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否將此花放置在玉林宮內幾日,臣妾見此花甚為喜歡。”

藍寶寶不可直接與金凌洛說起此花有妖氣,只得與皇上請求將此花贈與自己,待回到玉林宮再看如何對待。

金凌洛見藍寶寶看著雪蓮時的神情很是激動,想必是因為喜歡,便回道:“既然寶寶喜歡,拿去便是,不過,這雪蓮比起朕哪個才是無價之寶呢?”

“那……自然是皇上。”

藍寶寶知曉金凌洛想聽到什麼答案,便遂了他的意,討他歡心。

此花配佳人,甚是應時應景更應人。

“皇上,景大人以在壽安宮外等候了。”

隨後陳誠過來低首知會了皇上,景嚴已經入宮。

“寶寶,玉兒,你們二人先回宮,朕還有事務要處理。”

金凌洛命雲溪雲瑤過來扶了藍寶寶回玉林宮,晴玉也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細細的端賞這皇上送去的奇珍異寶。

隨後宮女聽從皇上的吩咐將雪蓮連同寒冰一金置與檀木盒子中,送到了玉林宮。

壽安回內,金凌洛來到龍椅上坐了下來,沉穩威嚴的揮袖示意陳誠宣景嚴進來。

“拜見皇上,皇上,黃河下游的水患已經得到了控制,再過半月,流散的百姓便可回到家中,只是很多百姓房屋被洪水沖毀,這是微臣所記錄的百姓重建的財產數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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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嚴說著便彎身低首,將自己書寫的單冊兩臂舉過頭頂。

陳誠見狀,立刻去取過單冊,交予皇上手中。

金凌洛接過後細細的翻看,每一戶,家住何處,何名何姓,一家幾口,適合身份這些都一一些的清清楚楚。

“這件事,你處理的不錯,現在朝中有史官一職暫時空缺,從今日起你去直史館,朕要你身兼左右史,宮中之事,朝中之事均由你來直筆。”金凌洛沉穩的開口道,眉間透著銳氣。

前朝的史官,在先皇駕崩後不久便身染重疾,沒幾年也去了,而此時的史冊記載之事,全部落在了國丈的一派人手中,現無實際一人擔任史官一職,金凌洛想著,景嚴已經過了考驗,且是個正直之人便決定讓他擔任。

“臣遵旨。”景嚴低首義正言辭的回應。

景嚴知曉朝中不是像看到的這般簡單,不過身兼兩職還是空前絕後的,不過,景嚴心中極為欣慰,這樣一來可以記載宮中的大小事,便有機會見到靈貴妃了,也是極好的。

史官不管是左史還是右史,都是記錄皇上起居禮朝之事,後宮之事卻不得記錄,最多景嚴能記錄的也只是一筆帶過,今日皇上夜宿哪位娘娘宮中而已,後宮之事自有尚宮書寫。

皇上吩咐景嚴明日直接去直史館直接去領官服,到時直接入宮便是。

而玉林宮內。

藍寶寶將雪蓮取出放置在書案上細細的打量,可是卻無絲毫的反應。

“瘋子哥哥,瘋子哥哥……”

藍寶寶用千里傳音喚白風止可是沒有回應。

藍寶寶在心中不斷的思索著,這個雪蓮難不成是吸取了西域天山之精華,變為花妖了吧,可是為何不現身呢,到底這個花妖是好還是壞,現在藍寶寶還是不敢確定。

想必白風止回到了靈族有事在忙,無瑕顧及藍寶寶,還有一點就是,玉林宮布有結界,這個花妖若是有妖力,有可能花體進入了玉林宮,而花妖的精魂被攔截在了結界之外。

藍寶寶見妖力比起之前在天寶閣少了許多便沒有多想。

由於孩兒在腹中一天天的成長,藍寶寶也越來越疲乏,太陽落山之後,藍寶寶便吩咐雲溪雲瑤鋪了床鋪,睡下了。

隨後藍寶寶便聽聞有女子哭泣的聲音,好似離自己忽遠忽近,藍寶寶感覺身處在夢境之中,前面白茫茫的一片,只見那遠遠的站著一位白衣打底,淡藍色紗衣的女子在哪裡掩面扶淚。

藍寶寶一步一步的像那女子靠近,可是還是離那女子有很遠的一端距離。

“娘娘,不好了,任貴妃宮中出事了。”

云溪慌慌張張的推門跑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云溪打斷了藍寶寶的夢境,藍寶寶強睜開眼睛起身詢問道。

“娘娘,任貴妃宮中好像瘋了一樣,將屋中的東西都摔了,說是看見了什麼。”

云溪怯怯的回話,因為這個時辰,各宮的宮女去洗浣局取東西,路過任貴妃寢宮時聽見裡面極為吵鬧,在一旁聽聞細節後雲溪才跑回來告知藍寶寶。

“皇上過去了嗎?”藍寶寶起身吩咐春桃和雲瑤過來,換上了常服,打算去任貴妃宮中一看究竟。

“春桃你在這屋中守著,有什麼事便過來通知本宮。”

藍寶寶隨後吩咐了春桃守在屋內,用意是看著這顆雪蓮,玉林宮有結界,想必春桃不會受到危險。

任貴妃宮中的事,藍寶寶在去往任貴妃宮中的途中便猜測,必是這花妖所為。

來到任貴妃的寢宮皇上已經先到了那裡,面目愁容的站在房間門口處。

“寶寶,這是時辰你怎麼來了?”

金凌洛見藍寶寶披著桃花斗篷出現在這裡,很是擔憂的開口。

藍寶寶輕輕彎身作揖:“皇上,臣妾方才坐了個夢,不知是否與任貴妃的事有關,臣妾想知曉個究竟便過來了。”

“是何夢?”金凌洛繼而疑惑的問道,眼神中閃爍著光亮。

此時藍寶寶感受到了白日嗅到的花妖氣息,比起在玉林宮要濃烈的多。

藍寶寶慢慢的走過滿地碎片的紅色繡花地毯,來到任貴妃的床前端坐了下來,看著瑟瑟發抖,抱膝將頭埋進雙腿間的任貴妃,極為心疼,這一個美女子竟被弄成如此狼狽摸樣。

“我沒有殺你,本郡主沒有殺你,是王下的命令。”

藍寶寶聽聞任貴妃在那裡不斷的嘟囔著。

“任貴妃,你說的可是那白衣,藍裙的女子?”

藍寶寶也不予任貴妃多說別的直接問道。

這時任盈霜才慢慢的抬起了頭,驚訝的目光看著藍寶寶:“你怎麼知道的?”

藍寶寶一聽便知,真是那花妖嚇到了任貴妃。

“皇上,讓這些宮人暫時退下吧。”

藍寶寶轉身示意皇上將侍女都退了下去。

“任貴妃,能將你的事情與我講起嗎?”藍寶寶在任盈霜的身邊柔聲的開口,藍寶寶猜想這花中的妖氣,定是與任盈霜有所恩怨才會來尋她。

此時,見任盈霜已經恢復了理智,不似方才那般瘋癲,金凌洛隨後便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亦想瞭解任貴妃到底是因何事如此。

“已經沒事了,有我和皇上在這,你不用害怕。”

藍寶寶說罷請轉身看向了金凌洛,金凌洛隨即也抿嘴點頭回應藍寶寶。

見屋中宮人們已經退了出去,任盈霜這才慢慢的抬起頭,掃了一眼金凌洛所在的方向娓娓道來:“那是我還未嫁入皇宮,我與王兄向來交好,王兄有一位王妃名叫蘭芝,王兄對她十分寵愛。”

任盈霜隨即放鬆了些倚在床頭,背後靠著鵝絨枕頭繼續開口:“芝蘭生的美豔動人,鄰國的國王聽聞後便攻打看王城,那時皇上才剛剛即位沒多久,根基不穩,國師勸王兄殺了蘭芝,雖是不忍可為了整個王宮他答應了。”

“你王兄親手殺了那女子?”藍寶寶不解的問道。

“那一日,王兄將親自去山中尋得的天山雪蓮贈與了蘭芝,命我送去了毒酒,王兄不忍見蘭芝死去的摸樣便借由離開了,蘭芝不知是毒酒便喝了下去,一口鮮血染紅了那潔白的雪蓮,她是含著恨意死去的。”

任盈霜說著淚水已經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金凌洛的表情很是凝重。

想必是那雪蓮附有蘭芝的意念在宮中作祟,西域的國王才將此物送至宮中,為的就是干擾皇上的心神,製造混亂。

平日裡,西域並無對邊界造成滋擾,此番舉動卻提醒了金凌洛日後對西域要更加小心才是了。

“任貴妃,那雪蓮現在已經在宮中了。”藍寶寶知曉任盈霜聽後會擔心,但還是想著讓她知曉會比較好。

“你方才說白衣藍裙你怎麼會知道?”

任盈霜疑惑的問著藍寶寶,方才藍寶寶並沒有直接回答任盈霜的問題。

藍寶寶思索了片刻所有所思的開口道:“因方才夢見了那樣的一個女子,待醒來便聽聞姐姐你這裡出了事,妹妹也是瞎猜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你夢見的確實沒有錯,那蘭芝是喜得穿白衣藍裙,可當時本宮並不知那杯酒是有毒的,若我知曉我定不會端過去的,我也是無辜的。”任盈霜兩手插進頭髮裡,面露恐懼的開口。

“姐姐不必擔心,或許是你整日想著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才會產生了幻覺,我也便是碰巧夢見了與你所說的相似的人,不如這樣,今夜妹妹在這裡陪你。”藍寶寶扶著任盈霜的肩膀安慰道。

“皇上,臣妾看今夜之事只是任姐姐的幻覺,或許是聽聞了西域送來雪蓮才會有此反應,皇上不必擔憂,今夜我陪著姐姐開導她一二便可好許多。”

藍寶寶耐心的徵求金凌洛的意見。

金凌洛聽聞也知女子只見說話更為親密許多,若藍寶寶真能開解任貴妃那倒也是件好事,便應允了。

藍寶寶也想知道這個花中的精魂究竟是何物,她倒要看看這個妖物要在皇宮中做什麼亂,若是擾了皇上的心神,藍寶寶定是不會罷休的。

“黃宛嫣,瘋子哥哥說了,他不在你要在宮中幫我。”

藍寶寶千里傳音給黃宛嫣,此時黃宛嫣正睡得香甜被藍寶寶吵了起來。

“都這個時辰了,什麼事?”黃宛嫣張開了朦朧的睡眼。

“任貴妃的宮中你來了便知。”藍寶寶急切的催促。

黃宛嫣吩咐婢女給自己穿好了常服問道身邊的婢女:“任貴妃的宮中是發生了何事?”

“奴婢也不知,只知任貴妃好似受到了驚嚇,驚動了皇上和靈貴妃都去了。”

婢女一邊梳理著黃宛嫣的雲鬢,便開口。

“走吧,去看看。”

黃宛嫣隨即被婢女扶著來到了任貴妃的寢宮。

“皇上,宛妃來了。”

陳誠在門外平靜的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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