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親吻, 和喉結被掐住的感覺中。
窒息的恐懼不斷上湧, 凌舜連叫都叫不出來。
可瀕死帶來的卻意外不是恐懼……
突然, 腦子裡空白一片。
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痙.攣了好久。
偶爾無意間差點兒撞上玻璃, 總會有一隻手及時的墊在腦袋之下。
凌舜以為自己已經窒息而死了。
可漸漸地，回過神來的時候, 耳邊傳來的是一陣輕笑。
“只是接吻哥哥就抖成這樣, 看來是真的想我了。”
凌舜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才的感覺太過微妙。
比接吻更為窒息的感覺, 帶過來的餘勁兒大的多。
而且江殊鬆手之後…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一般而言，不會對瀕死有所渴望。
江殊看著凌舜眼裡寫滿疑惑, 低聲笑道，“窒息帶來的感覺…看來哥哥很享受，我原本還怕哥哥接受不了。”
“不用擔心, 都是正常現象。喜歡嗎？”
凌舜趕忙搖頭。
可頭剛一偏。
原本離得就不遠的那雙唇又一次親了上來。
強行撬開牙關, 完全不講道理的掠奪著。
手已經停留在脖頸上。
但不僅僅是壓在喉結上。
凌舜試圖掙扎, 像只溺水的貓咪似的，徒勞撲騰一通，換來變本加厲的教訓。
倏地，凌舜感覺到衣領裡好像又鑽進來了一隻手。
車內的空間狹小。
不斷的親吻，氣氛上升的很快。
以前一直都是淺嘗輒止的一點點甜頭, 甚至可以說江殊一直是單方面忍耐。
加上這麼久沒見…再這麼下去是, 事態的發展幾乎昭然若揭。
“江殊……”
意識雖然已經不清晰了，但凌舜還是大概意識得到，這是在外面。
“哥哥。我想你想了——”
只聽見江殊話還沒說完，車窗就先一步被拍了幾下。
兩個人幾乎都是瞬間清醒, 趕忙坐直。
開啟窗簾，搖下窗戶。
凌舜看見是段升的媽媽，手上拎著一個飯盒，手腕上還掛著兩個金毛的牽引繩。
“我在樓上看見你上車了，看你還沒走，趕緊給你拎點兒餃子下來。”
凌舜愣了一下，趕忙下車，雙手接過飯盒，“謝謝阿姨。”
“沒事兒沒事兒，車上坐的是你親戚嗎？”
凌舜剛想解釋什麼。
只見江殊先一步從車上下來，開啟後備箱，拎了一盒禮盒裝的點心。
“我是凌舜的一個遠房表弟，過年這幾天高速免費，老闆讓我加班跑業務正好路過這兒。阿姨您拿著吧，我哥沒給您添麻煩吧？”
“哪兒能添麻煩，瞧您說的。”“不是，你比凌舜年紀還小？”段升媽媽看著江殊這麼高的個子，又瞥了一眼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車，不禁發問。
“是啊，不過沒小多少，而且初中畢業就沒再上學了，一直在首都那邊打工。車是借老闆的。”江殊說完之後笑的有點憨厚，撓了撓頭。“我哥有出息，將來肯定能考上大學。這次來找他拿個證件，順便給他送點東西。”
“這樣啊，那阿姨先上樓了。不打擾你們了。”
“好嘞您慢走，點心記得嚐嚐，特別好吃。”江殊笑著應和道。
等人走了之後，凌舜和江殊才重新坐上車。
剛才臉紅心跳的氣氛蕩然無存。
凌舜其實有點擔心，段升他媽媽察覺到了什麼沒有。
“你室友他媽媽嗎？”上了車，江殊看著那盒餃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嗯。”
“和室友感情不錯啊。都能過年去家裡吃飯了。家長還這麼好心的給你送餃子。”江殊說話的時候沒看凌舜。
語氣裡溢位來的酸味兒大老遠凌舜都聞見了。
“我室友之前在學校可能沒什麼朋友，老受欺負。難得有朋友，他家長自然是開心。”
“噢。”江殊沒再說話。
“別想那麼多。每天學習忙的很，幾乎沒時間和別人交流。和室友也只是偶爾說說話。”
“那你室友直嗎？會不會是喜歡哥哥才——”
“直。”“千真萬確，有過前女友，還給我看過……”凌舜沒說完，這個年紀的男生總是會相互分享一些新得來的“資源”，以此鞏固兄弟情義。
凌舜雖然對那些東西沒任何興趣和反應。
但還是會礙於情面看幾眼。
江殊沒接話。
看這些東西…有前女友。並不能代表真的直，這點江殊可以拍著胸脯確定，這幾者沒有什麼必然關係。
可大過年的，再糾結這個問題，的確有點無理取鬧。
一想到這些日子裡有人和凌舜同住一個房間。
哪怕不是同一張床，骨子裡又有什麼蠢蠢欲動。
嫉妒。
不滿。
還有別的什麼，不好開口的陰暗想法。哥哥和哪怕是看別人一眼，那種要瘋了的感覺就會瘋狂上湧。
每次說著要改，但其實，江殊根本改不掉這種病態的喜歡。只是不去說，儘量忍著，避免嚇到凌舜。
凌舜見江殊一直不說話。
剛想問對方是不是生氣了。
突然，手毫無預兆的被拽了起來。
緊接著，手腕內側那塊兒皮肉，附上了兩顆虎牙。
“鬆口！”凌舜趕忙喊道。
江殊沒動。
但也沒真的咬下去。
就這麼保持著啃著凌舜手腕的姿勢。
“你屬狗嗎？”
凌舜有些著急。
倒不是疼，而是手腕內側的神經多，比疼還難受百倍。
“給我鬆口！”凌舜又吼了一句。
江殊這才悻悻的松了口。
雖然下口不重。
常年不見天光，手腕內側自然是白淨，這麼一來，還是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牙印。
凌舜順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
看見江殊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又不好意思兇他。
大過年的，晚上的車並不多。
路過學校的時候，凌舜原本想說他可以回宿舍。
但轉念又想，江殊這個點跑過來，估計是中午和他掛了電話就直接出發。
這麼遠跑過來，相處時間都是爭分奪秒的。
“我知道到哥哥學校了，不打算陪我住一夜？”江殊看見凌舜在看窗外，自然是捕捉到了。
“……”
“不說話我當預設了。”江殊並沒有停車的意思，繼續朝著導航上酒店的位置走去。
到了酒店，兩個人登記了身份證，拿了房卡。
在電梯上，凌舜才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我初二下午就開學了。”
江殊自然是聽懂了，沒和凌舜繞彎子，直接點破，“怎麼，哥哥是不是怕我真對你做點什麼，初二好不了啊？”
凌舜心裡咯噔一聲。
電梯裡空間不大。
見著江殊的手朝他伸過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結果還是被一把攬進了懷裡。
久違的擁抱和氣息。
菸草的氣息淡了不少，香水也換了相對沉穩的，沒以前的那麼騷裡騷氣的了。
餘光之中，凌舜能感覺得到，對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寸步不離。
“放心，哥哥沒做好心理準備之前，我不會勉強什麼。”
“讓我抱著睡一覺就心滿意足了。”
凌舜這才稍微鬆口氣。
倒不是因為對方是江殊沒準備。
只是凌舜一向怕疼的很。
哪怕生病，能不打針也儘量不打。
這種事情，在大多影視作品裡，至少初期，都是疼的宛若酷刑一樣。
看著就讓人想打退堂鼓。
“最重要的還是，我要真對哥哥做點什麼，開學的時候是真的好不了。”這句話江殊幾乎是貼著凌舜耳邊說的。
語氣極輕，“難得的休息日，還是讓哥哥好好睡覺比較好。”
進了房間以後，江殊讓凌舜先去洗澡。
說待會兒有一個新年禮物。
從江殊的語氣，和笑容以及直覺上判斷，凌舜覺得這個禮物可能……並不太好。
洗澡的時候江殊果然遵守約定，沒有來打擾他。
凌舜從浴室裡出來，坐在床上，等江殊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忐忑到了極致。
雖然江殊再三保證。
但凌舜還是慌。
畢竟剛才在車上的時候，要不是段升媽媽突然敲門。
現在估計兩個人還在車上。
趁著江殊沒出來，凌舜開啟了谷.歌搜尋。
每一個親身體驗者，對初次的描述一個比一個血腥。
凌舜更慌了。
不一會兒，江殊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
直接坐在凌舜身邊，把腦袋湊過來，嗅了嗅。
凌舜整個人繃緊。
“哥哥緊張什麼？我就是聞聞你身上的氣味。”“有沒有沾染上別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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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江殊很無辜的笑了一下，從外套兜裡掏出來了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開啟看看，新年禮物。”
凌舜接過盒子，有些狐疑的開啟。
盒子裡靜靜躺著兩枚像戒指一樣的東西，鑲著鑽石，工藝，光澤，都十分特別。
但環寸很明顯，給男性的手指戴非常勉強。
“婚戒這種東西以後會讓哥哥自己去選工匠製作。”
“這個只是……我想送哥哥一點禮物，好讓覬覦著都知道，你是我的。”
“當然，這兩個戒指是一對的。另外一隻，哥哥可以替我帶上。”
凌舜愣了一下。
江殊把話說的這麼道貌岸然，反倒有點不懂是幾個意思。
將信將疑的拿出其中一枚戒指，發現環口不是封閉的。
而是可以掰開，接口處是一枚已經消過毒的，可以穿透皮膚的銀針。
凌舜有些不解，一頭霧水的望向江殊，“這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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