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五分請支援正版 看盜版的記得補票   三天小長假眨眼間就過去了兩天, 我呆坐在開滿了玫瑰花的庭院裡, 單手撐著臉, 唉聲嘆氣。

鼻尖充斥著濃郁的花香,因為魔導器的原因,玫瑰就算不在花季也在濃烈的綻放著。也許是違背了自然規律的懲罰吧, 原本還算得上好聞的花香一下子變得很刺鼻。

我又嘆了一口氣,隨手伸向面前的銀盤。

然後一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美手拿走了銀盤中的最後一塊餅乾。

我掀了掀眼皮。面前頂著一張俊臉的神官咔咔兩口就把莓果餅乾吃了個乾淨, 連個搶的機會都不給我。

無精打采的我懶洋洋的嗆他,“你是八輩子沒吃飽飯了麼。”

“不一樣。搶來的食物總是格外美味。”

不愧是亞當。這種無時無刻都能讓我生氣的能力真是屌。

“你今天怎麼來了。”明明前幾天在花園都沒有碰到。

“因為聽見了你心靈的呼喚。”

我嘴角一抽, 正準備跳起來打爆這個老流氓的狗頭時他很及時的轉移了話題, “有什麼煩心事嗎。”

“……嗯。”熄了火的我老老實實坐回位置上。雖然面前的男人毒舌又喜歡戳人痛腳, 但卻是我在這個世界裡唯一可以傾訴的物件。

雖然嘴巴上恨不得墳頭蹦迪, 但心裡已經把他當做朋友了吧。

當然這種話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我的視線開始飄忽, 思考怎麼循循漸進又不被察覺的把自己的煩惱像倒垃圾一樣倒給他,“皇姐新帶來的那個士兵你知道吧。不過現在已經是騎士了,負責教導我魔法。”

小心翼翼的掃了亞當一眼。面癱神官依舊雙眼空洞表情面癱。這麼平淡的樣子反而給了我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我緩緩開口道, “但是。我果然沒天賦學——”

“如果只是因為沒天賦的話就好了。”

“你真正煩惱的是來到異世界, 變成皇女的你依舊和那個普通的大學生沒有任何區別。”

“提不起勁,不想努力,半途而廢。”

體無完膚的我一臉面癱的看著亞當,從他沒有表情的俊臉上硬生生的看出認真。彷彿真的是個正在傾聽我煩惱的神官。

我清楚的知道他並沒有挖苦也沒有嘲笑, 只不過是像面誠實的鏡子一樣把我真正所煩惱的呈現了出來而已。

緩緩坐直身子,我往後一傾放鬆的靠在鑲著軟墊的椅背上,說道, “亞當,你不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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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沒有回話。

“這種時候你應該利用好你這張俊臉像個王子一樣的安慰我啊混蛋!”我操起面前的銀製圓盤就往亞當的腦門上砸,“如果是galgame的話剛剛你的好感度就已經到負一百了!”

“的確有人說過我在少女細膩的感情上太過遲鈍了。”亞當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豎起一根手指,一個漂亮精巧的圓形魔法陣立刻浮現擋在了他的面前。小小的魔法陣浮動著熒光,任憑我像個狂戰士一樣瘋狂錘擊也依舊完整可愛,“那麼重新來。讓我用這個被聖母開過光的溫暖胸懷接納多愁善感的你吧。”

“吔屎啦!”

……

阿諾德再次見到我的時候,有點驚訝。

畢竟從來要抓來上課的二皇女這次卻提早坐在了課堂裡。還準備好了筆和紙。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而比起整裝待發的我,阿諾德就顯得隨意了很多。依舊穿著藍白的騎士服,腰間配著劍手裡拿著書。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胳膊上還掛著一件外套。

見阿諾德還有些吃驚的看著我,我善意的喚道,“阿諾德老師?”

一瞬間阿諾德的表情很複雜。

不過冷淡系的人都有快速恢復的能力。很快他就接(無)受(視)了這個稱呼,隨手呼喚出一個冰做的模特,將原先掛在手臂上的外套工工整整的穿了上去。

突如起來的冰柱讓整個房間溫度驟降。而且看樣子這種冰還不會化。穿著中袖長裙的我一下子冷的哆嗦了一下。

然後一件藍白的外套便被遞了過來。

我有些微楞的抬起頭。只見淡漠的美少年正穿著白色的長襯衫,低垂著眼瞼看著我,淺色的眼眸乾乾淨淨。見我沒有接過,他直接間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隨即轉過身握著憑空而現的冰制教棒,走向講臺,“抱歉。今天只帶了冰系的結晶。”

聖恩露斯是臨海國家,自然水系和冰系的結晶多一點。雖然我相信阿諾德喜歡用冰系結晶的原因是因為便宜,但是不得不說冰的屬性還是很適合他的。

我有些擔心的問道,“那你不會冷嗎?”

阿諾德將手輕輕附上袖口。白色的複雜符文一閃而逝去,緊接著一個複雜到我絕對不會想去搞懂的魔法陣浮現在了袖口上方。

魔法陣是等比例縮小過的,裡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搞得我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阿諾德很敬職的講解道,“多維幾何環形迴路。使用空間火光水以及一些輔助魔法元素——”

我冷靜的制止道,“阿諾德老師。我知道你不會冷了。請迴歸正題。”

阿諾德有些遺憾的隱去了魔法陣。隨即認真的開始講解那件外套。

符文繪製成簡單的圓、三角等幾何圖形狀的迴路,再由這些簡單的迴路組成魔法陣。

也就是說真正起作用的是那些符文,而迴路只是起到聯結、排序、穩定、觸發的作用。

“衣服的話不能像魔導器那樣充能。”阿諾德凌空一劃,各色的細微符文立刻顯現,頓時房間亮的不行,在阿諾德收手的時候又很快黯淡了下去,“所以製作的時候直接將魔晶一起做了進去。是消耗形的一次性用品。”

我突然想起了大姐那渾身裝滿了led燈的高達盔甲,“也就是說皇姐的盔甲其實是屬於魔導器麼。”

“嗯。”阿諾德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不過目前的技術無法減輕物質的質量。所以像大皇女殿下盔甲那樣的防具,屬於少數。……嗯,真是個好的研究方向呢。”

“那個我有些好奇。魔導器的‘光’無法擋住麼?”明明面前的這件衣服平時根本不會發光啊。

阿諾德很聰明的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解釋道,“那個麼?是大皇女殿下的興趣。”

“……哎?”

阿諾德淡漠的說出驚人的話,“雖然我覺得有結界魔法的話衣服輕便為好。但大皇女殿下是個傳統的人。覺得純金屬打造的盔甲很酷,很有威懾力。而且她喜歡自己‘閃耀’的感覺。”

“……第一次發現皇姐不為人知的一面呢。”

“當然並不是完全的金屬。是魔晶和金屬人為合成的合金。更輕也更堅硬。”

阿諾德看向我。那認真的目光讓我有些微楞,“雖然不在我的研究範圍。但二皇女殿下想知道的話,我會留意的。”

“不不不不!不用了!”反正我沒想過穿著高達到處跑啦!

“多學些知識總歸是好的。殿下不用顧忌我。”

“……不,還是不了。”我沒有顧忌你你這個書呆子給我有點自覺啊!

我突然發現阿諾德有一種讓我恐懼學習的魔力。原本還頗有興趣的合金學被他這麼一提居然就讓我無比恐慌。也許我學習不好的原因是因為他?

但是看著阿諾德認真教學的樣子我還是把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壓在心裡最黑暗的小角落。我實在無法否定一個認真的人啊。

就算他的確成功的讓自己第一個學生對知識產生了恐懼。

一個不靠譜的老師和一個不靠譜的學生一起努力的上完了一堂課。看著那跟細長的冰教棒消失成光,我內心不由的感到解脫。但在阿諾德看過來的時候又立馬端正神色。

在他眼裡,我一定是受到知的洗禮,容光煥發的樣子。

阿諾德最後問道,“還有什麼不懂的麼?”

我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這次的講學很成功哦。就算是我也很有收穫。”

阿諾德謙虛的說道,“不。是二皇女殿下天資聰慧。”

再聰慧的學生也被你折騰成傻逼了好不好。

我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用疼痛喚回了理智沒有吐槽出來。等好不容易放鬆了,我才意識到一個很重要卻一直被我忽略的問題。

“阿諾德老師。為什麼這件外套我總感覺很熟悉呢?”

“因為是圓桌騎士團的騎士服吧。”

“……哎?”

“我在過來的時候看到它掛著。就順手拿來用了。”

“……”

果然。阿諾德有隨時隨地讓我恐懼的能力啊。

身後的小護衛被我囂張的動作嚇得不輕。磕磕巴巴的想要阻止,卻被我直接無視。

經過了那麼多日子,我被阿諾德帶的走路也快了很多——應該說快的過分了。身後的小護衛一邊嚷嚷著“小姐請注意腳下”,一邊同樣“嗒嗒嗒”的著跟在我身後,兩人急促的腳步聲在空闊的地牢中不斷迴響。

鑑於阿諾德的特殊性他被單獨關在了一個房間裡。並沒有人看守。而且姐姐沒說關多久,只要他想隨時可以出來。

但是那個死腦筋的傢伙沒個三四天是不會出來的就是了。

我抬起腳,狠狠的踹向擋在面前的木門。年數已久的木門承受不了這狂野的一擊,“砰”的一聲砸在了牆上,再被彈起,發出“吱呀吱呀”的哀嚎聲。

這一聲很好的吸引了鐵欄杆對面的少年的注意。原本低垂著的水色腦袋抬起,露出了少年俊美的臉龐,以及那雙微睜的冰色眼睛。

“伽德莉切……殿下?”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轉過身,對著一臉夭壽的小護衛微微鞠了一躬,“麻煩了羅森騎士。送到這裡就可以了。”

“您言重了!伽德莉切殿下。”

既然在場只有我們三人也就不需要再隱藏身份。羅森越過我一臉嚴肅的對阿諾德問了聲好,我無語的看著不用壓抑住那份忠犬之心的他一瞬間似乎長出了一雙狗耳朵,身後豎得筆直的尾巴還在使勁的搖。

恍惚間想起了大皇姐回宮全民沸騰的景象……所以我聖恩露斯也是偶像治國嗎。

阿諾德頓了頓,隨即平淡的回了一句“你好”。得到偶像回應的羅森再一次羞紅了臉,強忍著激動的心情顫抖的問道,“殿殿殿下!需要我幫您守門嗎!”

“不用了。”

我抬起手,老幹部般的拍了拍他的肩,“你們的工作也是很辛苦的。回去好好休息吧。”

羅森立馬回道,“不辛苦不辛苦!”

“不不不辛苦辛苦。”

“哪裡哪裡!一點都不辛苦!”

“……”

我面無表情著一張臉把激動得嗦不出話的羅森“請”了出去,關上了門。又等了一會兒,直至門外傳來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後,不由自主的長呼出一口氣。

轉過身。我靠在門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鐵欄杆後的阿諾德。性格認真的他果不其然的換上了粗糙的囚服,而那套騎士服則是疊齊了和魔導器以及配劍一起放在了鐵欄外的角落裡。

明明連私自帶著公主出王城的膽子都有,在這種事情上卻那麼死板。

“噥。”

我將手裡的書豎起,穿過鐵欄杆的縫隙遞給他,“我讓羅森隨便拿了本書。雖然在牢房裡,但是看書總行吧。”

“殿下。”

清冷的聲音讓我有些微愣。欄杆那邊的阿諾德站起了身,原本俯視的角度再一次不得不變成了仰視。

冰色的纖細少年一如既往的一臉平靜。他低垂著眼瞼看著我,緩緩開口道,“那個少年,是您的騎士嗎。”

“……哈?”

我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面前的阿諾德再次平靜的重複道,“那個少年,是您的騎士嗎。”

“……不是吧。他是整個聖恩露斯的騎士。”

這次終於聽清了阿諾德問題的我不明所以的回道。我看向他的眼睛,那雙冰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純粹乾淨,什麼都沒有。

因為太乾淨了,無法讀清他的感情。

似乎只是因為好奇便問出口了而已,如孩童般簡單的想法。

如冰一般的騎士不再提問,拿走了書。在觸碰到那纖細瑩白的指尖時,感受到的是不屬於人類的冰冷。

作者有話要說:  離過勞死不遠的伽妹啊。

有幾點前面已經有鋪墊了。金絲雀那麼多人沒有一個在尤里問話時搞小動作。看得出他們已經被□□的很老實了。

不過是遠端操控的話也問不出東西。

伽妹能想到也是因為她切身體會過了。體會到了龍眼有多恐怖。也知道四十年前那群人的發明有多恐怖。畢竟他們已經成功的活生生的造出了一個人。

伽妹必須把這件事攔下來。否則再順著設施查下去阿諾德就完全暴露了。

而且自己來幹的話不僅能解決英蘭的問題,也能保護阿諾德。

代價就是伽妹腦殼更痛了。

伽妹真可憐啊(。)

主線劇情還是挺爆炸的。我偶爾雙更看看能不能暑假完結了……【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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