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雖金凌洛去芷蘭宮幾次卻不曾留宿,因為每一次金凌洛都會想起藍寶寶嫣然的笑容,自從封了宛妃進宮,藍寶寶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少,即使笑也是極為勉強的應付而已。

“娘娘,不早了,該就寢了。”

雲瑤在一旁鋪著被子勸解藍寶寶。

藍寶寶看了外面依舊不見金凌洛的身影,失望的走到床榻前坐下,手中把玩著金凌洛送給她的那個狐狸木雕。

小藍上前用那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藍寶寶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傷心,小藍,八哥,還有這屋子中的每一件物件都是皇上贈與的,即使皇上現在不在藍寶寶的身邊,但是皇上的心中定是有藍寶寶的。

此時金凌洛正站在玉林宮外的拐角處,看著那軒窗上藍寶寶被燭光映出的影子。

金凌洛知曉自己還是在乎藍寶寶的,他早已經將藍寶寶認為成是青狐,可是黃宛嫣的出現卻有些讓他不知是才是那個林中青狐。

待房間裡的燭光湮滅,金凌洛才離開了玉林宮。

回到壽安宮後,金凌洛想著景嚴的事是該好好考驗一下了,金凌洛欲將史官一職交予景嚴,因為史官一職看似只是在記錄身邊所發生的時事,若史官有意篡改,那便是違逆。

但此時命景嚴為史官還不是時候,景嚴亦有愛財好色之性,金凌洛仍需加以試探,方可知景嚴之衷心,到時明以史官之位,實則可助金凌洛知曉朝堂內外之事。

這邊金凌洛已做好的試探的計策,只要景嚴回到住所自會知曉。

“陳誠,最近景嚴有何動向。”

金凌洛慢慢的翻開書簡,沉穩的開口問道。

“回皇上,近日有人去他府上送禮,都被回絕了,想必這個景狀元確有清明之意,是個不趨炎附勢的聰明人。”

陳誠聽聞皇上的意思,便將景嚴最近幾日的動向一一稟報。

“今夜的事務必要處理的滴水不漏。”金凌洛淡然開口。

金凌洛已經命人去了景嚴的府邸,再次試探,想必幾日結果,便可知景嚴是否為可信之人。

“定不會令皇上您失望的。”

陳誠隨即俯身退了出去,向下面的人吩咐了皇上的用意。

當景嚴夜晚返回自己房間之時,一個烏木箱子端放在景嚴的桌案上,景嚴忐忑的走到桌案旁,敲了敲箱子,悶悶的回聲,只覺告訴景嚴裡面定是好東西。

景嚴慢慢的用摺扇挑開鎖釦,頓時金光璀璨,各種珠寶書畫盡收眼底,這時一個飛鏢從窗外飛入,上面卷著一張紅色紙條。

“莫要選錯路。”

選錯路?景嚴詫異,自己還未在路上,何來選錯路之說?

這到底是何人要向自己傳達何意?

難不成此人是知曉景嚴現在已是狀元欲拉攏他,進入自己的一派?

方才景嚴在大殿內的表現出眾,想必朝中有大臣注意到景嚴的不同,既然景嚴文采卓絕,那必會有人想要藉此來收買他。

隨後景嚴輕輕的將木箱的鎖釦掛上,找來了一直銅鎖將其鎖了起來,不知從何而來景嚴自是不敢動,暫且放在身邊,到時自會有人與其說明。

看著木箱放在桌案上過於明顯,景嚴將木箱藏到了床榻之下,好歹這也都是些稀奇物件,若是再此地丟失,那景嚴可是百口莫辯了。

整夜裡,景嚴都睡得不安穩,生怕被別人知曉屋中藏有寶物,有賊人搶了去。

已訝襲枕冷,復見窗戶明,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

翌日清亮的日頭照進藍寶寶的房間。

“娘娘,下雪了。”

雲溪端著浣洗盆走了進來,身後的雲瑤也跟著咯咯一笑,隨即開口道:“娘娘,外面很是透亮,今日便是初雪,民間相傳,初雪之日與心中所念之人一同走在雪中,必會白頭偕老,相伴一生,雪花飄落在人們的頭頂,喻示白首。”

凡塵間的傳說真是極為美好,即使不是真的人們也會願意去相信,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這些那些的樂趣嗎。

“若那是真的,可皇上身邊不知是哪位嬪妃。”

藍寶寶只得雲溪雲瑤說這些是為了,安慰自己,藍寶寶擦拭著雙手,微笑著淡然開口。

她應在入宮前就做好覺悟的,定會有各個嬪妃圍繞在金凌洛身邊的,可自己現在只好逼著自己成長,逼著自己接受這樣的局面。

雖是這麼說藍寶寶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吩咐雲溪雲瑤取來了鵝絨斗篷圍了,去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的每一寸被白白的積雪覆蓋,雪花依舊在飛舞著飄落,藍寶寶伸出玉指想要看清雪花的形狀,可是當雪落在指尖便融了去。

“寶寶,天氣寒涼你為何到處亂走,不是讓你好生在寢宮內歇息嗎?”

忽然藍寶寶的身後傳來了金凌洛溫軟的訓斥聲,嚇得藍寶寶轉了個身,可無奈身子不穩險些滑倒,金凌洛剛忙過來扶住了藍寶寶的腰間。

金凌洛見藍寶寶笨的可愛,心險些被她嚇的跳了出來,這要是真的摔下去,可是皇上的過錯啊。

“說了你也不聽,叫朕拿你如何是好。”

金凌洛輕輕的刮了一下藍寶寶的鼻尖,語氣看似是訓斥,可金凌洛的眸中滿是柔情。

“民間傳說,第一場雪若是……”藍寶寶心懷忐忑的依偎在金凌洛的胸口怯怯的開口,不知皇上會不會說她謠傳呢。

“白頭偕老,寶寶是否要說這個?”

金凌洛似笑非笑的打斷了藍寶寶的話,這些說辭其他嬪妃早就用過,金凌洛只覺得是謬言,可今日從藍寶寶口中提出,金凌洛反倒覺得心情大好。

藍寶寶低首垂眉輕聲開口:“恩,臣妾只覺的寓意甚好,討個歡喜罷了。”

兩人並排走在雪中,藍寶寶時兒轉個圈,金凌洛在一旁做好接住她的準備,以防藍寶寶再次滑倒。

兩人走過之處留下兩排長長的腳印,蜿蜿蜒蜒一直走到壽安宮。

壽安宮內已有樂師等候在宮內。

當藍寶寶邁進壽安宮時,鼓瑟金鳴,悠揚的樂曲飄蕩在宮內的每個角落,亦飄進藍寶寶的心裡,隨即幾個身穿霓裳羽衣的舞者蝴蝶一般翩翩飛舞,這些舞者不禁舞技高超,輕功也是了得,看的藍寶寶心生歡喜。

“寶寶若是喜歡,朕可在玉林宮中設立曲苑,你想看戲還是聽曲均可。”金凌洛淡淡的開口道。

金凌洛見藍寶寶眼眸中透著歡喜,便生欣慰,謀藍寶寶僅一笑,金凌洛便覺得滿足。

“臣妾謝過皇上。”

藍寶寶自然也是不客氣的,既然金凌洛賞賜那藍寶寶必會接著,不像那些會擺弄心機的妃子,故作推辭的樣子。

看著下面曼妙的舞姿,藍寶寶低頭有看了看凸起的小腹,輕輕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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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洛見狀摟過藍寶寶的玉肩,輕聲逗趣道:“倘若孩兒出生,寶寶便可以學些舞技,到那時朕只欣賞你一人獨舞。”

“皇上,你可要說話算話,到那時你只許看我一人獨舞,再不看別人。”

藍寶寶順著金凌洛的話撒起嬌來,金凌洛不但不惱反倒輕輕勾了一下藍寶寶的下巴:“朕乃當今天子,自然說話算話,不會誆寶寶的。”

就在兩人嬉笑歡樂之際,陳誠從門外進來到皇上耳邊開口。

“皇上,景嚴求見。”

金凌洛揪了一下眉,轉身對著藍寶寶開口道:“寶寶今日朕有要事處理,你先回宮罷,隨後朕命樂師過去。”

藍寶寶知曉何時退何時進,便乖乖的退下了,雲溪雲瑤將藍寶寶撫上了車輦,返回了玉林宮。

金凌洛命樂師和舞者都退下,隨即威嚴的開口道:“讓景嚴進來吧。”

陳誠走到壽安宮外告知景嚴一同進入。

景嚴見狀,緊緊的跟在陳公公的身後,生怕在這錯雜的皇宮之中迷了方向。

在宮門外向壽安宮的途中,有成排的宮女端著餐盤與景嚴錯過,想必是送去哪個宮裡娘娘食用的,景嚴低首不敢多看那些宮女一眼,生怕觸了宮中的什麼規矩。

景嚴邊走邊思索著,想必林公子也在這皇宮的某一個角落,若自己因此得了一官半職,能否便能再見她一面。

“你且在門外等候,待老奴去稟報皇上一聲。”

走到了一個門外重兵把守的房間門口,陳公公站住了腳步,壽安宮門外的御林軍均穿著麒麟甲,手扶翔羽槍面無表情的站立,頓時讓景嚴的神經緊繃了幾分。

“皇上,景嚴公子帶到。”

進屋後陳公公低首垂眉在金凌洛身邊輕聲知會。

金凌洛放下手中的書,要說明明延國紙製已是通用,為何舉事那日才子所書均為竹簡,金凌洛考慮了書寫的長短問題,希望才子用簡短的詩句表面自己的見解,且竹簡易於清理,若是上不得榜的竹簡被清理掉便是。

相比宣紙還是竹簡更為實用,雖然運送過程比較困難些許。

因為藍寶寶離開壽安宮和景嚴所進的門不是一個路線,所以兩人是錯過的,並未見到。

景嚴聽命進入了壽安宮,後面兩個下人抬著烏木箱子跟在了景嚴的身後。

金凌洛故作不知的問道:“怎麼,剛入朝為官,就知道來宮中送禮了。”

“皇上萬歲,在下景嚴,拜見皇上,臣有一事稟告。”

景嚴低首義正言辭的開口:“皇上,昨日微臣在家中發現此箱,箱中盡是金銀珠寶,臣本想等那人出現,可一個晚上過去了,那人仍未出現,臣怕夜長夢多,便覺得將此物交給皇上。”

金凌洛心中一驚,這個景嚴,明明是好財之人,可今日的表現卻令金凌洛地此人刮目相看了。

“這件事朕並不知曉,你何不將此錢財留著呢?”

金凌洛繼續試探。

景嚴低首回答:“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景嚴將一手扣在另一只手心,摺扇卻始終不離手。

“好一個取之有道,今日你來只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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