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何人?”

宗主面色凝重問道,未敢有絲毫鬆懈,從薛染出現,就感覺到此人不輸自己。

“我是他大哥。”薛染淺笑著,眉眼微抬,病懨懨的臉說不出的懶散,道:“你打了我的小弟,我這做大哥的難道不應該出來?”

他逃出幽冥海,在岸邊煉化體內雷霆時,又見九道天雷,就知道是秦守搞出來的,從那時就開始等秦守的,後來就一路追到了厚土宗來,對秦守他有了別的想法。

“好!”宗主面色不悅,自薛染出現,他蹙起的眉頭就未舒展過,道:“冤有頭債有主,他傷我弟子數千,毀我宗門二十裡,這筆賬閣下該怎麼算?”

薛染病懨懨的臉上多了抹不悅,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瞭解,是你們活該。”

平靜的言語卻有說不出來的霸道。

秦守沒有接話,狐疑的看著薛染,和他的關係並沒有親近到這般地步,在幽冥海也只是相互利用,若說他因被自己救出幽冥海前來報恩,秦守打死也不相信,更願意相信他是別有所圖。

“欺人太甚!”

宗主暴怒,橫眉冷豎,靈力在袖中鼓脹,堂堂一宗之主,走到何處別人不是人前人後畢恭畢敬,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薛染負手而立,秦守在背後看的清楚,無數細小的靈印在他手中跳躍,道:“欺你又如何!”

靈印歸空間,迅速散開,融入無數厚土宗弟子的眉心,但凡融入靈印著,身體迅速化作乾屍,有神的眸子只餘眼白,畢恭畢敬的走到薛染身後,跪下道:“參見主人。”

在幽冥海秦守只見他以靈控死屍,未想他竟可直接以靈控活人!

薛染目光落在厚土宗宗主身上,道:“若是我想,你這宗門我可在一念滅之。”

靈印無數,脫離幽冥海算是自動脫離幽冥宗,在幽冥宗時,他被稱為病虎,何為虎?

惡虎下山,吃人無數,不費一兵一卒,可覆滅一宗一國,這才是他稱號來源。

“你是幽冥宗的人?”他見薛染這種手段,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大駭。

薛染點頭,幽冥宗早在未進幽冥海時就以手段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揚名於玄天大陸,後來被無數宗門聯合在一起驅逐,這才逃進了幽冥海。

幽冥宗並非幽冥海而得名,反之,後者是幽冥宗的存在才被冠以幽冥之名。

厚土宗宗主緊攥的拳頭,在猶豫良久後放下,道:“你想怎麼樣?”

一句話,竟讓他好似蒼老了百年,想不到竟能遇見幽冥宗中的大能重出玄天大陸,這手以靈控命術,乃是幽冥宗的不傳之禁術。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你不應該問我想怎麼樣,你應該問他想怎麼樣。”

薛染讓出路來,在其秦守的秦守終於被厚土宗宗主想起,他狐疑的望著薛染,覺得他好像是真的來保護自己的,難不成他真是來報恩的?

秦守連忙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聽過魔頭殺人,從未聽過魔頭報恩。

“咳。”秦守輕咳兩聲,道:“讓土方出來,在言妙妙墳前磕頭認錯,此事就算了結。”

厚土宗宗主面色鐵青,顯然是不願答應,秦守笑道:“宗主可以不答應,只是我這位大哥可沒有什麼好耐心。”

赤果果的威脅,他願意保護自己,秦守也不介意拿他做擋箭牌。

薛染看著厚土宗宗主淺淺一笑,跪在身後的弟子,末尾幾人身體爆炸,化為齏粉。

“我答應。”在薛染的脅迫下,他終是屈服,他若是一人必定要與薛染拼命,可是他背負著整個宗門的命運,為了宗門弟子的生命,他不得不答應,道:“不過我有條件,把他們先放了。”

“可以。”

靈印從眾人眉心飛出,重新融入薛染身體,眾人茫然醒來,發現自己跪在地上,未來得及詢問,就聽宗主說道:“趕緊走!”

“不用。”薛染輕蔑的笑著,道:“只要有我在,他們沒有一個人能逃走。”

靈印在指尖跳躍,薛染不怕厚土宗宗主出爾反爾,他在用全宗門的性命來威脅他。

他深吸一口氣,閉眸頹廢道:“帶土方過來。”

本著不拋棄,不放棄任何一個弟子的原則,他才堅持到了現在,現在棄一人保萬人與棄萬人保一人,他自然選擇了前者。

“言妙妙還沒有墳,我看哪裡挺好,就在那裡為她修座墳,大哥你看如何?”

秦守指著厚土宗中最高的山峰,青翠欲滴,鬱鬱蔥蔥,看上去風水就好。

“痴心妄想!”有厚土宗的弟子斥責秦守,怒道:“那裡乃是我宗聖地,能葬在其中的都是對我宗有極大貢獻之人,一個叛逃之女……”

還未說完,秦守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倒在地,踩在他的胸口,道:“我見過你,我若未記錯那日追殺我的人有你。”

那日被眾人追殺,除了一些閉關不知之人,厚土宗內外門長老幾乎傾巢而出。

“不是不是,我從未見過你!”

嚇得驚慌失措,方才還趾高氣昂的他,見宗主搖了搖頭,徹底沒了一點脾氣,一大宗門被羞辱至此,厚土宗也是獨一份。

未等多時,土方被人帶來,像死狗般丟在了地上,秦守蹲在他面前,見他鼻青臉腫,顯然受了些私刑,敵不過外人就開始窩裡鬥,厚土宗也就剩下這點出息了。

秦守道:“你可還記得我?”

他不言,見到秦守的那一刻面色鐵青,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宗主,我要在那修墳,你可有意見?”

揮手一指,還是那座被稱為厚土宗聖地的山峰,秦守覺得將言妙妙的墳建在那裡才對的起她。

連一宗之主都沒有意見,厚土宗上下敢怒不敢言!

這一日,厚土宗受到了立宗以來最大的屈辱,秦守在聖山上修了一座外姓女子的墳,女子肉身被毀,秦守葬了儲物袋,做了衣冠冢,被人威脅若是墳有毀,滿宗皆滅,長老土方跪在墳前磕頭認罪。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