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吧, 膝丸。”小狐丸道。

“不行的!”膝丸搖搖頭:“現在院子裡比外面嚴重多了,兄長就是因為在裡面待久了才會變成這樣子。”

三日月宗近嘴角的笑意頓了頓, “那你呢?”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和兄長待在一起。”膝丸擔憂的看著髭切。

“不傷害主人嗎?”鶯丸沉吟道。

“誰是這東西的主人啊!”膝丸搖頭不承認。

“小狐丸, 你有沒有覺得這霧氣比剛才更重了?”三日月宗近神情略有凝重。

聞言,歌仙兼定、鶯丸、江雪左文字和小狐丸認真觀察,小狐丸皺眉道:“的確更重了,而且,臭味更濃了。”

三日月宗近往前走:“再拖延下去,會更加不妙的。”

小狐丸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餘下的江雪左文字捻動佛珠, 也跟了上去。

歌仙兼定望著三人的背影, 與鶯丸對視,鶯丸苦笑了一聲:“都到了這個地步,可不能說後退啊。”

“嗯。”歌仙兼定點頭,扶著鶯丸跟上。

三日月宗近推開門, 之前被他施術隔開的異味猛烈的襲來, 三日月宗近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了窒息。

膝丸這傢伙,還真是可怕啊。

悠悠的感嘆著,三日月宗近踏進了院門。

膝丸眼睜睜看著三日月宗近他們一個個跟著進去,在進與不進之間掙扎,進去吧,兄長還是這樣, 不進吧,膝丸那僅存的良心在微微作痛。

髭切終於緩過來一點,他撐起自己的身體,對因為兄長恢復顯得異常高興的膝丸道:“搞事丸,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承擔。”

“兄長!”膝丸眼圈紅紅的:“你終於回過神了,還有,我是膝丸。”

“快進去吧。”髭切推推他,膝丸連忙站起來,“兄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的!”

膝丸衝了進去,髭切見他離開,一下子躺到地上:“終於,腰好睏……”

“三日月殿!”膝丸進去之後就呼喚道。

三日月宗近在遠處應了一聲,膝丸順著聲音跑了過去。

“要給我們帶路嗎?請吧。”三日月宗近道。

“是,請往這邊走。”

燒得挺徹底的,三日月宗近站在灰燼旁,手裡拿著來時撿的一截樹枝,在灰燼裡翻撿。

不多時,果然有了發現。

縱使燒得差不多了,但是還留有一點點的殘渣,黑色的小碎塊在灰燼裡不是很顯眼,若不仔細找根本看不出來。

“找到了。”三日月宗近道。

“是陰陽師的符咒。”三日月宗近言簡意賅,然而他身後的刀劍男士頓時殺氣四溢。

“看樣子一切都很明朗了。”三日月宗近丟掉手裡的樹枝,他轉過頭,嘴角勾出笑意。

“是誰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吧。”

“無比清楚呢。”小狐丸眼中紅光大盛,歌仙兼定與鶯丸去掉了偽裝,江雪左文字手中的佛珠串斷開,佛珠撒了一地。

膝丸更是面目猙獰:“居然敢借我的手去害兄長!不可原諒!”

“大人,霧氣似乎淡了一些。”望著窗外的凌霄忽然道。

“真的嗎?”

“主人,的確淡了。”太鼓鍾貞宗眼角還有些紅意。

“難道是三日月宗近出手了嗎?”米宓不由得這樣想,手腕上的聯絡器忽然閃爍,米宓開啟投影螢幕,高杉的身影出現在螢幕上。

“現在怎麼樣了?”米宓追問:“研究出結果了嗎?”

“結果還沒出來,不過,有人想要和你說句話。”

“誰?”

“土御門靜子。”

令人驚豔的刀光在空中劃過,宛若一輪弦月,時間彷彿就此定格。

弦月當空,清輝籠罩整個本丸,隨後月輪消散的無影無蹤。

三日月宗近背對眾人收刀歸鞘,他道:“我已除去了本丸內空氣的異味,不過,我認為,黑霧可以繼續留著,靜觀其變。”

“三日月殿,多謝了。”鶯丸聞不到那股惡臭,整個人頓時精神了很多。

“多謝。”其他幾人也跟著道謝,沒有那股惡臭只是黑暗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連受難程度不深的膝丸也感覺鬆散了許多,畢竟他受害不深不假,卻也能聞到臭味啊。

“哈哈哈,既然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走了。”三日月宗近笑著朝門口走。

小狐丸想起三日月宗近說的要見見審神者,連忙跟上去。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差點撞上一個人。

“鯰尾藤四郎?”三日月宗近抬起袖子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狹長美麗的雙眸。

鯰尾藤四郎還是第一次見到三日月宗近,在那雙藏著月亮的美麗眼睛裡,他好像無所遁形,一切都暴露出來了。

跟上來的小狐丸見到是他,就問他:“鯰尾,你有什麼事嗎?”

鯰尾藤四郎定了定神,道:“三日月殿,請救救一期哥!”

三日月宗近沒開口,反而閉上了眼睛。

“一期一振怎麼了?”整座本丸都在三日月宗近的掌控之下,深知此事的小狐丸明白三日月宗近這是在“看”一期一振,就替三日月宗近詢問。

“一期哥他,怎麼都叫不醒。”鯰尾藤四郎哭喪著臉,想起一期一振的樣子就悲從心來。

三日月宗近睜開眼睛,拍了拍鯰尾藤四郎的肩膀。

“三日月殿?”鯰尾藤四郎疑惑的看向三日月宗近,隨後彷彿明白了什麼,眼淚流了下來:“難道一期哥沒救了嗎?”

“哈哈哈,沒事的沒事的,一期一振好得很。”三日月宗近笑了起來,他揉亂鯰尾藤四郎的頭髮,“太累了剛好趁著這個機會睡著了而已,不用擔心,晚上大概就能甦醒了。”

“是嗎?太好了!”鯰尾藤四郎在三日月宗近碰到他的時候渾身僵硬,直到三日月宗近鬆手走過他的時候才說話。

“我這就回去告訴骨?小!賓笪蔡偎睦傷底啪妥?恚?蘸米採先?趙倫誚?氖酉摺?br>

血月升起來了,鯰尾藤四郎凝望著三日月宗近的眼睛渾身發冷。

“鯰尾?你愣在這裡幹什麼?”歌仙兼定奇怪的問他。

鯰尾藤四郎這才會神,門口已經沒了三日月宗近的影子,他僵硬的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沒什麼,我這就走。”

鶯丸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畢竟太刀夜視能力不怎麼好,就算暗墮了晚上能看得清楚一點,但是黑霧可不是黑夜啊。

“大概是心虛吧。”鶯丸邊走邊說。

“心虛什麼?”歌仙兼定納悶不已:“有什麼好心虛的?擔心兄弟很正常啊。”

鶯丸輕笑,意有所指:“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江雪左文字恰好走了過來,歌仙兼定住了口,不再問了。

土御門靜子是一個美豔成熟的女性,一身紅裙,深紅色的波浪卷長髮,精緻的妝容,再配上那烈焰紅唇,那張揚不可一世的氣場撲面而來,氣勢凌人。

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背生黑色巨大雙翼的男人,淡金色的短髮,俊俏的面容,他穿著白色的狩衣,腰上還帶著一個深紅色的天狗面具。

“我是,土御門靜子。”土御門靜子高傲的抬頭,“他是我的式神,大天狗。”

“哦。”米宓眨了眨眼睛。

土御門靜子等了半天沒等到對方的羨慕諂媚之詞,漂亮的眉皺了起來。

“你難道沒聽過我的名字?”土御門靜子質問道。

“當然聽過啊。”米宓看著她,“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被刀劍男士嚇出了心理陰影的土御門靜子嘛!”

土御門靜子擰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啊。”

“你!”土御門靜子作勢要怒,卻很快冷靜下來。

米宓抿了抿唇。

“審神者寒月,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土御門靜子叫出米宓的代號,又帶著惡意笑了:“還是說,米——”

“夠了!”紫色的劍鋒彷彿隔著虛幻的空間刺入她的眉心,凌厲的殺氣直衝腦門,激的她渾身一抖。

大天狗神色複雜的看了持劍之人一眼,上前一步扶住了土御門靜子。

“若是再敢冒犯吾主,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凌霄在米宓的勸說下收回劍刃,冷冰冰的開口警示。

米宓還是第一次聽到凌霄這麼冷酷的聲音,雖然身體有些不自主的發抖,但是在心裡不住的冒花花,給維護自己的凌霄打call!!

凌霄經常守在米宓身邊,狐之助三番兩次提到的不能告知真名早就被他銘記在心,土御門靜子這樣不知道好歹的挑釁,他自然會發怒。

太鼓鍾貞宗還在這裡,若是他以後不在米宓身邊,太鼓鍾貞宗起了壞心,米宓怎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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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靜子瞪大眼睛,直面死亡的恐懼之感讓她彷彿回到了那個時候,那個,恐怖至極的幻覺!

土御門靜子終於回過神,她後怕的按緊胸口,貼身的御守發起熱來,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抬頭,故意不去看旁邊那個藍衣服的男人,直直的盯著米宓。

“我們做個交易,你把鯰尾藤四郎與骨?刑偎睦山桓?遙?獗就劣?拋嬪鮮來?啻?牧槭趺丶?褪悄愕牧恕!蓖劣?啪滄幽貿雋艘槐駒家恢負竦氖榧??奈?靡狻!罷飪殺仁敝搶麼蠼值牧槭鹺枚嗔耍?廈娓髦至槭蹩啥際峭劣?偶業牟淮??兀?莆樟慫?牽?巴靜豢上櫱浚?敝膊輝諢跋隆!?br>

“我怎麼知道你這秘籍是真是假?”米宓很冷靜,根本不被那所謂的秘籍吸引。

“這可是我土御門家族世代相傳的,怎會有假!”土御門靜子豎眉呵斥。

“東西是你的,是真是假還不是你說了算?我又不是土御門家的人,就算你給了我假貨,我也看不出來。”

“那我不就吃虧了?何況,兩個刀劍付喪神才換一本秘籍,身為土御門家族的繼承人,你未免也太小氣了吧?”米宓故作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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