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動搖
五阿哥滿懷希望的去求乾隆皇帝，讓他早日為自己和小燕子定下婚期，他認為，自己的皇阿瑪一定會為了他同意的，所以乾隆毫不遲疑的拒絕讓五阿哥覺得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五阿哥瞪圓了雙目，嘴巴張大，呼吸也在一瞬間沉重了很多！五阿哥大聲的質問道：
“皇阿瑪，為什麼？為什麼兒臣不能和小燕子完婚，我們幾經被指婚很久了，為什麼不能結為連理呢？那可是你的金口玉言啊！！”
“哼，小燕子現在這個樣子，規矩不是規矩，德言沒有德言的，朕是決不會同意的。”
“皇阿瑪，您還是兒臣心中善良寬容的皇阿瑪麼？你明明知道小燕子是多麼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您一直在逼她，小燕子也努力的適應，可您這是在折了小燕子的翅膀啊！皇阿瑪你，你於心何忍啊！！您難道還想看到小燕子再一次的傷痕累累的回來麼？！”
五阿哥這話明顯把自己惹得小燕子離宮的事起因是自己了！但是乾隆卻不樂意背這個黑鍋，
“哼，永琪，你真的以為朕不知道小燕子離宮的原因麼？怎麼，你對小燕子真的一往情深麼？還有，難道朕不同意你們就是不仁慈，不善良了！”
五阿哥沒有注意乾隆的後半句，只是聽到一往情深時，一瞬間就想起那個宮女綺雲，他想到她帶著點埋怨的，一字一句的說著自己名字的傷感，和讓他記著她的霸道和堅定，五阿哥顯然動搖了。
乾隆看五阿哥恍惚了一下，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老佛爺說的果然是對的，永琪還是小，多幾個女子過去，也就不會拿小燕子當寶了！
可是，事不從人意，五阿哥馬上將自己的腦中的綺雲趕跑了，他大義凜然的說：“兒子對小燕子的的確確一往而情深，沒有小燕子不行，也非她不可！”
乾隆氣急，大怒說：“好好好，什麼時候小燕子可以順溜的出口成章，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時候再來跟朕提這件事，現在，你給朕滾出去！”
乾隆皇帝最後的話，聲音是氣急了後吼出來的，最後的音兒都破了，甚至還帶著顫兒，效果非常顯著。五阿哥聽得那是一個哆嗦，知道再待下去沒有好處，便立馬請安離開了！
乾隆看著五阿哥離去的背影想，好，你不是想成婚麼？想女人麼？朕成全你！乾隆吩咐下去，交代內務府選兩個丫頭給五阿哥送過去。
事情傳出後，我和永d都在喝茶，聽著漱芳齋傳來的訊息，小燕子和五阿哥大吵大鬧，紫薇和福爾康勸都勸不住，整個漱芳齋雞飛狗跳，鬧得那是不可開膠。
永d奇怪的問，“沒有別的麼？”
“沒有了！”
“恩，下去吧！”
我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問道：“本就是看五阿哥和還珠格格的笑話來著，你怎麼似乎很不滿足，難道還有別的什麼麼？”
永d笑著說：“他們兩個的存在就是笑話，多一點不多，少一點不少的，那算什麼？！我期待的是更大的鬧劇。”
“哦？”
“姐，你還記得當時對那些個奇奇怪怪事情感興趣的時候，我和姐夫去查了很多的事麼？”
“記得。”
“嘿嘿，當時不是有個生來帶著臭味兒，後來又神奇消失的那個麼？”
我點點頭，這個是我的一時好奇，後來看到的時候，也是想到了含香身上，所以還和額勒登保、永d詳細的討論過。
“我安排人漏給那只鳥了！”
果然，我瞭然，不過永d這樣是想做什麼，難道是讓香妃自盡麼？
我看著永d，示意他說，永d看看我說：
“我也沒什麼大的打算，他們不是想成為亡命鴛鴦麼？成功了，自然可以去掉累贅，毫無壓力，就是失敗了......哼，那也是罪有應得！”
我“恩”了一聲，沒有再說別的，永d也是點到為止，我們說了些兒別的，永d就回家了。
待永d走後，我去看了一下伊格，然後交代下人不要來打擾我。我就一個人在屋子裡想了很久，我從不認為永d是錯的，只是當時沒有應和，更多的是自己的原因。
我還記得當初對《還珠格格》裡的香妃是有著很深的喜歡的，覺得她神奇漂亮，也為她和蒙丹的波折可惜，可是現在則是看到了當初的好笑，幼稚，皇權之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產生呢？對五阿哥和含香現在的行為我也僅僅是覺得不可置信，但現在的自己呢？
我覺得這個世界是瓊瑤奶奶創造的，覺得自己有先知，所以儘管小心翼翼，但也是把自己的位置擺得高高在上的。
好處是有的，譬如說保下了永z，皇后也不是像《還珠格格》那裡不入乾隆皇帝的眼，自己也沒有嫁給叛黨，浪跡江湖......
但是，我也變了！
我表現出對奇聞異事的好奇，我的弟弟和丈夫為我仔細的準備，我因為知道含香吃了鶴頂紅沒有死，並且看到那些事中剛好也有個相似的例子，永d的所為，可以說是受到我的誘導的。
但萬一含香真的吃了毒藥，卻沒有被救該怎麼辦？若是真的死了，我真的可以毫無愧疚的說無所謂麼？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儘管我知道含香已入局，在這場牽連甚廣的棋盤之上，含香的下場註定是可悲的。
我一直在謀劃，影響著我周圍的人，或多或少，但是也是有作用的，不知什麼時候，我可以這麼無障礙的算計人命了。
我的手段一點兒也不狗高超，佔著比別人知道的多一些的便宜，顯得有些莫測，我有些手腳發冷，負罪感縈繞在懷。
“怎麼了，也不點燈？”額勒登保什麼時候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屋子裡已經漆黑一片了。
“我忘記了！”
額勒登保覺得晴兒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黑暗的屋子裡，顯得分外壓抑。
額勒登保走了過來，把我抱在懷裡，問道：“出了什麼事麼？”
我把身子靠緊他，用胳膊環著他的脖子，喃喃道，“我想，我的信仰動搖了。”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青年，可是現在，我不確定了。
“是因為回疆公主的事？”額勒登保很敏銳，而且，額勒登保很少用香妃娘娘，或者香嬪娘娘的稱呼說含香，他一直不願意承認這個女人嫁到了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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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覺得自己變了，有些殘忍！”是自己將他們當做戲中人，而不是本身的原因麼？
額勒登保用手順著我的背，時不時的拍兩下，說道：“不，晴兒，你若是不變才是真真有問題，你們的立場從最開始就是不同的！政治的對立上，從來就沒有兩者和平共存！！”
是啊！
我的心不由的放寬了。這些自己也會想通，但是潛意識裡我是想要有一個人來安慰我的，所以才會想額勒登保說的吧！
我抱著額勒登保，不再說話，漸漸地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額勒登保小心的抱著晴兒，看來晴兒的壓力有些大了，怎麼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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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最近過的痛苦極了，乾隆故意遠著她，風向未明之前，後宮的奴才們雖然沒有虧待她，但也是不再有以往的殷勤了，在他們眼裡，這個回疆來的貴人，實在是太不是抬舉了，剛開始私下討論時候，還覺得她是在欲拒還迎的手段，豈料......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宮裡的人多的事牆頭草，含香這樣的自是不會討喜！
含香早就可以自由行動了，但是她抹不開臉出門，她很清楚，自己上次自盡未遂的行為是被後宮看做恥辱的，她不想見到別人嘲笑的目光，可是，她總得見見小燕子的，對吧？！含香給自己找理由。
小燕子沒有來，並不是她忘記了含香。儘管是和五阿哥為那兩個女人的事情鬧彆扭，小燕子倒仍然是十分仗義的把以毒攻毒的方法和含香寧死不從皇上的訊息傳到了會賓樓。
蒙丹感慨著含香的情誼，大吼著，不會負於她，然後，卻也不認同讓含香喝藥，他怕含香真的香消玉殞。
含香悄悄的走進漱芳齋，她沒有帶任何人，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宮女們看是含香，也沒有大喊著通報，導致含香走到他們討論的偏房，屋子裡的人卻沒有發現。湊巧的是，五阿哥正在和小燕子他們說他的考究，那件事情是真的，不存在任何的巧合。
含香聽到了這個訊息，愣愣的，也不敲門了。這是一個很有誘惑的訊息，像是一個賭徒拒絕不了的引子，從和蒙丹在一起後，她就再沒有為自己身上的香味自豪了。
可是，含香沒有那麼大的決心，她轉身，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出了漱芳齋。
“今天，香嬪娘娘怎麼來的那麼快，走的那麼快？”
“不管了，他們主子的想法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麼理解！”
“也是啊！”
這兩個宮女這麼一說，也就不在意了。從始至終，沒有想到去告訴還珠格格和紫薇格格，她們也不知道含香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