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自我欺瞞
——不去深究，只是淺顯的去看待這個資訊(國家的名義)。
——可是，如果不去深入思考，這個東西……它僅僅就是個理由啊。
——所以是什麼理由？最直接的描述是……
——最直接的描述……
我自問著，心中的壓抑感已經完全消失，煩躁也開始消散。思考能力的逐漸弱化，導致我的思維出現了的斷點，故此，我不得不重複自己之前的想法，以保證思緒不被‘空虛’中斷。
——巧露背叛自己的理由。也是她想要除掉自己的理由。
——沒錯……背叛的理由，背叛。
思考到這一步的瞬間，我立刻覺得自己找對了方向，感覺與那個東西，更近了一點。
之所以‘國家的名義’令自己的思維靠近了那東西，並不是因為那個東西位於這個理由的背後。
而是那個東西，與這個理由所處的資訊區域相同，或臨近。
——所以，這個‘背叛的理由’又是什麼？最直接的描述是什麼？最直接的相關資訊是什麼？
——是她背叛自己的理由；是她在被自己抓獲之後，告訴自己的理由；是自己無法原諒她的理由。而且，她的背叛，是早有預謀的。
我的回答幾乎是在自己提出問題的瞬間，就竄了出來。
而當我的思維擴散至最後一句‘早有預謀’時，我立刻像是抓到了那個模糊的東西一樣，思維開始主動思索：
——並且那預謀還分為數階段。從一開始欺騙自己結盟，到之後的送貨、被侵犯，然後被抓，然後被燒，最後因禍得福，覺醒了……
我想著，也回憶著。
上述這些自己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次的記憶，如走馬燈一般，瞬間劃過自己的腦海。
猝然間，我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感覺，感覺那模糊的東西，就在這段記憶之中。並且覺得，只要能慢下來，自己就能看清‘那個東西’。
——明明以前回憶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異樣。為什麼現在，突然感覺到了呢？
我自問著，但沒有去理會這個問題，因為我覺得這個問題是在阻礙我的思考。
我微微蹙眉眯眼，繼續思考著。此刻，我的大腦已經完全變空，所有的情感，似乎都消散了。思考能力也可能馬上就要宕機。
——好像……在記憶中，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而被自己忽略的東西。
我極力的探索著，並試圖放慢那段高速閃過的回憶。
可是全然無用，就像是大腦自己選擇逃避一樣，我根本無法令那段回憶變慢。
明明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那個東西，就隱藏在這段記憶中，可是我就是無法令其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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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為什麼慢不下來，自己究竟忽略了什麼！
我拄著頭，心煩的說著。
可當話音(思緒)落地的瞬間，這股心煩也瞬間消散，自己的大腦徹底變空了。
剛才所有的思緒，宛若破碎的玻璃樹，瞬間溶解在黑暗之中。空蕩感佔據了我的大腦。
‘咳咳’突然，一聲**咳嗽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這種直扣心靈的聲音，讓我立刻明白是裡人格。也就只有她的聲音，能達到堪比念話的真實感。
「讓我來告訴你……咳！」話未說完，裡人格就像是吐了口血似得的一刻，但她卻毫不在意的，在擦乾嘴角的血水之後繼續說道：「……你究竟忽略了什麼。你所忽略的，就是你對巧露的憎惡。而那個東西，就是你當時對巧露的殺意。」
“啊？”我猛然一驚，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答案。因為如果這是真的，那自己剛才豈不是在自尋黑化？
「咳、咳咳！」裡人格又猛咳了幾聲，「所以，別再回憶了。你難道想黑化麼？！真是的，差點被你弄死。雖然死不了(小聲)」
“抱歉，但是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樣我就不想了)……”
我歉意的在心中說著，可還沒等我說完，裡人格就搶到：「早點？你知道你剛才產生了多少負面情感嗎？我根本騰不開手好嘛。」
裡人格語速很快，語氣裡帶著明顯的煩躁與指責。
但很快，裡人格就調整了一下口氣，平靜的繼續道：「……嘛，算了，總之，別再回憶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我知道了，所以，那個，謝謝啊。”我感謝道。
「呃……都說了，自己謝自己很噁心的……」裡人格心煩的說著。
額……
我苦笑著。雖然知道會是這個回答，但我還是覺得自己需要表示一下感謝。
「還有，巧露的事情，如果你真的無法釋懷，那就去報復。不管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是把她變成你的RBQ，我都不會介意，只要你不黑化，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裡人格用著傲慢的語氣、滿不在乎的說著。可就在說完之後，她突然哂笑道：「當然，我知道你下不去手。所以，你還是把她當NPC、陌生人算了。就當是恩仇抵消。」
“呵呵”我無奈一笑，“是呢，也許只能這樣了……”本來我還想拒絕裡人格的建議，可是沒想到她居然自己否認了。
「好了，回去吧，別再呆這兒瞎想了。今天你黑化的次數實在太多了，我都快被累死了。所以，算我求你，回去之後，就睡覺吧。」裡人格用著快速又疲憊的口吻說著。
聽到裡人格這似是抱怨的話語，我帶著歉意認同道：“確實，今天黑化的次數，著實有些多呢……”
她沒有再回話，而我也起身飛回了柯斯沃爾。
【D3】
鏡頭一轉，來到99的內心世界。
冒著幽藍光芒的白色藤蔓，在黑色的虛空中節節挺立。
一朵朵巨大的白色花朵，在藤蔓的關節處，盛開著。
裡人格此刻正位於在第三層花朵的中心。她正一臉疲憊的靠在一面白色屏風前，眼神空洞的凝望著周遭那些上升的巨大泡泡。
她似是經歷了一張惡戰般，長嘆一聲：「啊……終於搪塞(瞞)過去。」
「好累……」說罷，單馬尾蘿莉往下一滑，直接平躺在了發光的白色地面上。襯衣的下沿由於下滑，竄到了上面，露出了那瘦弱的腰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