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叫雞那特有的聲音立刻在湖面波盪開來,掀起一層層大浪。
本來安靜划來的船隻,還沒有受到聲波攻擊,先被水浪掀翻湖內,眾人紛紛跌落水中,一時間混亂異常。
宮思音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守隨意造成的一切,吃驚問道:“你這是什麼神器?”
“尖叫雞,五級以下無敵,可單挑可群攻。”秦守如實回答。
“五級以下都能造成威脅?”宮思音不是沒有見過神兵法寶,但是能這麼變態的真是少之又少。
“神器榜中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件神器,想必是你煉製的吧?”宮思音曾見過一個專門記錄天下神器的榜單,裡面幾乎記錄了天下所有出名的神器。
但是她卻對秦守手中的尖叫雞完全沒有印象,只能猜測是秦守近年來煉製而成,一般有這般威力,且年頭長久的,很難不在大陸出名。
不過她相信,秦守這件神器,遲早要在玄天大陸威懾四方。
“好了,我們走吧,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秦守說著,率先上了岸。
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內城。
赤河城鎮火家。
火家家主坐在大堂內,兩旁坐著黑白護衛。
當黑白護衛把秦守的要求一五一十講出來後,火家家主皺起了眉頭。
“你們所說的這個人,火某從未聽說過,而且火家也不曾與他結仇。”
黑衣男道:“也許他只是貪圖功法。為了小姐能和貴族順利合作,我覺得區區一本功法不算什麼,還請火家主能把功法交與我,救回我家小姐。”
火家主呵呵一笑,“一本功法確實不算大事,合作才是關鍵,只是火某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什麼身份?難道以你們的能力,還查不出對方來龍去脈?”
火隆可不相信堂堂九國之一的宮國查不出一個人身份資訊。
黑衣男無奈道:“火家主高估我二人能力,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這人出現的突然,我們與國都聯絡較為麻煩,所以一時半會兒真查不出這個人任何訊息。”
“有些傭兵地我也打聽過,那些傭兵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來歷,說明此人第一次來赤河城鎮,但是一個五級修士一出現就挾持郡主,想必是有備而來,這裡一定有他的幫手。”白衣女分析道
火隆道:“城主那邊也提供了訊息,說此人是偷跑進的內城,一進內城就在四處打聽關於我火家的訊息,這讓我很是不安吶。”
“火家主堂堂一族之長,更是凌駕赤河城鎮所有勢力之上,哪怕那城主都要看你臉色行事,你又何必畏懼這麼一個五級修士。”白衣女不以為意道。
“畢竟是一個五級修士,他不是大白菜,我們火家也才六位五級修士,他若是和我火家過不去,明裡暗裡都能讓我們不得安寧,不能不擔憂啊。”火隆心思沉重,說來說去,始終沒有提功法一事。
黑衣男聽出火隆話中意思。
“依火家主意思呢?”黑衣男問。
“自然是解決了最好。”
“可是小姐在他手中,我們沒有絕對把握救下小姐。”白衣女說話。
火隆抿了口茶,看看黑衣男,笑味十足。
黑衣男精通人情世故,知道火隆表情中包含了什麼,他給白衣女解釋,“火家主的意思是,解決這個人,如果需要犧牲小姐性命,未嘗不能嘗試。我說的對嗎火家主?”
白衣女蹭的站了起來。
“你瘋了,小姐豈是我們能動害意的?”
她無法理解這個瘋狂的行為。
黑衣男卻表現的很鎮靜:“我們奉國君命令來此,可是一年來小姐總是以各種理由和藉口拒絕與火家的合作,繼續這樣下去,我們通往無法與國君交代。”
“那也不是我們謀害小姐的理由。”白衣女有些激動。
黑衣男不慌不忙繼續說道:“國君要的是結果,活著的小姐和死掉的小姐,其實都不影響結果,只要能完成國君囑託。”
火隆聽了哈哈大笑:“仁兄明智啊,我同意您的話,再這麼拖下去,我火家也消承受不起這麼大的消耗。”
三人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此時的宮思音還不知,自己的兩個護衛,已經生了棄主想法。
白衣女意識到一個問題,“可是我們並沒有把握制服對方。”
“只要小姐不再是我們的軟肋,消滅一個五級不是問題,火家主你覺得呢?”黑衣男問。
三人想法一致,火隆也終於願意表明態度:“只要二位商量好,我們火家定然全力相助。”
三人當即拍板決定消滅計劃。
黑衣男以功法引誘,只要秦守入套,等待他的便是火家六位五級修士的瘋狂攻擊。
其實殺人是最簡單的事情。
內城海絲閣。
宮思音帶秦守又回到了這個男人們歡樂的天堂。
“我們要等多久?”宮思音問。
“這應該問你的護衛吧?”秦守反道。
“可能他們已經叛變了。”宮思音在房間內,撐著下巴說道。
“你預料到什麼?”秦守覺得她知道些什麼但是在有意隱瞞。
“我說了,我的護衛和我站的角度不同,他們保護我只是為了完成使命。”
“也就是說你逃跑很有可能已經被他們猜到並識破,所以為了完成使命,哪怕你生命受到威脅也可以忽視?”秦守聯想到什麼。
“差不多吧。”宮思音突然有些落寞。
“我母親曾與赤河城主有恩,當初我被兩個護衛強行帶來這裡時,幸運的遇到了他,也是在他幫助下堅持到現在沒有做那件事,可是現在已經迫在眉睫了,能不能永遠擺脫控制,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可是把所有希望都壓在你身上了。”說著,宮思音竟然十分鄭重的看著秦守,搞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哎呦,你可別,我就是來拿本功法,這你人生大事我哪能管得了。”
“呵,你以為你就能輕鬆拿到功法?”宮思音嘲笑道。
“什麼意思?”
這女人說話味突然變怪怪的,該不會耍了什麼小花招。
“我讓城主幫我散播了一個訊息。想必現在火家已經對你十分重視,這樣一個五級高手成為敵人,你覺得火家會輕易交出功法然後放你走嗎?”
“所以火家不會輕易交出功法是嗎?”秦守絲毫不慌,“你說了,你和火家有個什麼合作,合作卻必須你的配合,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帶著你消失了?”
“貌似你只能這樣。”宮思音笑了。
秦守可沒這麼容易被忽悠到,“你也說了,你對他們來說很關鍵,那我要是和他們好好配合,拿到功法就交人,他們有必要冒著風險和我動手嗎?”
“實在不行,大不了功法不要,把你交出去就是了。”
宮思音站起來,質問道:“那你圖什麼?我們只要相互配合,肯定都能得到最滿意的結果。”她有些急了,也沒想到秦守竟然用這種明哲保身的方法思考。
“是你先不配合我的。”秦守道。
兩人正說著,海絲閣突然騷動起來。
房間外男男女女叫喊的聲音響起,宮思音臉色嚴肅道:“他們來了。”
“那就見啊。”秦守不以為意。
“你會把我交出去嗎?”臨出門,宮思音發問。
“會。”秦守表情難得嚴肅。
“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我是不會跟你出去的,你也別想安安穩穩拿到功法。”宮思音試圖威脅。
秦守指了指外面,嚴肅道:“外面埋伏著六位五級修士,兩個四級修士,你說我是把你交出去,還是為了你寧死不屈?”
“你怕了?”宮思音看著秦守問道。
“廢話,你不怕?”
“枉我以為你是一個英雄,原來也不過……”宮思音故意激怒他。
秦守不吃她這套,打斷道:“第一,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怕死。第二,我們誰也不少誰,當初信上說的合作,我幫你打掩護,我已經做到,現在為了得到功法,利用你也未嘗不可啊?”
“你,無恥。”
“對,我無恥,你跟一個無恥的人說那麼多廢話,還妄想他能幫你,我看你是沒遇見過渣男。”
“什麼渣男?”宮思音這會兒有些慌,她想逃走,因為秦守臨時變了卦。
“來了。”正說著,秦守看向外面。
等秦守強行抓著宮思音出來時,整個海絲閣已經空無一人,安靜的令人髮指。
桌子上那些酒菜還冒著熱氣,上一刻還熱鬧非凡的場景轉眼已經消失。
樓下,秦守又瞧見了黑白護衛。
黑衣男拿出一個木盒,抬起來對秦守道:“你要的功法已經拿到了。”
“一本功法,裝盒子裡幹毛,整的花裡胡哨,誰他媽知道你裡面是不是轉著什麼炸彈。”
黑衣男雖然不知道什麼事炸彈,但還是按照秦守要求把功法拿了出來。
一本水藍色封皮,魔獸皮製作而成的功法映入眼簾。
“扔上來。”秦守道。
“先放了小姐。”黑衣男道。
“不是,你是腦子抽了還是進水了?”秦守無語,“你見過哪個綁架犯是先把人質放了才拿錢的?”
黑衣男不知道秦守哪來那麼多騷話,
“好,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保證小姐安全。”
秦守笑笑:“她的安全有那麼重要嗎?”
說著,功法已經被扔上樓。
秦守隨意翻了翻,作為擁有系統的人,他實在看不懂這個世界的功法武技內容,乾脆讓系統鑑定一番:“叮,已檢測到中品高階水屬性功法——玄水訣。”
系統就是強——個屁。
秦守心裡正想說,但又硬生生把想法給壓了回去。
“放了小姐吧。”白衣女等的焦急,說道。
將功法放進系統空間,秦守換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我會放了她,但是她願不願意跟你們走那可說不好。”
黑衣男臉色變幻,突然氣質凌厲起來:“攔住他們。”
他看出秦守有逃走的意思。
話音落下,六道氣勁便衝破房屋直射向秦守而來。
是五級修士,而且一次就是六個。
雖然早已探測到,但是真當應付起來,還是讓秦守有些手忙腳亂。
一般來說,同為五級修士,很難說誰能把誰殺死,但是六個一起出手,那可就不一樣了。
秦守臉色沉重,尖叫雞已經召喚而出。
接連捏響三次,無窮無盡的聲波彷彿不要錢似的從尖叫雞口中發出,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鋪開,將一切席捲而進。
黑白護衛似乎知道秦守有這麼一件神器,並沒有被秦守造成的異象嚇到。
兩人配合默契,兩柄長劍合二為一,組成十字架飛速旋轉著將聲波撕開一道口子。
兩人趁著機會,從縫隙衝進了聲波中心區,也就是秦守面前。
秦守身後,宮思音小心提醒道:“他們二人雖然只是四級實力,但是合擊絕技甚至能威脅一個五級中期修士的生命,你要小心。”
秦守一扭頭,嘿嘿笑道:“誰說我要和他們打,多大少,我這虧吃的也太大了。”
宮思音下意識問道:“那你要怎麼做?”
“當然是把你交出去了,我這麼有誠信的人,拿了東西怎麼能不認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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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思音慌了:“你莫要和我開玩笑。現在火家六個五級修士齊出,你覺得把我交出去,他們就會放過你?”
“他們當然不會放過我,但是我一個人逃總比帶個累贅強啊。”
不遠處兩個護衛都聽到了秦守的話,見秦守有遵守交易的態度,就沒有立刻衝上來攻擊。
如果能保證小姐安全,他們自然不願冒險。
“閣下,既然你已經看清形勢,還是抓緊離開吧,小姐就交給我們照顧。”黑衣男道。
“好好好。”秦守答應的很痛快,宮思音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她從來沒有過現在這麼緊張,這個膽小怕死的傢伙不會真的要把她交出去吧?
一時間無數念頭在她腦海閃過。
黑白護衛開始慢慢靠近秦守,同時道:“小姐,我們是來救你的,您和這個淫賊待在一起不安全。”
白衣女話才說完,準備交出宮思音的秦守不樂意了。
“這位穿白衣服的女童鞋,你誇我風度翩翩,風流倜儻都沒關係,我也不介意,但是你罵我淫賊,我是真的很不高興。”
“那又怎樣?”白衣女多次在秦守手中吃虧,本就對他無感。
“怎樣?請你吃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