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攤手道：“得到天符後，意外得知它吸收月光後，便會凝聚出來的九個特殊的字。稀裡糊塗的練後，就莫名的練出來了。”
這一點他無須騙對方，因為本來就是實情。
魔帥聞言，良久後，才一嘆，道：“看來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許多魔門中人，也都露出了感慨的表情。
因為化神天符上的九個字，他們是知道，每一代魔門翹楚，持有化神天符時，也都明白這必然是神功的奧義。但可惜，卻從來沒有一個人修煉成功過。哪怕是通天教主，也都未能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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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符在陰差陰錯之下，被楊凡得到不說，竟還被他修煉出，魔門的至高神功。這不是造化弄人是什麼？
楊凡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摩挲著下巴，忽然道：“不知我可否問一個問題？“
黑蝶似有些不能接受楊凡如此好運，有些不悅的道：“說。”
楊凡道：“看你們的表情，似乎對神功，看的很重要，到底為何？”
黑蝶怒聲道：“那是因為……”忽立刻止住了，哼了一聲，對他道：“這些你沒資格知道。你將天符先召喚出來，給我看看。”
楊凡失望的嘆了口氣，旋又心神一動，調節體內的感應力，來催動神符。
現在他雖說神力全無，但將體內的爆發召喚出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他這般催動下，他天靈蓋上，登時出現一枚古老的符文，神秘、滄桑、一寸大小，通常烏黑，卻帶著亙古不滅的氣息。
“化神天符，果然是我教無上神物。”
魔，一些長老並且都瞪直了眼睛，呼吸急促，而後全身發抖了起來，甚至有的人，更是忍不住的伏跪下去，敬畏神明的在扣頭。
因為神符上，有一股特殊的氣息，壓制著魔門中人。這就像是世俗界的凡人，見到了皇帝一般，根本就會不由自主的臣服。
黑蝶、魔帥、仙兒、天驚羽、蒼雪等人，也都格外不舒服，但他們皆是有帝器護體，才並沒有跪下去。
黑蝶語氣有些艱難，似在承受著莫大的壓力，道：“好了，快將神符收起來。”
當神符進入楊凡天靈蓋的那一刻，那股壓力，才如同潮水一般退開，這裡的人更是如蒙大赦的站了起來，一個個喘了幾口粗氣，臉色蒼白。
他們相互對視間，都能夠看到彼此眼中的驚駭。暗忖至尊神物，就是不同凡響。根本就無須催動，對他們的壓制，就已經如此之大，而若催動起來，那場面…想想都讓他們驚悚。
“聖母娘娘到。”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嬌美的聲音傳了過來。
接著，大殿門口，走出一個美麗少婦，雲鬢高盤，前凸後翹，肌膚如雪。在她的身後，還有兩排身段婀娜的宮女。
“參見聖母娘娘。”所有人都是齊齊拱手，垂下了頭。
“娘，你怎麼來了。”黑蝶上前，笑道。
聖母娘娘聲音動聽，宛若天籟，道：“聽說那叫楊凡的小友，被你們帶了回來，本宮也忍不住想要來看看呢。”美眸流轉，望向眾人，道：“哪一位是楊凡？
“這就是傳說中的聖母？”楊凡疑惑，想要一窺對方容顏，但不敢造詞，便上前一步，拱手道：“晚輩楊凡，見過聖母。”
聖母娘娘，端莊的坐在最高位，望著他道：“果然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楊凡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刻抬頭，將視線望向了對方。
轟！
當看到對方第一眼，他腦海中就一下子懵了下來。
只見，那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容顏，美麗的近乎這真實。最重要的是那股成熟的風韻，宛若成熟的蜜桃。
這女人簡直就是他見過最美豔、端莊、聖潔的少婦！
饒是楊凡見慣了美人，也是登時是被吸引了過去，一時間痴呆了下來。
但對方在美豔的同時，又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
帶著疑惑的目光，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忽然轟隆一聲，晴天霹靂，心中一下子湧起了滔天駭浪，臉色猛然間煞白了下來，猛地退後了幾步，失聲道：“你……你……”
“楊凡，你怎麼了？”這裡的所有人都愣了愣。
黑蝶等人更忍不住失聲，大惑不解。在他們的認識中，楊凡性子沉穩，很少會有失態的時候，為什麼見到聖母娘娘之後會這樣？
楊凡深吸了一口氣，足足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直視著聖母娘娘，道：“夕月師姐，你…你……”
夕月！
這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詞！
“師姐”這個稱呼更是讓人發呆，難道楊凡跟聖母娘娘，還有什麼關係不成？所有人都錯愕，不明所以。
有長老厲喝道：“大膽，聖母是何許人也，怎會是你的師姐，小子你以下犯上，好大的膽子。”
楊凡卻是對於他的話，充耳不聞，望著聖母娘娘，眼中還是有著尚未褪去的疑惑……
沒錯！
眼前這個人的確正是夕月！
他不可能看錯。
夕月乃他仙元教千年前的聖女，與火雲劍祖一個時代的人物，更是教主帝釋仙尊的女兒，他在教內見過對方的畫像。對方與火雲劍祖之間的戀情，他當初在天虛古島之內，也曾聽火雲劍祖，親耳描述過。
在火雲劍祖的描述中，對方乃玄陰女，註定活不過二十歲，在大限來臨前，去天虛古島尋求神藥，明明已經死在了古島內，怎麼會還活著？且還成為了屍殿的聖母？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的荒唐，讓人不明白。
“小友或許，認錯人了吧，本宮從不曾見過你，更不可能是你所謂的“師姐”。”聖母娘娘淡淡一笑，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顛倒眾生的風韻，魅力十足，又有一股母儀天下風度，高高在上。
這樣的女子，註定是任何男人都覺得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就像冰山上的一朵超然的幽蘭，能讓所有男人都自行慚愧。
楊凡忍不住看了一眼天成子，對方乃聖劍閣的閣主，一千年前，絕對是見過夕月聖女的。
天成子，卻對他報以神秘的冷笑，更讓他疑惑更深。
聖母娘娘，並沒有糾纏，淡笑道：“你將化神天符交出來。”
楊凡不明白，對方為何會與仙元教第二十一代聖女夕月，長得一模一樣，但他也的確沒有證據，說明什麼，便唯有先將這個放在一旁。道：“交給你？”
聖母娘娘道：“那是我聖教的至寶，本就屬於我們，自然要物歸原主，對嗎？”眼波微彎，醉人的眸波就像是一汪秋水，再加上溫柔的語氣，似水一般動人，恐怕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她的要求。
楊凡差點脫口答應，但還好他定力非同一般，連忙止住，搖頭道：“恐怕我不能答應你。實不相瞞，天符在我突破神通境之時，就已成為了我的元神兵，倘若交給你們，就相當於將我的命拱手讓出。世界上恐怕人會這麼做，對嗎。”
聖母娘娘道：“當真？”語氣微微拔高了幾分，顯然心境上，也是浮現出了些許的波動。
楊凡攤手，道：“現在這局面，難道我還會說謊話？”
聖母娘娘點了點頭，道：“是不是說謊，本宮一試便知。”只見她纖手點出，一股青白色的光芒，登時像閃電一般，射向楊凡。
那速度快極了，轉眼間沒入了天靈蓋內消失不見。
楊凡當即嚇了一跳，暗忖別說是現在，即便是他全盛時期，恐怕這隨意的一指，都很難躲掉。
很快，他便感覺到有一股探測的氣息，從那光芒內，散發而出，對著他識海內的化神天符，進行探測！
不一會化神天符，輕輕一震，魔氣一閃而逝，那道氣息登時也是消失的乾乾淨淨。
聖母娘娘收手，語氣有些震動，道：“好厲害的化神天符。”
楊凡則暗松了一口氣，暗忖對方並無意傷他，若她殺自己的話，恐怕他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當下他不由的對楊凡魔門已知最高頭腦的實力，感到驚駭。
“娘娘，化神天符，真的成為他的元神兵？”天成子小心翼翼的詢問，原本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他們，此刻在聖母娘娘面前，卻是變得畢恭畢敬，噤若寒蟬，似生怕說錯一句話。
聖母娘娘，很快恢復平靜，眸光望著大殿的遠方，點頭道：“不錯。”
“這…”
底下登時掀起了一個騷動！
很多長老都顯得難以置信。
當一件兵器，成為主人的元神兵，那才是真正的合二為一，徹底融合。
“這絕對是天符自動認主了，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狀態，怪不得他能修煉化神天功。”
黑蝶卻是想到了他們的那一條神秘的“祖訓”——修煉化神天功成功者，便為聖教至尊！
這是聖教始祖通天教主彌留之際，遺傳下來的話！
但為什麼是楊凡？
難道他真是通天教主，數萬年後，指定的接班人？這怎麼可能？
一時間，大殿上，所有人都心潮起伏，沉吟不語。
“楊凡，你跟本宮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聖母娘娘突然站了起來，似是下了某種決心，這樣冷淡說道，又轉頭對方下方眾人道：“今天這裡的談話，我不希望會傳出去，你們明白嗎。”
“是。”諸多長老都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連忙跪了下來，唯唯諾諾。
同時似也明白了聖母娘娘的決定，一個個都不由的對楊凡露出憐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