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嫵十分緊張的看著陸離問道:“他中了什麼毒?嚴重嗎?”

她聲音有些顫抖,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擔憂。

“與性命無憂,你不用擔心。”陸離並沒有說什麼多。

季嫵並未看到,他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哦!”得知高寅性命無憂,季嫵緩緩垂下眸子。

陸離離開之後。

季嫵在榻上躺了一會,她躺在榻上輾轉發側怎麼也睡不著。

等她抬頭朝窗外看去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她起身去做早飯。

因著季蔓有孕在身,一連好幾日徐宏都未在她房中歇息。

季蔓如獲大赦一般,只盼著徐宏再也不要來她房中,他留在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她恨不得徐宏立刻就死。

用過早飯之後,季蔓獨自坐在妝臺前。

她格外失落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口中輕輕念著:“楚郎……”

也不知他怎麼樣了,她做夢都想再見他一面。

只要一想到楚辭她便心痛如絞。

她面容猙獰,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桃木梳。

她目光平坦的小腹上,只要一想到她腹中孕育著徐宏的孩子,她就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吃季嫵的肉,喝季嫵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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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徐宏,她定不會放過他的,是他毀了她大好的人生。

“啪……”季蔓重重的將手中的桃木梳拍在妝臺上,桃木做的梳子一下子段成兩截。

“嘔……”她腹中一陣翻江倒海險些吐出來。

“姨娘快喝杯茶壓壓吧!”香草聽著屋裡的動靜匆匆走了進來,給季蔓倒了一杯熱茶。

今日,季蔓並沒有出去。

她一直等著趙元的訊息。

徐宏下了早朝回到府中,先來看過她之後便去書房處理公務了。

正當季蔓心煩意亂的時候,香雲進來在季蔓耳邊低語道:“姨娘,就在剛才趙天師入府了,此刻他正在書房與太宰大人議事。”

“是嗎?”季蔓瞬間笑了起來,她面色格外陰沉,臉上的笑恁的瘮人。

她原本想派人去打探一番趙元都與徐宏說了些什麼,可徐宏的書房守衛格外森嚴,她是有心無力,是以只能作罷。

只看徐宏下一步的動作便可知趙元對他說了些什麼。

她初來乍到手自然伸不了這麼長,可王氏就不一樣了。

書房之中,徐宏看著趙元問道:“趙天師突然造訪可是有什麼事?”

在他的注視下趙元拱手一禮含笑看著徐宏說道:“下官是來恭喜太宰大人的。”

“哦?”徐宏雙眼一眯問道:“喜從何來啊?”

趙元拱手說道:“姨娘有喜,太宰大人又添香火豈非大喜?”

他雖為言明,可家族中唯有男子才可繼承香火。

“哈哈哈……”他聲音一落,徐宏放聲大笑了起來。

老來得子自然是大喜事,他怎能不歡喜?

趙元只待了片刻便離開了。

他一走,徐宏便命徐旺從庫中取了好些東西,送到季蔓的院子裡,件件都是奇珍異寶,徐宏還讓徐旺把庫房中所有血燕都給季蔓送了過去。

血燕異常珍貴,王氏也不過偶爾吃上一次。

“母親,你看父親恨不得將庫房裡所有東西,都搬到那個狐媚子的房中,她若是一舉得男的話,只怕父親要把他們母子寵上天去了,這偌大的家業都要拱手讓人了。”徐瑩從外面走來,她看著王氏氣沖沖的說道。

趙元在徐宏書房都說了些什麼,王氏可是一清二楚。

王氏非但沒有惱怒,她反而笑著說道:“阿瑩你就放心吧!這府中的一切都是你兩個兄長的,旁人分毫都沾染不了。”

說著她眼波一沉,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戾氣。

“母親……”徐瑩還想說些什麼。

王氏看著她說道:“好了,我只有分寸。”

徐瑩這才閉上了嘴。

姜鈺已經帶著兵走了數日。

用過午飯之後,惠夫人讓朱安去了一趟高家,一來是詢問高寅的病情,二來是請高瞻入宮一趟。

她病了,於情於理高瞻都應該來看看她,就是大王也不能說些什麼。

高瞻很快便來了。

“參見夫人。”他對著惠夫人拱手一禮。

“兄長與我客氣什麼,快坐吧!我們雖做不成兒女親家了,但還是親兄妹不是!”惠夫人含笑看著高瞻說道。

高瞻緩緩坐了下去。

惠夫人這才問道:“阿寅怎樣了?”

高瞻說了高寅的情況之後。

惠夫人凝神看著高瞻說道:“兄長,我說句不該說的話,自古嫡庶相爭層出不窮,你就阿寅這麼一個嫡子,萬一他有個什麼,偌大的家業就只能交給阿琛了,依我看這就是這件禍事的癥結,你還是防著些好。”

惠夫人說的這些可都是肺腑之言,可同樣也是誅心之言。

高瞻點頭說道:“我知道。”

臨走的時候,惠夫人讓高瞻給高寅帶了許多補品。

陸離奉季嫵的命,先去了一趟高寅的別院。

午後,他帶著幾個人去了刑部。

將幾個刺殺季嫵的兇犯交給了刑部。

這件事至始至終高寅都沒有出面。

這個訊息很快便傳了出去。

“怎會如此?”最為震驚的當屬高琛了,他面色陰沉可怖的看著沐辰厲聲說道:“你不是說那些人事先都已經喂過毒了?理應毒發身亡不是,他們為何會出現在刑部?”

沐辰面帶驚慌拱手說道:“他們事先確實服過毒,屬下也不知他們為何還活著,郎君當務之急是如何滅口。”

高琛怎不知要儘快滅口,萬一他們吐出什麼來,他可就全完了,父親一向最痛恨兄弟鬩牆,若是父親知曉以後,定不會放過他的。

可人在刑部,也不能貿然滅口,不然極有可能引火燒身。

“容我想想該如何做。”高琛說著,他眉頭緊鎖緩緩閉上了眼。

今日,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只是尋常百姓並不知曉罷了。

用過午飯之後,姜策小憩了片刻。

此刻,他正在花園的涼亭中賞景。

龐戎突然大步走了過來。

姜策抬眸朝他看了過去。

龐戎看著他拱手說道:“公子,屬下剛剛收到訊息,魏彌帶著人匆匆來了臨淄。”

“哦?”姜策雙眼微眯,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魏彌又來臨淄做什麼?

“公子,魏彌並未入城,而是帶著人去尋那個騎毛驢的少年了,屬下推辭那少年極有可能就是無名。”龐戎說出自己的想法來。

當下姜策眼中一亮,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龐戎說道:“立刻派人去查清楚,那個騎毛驢的少年是不是無名。”

若是的話,如此治國良才怎能讓魏國捷足先登。

“是。”龐戎轉身大步離開了。

姜策定睛看著天上慢慢浮動的雲。

“公子,這是高家郎君命人送來的信。”龐戎才走,一個侍衛大步進了涼亭。

姜策接過信看了一眼,他眉頭一蹙,看著那個侍衛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告訴高琛,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收拾。”

“是公子。”那個侍衛拱手退了出去。

天高雲闊。

“錚錚錚……”季嫵正在院子中撫琴。

那只小毛驢還在門口的桃樹上拴著,時不時的還叫喚幾聲。

就在那個時候一輛馬車匆匆駛來,驚得那只毛驢大聲叫了起來。

“錚錚錚……”季嫵只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她依舊在院子撫琴。

魏彌匆匆下了馬車。

他才走到門口便看到季嫵正在院中撫琴。

“先生……”魏彌激動的喚了一聲,他歡喜至極大步走了進去。

季嫵這才抬頭朝他看去,她眉頭一蹙看著魏彌問道:“你怎麼來了?”

魏彌拂了拂衣袖上的浮灰,他大步走到季嫵面前,鄭重其事的對著季嫵拱手一禮說道:“魏國戰國已解,魏彌特來謝過先生。”

季嫵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你我銀貨兩訖不必言謝。”

魏彌看著季嫵那叫一個激動,他拱手一禮說道:“先生實不相瞞,魏彌此行有一事相求。”

“何事?”季嫵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波瀾。

不過數月魏國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魏王薨,中宮嫡子魏舒繼位,魏國早已改天換日。

魏彌興沖沖的看著季嫵說道:“大王感念先生之恩,親下旨意命魏彌來尋先生,請先生出入魏國朝堂,大王願拜先生為左相,與先生共圖大業。”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魏彌相信無人能拒絕了這個誘惑。

從一介白身到一國之相,可謂是一步登天。

令魏彌沒有想到的是,季嫵依舊一副淡漠的樣子,她看了魏彌一眼說道:“大人請回吧!我志不在此。”

她想都未想便拒絕了魏彌。

“先生……”魏彌開口還想說些什麼。

季嫵再不看魏彌一眼,她抱起琴朝屋裡走去。

“先生……”無論魏彌如何喚她,她都沒有回頭。

季嫵轉身合上門。

魏彌依舊不死心,他站在門外大聲說道:“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怎能屈於如此陋室,請先生雖魏彌一起出入魏國朝堂,魏彌不信先生甘願埋沒山野,空有抱負無處施展,魏彌自會讓先生看到我魏國的誠意,心甘情願隨我一起入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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