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乙柒聽到這名字後,打了一半的哈欠突然止住,她掀開被子下床走到陽臺外面,隨手把門關緊,才謹慎開口說話。

“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林乙柒心知這兩句問了也是徒勞,但她實在找不到別的開場白了。

“還好,可以處理。”

江子彥的聲音聽起來極度疲憊,語氣也不如往常那般輕佻。

為了配合公司啟動危機公關,他和半個公司的人都在加班,剛剛結束電話會議,第一時間就打給了林乙柒。

林乙柒不知道他為什麼打給自己,於是開門見山地問他:“你現在打給我,是希望我幫你做什麼嗎?”

江子彥頓了頓,再說話時聽起來像變了個人。

“我知道爆我料的人是誰……林乙柒,我等這天等很久了,我們的時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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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乙柒一頭霧水,呢喃道:“時機?”

她快速在腦海裡檢索資訊,一個複雜的關系網正在逐漸顯出輪廓。

“你在跟誰打電話?”

“啊!”

林乙柒驀地尖叫一聲,手中的電話也受到了驚嚇,就在它快要落到地面時,被方束徒手接住了。

她思考得太認真,以至於沒有發現開窗走出來的方束就在她身後。

“做賊心虛?”方束慵懶地靠在窗門上,眸光清明,肆意捕捉著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表情,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電話,絲毫沒有要還給她的意思。

“又在跟你的老情人聯絡?”

方束嘲諷的表情讓林乙柒有些無語,這個神經病什麼時候才能治好他的被害妄想症?

“我沒有。”

“這次你們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是看中了我的股份還是整個天恆集團?”方束故作輕鬆地猜測道。

林乙柒被深夜吵醒已經很不開心了,現在還要應付方束,她努力剋制住即將爆發的起床氣,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解釋:“我說了,我不是在跟老……呸!嶽言打電話!”

方束聽到林乙柒的口誤眸光一冷,方才的慵懶氣息迅速消散,他用力地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向自己的胸前一拉,一個轉身的時間,林乙柒就被抵在了牆上無法動彈。

“你還敢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溫柔,讓你忘了以後該冠哪個夫姓?嗯?”

方束惡狠狠地質問她,他覺得言語上發洩一通遠遠不夠,於是用長腿擠進林乙柒的雙腿之間,柔軟的嘴唇同時封鎖住她的,林乙柒還沒來得及反抗的話全都變成了高低起伏的呻/吟,在夜色最黑的天空下彌散開一片意亂情迷。

吻得分外專注的方束嫌手上拿著東西礙事,長臂向後一揮,隔了三秒後,林乙柒聽到手機摔在草坪上破碎的聲音。

那是她才換的手機啊!!!

林乙柒在心中哭喊道,眉頭苦巴巴地皺起,恰逢被此時睜眼的方束看到,怒火和欲/火都像加了把油似的,燃得愈發不可收拾。

方束像拎小孩兒似的把她拎起來掛在自己身上,林乙柒的手抵在他胸前,腦袋一找到機會就往後仰,企圖能從偶爾拉開的間距中搶吸到一些新鮮空氣,她想象自己的臉都快憋紫了吧?

可方束哪裡知道她的難受,只以為她是在逃避與自己親熱。他的大掌護在林乙柒脖子上,迫使她與自己更加靠近。他抱著她兩步就走到床邊,輕輕把她的頭放在枕頭上後,總算給了她喘氣的機會。

“方束!你不是說你睡裡屋的嗎?”林乙柒朝他怒吼著,這人今天明顯來者不善啊!

方束的膝蓋跪在她的腰側,她見姿勢曖昧正要逃走之時,被方束輕而易舉就拖了回來。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扯下自己腰間的睡袍綢帶,一手扣住她纖細的兩個手腕,另一手則嫻熟地把她的手綁在了床頭的鐵欄杆上,林乙柒每掙扎一次,鐵藝床就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這下她徹底無處可逃了。

林乙柒兩條腿在空中拼命舞動,又很快被方束控制住,她惱羞成怒:“你想幹嘛?”

“沒錯,我就是想幹!”方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帶著邪惡的笑。

“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方束你這個大變態!給我鬆開!”

“呵~我是大變態?可你分明就是在勾引我,欲拒還迎,我滿足你就是!”

方束說完把他身上欲露未露的睡袍徹底脫了下來,裡面未著絲縷,林乙柒被嚇得急忙側過頭不敢看,還把眼睛閉得死死的,連魚尾紋都擠了出來。

方束看她這副嬌羞的樣子,無聲地笑了。

她以為方束就要開始對自己強攻猛擊了,可他居然溫柔地吻上了她的脖子,那是她從未感受過的溫柔.

他的呼吸沿著脖子一路移往不斷起伏的胸口,時而舔舐時而吸吮,閉上眼睛後,她身體上的奇妙感受成倍放大,原本僵硬的軀體也逐漸軟了下來,當他每次停下又再次貼上來的時候,她本能地微微抽搐,這讓她感到非常不安。

方束的手指不慌不忙地解開她的病號服,他把她的內/衣慢慢推上去,靈巧的舌頭開始繞著她的俏麗山峰一圈圈向中間逼近,林乙柒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他帶走了,自己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沙啞迷幻的聲音罵他:“方束,我討厭你!我恨你!……啊!不要脫我褲子!!!”

……

一場毫無預兆的深夜運動之後,林乙柒又睡了個大懶覺。她從床上坐起來時,方束已經在沙發上處理滿桌的公務。看他衣冠楚楚的樣子,林乙柒由衷感嘆,斯文敗類、人模狗樣這種詞簡直是為方束而造。方家人的智慧也是無敵,之所以取名叫“束”,就是想剋制他的禽獸天性吧?哼!臭不要臉的!

“你這麼看著我,是因為昨晚沒盡興嗎?”方束一邊說話一邊在合同上洋洋灑灑簽下自己的禽獸大名,隨後放下手中的筆就起身走了過來。

“你不要過來啊!不許靠近我!”林乙柒的眼珠子四處轉悠,企圖找到一樣能上手的武器自衛,同時嘴上也不忘警告他,“你這樣趁人之危,是犯法的知不知道?法條不用我背給你聽了吧?自己心裡沒數嗎你?勸你莫知法犯法!”

“為了你我犯的法還少嗎?”方束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低頭看了眼表說,“反正營養師已經等了你兩小時,我覺得她也不會介意再等兩小時!過來!”

方束就不信她是一隻睡不熟的白眼狼!從小到大,沒有哪一樣東西是他想要卻得不到的。只要最後林乙柒能夠完全屬於自己,他可不會在意是透過什麼樣的方式把她降伏。

林乙柒見他過來立即縮到床頭角落去,她用目光探遍了整間屋子也沒看到武器,於是乎故意猛然大叫一聲,驚得方束眉頭皺起,隨後就見她從床上跳起飛速衝向洗手間,關門反鎖的動作一氣呵成,方束萬萬沒想到,他會讓林乙柒就這麼赤條條從他眼前溜走了。

正當他發愣的時候,緊接著又一聲尖叫從洗手間裡傳出來,方束得意洋洋地把雙手插進褲袋,看來她已經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是什麼模樣了,方束難得省下了欺負她的力氣,轉身出去叫小泰把營養師帶來。

營養師在分析了兩人的身體質素後,開出了針對性的食譜和保健品,還特意叮囑方束,說他們兩人正處在生育力最強的年齡,只要肯努力,很快就能懷上。

……

“拿到母帶了嗎?”

江子彥最為人稱讚的柔和下巴弧線,此時正緊貼著電話微微起伏,原本辨識度極高的磁性嗓音,在這間足夠寬敞的公寓裡卻激不起一點回聲。

公寓裡沒有開一盞燈,在月光的映襯下,他淺淺的黑色鬍渣破壞了那張臉上濃濃的少年感,使他一夜之間滄桑了不少。

他將杯中的龍舌蘭倒入大半在口中,含了一會兒後才粗暴嚥下,這個動作他自己都數不清重複了多少次。

手邊的另一部私人手機不停震動著,看見上面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他現在卻沒有接起電話的勇氣。是他愧對了他,是他把心愛之人推到了公眾的面前,承受一個素人本不該承受的罵聲和指責,但他自認他們沒有錯,錯的只是那個始作俑者,他發誓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輾轉了至少十人,三個攝像頭的母帶都拿到了。不過……你確定要這麼做?這件事成了,你可能也毀了。”

江子彥從未笑得如此淒涼:“呵~我難道不是已經毀了嗎?”

“子彥,公司還沒有宣告要雪藏你,我們再一起爭取一下吧?”

電話那頭的人自從江子彥著手做這件事情開始,就從沒放棄過勸他迷途知返,可他心意已決,誰也攔不住。

“就今晚吧,我不能再等了。具體細節就按我跟你之前商量的來做,12點以後開始鋪網,不能讓他們有所準備,也不要在整點發,太刻意。”

“嗯,我知道!”

“還要一件事,我寄了一支錄音筆到你家,我現在行動不方便,你替我去見個人。”

“好,你說。”

“沈安穎的助理,林乙柒。”

“她的助理?我最近看到她都是一個人帶著司機跑通告啊!她助理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

“我會把她的號碼發給你,你約她出來見個面,把錄音放給她聽,她會幫我完成剩下的安排。”

“這……靠譜嗎?你現在可是在風口浪尖上,要是她藉此機會出賣了你,你怎麼辦?”

江子彥沉默少許,望著天上的月亮輕輕說道:“我現在也只能相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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