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五章 溫暖和嚴寒[已修]
“為什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誰？……”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撞進希爾達的腦袋裡，希爾達一邊捂著眼睛狂奔在夜色籠罩的學校走廊，一邊不住的問著自己各式各樣的問題。
“布萊克小姐！我希望你有很好的理由解釋你現在的行為！”與往常一樣清冷的嗓音。
斯內普皺著眉頭看著由於撞到自己而摔倒在地上的希爾達，惡狠狠地開口，卻不由自主的壓低了一些聲音。
希爾達完全沒有形象可言的坐在地上，手仍舊固執的捂著自己的眼睛，眼淚卻也不由自主的洶湧而出，“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如果你的大腦沒有退化的比山怪還小的話，你就該記得，你叫做希爾達·布萊克！”斯內普完全沒有扶起希爾達的自覺，看著狼狽不堪的希爾達，除了出口諷刺，再沒有其他的動作。
“……血……泥巴種……殺死……”飄渺的聲音彷彿從地底冒出來般。瞬間，希爾達的身子僵住了，然後開始不住的打顫，捂著眼睛的手順勢往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子，無意識的低喃，“不！我聽不到，我什麼都聽不到，我不要聽到！我不要……”最後的聲音甚至可以成為歇斯底里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斯內普才皺著能夠夾死蒼蠅的眉頭，蹲下身子，用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布萊克！清醒點，布萊克！”卻完全喚不回失魂狀態的希爾達。
“西弗，這是怎麼了？”麥格教授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側傳過來，聲音才過，幾名教授就依次出現在了斯內普和希爾達的面前，“梅林啊，這是怎麼了？這孩子……”
“啊……”一聲慘叫打斷了麥格教授的問話，幾個教授面色凝重的互相對望了一眼後，迅速往傳出慘叫聲的地方走去。而希爾達則在聽到那一聲慘叫的時候，就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子，縮在了一起，嘴裡還在神神叨叨的唸叨著什麼。
斯內普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一切，在他的印象裡，除了初次和這個女孩子見面外，這還是希爾達第一次這麼失控。而她的情況……就好像她在害怕著什麼。
“希爾達！”斯內普強制的拉開希爾達，讓她看著自己，右手抽出自己的魔杖，卻定格在那裡，似乎在猶豫該使用哪一個咒語才好一樣，一臉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一眼變紅，淚流滿面的女孩子。
“我為什麼能聽到……”希爾達看著眼前深邃如幽潭般的瞳孔，如一個迷茫的孩子般問著眼前的人，“為什麼我可以聽到和哈利一樣的聲音……”
斯內普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起來，手中的魔杖似乎有一些顫抖，看著那個拽住自己袖子，一臉悲哀，看著自己的女孩子，不知道怎麼開口，心裡卻是震撼極了。無數的念頭在他的腦袋裡形成，然後又一個個的打破，排除……直到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才揮動了自己的魔杖，一個無聲魔法即可生效，剛剛還一副失控模樣的希爾達，就閉上了雙眼，帶著沒有乾透的淚痕，倒在了斯內普的身上，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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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希爾達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硬硬的，絕對不可能是醫務室的床的地方。輕輕的轉著頭，左右看了看，發現眼睛所能觸及到的，全是滿櫃子滿櫃子的瓶瓶罐罐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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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坐起身，回想著來到這個屋子前發生的事情，神經質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希爾達完全沉默的坐在大床上，又想起了那個聲音，身子不自主的抖了抖。
“布萊克小姐！我想我沒有時間再給你熬製另一杯魔藥了！”深沉清冷的聲音，依舊一身黑袍子的斯內普端著剛剛熬製好，散發著誘人青草顏色的魔藥，站在門邊，對著那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傻坐在床上的女孩子說道，看她回過神，才走了進去，將手中的杯子遞過去，“把它喝掉！”
看著女孩子接過杯子，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後，才小口小口的喝掉，斯內普環著雙臂，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斯內普陷入了少有的沉思狀態，雖然眉頭還是緊鎖著，但是平時完全沒有感情波動的雙眼此時透露著完全的失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但是他卻對鄧布利多說謊了，竟然……
“又一個孩子被石化了！”鄧布利多等幾個教授回到希爾達和斯內普的身邊。其實斯內普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又一個孩子石化了，而希爾達出現的太巧，所以，繼承者會不會是她……
斯內普回過頭，“她只是做了噩夢！”然後瞥了眼站在鄧布利多後面那個連這種緊急情況下，都不忘把自己打扮成孔雀樣的洛哈特，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想您身後的洛哈特教授會非常瞭解這孩子的情況！”
教授們自然瞭解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洛哈特尷尬的笑了笑外，其他的教授也沒再說什麼，“西弗，把這孩子也帶到醫療室去吧，讓波比一起看看……”
“不必了，她只是需要安靜和休息！而且我想龐弗雷夫人今晚應該會很忙碌。”說完也沒有再說什麼，徑自抱著希爾達快步離開了走廊……
“阿不思，你有沒有發現，西弗對布萊克小姐的態度……”麥格教授在鄧布利多的身邊，小聲的說著。
“哦，米勒娃，你不覺得現在西弗這樣反而比較好，不是嗎？”卻在米勒娃嘆了口氣後，回身張羅那個被石化的孩子時，那雙湛藍的眼睛透過半月牙的眼鏡片，露出一絲不太一樣的光芒……
“……授……教授……”希爾達沒有敢放大聲音去打擾沉思中的斯內普，卻還是不希望他在自己面前，無限期的神遊，“我，剛剛……”
斯內普回過神，看了眼空了的杯子，又皺了皺本來就褶皺滿布的眉頭，看了眼坐在床上，一臉無辜表情的希爾達，繃直了身子，“我不希望再看到我學院的學生會因為一個可笑的噩夢，深夜在走廊裡遊蕩……”
希爾達疑惑的看了看斯內普，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她自然記得在慌亂的時候，到底說了多少奇奇怪怪的話，難道他完全不懷疑嗎，咬了咬牙，“無論你相信不相信，我能夠聽懂哈利對那條黑蛇說的每一……”
“我說過了！那只是一個可笑的夢罷了！”斯內普厲聲打斷了希爾達的話，執意的讓自己和希爾達都確信希爾達所說的一切不過是她一個受到驚嚇後，做的一個夢罷了。
“先生！”希爾達睜著眼，認真的看著斯內普，“這件事情也許我沒辦法告訴斯內普教授，但是我想告訴先生，想先生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斯內普緊緊地收緊下巴，寬大袖子裡的手也擰在了一起，卻沒有再出口打斷。
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誰了，所有關於我的一切，全都是聽來的……母親的事情還好，鄧布利多教授，奧利凡德先生，衛斯理夫人，納西莎表姨，他們似乎都和母親非常熟悉，可是父親，就連鄧布利多教授對我父親都不是那麼瞭解……”希爾達又將自己縮成了團，“為什麼我的眼睛會時不時的變紅，為什麼我能聽懂哈利的話……”希爾達將雙手插到自己濃密的黑髮裡，痛苦萬分的開口，“我到底是誰，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到底……”希爾達的聲音清晰卻飄渺，“我到底是不是父親和母親的孩子？”
斯內普看著眼前陷入痛苦糾結的女孩子，看著女孩子做出的動作與自己年幼的影象慢慢重疊，想起自己年幼的時候，也曾痛苦的問過自己：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是不是……父母的孩子……
可斯內普並沒有讓自己沉浸在回憶裡太長時間，無聲的清了清嗓子，“布萊克小姐，我拒絕回答你那些愚蠢的問題！”轉過身，要走出門的身子，稍稍停頓了一下，“有些答案是要自己才能找到的！”那句話透著一些特有的溫柔，然後硬起聲音說道，“還有，因為你違反了學校的規定，從明天開始，每天晚上到這裡報道！你需要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說完大步的離開了屋子，只留下希爾達一人坐在床上，那一句：有些答案是要自己才能找到的……陪伴著希爾達，許久許久後，希爾達才眨掉眼底的眼淚，輕輕的說了聲，“謝謝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