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猝不及防,她眼冒金星一下子摔倒在地。

季伯言面色陰沉的看著她。

“夫主……”秦氏臉上火辣辣的疼著,她雙目滾圓的看著季伯言,渾身顫抖的質問道:“我到底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竟惹得夫主如此惱怒,夫主乾脆殺了我算了。”

她與季伯言成婚二十載,為他生兒育女,兢兢業業的打理家業,兩人雖沒有如膠似漆,卻也一直相敬如賓,季伯言從未對她紅過臉。

秦氏實在想不通今日這是怎麼了?竟叫他發了這樣大的脾氣。

“你還有臉說。”季伯言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氏,他伸手指著秦氏的鼻子吼道:“你自己說你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秦氏一頭霧水,她哭喊著說道:“夫主何故這樣說?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令得夫主如此惱怒,對著我喊打喊殺,恨不得立時三刻就要我的性命去。”

季伯言面色越發陰沉,他冷冷一哼:“今日早朝之後,刑部的人將我喚了過去,你可知他們說了些什麼?又讓我見了什麼人?”

秦氏一臉委屈,她淚眼婆娑的看著季伯言:“妾如何得知。”

季伯言冷冷一笑:“昨晚,刑部的人在城郊的鄉下抓了兩個可疑之人,你可知這兩個人是做什麼的?”

秦氏目不轉睛的看著季伯言,她面上沒有一點端倪,只是心中兀的咯噔一聲,應該不會這麼湊巧吧!

早上起榻之後,她便詢問過宋婆子季嫵那個小賤人如何了,宋婆子已經去尋那兩個殺手了,只是她還沒有回來,所以究竟如何她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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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嫵一出生便養在鄉下的莊子裡,她如何招惹你了,你竟派人去殺她。”季伯言怒不可遏的看著秦氏厲聲呵斥道。

早朝之後,他正準備回家,怎料刑部的人突然不動聲色的找上了他,帶他見了兩個人,那兩人刺客將一切吐得乾乾淨淨,縱然他們也不知曉究竟是誰買兇殺人,可偌大的季家除了秦氏,還有誰會處心積慮的要阿嫵的命。

“夫主,你怎能如此紅口白牙的汙衊我!”秦氏一驚,她傷心欲絕看著季伯言,滿腹委屈的哭訴道。

“我汙衊你?”季伯言冷冷一哼:“這個家中除了你,還有誰會買兇去殺阿嫵?”

“我為何要殺她?家中庶女又不止她一人,我若真真容不下為何獨獨買兇殺她?家裡這麼多人,夫主為何獨獨認定是我?你有什麼證據說我買兇去殺阿嫵?”秦氏哭的是肝腸寸斷。

季伯言面色一沉:“你以為我當真沒有證據,我是顧著我這張老臉,不想被天下人恥笑,才沒有讓刑部的人來拿你。”

“夫主,我冤枉啊!”秦氏匍匐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她不信季伯言有證據,宋婆子辦事一向謹慎,依著季伯言的性子,若真有證據只怕早就扔到她臉上了。

事實上刑部的人並未給季伯言什麼證據,只讓他見了那兩個刺客,這已然是給季伯言留了面子,倘若他們真亮出證據來,就是季伯言也不能徇私,所以他們在處理這件事上也是留了餘地的。

“秦氏,今日我且念在你操勞多年的份上,權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也不會聲張出去,未免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你應該知曉該怎麼做!”語罷,季伯言拂袖而去。

“夫主,我敢指天立誓,這件事絕不是我做的……”秦氏看著季伯言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說道。

季伯言驟然轉過身來,他凝神看著秦氏說道:“未免有什麼流言傳出來,你應當知道該怎麼做,你莫要再叫我失望了。”

秦氏淚流滿面,她氣的渾身發抖。

未免這件事走漏出去,季伯言命人死死地守著秦氏的院子。

直到他離開,那些人才撤去。

季蔓,季茵,季媚,還有服侍秦氏的婆子和婢女才匆忙走了進來。

“母親,到底發生何事了?”季蔓撩開簾子率先走了進去。

秦氏安然坐在椅子上,除了眼睛有些發紅,臉頰有些微腫以外,她又是一副季家主母的模樣。

“除了阿蔓,你們都退下!”秦氏面無表情的看著其他人說道。

“是。”除了季蔓,所有人皆退了下去。

“母親,父親到底怎麼了?”季蔓看著秦氏狼狽的模樣,她滿目震驚的說道:“父親他對你動粗了?”

秦氏冷冷一笑,她凝神看著季蔓說道:“阿蔓,旁的你不用知曉,你只要知道季嫵那個小賤人就要回來了。”

“什麼?”季蔓不由得雙目微睜。

不得她開口發問,秦氏聲音一高:“宋婆子呢?把宋婆子給我喚來。”

“主母!”片刻,宋婆子匆匆忙忙走了進來。

她剛準備稟報那兩個刺客的事,怎料秦氏雙眼一眯,她沉聲說道:“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已經知曉了。”

“都是奴辦事不利!”宋婆子撲通一聲跪在秦氏跟前。

季蔓看看秦氏,再看看宋婆子,她忍不住出聲問道:“母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秦氏淡淡的看了季蔓一眼沒有開口,她視線落在宋婆子身上緩緩說道:“你起來吧!這次的事不過是一個意外,與你無關。”

季伯言的意思她已經很清楚了。

也虧得宋婆子辦事老辣,才沒有叫他們查出什麼證據,季伯言這一通發作,她且忍著,總有一日她要千百倍的還給季嫵那個小賤人。

“多謝夫人。”宋婆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阿碧,進來為我梳妝!”秦氏出聲喊道。

阿碧隨即走了進來為秦氏梳妝。

片刻,秦氏妝容得體,她儀態端莊,再看不出一點狼狽,她一身當家主母的風範緩緩站了起來。

她看著季蔓說道:“阿蔓,你先回去吧!母親要出去一趟。”

季蔓凝神看著秦氏問道:“母親你要去哪裡?”

秦氏勾唇冷冷一笑:“我親自去莊子把那個禍害接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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