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示意
那天，額勒登堡的提議是他要先來採點，偵察一下公主府和他的府邸的距離，還有公主府中的侍衛換班，侍女的地點。
本來清朝的貴族夫婦入寢時，外間都會有守夜奴婢，但是我不喜歡，所以除了我們新婚那天改不了之外，我從沒有再讓人守著。
要守，就去門外守著！
那天晚上，額勒登堡來了之後，就去和府中的侍衛頭子交流去了。
都是滿人，並且額勒登堡說話有的時候不自覺地就帶出了軍隊中培養的匪氣，拿下那些侍衛們還是不在話下的。
接著，又和我的總管家聊了聊，最後又找了安嬤嬤。
我並不知道他和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我知道至少安嬤嬤對他要做的事情是知道一些的。
安嬤嬤曾對我說過，這些是要記錄的，有很多事情不太好做。但到底安嬤嬤也是疼我的，一些老佛爺不會交到我的事，安嬤嬤都會提點我。
就像宮中教我一些事情時，強調的是我的身份，而安嬤嬤強調的則是夫妻怎麼相處和睦。儘管安嬤嬤對公主和駙馬要分居兩地也是敢怒不敢言，但並不妨礙安嬤嬤對額勒登堡的支援。
我想到的還要更多。
安嬤嬤提到了記錄問題，我想到我們的入寢次數都是會登記。雖然被人核查的可能性很低，但到底是不是很穩定。
如果我傳召次數太少，如果懷孕的不是時候也不好，如果太頻繁對我的名聲不好。雖然我在宮中因為身處老佛爺身邊，對得罪嬪妃的可能性很小，但我和皇后娘娘及其兩個嫡子的關係很親近，就已經實在的罪人了。
所謂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就是因為得罪小人就需要日日防賊了。
對這些我是不及安嬤嬤的，而安嬤嬤是不及一直身在皇宮中拼的一席之地，我的另一位嬤嬤，慈寧宮的柳嬤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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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嬤嬤已知曉的情況下，是不好瞞著柳嬤嬤的。安嬤嬤並不放心柳嬤嬤，因為她畢竟不是自己的人。
我想了想，柳嬤嬤族中並沒有接柳嬤嬤的意思。
原先在宮中，柳嬤嬤就是一直無欲無求的樣子，但因為恪守本分被老佛爺欣賞，所以管理著佛堂的一切事物，如果不是作為我的隨嫁嬤嬤，柳嬤嬤大概會一直在皇宮中待到生命的盡頭。
無可否認的，老佛爺一定會交代柳嬤嬤一些兒事情，那些雖是出自對我好的意圖，但總歸是會瞞著我的。
柳嬤嬤一定得是我的人才行。
我在回公主府的第二天就去找柳嬤嬤談了一些兒話。
“嬤嬤，你似乎沒有過繼族中的孩子，對麼？”
“回公主的話，奴婢沒有。”除了有些兒一閃而過的悵然外，柳嬤嬤的表情依然穩如泰山。不愧是在宮中最會明哲保身的資深宮人。
古人很講究人後事的，所以即使是太監，在有一些權利的時候也會從親族中保養一個孩子或認養一個義子為自己送終的，所以柳嬤嬤就更顯得深不可測了......
我的心思並不深，所以還是講開了說好。
“柳嬤嬤，你會一直呆在我的公主府，沒有個子嗣總歸是不大好的。這麼來講吧，您既然沒有向老佛爺請求過過繼自己親族中人，那麼他們一定是不合適的。您可以認真觀察一下我府中和總管家親族的人，到時我會為您做主，認下一個兒子為您養老。我可是很相信嬤嬤的眼光的。”
“這......這不好的。”柳嬤嬤是有些動搖，但還是反對了。
“嬤嬤，”我笑著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她有些惶恐的坐立不安。
我說，“嬤嬤只管坐好了，嬤嬤，這些並不是讓您現在就做結論的，人，您總要精心挑選，並且自己也樂意的，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我們都知道，我們會在這裡安家，我也希望嬤嬤可以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一樣。”
最後一句，我的暗示意味明顯不過了，柳嬤嬤有些詫異的盯著我看了一眼，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我心底樂開了花，我們算是初步達成協議了。
剛開始幾天是我宣額勒登堡來，過後幾天就是額勒登堡自己當飛人了，他的功夫應該真實如他所說一樣是相當不錯的。
我曾經問他：“是否比的過五阿哥？”
他說：“只比他好。”雖然這種說法很不謙虛，但我知道額勒登堡在我這還是很誠實的。我想到還珠格格中的五阿哥可算是除了蕭劍就打遍無敵手的了，可能是瓊瑤奶奶的主角效應，但他的武藝大放光彩是一定的，飛簷走壁不在話下，是經常受到乾隆誇讚的。
只是我不懂武藝，不會分辨，額勒登堡是仔細人，並且絕不是純良之人，這些度他會把握的。
我曾讓額勒登堡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在柳嬤嬤面前。
柳嬤嬤是聰明人，深諳遠水解不了近渴的道理，所以就保持著沉默。只是偶爾會用很奇特的目光看著我，我任由她打量，反正與我身體無礙！
慢慢的，柳嬤嬤也就平靜了，開始認真地在府中生活。
原本我就和她的關係不錯，現在就更不存在什麼問題了，柳嬤嬤和安嬤嬤的關係也就隨之親密起來了。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居住在公主府，所需所用有國家支付，並嚴格的按照品級，所有的近身人員又都是宮中所賜，所以生活上倒是比在駙馬府上時更為習慣。
我的心情也很輕鬆。
額勒登堡有些時候事情也是很多的，所以我很不能理解為什麼還珠中的幾個男主角會那麼的無所事事，難道金手指就這麼的神通？
說起來，有一天額勒登堡輪休，就帶著我喬裝打扮一番的逛著北京城。
我竟然看到了小燕子，而剛開始我並不知道那是她。
那天，我和額勒登堡看到有一群人圍觀，就跟著過去看熱鬧了。
地上有一個木板，上面寫著賣武葬父。聽別人說是一對兄妹在表演籌錢回鄉。我單純的覺得這對兄妹的表演很精彩，虎虎生威的，額勒登堡也說這對兄妹的功夫可以。
他們表演完後，開始用托盤向看客要錢，但是只有很少的人給，我正準備掏錢，這時一個姑娘從人群中跳了出來。
她利索的拿起一面鑼，敲得“眶眶”的震天響。一面敲著，一面對群眾朗聲的喊著：
“大家看這裡，聽我說句話！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各位北京城的父老兄弟姐妹大爺大娘們，你們能看著這位山東老鄉連埋葬老父、回鄉的路費都籌不出來嗎？俗語說，天有什麼雨什麼風的，人家出門在外，碰到這麼可憐的情況，我看不過去，你們大家看得過去嗎？我小燕子.....”
接下來的話我都沒有在意，我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出了趟公主府，就能碰見這個世界的第一主角，那麼那兩兄妹就是柳青和柳紅了，似乎他們是在串通一氣咯。
真是有意思！我仔細的打量著小燕子的容貌，這個女孩長得很清秀，最出彩的是她的眼睛，很大，眼珠子烏黑發亮的，一眨一眨的，讓人覺得很活潑可愛，長得真不賴。
我和額勒登堡隨手賞了些錢，就離開了。
一路上我一直掛著笑容，這讓額勒登堡很莫名其妙，但他只當我出來玩很開心，也就沒有深究。又在街上轉了轉，我們就回去了。
我在想，在北京城，不特意尋找的情況下，我都可以碰到小燕子這一行人，那麼見過她的人一定不在少數，那為什麼甚至是祭天的大肆渲染之下，都沒有人認出來，是世界變得太快，還是眾人都在裝聾作啞呢？
以後我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