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月以往很少看到薛元敬喝酒。就算是在外地任期上, 迫不得已要同人應酬的時候他最多也就喝個兩三杯,但是今夜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手摸著都是燙的, 臉上也是燙的。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她就關心的問著:“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現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薛元敬聽問, 就順勢將頭靠在了薛嘉月的肩上,笑道:“我喝了很多,現在頭很暈,你要扶著我。”

竟然跟個小孩子一樣的賴皮,薛嘉月對他也是沒有法子了。

採萍和觀言提著燈籠走在前面, 就著燈籠的光亮,薛嘉月看薛元敬面上緋紅, 看著倒確實醉了的樣子, 便也顧不上說他了, 只依言扶著他往回走。

好在兩家離的近,等出了譚家的大門,走幾步路就到家裡了。

採萍先上前去推開院門,請薛元敬和薛嘉月進去,然後又進屋去將屋裡的燈燭點亮。

薛嘉月扶著薛元敬進了東次間,讓他坐在南窗木炕上,給他脫掉外衣, 一面又叫採萍去泡一碗濃茶來,再打盆水來。

採萍答應著,轉身出門去了。薛嘉月轉身要去將外衣搭到旁邊的衣架上,手腕卻被薛元敬給握住了, 稍微一用力,便將她帶到了他的懷裡去。

“你叫採萍給我泡杯濃茶做什麼?難道你不曉得喝了濃茶不易入睡?還是說你今晚不打算讓我睡了,想要我通宵都伺候你,嗯?”

他原本偏冷白色的肌膚因著醉酒的緣故染上了緋紅,一雙烏黑的眸中似有水光,在暖色的燭光中看著瀲灩醉人,竟是將他平日疏離淡然的氣質柔化了不少,轉而看著有幾分邪肆起來。

特別是他剛剛說話的尾音上揚,帶著醉酒之後的低啞,聽來只覺人面熱心跳。

薛嘉月就伸手去推他。心中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怎麼什麼事都能想到那上面去?濃茶是用來給你醒酒的。而且你都醉成這個樣子了,我才不要同你睡一床。聞著你身上的酒氣還能睡的著麼?待會兒我就叫採萍將西次間的床鋪好,你到那裡去睡。”

西次間原本就是薛元敬以往的臥房,這會兒床榻還在裡面,只要將被子鋪上就能睡。

“我不去。”薛元敬握著薛嘉月手腕的手微微加了些力,不讓她推開他。又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我沒有喝醉。”

“那剛剛是誰說自己喝醉了,要我扶他回來?”薛嘉月瞪了他一眼,“這會兒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喝醉了?”

薛元敬笑笑,不說話,只繼續蹭著她的鼻尖。

薛嘉月原本就沒有真的生他的氣,心裡還是擔心多一些。這會兒見著他這樣耍賴黏人的樣子就越發的沒有氣了,於是她就笑著推他:“你先放開我。”

薛元敬不放。薛嘉月只好說道:“喝了濃茶確實容易睡不著的。我記得我們回來的路上買了一瓶蜂蜜,我現在去找出來,衝一碗蜂蜜水給你喝,也一樣能解酒。”

薛元敬依然不放:“我不喝蜂蜜水,我要喝濃茶。晚上我們還有事呢,我不清醒些怎麼行。”

薛嘉月聽了,又是羞又是氣,就一把推開他去找那瓶蜂蜜了。待找到了,拿著蜂蜜走到廚房,正好採萍將水燒開,就衝了一碗蜂蜜水端過來。

也不哄他喝了,直接將碗放在薛元敬面前的炕桌上,繃著一張俏臉:“快喝了。”

薛元敬看她一眼,乖乖的將一碗蜂蜜水都喝完了。

採萍拿著空碗退了下去,稍後又送了熱水進來給他們兩個人沐浴。

趕了近一個月的路,路上在客店裡也沒有好好的洗漱,今兒回到家自然是要好好的沐浴一番。

薛嘉月原本是叫薛元敬先行去沐浴,醉酒的人,自然是要多休息的。等打發他上床睡了,她再去沐浴。不過薛元敬站起來的時候說自己頭暈,站不穩,一定要薛嘉月扶著他去隔間沐浴,薛嘉月只得允了。

等到了隔間,他又說自己雙手發軟,連脫衣服都沒有力氣,半哄半騙的要薛嘉月給他脫衣裳。而等脫了衣裳,他又怎麼會放薛嘉月走?不顧她的掙扎,打橫抱著她,兩個人就一起坐到了浴桶裡面去。

直等浴桶裡的水快要冷了,薛元敬都沒有放過薛嘉月。不過擔心她這樣浸在冷水裡對她的身子不好,就將她抱起來,拿過旁邊乾淨的布巾給她擦過身子,一直抱到了床上去,繼續剛剛沒有做完的事。

薛嘉月氣的抬手就去掐他的手臂:“你剛剛不是說連脫衣裳的力氣都沒有了,怎麼現在倒是這樣的有力氣了?你到底還有完沒完?”

不過這會兒她雙手哪裡還有力氣?而且薛元敬也就看著瘦,脫了衣裳就知道他身上的肉很結實,她明明手上用了很大的力,但其實對於薛元敬而言,就只如同是被只螞蟻夾了一下。

“快好了。”薛元敬低頭親著她汗溼的鬢角,聲音喑啞,“你不要這樣的緊。放鬆些。”

但是這個快好了也約莫有一頓飯的功夫。最後薛嘉月實在是累極,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薛元敬看著她的睡顏,知道她也確實是累了。畢竟這段日子他們都在趕路,今日回來她又忙著整理帶回來的東西,但是沒有法子,他總是忍不住。

就算和薛嘉月成親已經三年了,在這件事上他依然還是如同新婚時候一樣。

低頭親了親薛嘉月柔嫩的臉頰,他穿衣起床,放下紗帳,然後打開門叫採萍將隔間裡收拾一下,再送盆熱水進來。

採萍答應著,走到了隔間裡面去,就見浴桶周邊一圈的地上都是水跡。

她一張臉微紅,手腳快速的將隔間裡面收拾乾淨了,然後打了一盆熱水送進來。

薛元敬拿了布巾,仔細輕柔的給薛嘉月擦洗過,自己也擦洗乾淨了,這才上床擁著薛嘉月入睡。

次日一早薛嘉月是在薛元敬的懷裡醒過來的。

自打成親之後,其實每一天早上她都是在薛元敬懷裡醒過來的。冬日還好,她原就怕冷,被薛元敬這樣抱著她覺得很暖和,晚上睡的也安穩,但到了夏日她就不願意被薛元敬這樣抱著了。

薛元敬身上原就很暖和,火爐一樣,而夏天原就熱,被他抱著的滋味可想而知。所以每到夏日,兩個人上床睡覺的時候她總是會推開薛元敬,自己躺到床的最裡側去睡。但每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她依然會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懷裡。

這可真是沒有法子的事。

薛嘉月對上薛元敬含笑的雙眼,聽到他在問她:“昨晚睡的好不好?”

能沒有睡好嗎?完事後累的她都直接睡著了,黑甜一覺就睡到了現在。

薛嘉月面上微紅,輕輕的踢了他一腳:“起來給我拿一套衣裙來。”

昨日的衣裳都溼透了,都要洗的,今日是肯定要換衣裳了。

薛元敬笑了一聲,然後穿衣起床,開啟衣櫃給她拿衣裙。

這幾年他們都在外地偏遠的任上,也沒有什麼好的衣料,這會兒薛元敬看著眼前的衣裙皺了皺眉。然後他挑了一件藕荷色的立領衫子,牙色繡玉蘭花的細褶裙,裡面的小衣,甚至鞋襪都揀好了,這才都拿到了床前來。

以往冬日薛嘉月賴床的時候,就是薛元敬將所有的衣裳都拿過來給她穿。還要提前在熏籠上都燻的暖和和的。

薛嘉月一面穿著衣裙,一面問薛元敬:“今日你要做什麼?”

薛元敬回道:“今日我要去吏部一趟。”

既然是回京述職,那肯定要去吏部報備的。

薛嘉月點了點頭,又不放心的叮囑他:“你小心些。”

她知道京城水深,而且只怕夏興言和夏天成不會放過他。

夏天成的事薛元敬一直都沒有告訴過薛嘉月。他不想薛嘉月怕他,也不想薛嘉月擔心,所以還是瞞著的好,是以現在薛嘉月都以為夏天成還活著。

薛元敬現在也沒有打算告訴她夏天成已經死了的事,只點了點頭:“我知道。”

反過來也叮囑她好生的待在家裡,不要出去,薛嘉月也應下了。

等兩個人吃完早飯,薛元敬就拿著一應所需的東西到吏部報到去了。

吏部的官員問明他的姓名和官職,登記在冊,便叫他回去等訊息,說等他的官職定下來了自然會通知他。

薛元敬應了一聲,拱手行過禮,然後轉身出門。

不想一出門,走了沒幾步路,迎面就遇到了夏興言。

夏興言雖然是內閣首輔,平日一般都在文淵閣內處理公務,但他同時也兼著戶部尚書的職務,而六部都在承天門內東側宮牆外辦公,想必這會兒是戶部有什麼緊要的事,所以夏興言才會出現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無恥臉皮厚的敬哥,你們瞭解一下。

嗯,這文在收尾。你們懂的,每次到完結之前都會有點焦慮,不知道該怎麼樣完美的收尾。然後又要擼新文大綱,同樣焦慮。所以最近我也是每天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了,所以最近都單更了。

接檔新文是世叔,會寫個和月妹不一樣的女主,應該是沈沅那一掛的吧。感興趣的小天使們可以先預收一下,應該5月中下旬就會開坑噠。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