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霧氣襲來的時候，小狐丸巖融今劍都待在屋子裡，石切丸站在廊下。
石切丸沒有發現不遠處天空中那詭異的氣體，等到他聞到味道看見霧氣的時候，已經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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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黑霧籠罩著，原本在夜晚也能視物的暗墮大太刀身中負面狀態，成了瞎子。
石切丸只聽到屋子裡翻箱倒櫃的一陣響，而後小狐丸的聲音清晰了許多，聽著是走出來了。
“今劍，你看好石切丸和巖融，我去看三日月！”
“小狐丸！”今劍剛扶著巖融出來，阻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看見小狐丸發揮了生平最大的機動跑出了院子。
“我比你快讓我去啊！”今劍嘟囔了一句，趕緊叫停準備一腳踩空掉下走廊的石切丸。
“石切丸，別動！再動你就要掉下去了！”
“啊啊巖融你也別亂動啊，那邊是庭院，摔下去會受傷的！”
兩隻手一邊一個扯住石切丸巖融，今劍忍著惡臭帶來的不適，衷心希望小狐丸跑得更快一點。
從三條部屋到三日月宗近所在的那條路，小狐丸還沒熟悉到閉著眼睛也能走到的地步，不過他現在非常慶幸當初三日月宗近搬離三條部屋的時候沒有特意繞遠，這條路上並沒有池塘之類的阻礙。
一腳踏入院門，小狐丸頓時覺得空氣清新了不少，這裡不像別處那麼的黑暗，只是灰濛濛的。
小狐丸敲了敲門：“三日月！三日月！”
門內無人回應。
小狐丸接著敲門，“三日月！你在裡面嗎？！三日月？三日月！”
依然無人回應，小狐丸有點著急，他手下動作加重，把門拍的哐哐響。
這麼大的動靜就算睡著了也該被吵醒了啊，小狐丸拉不開門，手已經握住了刀柄，準備劈開門闖進去。
還沒來得及把刀□□，門就開了。
“小狐丸？”三日月宗近站在門內，微微眯起雙眸，掩住那眸中的血月。
“怎麼現在才開門？！我以為你在裡面出了什麼事！”小狐丸皺眉，鬆開了握刀的手。
三日月宗近的視線在他腰間晃了一圈，小狐丸沒有察覺，反而問道：“你在屋裡都沒感覺到嗎？”
“感覺？”三日月宗近望向天空，抬起寬大的袖擺掩住口鼻。
“你是指這個？”三日月宗近神色自然，淡定的問。
“外邊比你這裡的情況要嚴重多了。”小狐丸回想起那種感覺臉色發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哈哈哈，看情形似乎是從源氏那邊傳過來的。”三日月宗近眸光微動，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源氏？居然又是那倆傢伙！”小狐丸聽到是那倆兄弟神情難得有些氣急敗壞。
源氏的髭切膝丸自打來了這個本丸就很會搞事，時不時玩一番大的，沒想到這次居然玩得這麼大，這麼難以收場！
小狐丸陰鬱的拔刀：“三日月，我還是去把他們兩個碎了吧，反正沒了審神者也沒人會鍛他們出來。”
“哈哈哈，小狐丸，淡定淡定。何況我們現在不是有個審神者嗎？”三日月宗近笑著拍了拍小狐丸的肩膀，踏出了房門。
小狐丸見狀頓時將源氏兄弟拋在腦後，他疑惑道：“三日月，你這是？”
“審神者來了幾天了，也該見見了。”三日月宗近徑自越過小狐丸，朝院門走去。
小狐丸望著三日月宗近的背影，神色嚴肅，紅瞳之中滿是凝重的色彩。
來來往往這麼多政府派來的審神者，三日月宗近是第一次，還是主動的去見審神者。這個審神者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帶來了凌霄。
思及三日月宗近首次踏出房門便是為了凌霄，小狐丸很難不去想三日月宗近的目的就是凌霄。
可是上一次不就是很好的機會嗎？要做什麼的話很方便，三日月偏偏將凌霄放了，後來小狐丸與今劍一起照顧凌霄的時候，沒發現凌霄有什麼異常。
為什麼如此大費周章？小狐丸埋頭苦思，眼角餘光瞥見三日月宗近離開時並未關上的房門。
三日月宗近離開時只帶了他自己的本體，難道凌霄的本體還在屋子裡？
小狐丸有些猶豫不決，卻聽到三日月宗近在遠處喚他：“小狐丸？你在那裡想什麼？”
小狐丸最後望了一眼一片漆黑的屋內，小跑著靠近三日月宗近。
走出院門，三日月宗近邁步朝前走，外界的黑暗與異味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小狐丸勉強看得到三日月宗近周身泛著微光。
“三日月，你走錯了，審神者的院子是這邊！”三日月宗近一直往前，小狐丸眼見方向不對，他趕緊出聲提醒。
“沒有走錯，源氏就在這個方向。”三日月宗近聲音有些悶，然而此刻被霧氣與惡臭籠罩的小狐丸頭暈乎乎的，沒聽出來差別。
“你要去解決這個？”小狐丸聞言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嗯。”三日月宗近應了一聲，“這氣味有些奇怪，似乎是理應不存在之物產生的。”
“這鬼東西就應該不存在！”小狐丸情緒激動的低吼。
三日月宗近扭頭看了小狐丸一眼，隱於袖擺之中的手指動了動，還是沒出手幫他。
“不要激動，平靜一點，越激動越難受。”三日月宗近出聲指點他。
小狐丸深吸一口氣，臉色瞬間青黑，他都忘了現在空氣中都是這股味道。
掙扎著沒失去意識，小狐丸一手按上了三日月宗近的肩膀。
三日月宗近肩膀上微光一閃，小狐丸的手懸浮著，可他本人並沒有察覺。
兩人就這樣走著，途經好幾座空曠的部屋，院門大開，寂靜無聲。
“三日月殿。”有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三日月宗近笑了笑：“難得江雪殿還醒著啊。”
站在門前的長髮付喪神搖了搖頭：“不敢當，這些都是身為兄長應該做的。”
與弟弟們都迴歸本體的一期一振一樣，江雪左文字的兩個弟弟也迴歸了本體，他自己則是守著兩個弟弟，閉門不出。
江雪左文字封閉院門的時間很早，有些付喪神都以為江雪左文字現在也跟他的弟弟們一樣了。
“哈哈哈，江雪殿有何事啊？”三日月宗近側身看向江雪左文字，江雪左文字面色平靜，他轉動著腕間的佛珠，道：“我想詢問這種異象是何人製造的？”
“嗯？”三日月宗近眼中帶了些許打量之色。
江雪左文字悲憫的說道：“空氣中……充滿了悲傷呢。”
“嗯，我知道了。”三日月宗近點點頭，道：“江雪殿與我們同行如何？”
“感激不盡。”江雪左文字低頭道謝，走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