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夫看你還年輕,有惜才之心,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再也走不出淄川城!”

聲音再次傳來,飽含怒意,隨著聲音,有靈力激射而來。

彷彿弩箭,劃破虛空!

“抓到你了。”

秦守身子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殺進圍觀人群中,在一黑衫老頭的頭頂,秦守的巴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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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撫頭頂!

借天地大勢,彷彿仙人威壓,老頭面色古井無波,眼皮上的褶皺微微一動,目光也隨之看來,同樣抬手一掌。

兩掌相對,靈力化勁風,自二人周圍方圓數米,席捲而去。

不少人被掀飛,眼疾手快者,一早就撤了出去,好在無人傷亡,這群吃瓜群眾,極為熟練,彷彿經歷過無數次演練。

自何家門口,以秦守為中心,空出了一大片第二戰場。

秦守噔噔噔後退三步,看著黑袍老人,神色不定,他竟瞧不出這老頭是何等修為,一眼看去,彷彿一個黑洞,所有試探沉入其中,聽不得回聲。

他,很強!

林梓遊眉眼不抬,臉上皺紋堆在一起,每一道褶皺中,蘊含的都是歲月。他身板雖直,但顯得很瘦小,撐不起黑袍,顯得是裹了一張床單出門來,懶散的目光落在秦守的身上,道:“你很不錯,是千萬一挑一的天才,可惜……”

他認可了秦守的天資,話音一轉,人就立刻殺來,瘦小的身體中,卻爆發出極強的力量,甚至沒有別的動作,只有一拳。

看上去輕描淡寫,秦守面色凝重,深知他拳上氣力,拳上三尺靈力壓縮成罡氣,厚重如山嶽。

鬼泣用力一劃,紅光閃爍,沖天起,又被剎那壓縮回刀刃上,全身的精氣神盡在這一刀中凝聚。

“鏘!”

秦守向後滑行,腳下拖住兩條滑痕來,有一寸深,何笙連忙上前扶住他,道:“師尊,你沒事吧?”

秦守一把推開他,道:“別管我,去殺了林天龍,他我來拖著!”

身體再次暴起,起手黃泉界。

慘淡的血雲在空中漂浮,血色地面被一條長河分開,河水清澈,卻是詭異的黃色,河上漂黑炎,一簇簇的鬼火。

還有一橋,接通兩岸,林梓遊在對面,秦守在橋上,橋後有黑黝黝的宮殿,掛著牌匾,上書冥府,大門敞著,從中有黑風吹出,銷人血肉留白骨。

鬼魂在地面遊蕩,皆是曾死在秦守手下的亡魂,數不清有多少,密密麻麻的。

秦守站在橋頭,手扶奈何碑,目光一瞪林梓遊,密密麻麻的冤魂,張嘴嘶吼,剎那鬼哭狼嚎,向著林梓遊奔去,彷彿要把他拉下十八層地獄。

“雕蟲小技。”

他輕蔑言語,氣勢滔天起,背有靈力大海,幾百年的沉澱,增長的不止是年齡,還有修為。

一招鮮吃遍天,平平淡淡的推出一掌,百年沉澱,武技早已登峰造極。

靈力大海席捲,秦守心中有強烈的生死危機,本在橋上的身影消散,連忙避開。

空間開裂,他一掌推出,整個黃泉界彷彿從未出現過。

秦守出道,滿打滿算沒有十年光陰,不及林梓遊一個零頭。

兩人落地,遙遙相望,秦守臉色蒼白,卻笑的很燦爛,腳邊骨碌碌的滾過來一個人頭,怒目圓睜,他雖敗,但林天龍已死。

壽元大損,接連跌境,已經完全不是何笙的對手,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分出了上下。

人頭像是皮球,被秦守一腳踢飛,向林梓遊砸去。

他輕輕推手,人頭平淡落地,沒有起絲毫波瀾,他滿臉怒容,腳重重踏地,地面龜裂,“小兒竟敢!”

秦守扣著耳朵,眸子半睜,懶散的很,“你這老匹夫說的什麼道理,只許你們家人殺人,還不許別人反抗?”

“道理!”他一步踏出,縮地成寸,在瞬間到了秦守面前,手攥做拳,“在淄川城,老夫說的話就是道理!”

秦守身體後掠,不再與他交手,只求躲避,被拳風擦中,衣衫破碎,皮膚開裂,點點金色血液涔出,僅拳風,就可殺人!

鬼泣入儲物袋,秦守抽出青銅劍,沒了血與壽命餵養,劍身重新裹上了一層綠鏽。

邪器從不認主,向來都是誰祭祀誰可用,秦守抓著劍身,從劍柄至劍尖一抹,金色鮮血滿劍身,流淌在紋路上,剎那金光沖天!

秦守長髮散開,無風自動,鬼滅功法至第四重,已成大金剛身,氣血滔天,僅血中靈氣,就比林天龍百年壽命所成劍氣逼人。

“今日我以五十年壽命獻祭,助我殺敵!”

青銅劍高舉,金芒沖天,扶搖直上九萬裡!

天空雲層破開,已金芒為中心,攪動天地風雲,秦守背後有魔神虛影,三頭六臂,羅剎面相,男青面獠牙,醜陋不堪,女貌絕美,傾城傾國。

六臂握一劍,青銅劍斬下,有滔天金刃落!

林梓遊嚴陣以待,罕見的抽出一把兵器來,是青色的古銅鐘,起初巴掌大,輕輕吹氣,古鐘迎風暴漲,有一方大。

“咚!”

金刃落鍾身,音波響徹千里,方圓數米房屋倒塌,何家首當其衝,本就破敗的門庭,這次徹底成了廢墟。

一閃而逝,金刃消散,一條手臂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

血落地的聲音連成一片,秦守持劍拄地,面色更加蒼白了些,他在玄天大陸的歲月尚短,五十年的壽元,不過是九牛一毛。

林梓遊手捂著斷臂傷口,瞪著秦守的目光更是兇狠,手一點,斷臂被收入儲物袋,再次奔襲殺來!

秦守無動於衷,看著林梓遊,大聲道:“你再不出手,我可就死了!”

聲音未落,天空中一抹青衫落,只手靈印卷地起,鋪天蓋地,在秦守面前凝聚為盾,林梓遊一拳砸在盾上,未曾破盾,反而被彈開。

青衫落地,數日不見,他氣色已如常人,臉還蒼白,但已無先前病懨懨的感覺。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薛染自從敗給葉青,他不僅身體愈發好了,連修為也又精進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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