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開門吧, 膝丸。”小狐丸道。
“不行的!”膝丸搖搖頭:“現在院子裡比外面嚴重多了,兄長就是因為在裡面待久了才會變成這樣子。”
三日月宗近嘴角的笑意頓了頓, “那你呢?”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和兄長待在一起。”膝丸擔憂的看著髭切。
“不傷害主人嗎?”鶯丸沉吟道。
“誰是這東西的主人啊!”膝丸搖頭不承認。
“小狐丸, 你有沒有覺得這霧氣比剛才更重了?”三日月宗近神情略有凝重。
聞言,歌仙兼定、鶯丸、江雪左文字和小狐丸認真觀察,小狐丸皺眉道:“的確更重了,而且,臭味更濃了。”
三日月宗近往前走:“再拖延下去,會更加不妙的。”
小狐丸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餘下的江雪左文字捻動佛珠, 也跟了上去。
歌仙兼定望著三人的背影, 與鶯丸對視,鶯丸苦笑了一聲:“都到了這個地步,可不能說後退啊。”
“嗯。”歌仙兼定點頭,扶著鶯丸跟上。
三日月宗近推開門, 之前被他施術隔開的異味猛烈的襲來, 三日月宗近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了窒息。
膝丸這傢伙,還真是可怕啊。
悠悠的感嘆著,三日月宗近踏進了院門。
膝丸眼睜睜看著三日月宗近他們一個個跟著進去,在進與不進之間掙扎,進去吧,兄長還是這樣, 不進吧,膝丸那僅存的良心在微微作痛。
髭切終於緩過來一點,他撐起自己的身體,對因為兄長恢復顯得異常高興的膝丸道:“搞事丸,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承擔。”
“兄長!”膝丸眼圈紅紅的:“你終於回過神了,還有,我是膝丸。”
“快進去吧。”髭切推推他,膝丸連忙站起來,“兄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的!”
膝丸衝了進去,髭切見他離開,一下子躺到地上:“終於,腰好睏……”
“三日月殿!”膝丸進去之後就呼喚道。
三日月宗近在遠處應了一聲,膝丸順著聲音跑了過去。
“要給我們帶路嗎?請吧。”三日月宗近道。
“是,請往這邊走。”
燒得挺徹底的,三日月宗近站在灰燼旁,手裡拿著來時撿的一截樹枝,在灰燼裡翻撿。
不多時,果然有了發現。
縱使燒得差不多了,但是還留有一點點的殘渣,黑色的小碎塊在灰燼裡不是很顯眼,若不仔細找根本看不出來。
“找到了。”三日月宗近道。
“是陰陽師的符咒。”三日月宗近言簡意賅,然而他身後的刀劍男士頓時殺氣四溢。
“看樣子一切都很明朗了。”三日月宗近丟掉手裡的樹枝,他轉過頭,嘴角勾出笑意。
“是誰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吧。”
“無比清楚呢。”小狐丸眼中紅光大盛,歌仙兼定與鶯丸去掉了偽裝,江雪左文字手中的佛珠串斷開,佛珠撒了一地。
膝丸更是面目猙獰:“居然敢借我的手去害兄長!不可原諒!”
“大人,霧氣似乎淡了一些。”望著窗外的凌霄忽然道。
“真的嗎?”
“主人,的確淡了。”太鼓鍾貞宗眼角還有些紅意。
“難道是三日月宗近出手了嗎?”米宓不由得這樣想,手腕上的聯絡器忽然閃爍,米宓開啟投影螢幕,高杉的身影出現在螢幕上。
“現在怎麼樣了?”米宓追問:“研究出結果了嗎?”
“結果還沒出來,不過,有人想要和你說句話。”
“誰?”
“土御門靜子。”
令人驚豔的刀光在空中劃過,宛若一輪弦月,時間彷彿就此定格。
弦月當空,清輝籠罩整個本丸,隨後月輪消散的無影無蹤。
三日月宗近背對眾人收刀歸鞘,他道:“我已除去了本丸內空氣的異味,不過,我認為,黑霧可以繼續留著,靜觀其變。”
“三日月殿,多謝了。”鶯丸聞不到那股惡臭,整個人頓時精神了很多。
“多謝。”其他幾人也跟著道謝,沒有那股惡臭只是黑暗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連受難程度不深的膝丸也感覺鬆散了許多,畢竟他受害不深不假,卻也能聞到臭味啊。
“哈哈哈,既然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走了。”三日月宗近笑著朝門口走。
小狐丸想起三日月宗近說的要見見審神者,連忙跟上去。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差點撞上一個人。
“鯰尾藤四郎?”三日月宗近抬起袖子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狹長美麗的雙眸。
鯰尾藤四郎還是第一次見到三日月宗近,在那雙藏著月亮的美麗眼睛裡,他好像無所遁形,一切都暴露出來了。
跟上來的小狐丸見到是他,就問他:“鯰尾,你有什麼事嗎?”
鯰尾藤四郎定了定神,道:“三日月殿,請救救一期哥!”
三日月宗近沒開口,反而閉上了眼睛。
“一期一振怎麼了?”整座本丸都在三日月宗近的掌控之下,深知此事的小狐丸明白三日月宗近這是在“看”一期一振,就替三日月宗近詢問。
“一期哥他,怎麼都叫不醒。”鯰尾藤四郎哭喪著臉,想起一期一振的樣子就悲從心來。
三日月宗近睜開眼睛,拍了拍鯰尾藤四郎的肩膀。
“三日月殿?”鯰尾藤四郎疑惑的看向三日月宗近,隨後彷彿明白了什麼,眼淚流了下來:“難道一期哥沒救了嗎?”
“哈哈哈,沒事的沒事的,一期一振好得很。”三日月宗近笑了起來,他揉亂鯰尾藤四郎的頭髮,“太累了剛好趁著這個機會睡著了而已,不用擔心,晚上大概就能甦醒了。”
“是嗎?太好了!”鯰尾藤四郎在三日月宗近碰到他的時候渾身僵硬,直到三日月宗近鬆手走過他的時候才說話。
“我這就回去告訴骨?小!賓笪蔡偎睦傷底啪妥?恚?蘸米採先?趙倫誚?氖酉摺?br>
血月升起來了,鯰尾藤四郎凝望著三日月宗近的眼睛渾身發冷。
“鯰尾?你愣在這裡幹什麼?”歌仙兼定奇怪的問他。
鯰尾藤四郎這才會神,門口已經沒了三日月宗近的影子,他僵硬的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沒什麼,我這就走。”
鶯丸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畢竟太刀夜視能力不怎麼好,就算暗墮了晚上能看得清楚一點,但是黑霧可不是黑夜啊。
“大概是心虛吧。”鶯丸邊走邊說。
“心虛什麼?”歌仙兼定納悶不已:“有什麼好心虛的?擔心兄弟很正常啊。”
鶯丸輕笑,意有所指:“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江雪左文字恰好走了過來,歌仙兼定住了口,不再問了。
土御門靜子是一個美豔成熟的女性,一身紅裙,深紅色的波浪卷長髮,精緻的妝容,再配上那烈焰紅唇,那張揚不可一世的氣場撲面而來,氣勢凌人。
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背生黑色巨大雙翼的男人,淡金色的短髮,俊俏的面容,他穿著白色的狩衣,腰上還帶著一個深紅色的天狗面具。
“我是,土御門靜子。”土御門靜子高傲的抬頭,“他是我的式神,大天狗。”
“哦。”米宓眨了眨眼睛。
土御門靜子等了半天沒等到對方的羨慕諂媚之詞,漂亮的眉皺了起來。
“你難道沒聽過我的名字?”土御門靜子質問道。
“當然聽過啊。”米宓看著她,“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被刀劍男士嚇出了心理陰影的土御門靜子嘛!”
土御門靜子擰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啊。”
“你!”土御門靜子作勢要怒,卻很快冷靜下來。
米宓抿了抿唇。
“審神者寒月,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土御門靜子叫出米宓的代號,又帶著惡意笑了:“還是說,米——”
“夠了!”紫色的劍鋒彷彿隔著虛幻的空間刺入她的眉心,凌厲的殺氣直衝腦門,激的她渾身一抖。
大天狗神色複雜的看了持劍之人一眼,上前一步扶住了土御門靜子。
“若是再敢冒犯吾主,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凌霄在米宓的勸說下收回劍刃,冷冰冰的開口警示。
米宓還是第一次聽到凌霄這麼冷酷的聲音,雖然身體有些不自主的發抖,但是在心裡不住的冒花花,給維護自己的凌霄打call!!
凌霄經常守在米宓身邊,狐之助三番兩次提到的不能告知真名早就被他銘記在心,土御門靜子這樣不知道好歹的挑釁,他自然會發怒。
太鼓鍾貞宗還在這裡,若是他以後不在米宓身邊,太鼓鍾貞宗起了壞心,米宓怎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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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靜子瞪大眼睛,直面死亡的恐懼之感讓她彷彿回到了那個時候,那個,恐怖至極的幻覺!
土御門靜子終於回過神,她後怕的按緊胸口,貼身的御守發起熱來,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抬頭,故意不去看旁邊那個藍衣服的男人,直直的盯著米宓。
“我們做個交易,你把鯰尾藤四郎與骨?刑偎睦山桓?遙?獗就劣?拋嬪鮮來?啻?牧槭趺丶?褪悄愕牧恕!蓖劣?啪滄幽貿雋艘槐駒家恢負竦氖榧??奈?靡狻!罷飪殺仁敝搶麼蠼值牧槭鹺枚嗔耍?廈娓髦至槭蹩啥際峭劣?偶業牟淮??兀?莆樟慫?牽?巴靜豢上櫱浚?敝膊輝諢跋隆!?br>
“我怎麼知道你這秘籍是真是假?”米宓很冷靜,根本不被那所謂的秘籍吸引。
“這可是我土御門家族世代相傳的,怎會有假!”土御門靜子豎眉呵斥。
“東西是你的,是真是假還不是你說了算?我又不是土御門家的人,就算你給了我假貨,我也看不出來。”
“那我不就吃虧了?何況,兩個刀劍付喪神才換一本秘籍,身為土御門家族的繼承人,你未免也太小氣了吧?”米宓故作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