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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重新抬頭的時候,鼻間忽然聞到一股強烈的異味,“好臭!”歌仙兼定連忙騰出手捂住鼻子。

“怎麼回事?!”歌仙兼定仰頭望天,只見遠處的天空被一片濃稠黑霧籠罩,他院子上方,也覆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歌仙兼定撐著地板站起來, 短短的時間裡,鼻子嗅到的惡臭更加濃烈了, 燻得他頭暈眼花。

“他們在搞什麼!”歌仙兼定匆忙的收起腳邊的茶具, 放回屋子,再出來時,院中的霧氣明顯顏色加深。

一手捂著鼻子, 一手握著本體,歌仙兼定發揮自己最大的機動朝黑霧的來源地跑去。

馬廄, 鯰尾藤四郎指著被挖開的馬糞堆:“兄弟,膝丸先生他挖馬糞幹嘛?和我一樣玩嗎?”

“兄弟, 沒有人和你一樣喜歡馬糞。”骨?刑偎睦傻?ㄍ虜邸?br>

“不是啊,我親眼看到膝丸先生動手挖的, 你看,那裡還擺著他用過的工具!”鯰尾藤四郎連忙解釋這不是他的臆想, 他可是有物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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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鯰尾藤四郎用力點頭:“要不是我有每天早上過來檢查的習慣,估計就錯過這個發現了!”

骨?刑偎睦繕袂橛幸凰布淶謀闌擔骸靶值? 你為什麼要每天檢查這個?”

“嘿嘿,不要在意這些,現在重要的可是弄明白膝丸先生為什麼要挖馬糞!”鯰尾藤四郎趕緊轉移骨?刑偎睦傻淖14飭Α?br>

“我已經明白了。”骨?刑偎睦勺??貳?br>

“咦?是什麼原因呢?”鯰尾藤四郎順著骨?刑偎睦傻氖酉嚦垂?ァ?br>

“哇哦——”鯰尾藤四郎目瞪口呆的看著濃郁至極的黑氣從源氏兄弟的部屋上方升起,朝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我聞到了熟悉的臭氣。”骨?刑偎睦晌孀x絲詒牽?凵裼行┟h唬骸八??裁匆?穌飧觶俊?br>

“好臭!”鯰尾藤四郎臉都皺了,捏著鼻子說道:“兄弟,我們去看看情況吧。”

“先去看一期哥。”粟田口部屋離源氏部屋不算遠,現在已經算是重災區了。

“光坊!你還好吧!”鶴丸在濃郁的黑霧中掙扎著叫道。

“我還能撐住!小伽羅呢?!”燭臺切光忠朝另一邊吼道。

“……好臭。”大俱利伽羅難言的看著只隔了一個桌子的兩人隔空大喊,以前夜晚也沒見你們這麼瞎啊。

“先從屋子逃出去吧!”燭臺切光忠高聲建議,隨後聽到其他兩人的動靜後,也摸索著走出了房間。

“喔噢!好黑!”鶴丸國永一出門就被黑暗籠罩,強烈的惡臭讓他一瞬間失去了意識,又被臭醒。

“光坊,小伽羅,注意閉氣!”鶴丸國永回神趕緊提醒。

“鶴先生,已經遲了……”燭臺切光忠苦笑,比起兩把太刀,大俱利伽羅的情況要好一點,他拉著兩人往外走。

髭切面色都有點發青了,即使暗墮了,變強大了,還有東西戰勝不了嗎?

膝丸身為黑氣的製造者,比起髭切狀態要好,他一把扯住還在朝空氣裡揮刀的兄長,“兄長,這裡太危險了,我們先離開!”

“弟弟丸,你為什麼要做這種東西?”順著膝丸的牽引往外走的髭切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問出這個問題。

“還不是兄長總是忘記我的名字!兄長又記錯了,我是膝丸!”膝丸邊走邊道。

“哈——”髭切想笑:“我現在感覺好像一切都忘記了呢。”

“兄長!”膝丸驚道。

正在與米宓通話的高杉神色忽然一變,米宓見狀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高杉看完螢幕上突然彈出來的訊息,極其緊張的說道:“政府監測到你的本丸上方出現了異常氣體,初步調查結果為,生化毒氣!”

“怎麼可能?!”米宓尚不相信,然而下一刻房門開啟,在米宓與時之政府聯絡上就離開屋子的凌霄推著太鼓鍾貞宗走了進來。

“大人,外面出現了不明氣體,還有異味,大人現在不要出門了。”凌霄對米宓說道。

“窗戶也要關上。”凌霄走到窗前,米宓透過玻璃看到了外面的情景。

黑中帶紫的煙霧從遠處飄過來,所過之處草敗花凋。明明是白天,遠處已被霧氣變成了黑夜。

“……”米宓咽了口唾沫,她心悸的移開目光,太鼓鍾貞宗面色慘白。

“太鼓鍾?你這是怎麼了?”米宓連忙問詢。

“他聞到了異味,我見他表現不對,就趕緊帶著他上來了。”凌霄解釋完示意米宓放心:“我已經幫他施過法術,他現在,大概是還沒回過神吧。”

“這麼可怕嗎?”米宓臉色難看極了,她走到太鼓鍾貞宗身邊,連聲喚回他的神智。

“……主人,我好多了。”太鼓鍾貞宗低頭道謝,只是面色還沒有恢復正常。

“你在擔心燭臺切他們嗎?”

“嗯。”太鼓鍾貞宗望著窗外,擔憂之情極為明顯。

米宓轉頭,“高杉,政府現在有解決方法嗎?”

“先遣部隊已經回來了,他們現在情況不妙。”高杉皺眉將照片發了過來。

穿著時之政府特製制服的人躺了一地,他們全部面色發紫,有的甚至口吐白沫。

“不過你先別著急。”高杉見米宓神色不對,他連忙道:“派出去抽樣的式神已經帶著樣本回來了,術部的人正在加急研究。”

目前審神者閣樓的結界還算完好,沒有被黑霧侵襲,凌霄跟米宓保證過這個結界不會被霧氣破壞,自己的安全米宓還是放心的。

只不過,“太鼓鍾受不了這霧氣,那些刀劍男士能承受嗎?”

“這霧氣還打不倒他們的。”高杉倒是不擔心這個,“如果這座本丸暗墮的刀劍男士這麼輕易就能被打倒,政府也就不用廢功夫去尋找審神者來淨化了。”

“而且,三日月宗近還沒出手呢。”

小狐丸將手中那片狹長的黑色羽毛從門縫裡塞了進去,片刻後,門內有了回應。

“我知道了。”

小狐丸奇怪的揚眉:“就這樣?”

門內三日月宗近輕笑:“你很期待我有什麼特殊反應?”

“凌霄不是你的兒子嗎?”小狐丸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露出了尖利的犬齒:“這可是你親口對我說的。”

“哈哈哈,我的確說過。不過,”三日月宗近話鋒一轉:“那又有什麼關係嗎?”

“你這話說得可真是冷血無情啊。”小狐丸嘖嘖一嘆。

“我本來就是刀嘛,可是鐵做的,當然冷血無情了。”三日月宗近平靜的說道。

“算了,你做事我一向看不明白。”小狐丸轉身背對著房門擺擺手,“今劍可是很期待這個侄子哦,為了攔住他我廢了好大力氣呢。”

小狐丸說完就離開了。

房內一片黑暗,凌霄劍因為被切斷了與劍靈的聯絡,變得暗淡,與黑暗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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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閉著眼睛,面朝著放置凌霄劍的刀架,那片被小狐丸塞進來的羽毛他看都沒看,就令其灰飛煙滅。

已經沒用的東西當然不需要再去關注了。

現世一座古宅的暗室,背生兩隻巨大黑翼的金髮男人睜開了眼睛。

他對面站著的女人在暗淡的燈光下,只露出了病態蒼白的下巴,與那紅的詭異的嘴唇。

女人見男人睜開了眼睛,連忙問道:“怎麼樣了?”

“大人,一期一振已入彀中。”金髮男人清朗的聲音響起,女人滿意的勾起了紅唇。

“很好,一期一振,我要你不得好死!你不是很愛你的弟弟嗎?親手殺掉自己弟弟的感覺一定很美妙吧!哈哈哈哈……”伴隨著女人猖狂的大笑,金髮男人雙眼微闔。

他望著女人志得意滿的神情,非常自然的,將自己留下的那片羽毛被銷燬的訊息瞞了下來。

聽完了鯰尾藤四郎的說辭,一期一振迅速的察覺到了其中的詭譎之處,鯰尾藤四郎二人特地控制自己的影子避開審神者這裡,但為何影子卻不聽命令跑到了這裡?

一期一振不願再回想破門而入時看到鯰尾藤四郎與骨?刑偎睦殺渙柘穌隊誚o碌那樾危??盞度肭剩?增笪蔡偎睦啥?說潰骸蚌笪玻??校?頤腔厝グ傘!?br>

院中的狼藉鯰尾藤四郎早已看入眼中,一期一振身上還殘留著濃郁的黑氣,他胸前還留有斑駁的血跡。

這副模樣讓鯰尾藤四郎暫時熄了尋求審神者幫忙的念頭,他拉著骨?刑偎睦桑?閫反鷯Α?br>

?差雙子在前,一期一振殿後,兄弟三人無視了凌霄米宓燭臺切光忠,朝門口走去。

米宓站在凌霄的身後,望著三人的背影,默默沉思。

她回憶起當時的狀況,在門破碎的時候,站在她前面的凌霄似乎斬了什麼,米宓看到了黑色的邊角,這就是鯰尾藤四郎說的影子?

如果真如鯰尾藤四郎所說,他們讓影子避開了審神者,那這影子背後一定有人操控,而且躥出來的時機那麼湊巧,凌霄一動手一期一振就看到了。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三日月宗近嗎?米宓第一時間想到了他,隨後又自己否決掉了。

米宓在時之政府裡面要了更為詳細的資料檢視,三日月宗近放任時之政府派來的審神者進入本丸,從不露面,也沒有對審神者們出手過,審神者一般都是被其他刀劍男士趕出來的。

那會是別的刀劍男士嗎?米宓剛要細想,走過來的燭臺切光忠對她說道:“主人,您還好嗎?”

正要踏出門外的鯰尾藤四郎頓了頓,往後看了過來。

一期一振不言不語,對燭臺切光忠的態度沒有表示,他低聲催促弟弟們:“該回去了。”

“哦哦。”鯰尾藤四郎抱歉的笑笑,轉頭的瞬間,紅瞳中似乎閃過一道詭異的微光,骨?刑偎睦剎嗔懲?送??只贗房戳絲匆黃諞徽瘛?br>

一期一振並沒有察覺,見骨?刑偎睦苫贗罰?ψ漚?址旁詮?刑偎睦傻耐販5希?崆崛嗔巳唷?br>

大概是錯覺吧。骨?刑偎睦燒庋?胱牛?19揮蟹11鄭??約旱難壑幸採涼?訟嗤?墓狻?br>

“我沒事。”米宓搖搖頭,她道:“我被凌霄保護的很好,戰鬥沒有波及到我。”

“那就太好了。”燭臺切光忠笑笑,輕微的動作牽動了他肩膀上的傷口,他不禁皺了皺眉。

“你的傷口要不要緊,我幫你治療一下吧。”米宓說著就要動手,燭臺切光忠連忙後退了一步。

他有些為難說道:“主人,還是先留點靈力救助小貞,您看如何?”試探的說了一句,燭臺切光忠金色的眼睛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緊張之意。

“可以,只要你自己沒問題。”米宓並不在意。

“那麼,主人,我去將小貞帶過來。”燭臺切光忠彎腰行了一禮,在米宓點頭後才走開。

凌霄與一期一振交手時狐之助躲在閣樓內的樓梯後,它放出了絕對防禦的結界,因此,有結界保護的小樓沒有被波及,完好無損。

米宓拉著凌霄上了樓。

凌霄被米宓按著坐了下來,面對米宓焦急的詢問,凌霄表示傷得並不重,不用米宓擔心,很快就能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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