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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自己走得慢點, 聖恩露斯就亡了。

好在我上天聽見了我真摯的祈禱。很快我就在長廊的對面看到一個同樣疾走的身影。我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在看見了那頭深藍色的長髮後猛地呼出一口氣。

還好, 是最好搞定的那個。

我一個側身擋在尤里的面前。深藍色長髮的少年面色冰冷微皺著眉,該說不愧是圓桌騎士的一員麼,不逗比的時候氣勢還是格外的驚人。

因為良好的教養尤里並沒有把攔路的人一把推開。當他低頭發現是我的時候愣了愣。然後和魔法似得, 原本還冰冷的神色立馬變為了欣喜,周圍肅殺的空氣也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不是伽德莉切殿下麼!許久不見了!”

“許久不見了。尤里殿下。”我禮貌的給尤里行了個禮,然後輕笑著問道, “那麼急是在找皇姐麼?皇姐最近不在皇宮裡。”

“不。這次是來找國王殿下的。”尤里溫和的向我解釋道, 隨即彷彿想到了什麼, 一臉苦悶, “急是因為——吃飯的時候我將外套掛在了椅背上。結果就忘記拿了。再回去時已經不見了。”

“哦呀。那可真是不得了。”我故作驚訝, 矯情的用手微掩著唇。然後將懷裡的外套小心翼翼的遞給尤里,“請問是這件麼。”

尤里有些驚訝的接過。檢查了一番又感應了一下迴路,隨後輕輕點了點頭, “的確是的。”隨即若有所思的問道, “殿下是在哪裡找到的?”

我迅速且真摯的回答,“是在花園裡撿到的。似乎是被丟在那的。”

“這樣啊。”

面前的尤里雖有疑惑但也接受了這個設定,“回去的時候我檢查下魔法陣。看看是誰動過了吧。”

我嘴角淑女有禮的笑容立馬僵住。

搞什麼啊你這個天然呆!外套回來了不就好了嗎!那麼計較幹什麼!!

“畢竟盜竊圓桌騎士團騎士服是重罪。”尤里的指尖輕輕掃過懷中的外套,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騎士服的每一塊布料,每一段迴路,每一顆魔晶。都是英蘭國民無上的心血與智慧。”

“盜竊它, 相當於對英蘭的國民、王以及傳承的不敬。”

我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扶了扶額,竟發現自己的額頭沁滿了汗珠。

“這、這樣嚴重嗎。”

“是啊。還好找到了。不然我也是要受重罰的。”尤里如釋重負的撥出一口氣,隨即苦笑著說道,“而且光是價格就抵我兩三年的工資了。畢竟是國家級的魔導工廠按照騎士團裡每個人的要求設計定製的。用料一流人工費更是可怕。啊太好了……本來還以為要向父親借錢了呢……”

“這這這這這麼厲害的嗎——”

“是啊。”

尤里將外套抖了抖,然後披上。喃喃著“說起來茱莉婭的騎士服就從來不用擔心丟呢。”。隨即對我友好的笑了笑,轉過身離開。

我彷彿跟生了鏽似的,咔咔咔的轉過身子目送著神清氣爽的尤里遠去。那件原本在我眼裡只是“好看精緻”的騎士服此時跟鍍了佛光一樣,讓我看著看著就不由得溼了眼眶。

啪嗒。待尤里完全走遠後我雙膝一軟就這麼跪在了長廊冰冷慘白的大理石上。眼裡的淚止不住的流。

我這麼一跪嚇壞了身旁的阿諾德。這個剛剛全程一言不發的男人有些慌張的單膝跪地,蹲在我的面前,想拉我起來卻又不敢碰觸,手就這麼停在了半空。

過了會兒,他試探的輕聲喚道,“二皇女殿下……?”

“……阿諾德啊。”我看著面前這個終於像騎士一次的美少年,訥訥的說道,“我現在好想把你餓個三四天然後砍下腦袋掛在城門上以示忠誠啊……”

阿諾德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我會有那麼大膽的想法。“殿下是在擔心剛剛撒的謊麼?”

我特麼當場就想給他一頭槌!我撒謊是為了誰??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混蛋!

但眼前的這個混蛋卻絲毫不領情,不!應該說他連這件事的嚴重性都沒意識到!!“早知道我就說實話了!!尤里的話估計也就說兩句就放過我了啊!”

媽的!吃了沒文化的虧啊!!

想我穿成伽德莉切雖然沒有為國家奉獻過什麼但也沒幹過壞事!沒想到才和你阿諾德見了幾面我就要成為聖英友誼的罪人!

想著想著一瞬間悲從中來。縱使是飽經滄桑的我也不禁留下兩行清淚。

阿諾德無語的看著我。過了會兒,用那淡定的我蛋疼的聲音說道,“不用擔心。尤里殿下查不出我動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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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我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水藍色頭髮的美少年面色平淡。他依舊單膝跪在癱坐在地的我的面前,看見我並不牴觸(其實是傻了)便微微前傾,伸出手,用柔軟的袖口擦乾了我的淚痕,“雖然圓桌騎士團騎士服上的迴路很複雜,但我能破解它。”

我一驚。阿諾德你什麼時候那麼厲害了?

阿諾德拉著我站起身。隨後彎下腰輕輕將我裙襬上的灰塵拭去。我有些呆愣的微仰著頭看著站在我面前的他。比我大兩歲的少年比我高了一個十分令人舒適的高度,即覺得可靠,又不需努力的仰起頭才能看見他的眼睛。

只需一個無線接近零的仰角,我就可以看見他那雙淡色的,永遠平靜的眼眸。

他側了側腦袋,“要去吃些什麼麼。殿下。”

“啊……嗯。”

“那我送您到餐廳吧。您現在的狀態令我擔憂。”

“……其實我很好。完全沒問題。”除了有些想打人之外。

拗不過阿諾德的我和他並排向餐廳走去。一想到已經烘烤到恰到好處的馬卡龍正等著我,原本被阿諾德攪和的亂七八糟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側頭看了他一眼。雖然很好看,但明顯略顯青澀。不知道他長大後又是什麼樣子。

不過應該還是一張面癱臉吧。

而且估計會比現在更會惹事吧。

“雖然我知道阿諾德老師你很聰明。但能破解圓桌騎士團的迴路,已經是天才級別了吧。”

“我的確是個天才。”阿諾德平靜的說出大實話,“但不是在魔導上。”

我一愣。突然想起最開始他和自己說的話。目光猛地落在了他腰間的劍上。

“如果是天才的話。我應該還能修改它。”

一瞬間強烈的不詳襲上心頭。“阿諾德你不會是——”

“我把騎士服上整個偵測迴路都毀了。”

“……”

水藍色短髮的少年這般對自己輕聲說道。明明是冰色的眼睛卻和煦又溫暖,跟他嘴角的笑容一樣,讓自己不由得想起了冬日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結冰的藍潔海。

噗通——

我默默的伸出手,輕輕的按在自己的突然猛烈跳動著的心臟上。

果然冷漠溫柔美少年的設定很犯規,連我這樣的阿姨都忍不住心動了一下。

我緩緩抬起頭——

只看到了阿諾德越來越遠的水藍色後腦勺。

我面無表情的跨大了步子追上他的腳步。沒有那種羅曼蒂克的不期而遇的目光就算了!你這個白痴至於走路走的那麼快嗎!

空氣中原本瀰漫著的粉色氣息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早春的風有些冷,把我這顆原本還有些暈乎乎的腦子吹得越來越清醒。

前面的阿諾德走得很快,年僅十二的我光是跟上他的腳步就有些費勁,根本無暇注意他往哪走。

【伽德莉切殿下。你這身裝備是不行的。】

幾分鐘前說完登場至現在唯一一句像騎士說的話的阿諾德再度變為面無表情臉,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然後對我說出了這句話。

【為了您出行的安全。請允許我為您換一身裝備。】

清冷的少年音毫無起伏的說完了這句話。然後看都不看我一眼,轉過身推開門就走出了教室。

從·頭·到·尾·感覺不到絲·毫對公主的尊·敬。

好在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已經深刻體會到了這癟的尿性,自覺的跟了上去。雖然要追上這個以正加速度走路的傢伙耗費了我大量的體力,但還算是跟著他安全的走到了目的地。

要知道剛開始。這傢伙可是把我甩丟過的。

“到了。”

這麼說著的阿諾德終於停住了腳步。追得氣喘吁吁的我也得以休息,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喘著粗氣,一邊暗暗發誓以後要好好練體能一邊抬起了頭——

然後看著面前高達四米,藍白的巨型大門愣住了神。

這是一扇從小就在皇宮裡玩耍的我也從未見過的門。四米高的巨門上左右兩邊雕刻著不對稱的圖案,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複雜瑰麗的畫。

從來就沒喜歡過歷史的我自然不知道它畫的是什麼東西,只是單純的覺得它很漂亮。而且畫的正中心——是聖恩露斯的國徽。

常識告訴我能刻上國徽的門一定不是能隨便開啟的門,而就在這時,身旁的阿諾德開口道,“伽德莉切殿下。麻煩您觸碰一下這扇門。”

“……我怕我碰了之後姐姐會把我吊起來打。”

“不會的。大皇女殿下雖然看起來冷酷無情殘忍兇暴又中二病了點,但她還是十分疼愛您和三皇女殿下的。”

“我聽到了哦你在說我姐姐壞話哦我會跟她打小報告的哦。”

冷漠少年阿諾德不為所動,“伽德莉切殿下。您再不動的話,尤里殿下就要離開了。”

過了瞬,他補充道,“請您相信我。”

我抬起了頭。然而他卻背對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吧——我真的碰了哦!”

這麼說著的我站起身,挪動到巨門的面前,然後伸出手,用顫抖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漂亮的藍白巨門。

一瞬間藍白的魔法陣旋轉著從指尖綻開,巨大的白玫瑰綻放於國徽上,無數泛著熒光的符文形成條條迴路似是保護般的圍繞著它旋轉。

作者有話要說:  幾個騎士對伽妹的看法其實很簡單。

如果是亞瑟真心喜歡的人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別被老王甜暈了頭。他和伽妹說到底是政治婚姻啊x

尤里老熟人了。妃嗇和高瑟都是很隨意開明的人。只有凱薩琳。

和伽妹互相大佬中。

如果只是朋友的話伽妹會和亞瑟相處的很自然。如果在給伽妹一個圓桌騎士的位置,發她個工資,還能瞬間把她的好感度刷滿。

但如果是戀人的話就……

ps。格雷霍德之前提到過。

雖然是圓桌騎士但四捨五入被亞瑟安排成了艾斯的保姆。很想艾斯死。是斐麗佳(敗犬三角戀組)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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