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家大門口,宮思音坐在門口,手託腮,眼睛看街道,宮家貴為皇親國戚,地位尊崇,附近的建築,無非是裝樣子,並無人住。
太陽上移,日頭正亮,她無動於衷,彷彿十年如一日。
乍見巷口有兩人映入眼簾,她喜上眉梢,連忙衝了過去,問道:“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秦守道:“回來了。”
小紅迫不及待的問:“大嫂,你妹妹那?”
一見傾心,久久不可自拔,銘記在心,說的就是他初見宮思音的妹妹了。
“出息。”秦守輕飄飄的拍了他一巴掌,道:“就這麼喜歡她妹妹,乾脆就留在這裡,做個上門女婿好了。”
“也不是不行。”沒想到他會應允,偷偷的看著宮思音,又道:“關鍵還是要看人家同不同意。”
打架時,彷彿流氓土匪頭子,現在反而矜持起來了。
秦守瞥了他一眼,並非沒有讓他留在宮國的打算,看著宮思音道:“九泉宗已經沒了,以後你也可以安心了,不如就讓他留在這裡,也可以為你們添一份力量,若是你妹妹喜歡,說不定會是一段好姻緣。”
這次來宮國,他算是見識到了宮國的實力,修為高者不多,不然也不至於被九泉宗欺壓到頭上拉屎拉尿,還忍氣吞聲。
雖說有一部分原因是九泉宗借玄冰宗的名頭欺壓,但更多的還是宮家不團結,且沒有這麼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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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思音看著小紅,欲言又止。
秦守瞪了他一眼,道:“既然你想留下,我不是不同意,但是你要先答應我的條件,否則,他日我來宮國,必殺你!”
小紅一聽,可以留下,喜色更重,連忙說道:“一定做到,一定做到。”
“第一,要聽宮思音的,以她為尊,不能有所違背。”
“第二,一切不可強求,尤其是感情。”
“第三,宮國如遇危險,你必須衝鋒在前,無論生死。”
秦守望著他,目光炯炯,彷彿要刺穿他的身體,去看他的內心。
他雖面有難色,沉吟片刻,才抬頭說道:“我答應,保證不違反。”
留下他,正好可以保護宮思音,以免再出現曾經,因家族需要,而被送去和火家結親的事情。
宮思音拉著秦守袖口,面露難色,道:“其實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莫非是你爹見我這麼優秀,又這麼帥,想要招我當上門女婿?”
從未見過這般自戀之人,宮思音白了他一眼,像是已經免疫,道:“是正事,現在玄冰宗的人真的來的,因九泉宗的事情,要定罪於宮國,道他聽說了你,就一直在等你回來,說要見你。”
九泉宗總說玄冰宗的人會來。
這次真的來了。
秦守眉毛上挑,不屑的說道:“來就來嘛,怕什麼,帶我去見他,管他什麼玄冰宗,見了老子,照樣得客客氣氣的。”
“不要臉,你就使勁吹吧。”
宮思音白了他一眼,多日不見,這臉皮還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下意識的去捏了捏,點頭道:“好像真的又厚了幾分。”
領著他回家,一路上見了不少宮家的人,對秦守指指點點,私下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聽說你就是打跑了九泉宗的人?”
有人攔在半路,擋住了去路,旁人自動散開,也無人上去勸阻,那日秦守在宮家開殺戒,殺敵去砍菜切瓜般隨意,可有不少人見。
如今有人挑釁,只佩服他膽大,無人勸阻。
宮思音也不說話,在秦守耳邊輕聲道:“他叫陳芬,是宮國首席客卿,一直是我三叔一脈,平日裡與我爹不對付,上次九泉宗來,對我們一脈多有欺壓,就有我三叔的人在裡面幫腔。”
其中還有這般緣由,秦守懶散的瞧了他一眼,道:“別擋著路,礙眼。”
這樣的實力,秦守懶得出手。不過四十級,就能做宮國的首席客卿,宮國的實力的確一般般。
若是有人知曉秦守這樣的想法,定要對他破口大罵,以為都像他這般有逆天系統,或者如赤焰宗內門那般,囊括百宗天才,世上大多都是凡人和修為低者,四十級,已經是無數人一輩子也到達不了的高度。
一個高度有一個高度的眼界與學識,秦守山頂仰望天人,豈知別人卻站在半山腰,甚至山腳、甚至盆地仰望他?
陳芬瞪著秦守,道:“一個三十級的黃口小兒,也敢跟老子這樣說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剛才說的話,重新說一遍,或許我會考慮放過你。”
“滾。”秦守眉眼微抬,看著陳芬,屬實拿不出興趣,道:“好話不說第二遍。”
的確說的是好話。
“你找死!”
他怒極而嘯,奔著秦守殺來。
“小心!”
宮思音拉著秦守衣角,想讓他躲開,才發現根本拉不動他。
小紅退了兩步,輕蔑了笑了,該擔心的是誰,還不一定那。
他拳上裹靈力,一拳打在秦守腹部,秦守無動於衷,打了個哈欠。
他抬頭看秦守,倍感詫異,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把刀來,虎頭大刀,朝霞打在刀刃上,放著森森寒光,可以擠進上品法寶的行列。
秦守推開宮思音,擋在她面前,輕飄飄的說道:“不用擔心。”
見他信心在握,連宮思音的心,都安定了下來。
刀刃在秦守身上劈砍,傳出陣陣金鐵般的聲音,秦守打了個哈欠,這幾日沒好好睡覺,眼皮總是乏些,看著陳芬,道:“你是不是沒吃飯?大點力氣。”
他面紅耳赤,羞愧難當,刀刃卷靈力,氣勢磅礴,彷彿將一座小山都能一刀劈來,但在秦守身上,只能擦破他的衣服,再無建樹。
有一刻鍾,刀刃坑坑窪窪,再無鋒利之色,一件上品法寶就這樣報廢了。
“打完了,就該我了。”
秦守看著陳芬,彷彿是輕輕一彈指,打在腦殼上,被瞬間擊飛。
退有數米,突見一手從陳芬胸口穿出,指染鮮血,陳芬的屍體被隨意的丟在一側,宮國的首席客卿,居然就這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