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月小跑著到了門口,只見得兩輛馬車,雲夫人早已坐進先頭的馬車。

“還好沒遲到!”嘀咕了一句便要上車,

“大姐真是貴人事多,讓我們大家夥在門口生生等了你半刻鐘”

不作多想也知道是雲挽如,府中也就只有她會,只有她敢明目張膽的諷刺於她。

雲挽如正想再說什麼,雲夫人那輛車的車簾猛然掀起,“還不快上車出發,在門口吵些什麼!”說完車簾落下。

雲挽月衝著雲挽如做了個鬼臉,幸災樂禍的說著:“一個庶女也好意思抬架子,哼!”說完迅速跳上馬車。

見只剩自己了,雲挽如咬著唇一臉不鬱自己一個人上了最後的馬車。

車子行到半路,雲挽月突然想起什麼,問雲夫人:“今日宴會,怎的不見大哥?”

“你大哥在學府上課,上完就直接去宴會了。”雲夫人抱著雲挽月說著。

車軲轆聲伴著偶爾的談話聲,隱隱約約。路過熱鬧的街市吆喝聲,討價聲,不絕於耳。終於那聲音遠了,馬車行的緩了,最後聽得一聲喝馬聲漸漸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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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姐,到了”銀歡率先出聲提醒。

銀歡上前掀了車簾,擺上矮凳。雲挽月正要跳下去,雲夫人伸手拉住她,嗔了一句說:“這是宮門,許多人瞧著平日裡教你的都忘了?”

看了看四周各家夫人小姐相繼到來,在宮門口等著,吐了吐舌頭,默默收回腳,提著裙襬姿態萬千的走下去。

所幸她們來的正是時候,下車等了片刻,就有一個小太監傳令來開宮門,一一遞了摺子看過方才放行。進宮後便有幾位宮裝的婢女候著,見各家夫人小姐入門皆行一禮,在前的宮女笑著說道:“此次宴會設在芳華殿,此時距宴會還有些時候,皇后娘娘令奴婢問問,各位夫人小姐們是要去瀟湘館聽聽曲兒,還是去汀蘭水榭小憩”

走在貴婦當前的是靖王妃,聞言笑了笑問:“汀蘭水榭可有甚新鮮物?”

“稟王妃,汀蘭水榭近日新進了花草和奇珍,新建的荷花池中養了白玉色的鯉魚,能聞樂起舞”

“竟這般神奇?如此本王妃倒想去見識見識了!”話落貴婦紛紛附和。

“臣婦對魚兒不大好奇,倒是想去聽聽曲兒休息休息,據說今日請了永和戲班子來唱梨花落”開口的是鎮南侯的夫人,聽她如此說眾人也不奇怪,鎮南侯夫人和靖王妃不和已是儷都眾人皆知的事。她話落有幾位貴婦猶豫片刻,也跟著說想去聽聽梨花落。

宮女鏡月見此,招了兩位宮婢帶兩隊人各自離開。

這其實――也是表態,三皇子母妃葉貴妃乃是鎮南侯夫人的妹妹,故而鎮南侯一派支援三皇子,而靖王以皇帝馬首是瞻,自然支援名正言順的太子。雲家自雲霆被封威遠大將軍後,盛名之下更得小心謹慎,自然也支援太子。

那宮婢將人帶到汀蘭水榭,同水榭中候在那的一粉色宮裝婢女交接了片刻,行了一禮便告退。那婢女走後,同她交接的婢女對著一眾貴婦又是一禮,“奴婢乃是汀蘭水榭的侍候婢女楚毓,各位夫人小姐若有吩咐儘管招呼奴婢便可”聲音煞是清甜,讓人覺得心頭很是舒暢。

“聽聞荷花池有白玉色的鯉魚可聞樂起舞,可否帶我們去瞧瞧!”因著品階的高低,此時依舊是靖王妃率先開口。

“諾,請隨奴婢來”話落楚毓走到靖王妃身旁為她引路,中間大約隔了一尺。

雲挽月走在後面一群小姐中間,一邊聽著身旁認識的金玉琅小聲的說著她聽來的宮中趣事,一邊好奇的望著周圍!

轉過曲折迴廊,遠遠的便見一八角亭坐落於荷花池中央,領著眾人到了亭上才發現,乃是兩個亭子連在一起的,桌上已擺放好糕點和茶水。這處荷花池較之御花園的那處更大,所幸是夏季正是荷花開的時候,一池碧綠看得滿眼舒爽。

雲挽月往前走了兩步,才發現荷花池源頭乃是一處瀑布,水流瀉而下,連著一看倒真是難得的美景。

“這池中鯉魚待到落日餘暉,再奏以絲樂便可觀其舞”見眾人打量的差不多,楚毓適時的開口說道。

“竟還有時辰的計較?”身著綠色華服的貴婦不禁問道。

楚毓始終笑著,聽到人問一看是御史大夫夫人,清脆著回:“確實如此,不過如今已是黃昏,夫人不會久等,立馬便可觀賞了!”

“如此便好”說著點了點頭。在亭子裡等著,見許多宮女拿了絲竹樂器來來往往,折騰半晌,楚毓見差不多都坐好了,朝著亭中拍了拍手,絲樂聲便響起。

雲挽月未曾聽過這曲子,小聲嘀咕著;“這曲子真好聽,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一旁的金玉琅聽了也小聲說;“這曲子聽著不像西秦的,大抵是域外的”

雲挽月點點頭認真看著亭子裡,片刻荷花池中水花迸起,接著只見一群白玉色鯉魚如鯉魚跳龍門似的在池中翻水,但偏偏又極其規矩,看著像一條銀白色絲帶,驚奇了一亭的夫人小姐。

一曲作罷,滿座的人意猶未盡。

“當真是驚奇,這魚仿若凌波仙子一般,實在是開了眼界了!”

“確實如此,方才我都以為那魚群要跳過來了”

靖王妃也柔和了眉眼,笑著說;“確實很好看”

“母親,我內急,想去如廁”看完表演雲挽月突然坐立不安編了個藉口就要溜。

雲夫人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點頭允諾。

“多謝母親”話音未落,雲挽月立馬精神了!

見雲挽月頑皮的樣子,雲夫人無奈的笑笑叮囑道:“可不要亂跑,這畢竟是宮中,規矩禮儀不比家裡”

“該做的不該做的,千萬記著,別莽莽撞撞衝撞了貴人,”

“嗯嗯,我知道了!”一邊說著一邊朝亭外走。

――瀟湘館

“今日――蕭郎――去從軍,一――夜――千樹梨花盡”臺上的伶官正唱著曲兒,

鎮南侯夫人一邊聽著,一邊打著拍子。

“聽聞鎮南侯又在邊關立下大功,不知此次陛下會賞賜什麼”

鎮南侯夫人剝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裡,掃了一眼方才說話的兵部尚書夫人,隨即不鹹不淡的說:“夫君食君之祿自當擔君之憂,賞賜不賞賜倒沒什麼,總得也是夫君應當的!”

“夫人說得是,但也只是夫人方才認得清”一旁坐了許久未曾出聲人此時應道。

鎮南侯夫人聽著聲音隨意撇了一眼,隨即笑了“原來是左丞相夫人,以往左丞相常言夫人病弱見風咳血,從不入宮,如今一見”“怕不是體弱而是夫人太過貌美,丞相擔心被人搶了去!”

“夫人說笑了,臣婦確實體弱,但夫君尋了神醫將養了十餘年方才好得差不多了!”丞相夫人溫溫柔柔的回話。

“倒是夫妻情深”說完支著頭閉上眼假寐。

品階最高的不再言語,其餘的自然也安靜下來,縱然對這丞相夫人好奇得很,也只能憋著!

“我們……蹲在這幹嘛?”金玉琅很是無語,雲挽月到底還是拉了她一起,一路跟著她出了汀蘭水榭,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還跟著她蹲在假山後面,著實不大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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