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與加西亞把風衣男子帶到了兩人現在暫居的一座棚屋之中,就算是這座破破爛爛的棚屋,也是加西亞用自己的實力從對方的手上搶下來的。在這座陰角鎮之中,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或者手段,大機率連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傑弗裡斯低著頭才能走進棚屋,他看了一眼四處透光且髒亂不堪的棚屋,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

不過他既然想成大事,那就不太可能去拘小節,傑弗裡斯就當沒看見這間屋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一樣,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一股刺痛從臀部傳來,傑弗裡斯當即明白自己就不應該坐到這個椅子上,不過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表情平淡地看著面前有些侷促的加西亞以及獄卒。

此時,表情微妙的人就從傑弗裡斯變成了加西亞跟獄卒了。

房間裡邊的傢俱是個什麼情況,他們自然是最清楚的,也知道傑弗裡斯現在坐著的這張椅子上面還有一根刺沒有被拔掉。但看傑弗裡斯這一臉鎮定自若的表情,加西亞都不知道是不是該誇傑弗裡斯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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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源源不斷的刺痛,傑弗裡斯將眼神投向了加西亞身邊的獄卒:“你最好能解釋清楚詛咒術是什麼。”

聽到傑弗裡斯一句話,獄卒感覺自己幾秒鐘的時間裡出了一輩子的冷汗。

他仔仔細細地將詛咒術的每一個細節都告訴了加西亞,希望他能夠把自己收入麾下。獄卒都有些不敢想象獨自一人漂泊在陰角鎮這種地方,到底是多麼危險的一種行為。

加西亞至少有自保的資本,自己可是除了詛咒術之外什麼都沒有的。

獄卒的描述還是很詳細的,主要是他基本是照搬了當年夜啟教派交給他的詛咒術說明書,傑弗裡斯都聽得蠻感興趣。

“你能夠掠奪別人的能力?”

獄卒連連點頭,不過他看著傑弗裡斯這富有威嚴的表情,還是感覺自己不能就這麼把真相給糊弄過去了。要是到時候被傑弗裡斯給發現了真相,那自己還不得被砍死在街頭。那還不如現在就給加西亞打一劑預防針。

“雖然說我們能透過詛咒術掠奪別人的能力,但這種掠奪的效果最終還是有些不確定的。比如說對普通的魔法師進行掠奪,最多只能掠奪走他的一部分精神力強度,且對方的階級越高,能夠掠奪走的精神力強度就越多。如果那個魔法師持有特殊的冥印的話,只要自己的實力足夠強,甚至能直接將那個冥印據為己有。還有一些類似的能力,詛咒術也能將其掠奪過來。”

“但是最終的效果,還是取決於施咒者跟被下咒者的實力差距對嗎?”傑弗裡斯一眼看破了真相。

獄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傑弗裡斯沒有再深究這一點,他接著向獄卒提出了問題:“我記得根據你之前的說法,所有能夠使用詛咒術的人都需要經過塞西爾家族後裔的許可對吧?”

“對,但是……現在唯一的塞西爾家族後裔,正在被引星城教堂囚禁。”

獄卒突然回憶起了這一點,他的腦後開始冒起了冷汗,既然持有詛咒術的人數已經被固定住了,自己很可能是最後幾個能夠使用詛咒術的人,那麼自己還有什麼價值呢?像他這樣只能對普通人或是初印法師下咒的實力,對於面前這個深不可測的風衣男子來說根本一文不值。

“我記得你還說過一句話,這個最後的塞西爾家族後裔,好像本身就是一個普通人對吧?”

獄卒瞬間就明白了傑弗裡斯的用意。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你不試著用詛咒術去掠奪他的能力呢?”

他回想起自己在離開引星城之前,曾經以獄卒的身份與被囚禁的塞西爾執事來了一場私密的對話。對話說了什麼獄卒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是他還記得塞西爾執事在最後悄悄給了自己一個盒子,直到現在自己也沒有開啟。

獄卒在衣服裡摸了半天,才掏出了一個狹長的木盒。他顫顫巍巍地開啟了眼前的木盒。

木盒裡面只放著一根玻璃管,裡面裝著鮮紅的血液。

獄卒與加西亞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都明白面前的這管血液到底意味著什麼。

傑弗裡斯微笑地看著獄卒,似乎在給他加油打氣。

腦海中滿是塞西爾執事曾經帶領自己走入夜啟教派這個神秘世界的場景,想起他一次又一次地指導自己學習詛咒術。

可是到了最後,塞西爾執事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希望全部交給自己呢?

既然塞西爾執事將這管血交給了自己,那麼無論塞西爾執事到底是怎麼想的,無論獄卒本人到底願不願意,自己都得去為塞西爾執事,為了夜啟教派盡最後一份力。

在棚屋內擺好了儀式的現場,獄卒小心翼翼地將血液滴在了陣法的最中央。

傑弗裡斯抱著劍,饒有興致地看著獄卒進行詛咒術的儀式。

“掠奪走塞西爾執事的一切能力,觸發條件……與非夜啟教派的人相愛。”獄卒一咬牙,將咒文的最後一段用普語清晰地念出。只有使用自己的語言,才能確實地觸發詛咒術的效果。

與非夜啟教派的人相愛這個條件,則是獄卒孤注一擲的嘗試了。詛咒術的觸發條件必須得“有理”,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一旦施咒時設下的觸發條件是無理的,那麼詛咒術就會完全無效。一旦這種情況發生,這管子珍貴的血液就將會被徹底浪費掉,詛咒術也將永遠不再流傳於世。

做好了揹負一切的準備,獄卒念出了咒語的最後一個音節。

……

引星城內,一座不太起眼的二層小樓。

雖然是一棟看起來就十分平常的民房,但是周圍的居民都對之諱莫如深,因為這裡時常被士兵所環繞監視,天知道這棟民房裡到底隱藏著什麼。

託拜厄斯·塞西爾與他的養女還有現任妻子居住在這棟民房中。而他們也將終生不得走出這棟民房一步。

但無論怎麼說,生活還算得上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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