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事無常, 本打算在第二天揭穿江戶川柯南真面目的三條宗士,大清早天沒亮就神情嚴肅的離開了三條宅, 踏入了風雪之中。

被人從甜美夢鄉中硬生生叫醒的三條宗近呆愣坐著,他看著三條宗士在依然安睡的三條曦額頭上, 輕輕印下一個吻,道:“我有事要離開一陣子。”

稍微清醒了一點的三條宗近扶著額頭:“多久?”

“深淵異動,我也不清楚平息要花多長時間。”三條宗士直起腰,修長有力的身形在朦朧的晨光下, 有種夢幻的不真實感。

三條宗近終於因此徹底清醒, 他定了定神, 仔細凝眸注視三條宗士, 發現那的確不是他的錯覺。

三條宗士的身形真的變得有些虛幻,他那張與三條宗近一模一樣的俊美容顏上, 顯露的是近乎漠然的神情, 唯有閃爍著月輝的眼眸掃過三條曦時,才會流露出些許動容, 堪稱溫柔的色彩。

“看起來很嚴重,我明白了。”三條宗近瞭然, 他眨了眨清透的雙眼,皎潔的明月若隱若現,“我會幫你向曦解釋的。”

“嗯。”三條宗士淡淡的應了一聲,離開之前,最後強調道:“我不希望當我回來後,發現曦身邊又多了其他人。”

房間內只剩下床上半坐著的三條宗近與安睡的三條曦, 三條宗士的尾音還迴盪在空氣中,三條宗近卻一臉無奈。

“就算你這麼說,”三條宗近喃喃著低頭,以手輕撫三條曦柔嫩的臉頰,溫熱柔軟真切的觸感令三條宗近愜意的眯起了眼睛,“他們出現了,我也不能當著曦的面,把他們塞回去啊……”

說到最後,三條宗近溫柔和軟的聲音裡多了冷硬之意,那是與三條宗士相似的冰冷。

感嘆完後,三條宗近重新躺下來,摟著三條曦繼續補覺。昨晚半夜被吵醒,他不僅陪著三條曦說教了鶴丸國永半天,又給被嚇昏過去的黑貓做了急救,後來還當了和事佬勸說三條宗士暫時不要把鶴丸國永打半死,畢竟三條曦的青梅竹馬還在,別給小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當孤劍在大天狗化身的小鳥陪伴下,來到三條宗近臥室外,叫他們父子倆起床時,已經早上八點半了。

“毛利小姐與江戶川在一樓等你。”孤劍冰藍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沉靜,他淡淡的看著睡眼惺忪的三條曦,唇角卻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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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和三條曦一樣的三條宗近伸了個懶腰,從背後抱住三條曦的腰,蹭了蹭三條曦的後頸,悶聲嘆道:“啊,好久沒睡這麼舒服了,曦以後和爸爸一起睡好不好?”

“爸爸,好癢啊!”三條曦扭了扭脖子,精緻的容顏上綻開燦爛的,彷彿足以穿透黑暗的笑容,嬌氣的推了推三條宗近。

“癢嗎?那爸爸換個地方蹭蹭!”

撲閃著翅膀飛在一邊的大天狗看得眼熱,他湊到三條曦面前,一點也不嫌棄三條曦剛剛睡醒,用滿是絨毛的腦袋蹭上了三條曦的臉頰,豆豆眼幸福的眯了起來。

然後下一刻,就被孤劍大手毫不留情的抓住,並用淡定的語氣道:“曦,該去洗漱了。”

“宗近先生也是。”

“兩位客人都已經起床,早飯業已準備好,就等你們了。”

三條曦當即被這個訊息砸醒,他連忙掀開被子套上拖鞋,直奔衛生間,還不忘催促三條宗近:“爸爸快起床啦!蘭他們在等我們吃飯!”

“慢慢來,別著急。”三條宗近慢悠悠的下床,抬手將額前的劉海撫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來。

夾帶著風雪般冰冷的晨光中,三條宗近美到極點的容顏熠熠生輝。

不過再怎麼美也沒辦法掩飾他沒洗臉這個事實。

孤劍從容不迫的,在大天狗仰望的目光下,將三條宗近一手推進了衛生間:“宗近先生,我想你需要清醒一下。”

“讓客人等待,不是待客之道。”

“好小子你!”三條宗近正要發怒,三條曦遞給他擠好牙膏的牙刷。

“爸爸,刷牙啦!”

“哦。”

餐桌上,收拾的人模人樣,乾淨整潔,纖塵不染的三條宗近優雅的端著牛奶杯,在毛利蘭熱切的視線下,一臉天然道:“哈哈哈,我差點忘了。”

“宗士他有急事出差去了,大概是早上四五點左右,就出門了。”

“?g?”毛利蘭失望的情緒溢於言表,誰都能輕易看出來,而她身邊的江戶川柯南,卻是一副無比慶幸的表情。

三條曦此時顧不上江戶川柯南的異常,他急忙問道:“爸爸,宗士爸爸他要出差幾天?什麼時候能回來?”

三條宗近笑著看向他:“這次的事情非常緊急,他出去的時候也很匆忙,恐怕要待個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定。”

“這麼久啊……”三條曦皺眉,沒有追問到底是什麼事情。

三條宗近怕他不放心,又道:“不過其實也沒什麼,以他的本事,應該會儘快處理好。曦就和爸爸在家安心的等他回來吧。”

“嗯。”三條曦鬱色難消的點了點頭,他抬眼看了看毛利蘭,不禁問道:“爸爸,我拜託宗士爸爸查的事情,你知道嗎?”

三條宗近輕咦了一聲,眉頭輕皺,似在回憶,毛利蘭也投來了緊張的詢問視線,江戶川柯南又戰戰兢兢起來。

“哦,是那件事啊。”三條宗近恍然大悟的舒展眉頭,笑著說道:“嗯,我知道。”

“太好了!爸爸,結果怎麼樣?新一能回來嗎?”三條曦欣喜的問道。

“新一?他不是一直在的嗎?”三條宗近沒頭沒腦的反問了一句,三條曦和毛利蘭一頭霧水,江戶川柯南卻緊張不已,後背滿是冷汗,浸溼了貼身的衣物。他心裡頭不斷的回憶自己哪裡暴露了,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孤劍不動聲色的瞥了江戶川柯南一眼,出聲打岔:“麵包要掉下去了。”

孤劍這麼一說,幾人都紛紛低頭去看自己盤中的麵包片,然後尷尬的發現三條宗近一直不自覺戳著盤裡的麵包,大半個面片都滑出了盤子,還有一小半掛在盤沿搖搖欲墜。

“爸爸你這個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掉啊。”三條曦下意識的說道,隨後給三條宗近添了一片新的麵包。

“哈哈哈,沒辦法,老習慣了,一不注意就這樣了。”三條宗近笑眯眯的看了孤劍一眼,在毛利蘭急切的目光下,道:“公安廳那邊回應,工藤新一的確被派出國公幹,至於在什麼地方,fbi方面要求保密,也不同意將他遣回國。”

“什麼?新一在fbi?!”毛利蘭震驚不已,“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在查什麼案子,沒想到他居然在fbi!”

“他不過是一個高中生而已,怎麼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毛利蘭急得都冒出了眼淚,江戶川柯南卻很明顯松了口氣。

三條曦也著急:“爸爸,真的不能讓新一回來嗎?”

三條宗近很遺憾的搖頭:“沒辦法,優作和有希子是同意的,新一那小子也是自願前往,我們去查的時候,政府的人還要求我們保密。”

“怎麼這樣?!”毛利蘭捂著臉抽泣,她心裡頭現在滿是對工藤新一的擔憂,和對工藤新一是否平安的害怕,她只要一想到工藤新一會受傷,就難過心疼的不能自已。

三條曦急急忙忙的安慰毛利蘭,這頓早飯是吃不成了,這個訊息一收到,他和毛利蘭兩人都沒什麼心思去想別的了。

“不過小蘭,你也別太擔心,新一他腦子聰明,fbi的人估計也不會讓他涉險,那裡的管控可是比我們這裡嚴格,起碼不會讓未成年闖入命案現場,追緝兇手更輪不到他親自出馬。”三條宗近很是靠譜的說道,沉穩有力的聲音很是恰當的安撫了毛利蘭受驚不小的心,她的哭聲也小了不少。

只不過,江戶川柯南總感覺三條宗近的話意有所指,讓他有些坐立不安。

“爸爸說得對,蘭,凡事都要往好處想,我們可以多替新一他祈願,神明一定會聽到我們的請求保護新一的!”三條曦這句話說得很是堅定,親眼見過神明的他底氣十足。

毛利蘭睜著滿是水霧的大眼睛看著三條曦,三條曦朝她鄭重點頭,隨後毛利蘭撲到三條曦懷裡尋求安慰,三條曦輕拍著毛利蘭的後背。

送走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的時候,外面的風雪已經停了,三條宗近決定開車送他們倆回去,提前一步去車庫開車了。

玄關處,毛利蘭眼角還有點發紅,她不好意思的對三條曦笑了笑:“曦,我們走了。”

三條曦幫她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圍巾,歉疚道:“原本是讓你來玩的,卻把你惹哭了好幾次。”

元氣十足的毛利蘭傷心去的快,她拍了拍臉頰:“又不是曦故意惹哭我的,何況,我收到了新一的具體訊息,不再對他的近況一無所知。曦,謝謝你。”

三條曦有些手足無措:“蘭,我沒幫到你什麼……”

毛利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三條曦無措的目光下,終於展顏:“曦幫了我大忙呢!”

“新一他在國外,我會在國內好好為他祈福,願神明保護他,讓他可以平安回來。”

“曦也是,我也會為曦祈願,曦要盡快恢復健康吶!”

“我非常想看到曦活潑健康的樣子!”

“蘭……”三條曦感動不已,這就是毛利蘭啊,多年以來,她從未變過,一直是這麼的善良、願為他人著想。

江戶川柯南卻低下頭,默默的嚥下喉間的苦澀,蘭,我對不起你……

門外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毛利蘭牽著江戶川柯南的手:“曦,我們走了,下次見!”

“嗯!”三條曦用力點頭,站在門口目送毛利蘭坐進車子,毛利蘭隔著車窗對他擺了擺手,車子開走以後,他才被孤劍關上門拉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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