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國永是非常後悔的, 當初他為什麼不把惡作劇用的工具藏到別的地方?幹嘛非要藏到沒人住的空房間裡?幹嘛為了圖省事用完就胡亂扔不整理好?

現在可好了, 不僅坑到了壓切長谷部, 他還助攻了孤劍,又被知道了內情的小烏丸拉到手合場一頓好打。

手入室裡還有個昨晚的罪魁禍首陸奧守吉行在,目前本丸的大家夥都因為三條曦充足的靈力有了本質上的改變, 出陣除非臉太黑頻頻遇到檢非違使,一點小傷回到本丸過一會兒就能好, 連手入室都不用去。

所以本丸的手入室最近是非常冷清的,本丸醫務主管藥研藤四郎表示非常可惜, 他新研發出來的藥都不好找小白鼠試驗了。

鶴丸國永扶著腰一瘸一拐的走進手入室,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沒半點好皮。小烏丸下手很有分寸, 說揍到你中傷絕對不會多, 而且因為刀劍們知曉三條曦痊癒後有暈血癥這個後遺症在, 身上凡是帶紅都不敢往三條曦面前去的。出陣回來想去見見親愛的主人還要特地洗個澡把身上的血腥味洗去,所以從外表看鶴丸國永除了鼻青臉腫一點,是沒受什麼傷的。

但是內裡傷情妥妥中傷無誤, 這一個多月來鶴丸國永太皮, 闖了禍一旦驚動三條曦,三條曦就會來給他收拾爛攤子,面對主人誰也不敢說我就要打死他,最後總是要勞煩本丸之父出馬, 使本丸之父練就了一身傷人不傷面的好本事。

“鶴丸!你居然也來了!太好了!”鶴丸國永剛踏進門就聽到陸奧守吉行驚喜的叫聲,他咧了咧嘴,倒抽了一口冷氣。

“看你這情況, 又被小烏丸殿‘愛的教育’了吧?”陸奧守吉行賊兮兮的朝他擠眉弄眼,鶴丸國永抬起紅腫的眼皮一看,只見陸奧守吉行披著小毛毯龜縮在靠牆的病床上,一副瑟縮的樣子。

都這樣了還不忘奚落他,還有沒有同僚愛了?!

鶴丸國永心說不行,我要懟回去:“陸奧守,你昨晚帶來的驚嚇可真厲害!連我都沒你那個能耐,看個小電影還能帶回來一個女鬼。”

忍著疼痛,鶴丸國永賤兮兮的問:“陸奧守,與女鬼小姐近距離親密接觸感覺怎麼樣?女鬼小姐漂不漂亮?夠不夠勁?!”

陸奧守吉行聞言頓時臉色發青:“夠!太夠勁了!夠得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碰鬼片了!”

看見你不高興,嘿嘿,我就高興了。

鶴丸國永瘸著腿走到一個病床上坐下,從旁邊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張小紙人,拔出本體,把小紙人一巴掌糊在本體上。感受到小紙人的靈力在慢慢修復本體後,他才往後一仰,直直的躺了下去。

剛躺下去鶴丸國永就慘叫一聲,立刻挺腰又坐了起來,只見他齜牙咧嘴的伸手按後背,可見他後背也被小烏丸教育的很深刻。

剛被鶴丸國永懟過的陸奧守吉行頓時哈哈大笑,半點沒同僚愛。

“笑什麼笑!”鶴丸國永沒好氣的懟了一句,“有什麼好笑的?沒見過受傷啊?”

“哈哈哈哈,鶴丸,你說小烏丸殿下這頓打能讓你消停多長時間?”陸奧守吉行仍然披著毛毯縮在床上,感興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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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生命不息,搞事不止!我跟你說,別以為區區肉體上的折磨就能消磨我的志向,我鶴丸國永的意志,尤如鋼鐵!”鶴丸國永說的一臉堅定,彷彿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宣誓自己的龐大理想,整個人散發著為理想而獻身的耀眼的光芒。

雖然他私底下決定消停一段時間,免得為他人作嫁衣,但是在別人面前肯定是不能這麼說的,否則本丸搞事大王的臉面何在?

“哈哈哈,厲害了!鶴丸你真是厲害了……”陸奧守吉行再次被他逗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咳咳!”有人在手入室門外輕咳一聲,鶴丸國永頓時臉上一僵,陸奧守吉行的猖狂笑聲也戛然而止。

接著,手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露出來了來人一高一矮的身形。

白大褂的醫務主管藥研藤四郎首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進來的是壓切長谷部,被鶴丸國永惡作劇工具添上了熊貓眼的壓切長谷部。

看到壓切長谷部鶴丸國永心裡的底氣就不那麼足了,他剛才挺直的脊背也微彎,陸奧守吉行更是屏氣凝息,希望發揮自己最大的隱蔽值徹底消失。

鶴丸國永不知道他之前的宣言被這倆刃聽去了多少,但他知道自己接下來不會好過,否則壓切長谷部那黑成了鍋底的臉色難道是擺設嗎?

藥研藤四郎走到鶴丸國永病床邊探頭看了看他的傷情,對壓切長谷部道:“長谷部,鶴丸他的傷勢有點重,還要再躺一個下午。”

“那就先不讓他去了,繼續在這裡躺著吧,我不急!”最後那三個字壓切長谷部說的很平靜,卻偏偏讓鶴丸國永背後一涼,產生了一種風雨欲來的不妙預感。

“嗯,那趁此機會,鶴丸殿下,你來幫幫我的忙吧。”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非常溫和的說道。

鶴丸國永乾笑著,偷偷瞥了眼壓切長谷部的臉色,硬著頭皮答應了:“沒問題!反正幹躺著也是躺著!”

“那就好,跟我來吧。”藥研藤四郎走到手入室內的一個門前,握著把手開啟了門。

門內是藥研藤四郎專用的實驗室,各種手術工具一應俱全,令本丸刀劍們聞風喪膽。

站在門口發出邀請的藥研藤四郎彷彿誘哄純真小孩子的邪惡大魔王,他身後的那扇門也彷彿正在冒著邪惡的黑氣,總之,讓刀刀們心裡怕怕的。

鶴丸國永僵硬的翻身下床,在壓切長谷部的死亡視線下,一步一頓的走向藥研藤四郎。

“陸奧守,你也去幫忙吧!”一旁假作不存在的陸奧守吉行忽然被壓切長谷部點名,他一抽,詫異的望向壓切長谷部。

陸奧守吉行傻不愣登的用手指指著自己:“我也要去?”

壓切長谷部應了一聲:“反正你也沒事,就去幫忙吧。有問題嗎?”

陸奧守吉行從壓切長谷部最後那句問話中感受到了殺氣,他汗毛一凜,連忙一口答應:“沒問題沒問題!”

“那麼,藥研,他們倆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好。”藥研藤四郎點頭,目送壓切長谷部開門出去,並且反手關上了房門。

他對著欲哭無淚的陸奧守吉行道:“陸奧守,過來吧。”

陸奧守吉行像個焉嗒嗒的小雞崽:“是。”

鶴丸國永無聲奸笑,這才叫有同僚愛。

你妹的同僚愛!陸奧守吉行暗地裡瞪他一眼。

暫時處理完鶴丸國永,壓切長谷部回到了工作崗位,他處理完昨天要上報時之政府的檔案,就盯著一對熊貓眼去視察各個刀劍的工作情況,勤懇的宛若一隻不停採蜜的小蜜蜂。

秋水劍的住處壓切長谷部另擇了一處,那裡足夠清淨,也不挨著鬧騰的刀劍,至於原來擬好的,當然廢置。

那個房間全是鶴丸國永歷來作怪用的道具,零零總總的遍布整個房間,大家夥誰也不敢進去踩雷。鶴丸國永惡作劇時被害刀劍們的慘狀歷歷在目,誰也不敢忽視那些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很普通的小物件。

看到那個房間凌亂程度的刀劍們都在想:鶴丸國永那個為老不尊的刀到底是怎麼進去的,擺的那麼亂太刀視力有那麼差不怕踩雷被炸翻嗎?

扔在門口的那個小圓球經五虎退證實,那就是三條曦第一次到本丸時,鶴丸國永使用的空氣□□。

這大概就是鶴丸國永的異能了,不是普通刀刀能擁有的。一無所得的刀劍們想到。

勤勞的壓切長谷部轉了一圈,揪出了幾個不認真做內番的刀劍們一通好訓,明明只是馬虎做內番,卻被壓切長谷部上綱上線到主人顏面的程度,偏偏他說得在理,理虧的刀劍們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並決定以後一定要隨時監測壓切長谷部的行蹤好偷懶。

畢竟都是好戰分子,就算平時和睦放在嘴邊的江雪左文字上了戰場戰鬥風格也十分狂野剛猛,種田洗衣這種內番不偷懶,壓切長谷部反倒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本刃了。

巡視到手合室,壓切長谷部看到了秋水劍。

秋水劍站在場外,興致盎然的看著場中正在交手的兩把極化過的短刀,小夜左文字與後藤藤四郎。

“秋水道長。”壓切長谷部走了進來。

“長谷部先生,你好。”秋水劍含笑問候,沒對壓切長谷部的熊貓眼露出一點異色來。

“直接叫我長谷部就好。”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長谷部。”秋水劍自然的改口,“方才我問了這兩位小友,他們不介意我在此觀看,兩位小友身姿靈動迅捷,非常人所能及啊。”

壓切長谷部聞言,心裡高興,在他看來,能讓主公的客人誇獎是給主公面上添光。於是他矜持道:“他們還需要多加努力,道長言重了。”

“欸,長谷部你謙虛了。能在這樣的年紀有這般成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秋水劍道。

“這是他們應該做到的。”壓切長谷部依然道。

秋水劍笑著搖了搖頭,問:“長谷部,不知兩位小友是有何人教導?長谷部可否為我引見?”

“這……”壓切長谷部頓時有些為難,秋水劍還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三條曦又沒提過這個,他如果說都是自學成才會不會太……

秋水劍看出了他的難處,微笑著揭過這個話題:“我看兩位小友行動間直來直去,似有章法又似隨心而為,頗含道法真髓。”

壓切長谷部額頭微微滲出汗水,秋水劍的意思是我看你們瞎瘠薄出招挺隨心的,很有意思啊。

我們本來就是刀劍,用刀當然隨自己心意怎麼方便怎麼來了。

可話不能這麼說:“本丸有刀劍深諳天然理心流之劍道,不知道長可有興趣一觀?”

“哦?貧道深感榮幸。”秋水劍展眉欣然應允。

成功敷衍過去的壓切長谷部叫停了小夜左文字與後藤藤四郎,讓他們去通知今天沒事幹的新選組刀劍過來比一比,讓秋水道長觀賞。

秋水劍可是本丸的恩人,三條曦都親口說要報答他,這點小要求刀劍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好戰的新選組刀劍們更是滿口答應,拿著本體就過來了。

其他刀劍們也想過來圍觀,但一聽到壓切長谷部也在,最後只有沒事幹的刀劍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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