
至於那兩個內侍，一個就是晟才人宮裡的，一個是內僕局的駕士，為宮中貴人們掌車駕的。
剩下的那個侍衛，是羽林軍的人。
幸好如今的羽林軍歸義父統轄，於是藍寶寶就硬著頭皮給江令尋遞過去一封求救信。
大約是看在她努力履行承諾的份兒上，江總管很快就給她行了個方便。
有江令尋為她開道，接下來的事情就辦的順利多了。
不出兩日，藍寶寶便把這五個人給摸了個清楚。
這日她再去司正司尋人，封巍依舊不見人影，裡面倒是多出一個意外的人——凌王殿下。
在瞥到對方身影的那瞬間，她的腿肚子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小人參見凌王殿下，參見白將軍。”藍寶寶跪下來行了個大禮。
對於她的出現，金凌洛並不意外，現在又把封巍支走了，他便沒了後顧之憂。
“此時過來，可是事情已經打聽清楚？”白霄在金凌洛的示意下開口問道。
藍寶寶又不自覺地低下頭，因為緊張，聲音已經僵硬到毫無感情。
她就用著這種平鋪直敘的語氣，講出了自己所調查的東西。
宮女澄衣，二十二歲，在拾翠殿做事。晟才人還是采女的時候，便和幾位低品階嬪妃住在那裡。
澄衣就是晟才人房裡伺候的人，當時很受晟才人器重，而且澄衣此人行事穩重謹慎，又頗為聰慧。大家都說，晟才人能有今日，多虧了有澄衣在旁幫襯輔佐。
所有人都認為，在晟才人得寵以後，澄衣也會跟著飛黃騰達，結果事情卻出人意料。
晟才人沒有把澄衣帶走，從此再無過問。
澄衣的一片忠心被辜負，心中難免不忿。她曾想去找晟才人問清楚，又擔心對方翻臉不認人，最後反倒害了自己。
她對晟才人有恨有怨，卻又因身份懸殊而不敢反抗。
另一位宮女白柔，十九歲，是棋妃宮裡的三等宮女，並不受棋妃重視。
白柔之所以和晟才人有交集，是因為晟才人得寵以後，棋妃曾派她去珠鏡殿送過賀禮。
晟才人卻覺得，棋妃仗著肚子裡懷了龍胎，便不把她放在眼裡。送個賀禮只派一個三等宮女，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為此，晟才人便叫白柔在院子裡跪了一整天，直至人暈倒方才作罷。
白柔回去以後便生了一場病，據說兩條腿跪的險些不能正常走路。
為此白柔不僅怨恨晟才人，對棋妃也非常不滿。奈何她只是個卑微的宮女，這些情緒也只好藏在心裡，不敢表露半分。
其實晟才人出事那晚，她曾在珠鏡殿附近徘徊過。因為她知道晟才人害怕貓貓狗狗的小動物，所以就想放只貓進去嚇唬嚇唬晟才人。
“珠鏡殿裡並未發現有關貓的任何行跡。”白霄插嘴說道。
藍寶寶點頭，回道：“白柔是有賊心沒賊膽，抱了貓過去卻沒敢行動，最後又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