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佑督衛裡走出去,藍寶寶放佛已經丟去半條命。

她手腳發軟地爬上馬車,很快身下就緩緩傳來一陣顛簸感,當馬車漸漸遠離佑督衛時,她也終於忍不住松了口氣。

凌王殿下的心思著實難猜,把她叫過來就只是問了幾個問題,可他自己卻一直沒有表態,到底是幾個意思?

還是說她之前那些舉動已經引起對方的懷疑,他把她叫過來只是為了試探她?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宮門前停下。

她乘坐的是佑督衛的馬車,自然不可能直接把她送進宮裡,藍寶寶無奈地走下馬車和車伕道了聲謝,便腿著往掖庭局走去。

與此同時,佑督衛裡那位讓藍寶寶焦慮不安的凌王殿下,此刻正坐在大殿的椅子上,旁邊站著一位面目俊朗的年輕男子。

“你認為這幅畫像如何?”金凌洛的手越過椅子的扶手,輕輕敲打在桌面上。

白霄垂眸看向他手下那副畫像,觀摩半晌後方才謹慎地回道:“畫風奇特但栩栩如生,無論是在咱們北御國還是蒼南國,這樣的畫風都是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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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洛那修長地手指繼續敲擊著桌面,輕緩而有力,片刻後他感嘆一句,“這個寶公公的確是個奇人。”

白霄猶豫片刻,拱手道:“殿下,屬下有話要說。”

“本王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金凌洛輕笑一聲,質感清冷的音色,無形中透漏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氣勢。

“那您為何還要見他?”白霄臉上生出一絲擔憂,“據屬下所知,那位寶公公是江總管身邊的人,而且這兩個人又是養父子的關係。江總管一直忌憚咱們佑督衛的存在,以他往日的作風,難保不會派個細作過來。”

雖說前不久這對父子好像是鬧掰了,那位寶公公不僅被江總管重罰了三十個板子,還被貶去掖庭局當了個從九品下的監作,但難保他們之間不是在做戲。

“江令尋心思難測,咱們的確要防。”金凌洛的語氣始終都是不鹹不淡的,“今日把那個人叫過來,便是想探個虛實。”

白霄神情一怔,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拱手問道:“那您是如何看的?”

“城郊破廟一案尚未結案,所有訊息都是對外保密的,那位寶公公卻瞭解不少,還能找到目擊證人來蒐集嫌犯的特徵,可見他在此事上下了不少功夫。”金凌洛勾起嘴角,明明是個笑的弧度,神情卻還是一派冰冷:“若說他不是故意為之,本王不信。”

白霄贊同地點點頭,但很快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沉聲說道:“如此看來,咱們佑督衛裡還有他們的人。這個江令尋,連聖上欽點的親衛也想染指,當真可惡。殿下放心,屬下必定儘快揪出那些細作,整肅佑督衛……”

金凌洛揮手打斷他,慢悠悠說道:“不急,除掉了這些,江令尋還會派別的人過來。且先觀察著,免得打草驚蛇。”

白霄略一思考,頷首道:“殿下說得對,是屬下莽撞了。那位寶公公,您打算如何處置?”

時隔半個多月再次回到內侍省,藍寶寶心裡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想到接下來即將要面對的情況,心裡便止不住一陣慌亂。

她剛進去,就被錢仁義給逮住了。

“跟我來吧。”錢仁義上下打量她兩眼,直接將人帶去江總管的院子裡。

藍寶寶以前好歹也是江總管的義子,儘管現在已經被趕出去,但他犯了錯理應由江總管來處置。

看著這裡熟悉的一草一木,藍寶寶再次感慨,到底是原主曾經生活過幾年的地方,就算如今靈魂已經換了,可是殘留在體內的那些記憶和情感,還是經常能影響到她的心情。

藍寶寶被獨自丟到了江總管的屋子裡,看著花廳裡那些熟悉的擺設,腦海裡時不時便會蹦出一些“父慈子孝”的畫面。

這位江總管撫養了藍寶寶五年,對她可謂是非常用心,事事栽培處處袒護,一路把她捧到了從五品下的內給事,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能保護自己的外殼。

原來的藍寶寶對自己這位義父是真的非常敬重,哪怕現在她已經死了,但留給新主人的感情還是非常強烈。

“回來了。”柔和的聲音忽然在房間裡響起來,帶著一股不怒自威地氣勢。

藍寶寶馬上從回憶中驚醒,轉身向來人請安。

“辭兒拜見義父……”

江令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溫聲說道:“辭兒不必多禮,先坐吧。”

和對方的接觸,讓藍寶寶的身體微微一顫,卻說不清心裡的激動多一些,還是害怕多一些。

她悄悄抬頭觀察著對方,江令尋現在已是不惑之年,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依然體魄健碩,一身紫色蟒袍穿在他身上,當真是氣勢逼人。

他看著一點兒都不像電視劇裡那些拿腔捏調的公公,更像是一位尊貴的老王爺。

不知道把他和那位凌王殿下放在一起,誰的氣場更強大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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