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這一晚, 對於所有來參加宴會的人而言都不亞於一個大地震,從德克斯特·諾克斯宣佈帶著唯一的兒子出席到莊園的主人卡爾·巴勒將人請到樓上休息,一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卻讓整個歐洲地下勢力的格局出現了顛覆性的變化。

這場宴會帶來的信息量太大,頭腦清晰的大佬們已經無暇交際, 或提前離席或找隱蔽的地方去整理思緒, 商量接下來的應對措施。這並不只是諾克斯有了繼承人那麼簡單的事情,深謀遠慮的老狐狸們都看出來了更深一層的意思, 在諾克斯上樓後便果決離開的別國大佬, 在回去的車上提及此事都不禁嘆息:“這真是麻煩了。”

旁邊的同伴想到關鍵處也是頭痛不已,“麻煩大了,諾克斯這個瘋子看起來一時半會是死不了了。”

“父親,諾克斯不過是多了一個繼承人而已。”大佬年輕的兒子滿臉不解,語氣輕鬆:“他那個兒子也不過二十出頭,有什麼值得你們忌憚的?”

大佬聞言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兒子:“你懂什麼,平日裡讓你少玩樂多接觸家族的事業你不肯聽, 現在連最基本的格局都看不清!”說完嘆了口氣,無奈的解釋道:“自從二十三年,諾克斯的妻兒一同出事後他便進入了消沉狀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雖然也會打理日常事務, 但是已經不肯再露頭,也沒有了繼續擴張的意思。

這麼多年一直如此,眼看著他熬了這麼多年就要熬不下去離死不遠了, 竟然冒出來一個兒子!這哪裡是什麼兒子,這是他的救命良藥啊!”

旁邊的同伴冷笑著接話:“他有了兒子,捨不得死了,即便是為了bunny,他也會頑強的活下去護著他的周全,為他打好堅實的基礎。最起碼未來十年他是不會死的,他死了,因為他死了,他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兒子就會被所有企圖反身的勢力聯合起來撕成碎片。”

大佬的兒子聽著他們的分析不禁臉色泛白,但看著父親沉重的臉色,又湧上來一陣不服氣:“諾克斯家族就真的那麼厲害,即便是咱們和其他勢力聯合起來都不是對手嗎?”

“如果德克斯特·諾克斯已經死了,單憑克萊爾·諾克斯自然不成氣候。”大佬冷笑:“但是德克斯特那個瘋子還活著,他的能力是你無法想象的,更何況……菲利克斯也只是植物人,還沒有被宣佈死亡,y國本國的勢力,是不會謀反的。”

兒子撓撓頭,第一次後悔自己沒有認真的跟著父親做事,以至於這個時候連出現一個新名字都覺得格外的陌生,只能厚著臉皮不解的問:“菲利克斯是誰?”

果不其然,大佬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罵:“如果你不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一定不會帶你出來丟人現眼!”

“好了好了,他不知道菲利克斯也是正常,新一代的孩子們對這個名字太陌生了。”另一個同伴出來打圓場,他看了一眼青年,搖搖頭,解釋說:“菲利克斯就是諾克斯的夫人,你不要小瞧他,諾克斯家族當年能掌控整個歐洲的地下勢力,有一半的功勞要歸菲利克斯。

諾克斯陰狠毒辣令人聞風喪膽,而他的夫人菲利克斯不僅絲毫不讓反而更加令人膽寒,因為他太聰明了,就好像有特異功能事事算盡,從來沒有人能逃脫他的算計,那張天使般的容顏簡直就是最大的謊言……

可惜啊,他算來算去,就算聰明的令人懼怕,但依舊沒料到會被自己的孿生妹妹所算計,落得這步田地。”

大佬前面聽得贊同點頭,提起那個妹妹卻滿臉噁心:“雖然他出事對於我們而言是件好事,但是他那個妹妹實在太噁心了,兄妹倆明明是雙胞胎卻長得不一樣,性格也很不一樣,那個妹妹看著畏畏縮縮的像陰溝裡的老鼠,但是這種人最為狠毒,她會做出那種事情我真是毫不意外。”

“姐妹反目,不會是為了那個諾克斯吧。”

兒子輕聲嘟囔了一句,隨即被老子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打的頭冒金星,偏偏他爹還氣的暴跳如雷的罵:“你個廢物,什麼兄妹,你連諾克斯的夫人是男的都不知道,我克萊頓家族怎麼會有你這種廢物繼承人!”

克萊頓小少爺滿臉懵逼:“……”

……

這樣的交談發生在各個角落裡,留在宴會上的往往都說涉及不到相關利益的人,即便是這樣他們也迫不及待的將這個爆炸性的訊息傳給自己熟悉的人,很快訊息便如同插上了翅膀飛到了全世界各個角落,被這個訊息炸懵的人不知凡幾,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就在這時,巴勒莊園的一隊侍衛卻闖進了宴會廳,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一干人將宴會上的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控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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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放、放開我!”中年男士大喊大叫企圖掙扎卻於事無補。

為首的侍衛隊隊長滿臉冷漠,並向他伸出了手,說:“查理先生,請將您的手機交出來,我想在您進莊園的時候便有侍者向您告知,莊園內不允許拍照,尤其您拍下的還是諾克斯先生。”

全場譁然,竟然有人敢在巴勒莊園拍照,這個查理沒什麼背景,膽子倒是挺大!

查理臉色一白,雙眼飄忽,卻叫嚷著不肯承認:“我……我沒有,你們這是汙衊,放開我否則我……唔!”

話未說完就被一把槍抵在了額頭,查理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冷汗頻頻落下,他瞪大了眼睛,嗓子乾澀:“別……別開槍,我想這裡面有誤會,別!”

侍衛隊隊長不理會他的哀求,無情的伸手在他的口袋裡搜到了手機,上面還在解鎖頁面,點開相簿映入眼簾的就是諾克斯先生的背影,雖然只是背影,但是足以對此人定罪。

他冷笑一聲,刪除了照片並將手機丟在旁邊的下屬,吩咐:“粉碎掉。”而後抬眼冷漠的看了一眼臉色灰敗不再掙扎的查理,開口:“查理先生,你的行為嚴重的冒犯了在場所有的人,尤其是諾克斯先生,從今天起凡是巴勒家族和諾克斯家族旗下的任何企業,都不會再對您開放,現在將人轟出去!”

“不!!!”查理慘叫一聲,比被槍指著還要崩潰:“我不是有意的,放開我,我要見諾克斯先生,我可以解釋的,放過我放過我!”

被諾克斯家族旗下的任何企業拒絕是什麼概念,換句話來說就是明晃晃的告訴他,他在y國待不下去了,想生存就必須去其他且不在諾克斯家族勢力掌控下的國家。

查理拼命的想掙扎,使盡了力氣卻將身體摔在地面上,猝不及防的撞上來客的腿,隨後便被侍衛隊抓起來毫不留情的拎了出去。

侍衛隊隊長看到姍姍來遲的賓客時不禁一愣,隨即喚道:“霍洛斯先生。”

不遠處傳來圍觀群眾的竊竊私語:“太沒有規矩了,這種人註定活不太久。”

“什麼忌諱都敢犯……那是他能覬覦算計的人嗎,太蠢了。”

霍洛斯拍了拍褲腿,微微挑眉,饒有興趣的問:“怎麼回事?”

侍衛隊隊長解釋:“剛才那個人犯了忌諱,在宴會廳上拍照,他當時藏得很隱蔽,但還是沒能逃脫檢查監控的工作人員,現在已經處理好了。”

霍洛斯聞言興致缺缺的點點頭,對這人的遭遇沒有半點同情,他走進去,沒看到宴會的主人公,隨口問:“卡爾呢?”

侍衛隊隊長臉上帶出幾分微笑,看起來心情不錯,他說:“首領當然是在接待貴客,您知道的,那位大人物。”

霍洛斯轉頭看他:“什麼大人物?”

“……您不知道?”侍衛隊隊長滿臉詫異,彷彿在看什麼怪物:“那您一定是整個y國最後一個知道這個訊息的人了!”

霍洛斯不甚在意的喝了一口,“嘖”了一聲,道:“我這還是忙完工作剛出片場趕過來,如果不是為了慶祝卡爾上位,今天我根本不會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在片場補一覺。”

“原來如此,我想這位大人物還是要首領親自和您說比較好,那位的到來令他非常的開心,他肯定很願意和您分享他的快樂。”侍衛隊隊長說道,又關切的問:“您的電影要開機了嗎?”

“還早呢。”提起這個問題,霍洛斯不耐煩的朝他擺擺手,隨手抄起一瓶伏特加酒,徑直的朝樓上走去。

“您這是要去做什麼?”

“補覺。”他慢吞吞的回了一句,又補充道:“讓卡爾忙完後去找我。”

這樣隨意的態度,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侍衛隊隊長站在後面,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頗為無奈的應下:“好的,先生。”

……

另一邊,休息室。

卡爾·巴勒接完電話,回到屋內稟告:“教父,少爺迴歸的訊息已經傳達至世界各地,就在剛才我收到了來自各地家族勢力的通話,都是詢問訊息的真實性,確定之後他們現在正在朝y國趕來,意思都是想見少爺一面。”

這是必然的,對於他們而言諾克斯家族的少爺就是他們未來要效忠的物件,在得知這個訊息後如此不心急,甚至於諾克斯少爺的露面實在太倉促,按照規矩本應更加正式,最起碼是在諾克斯莊園舉辦盛大的宴會,通知各國勢力親自赴宴,向他們介紹少爺的身份。

諾克斯未來的繼承人,就該有如此陣仗。

但是德克斯特·諾克斯另有打算,再加上越辭從不準備接手家業,這種正式在第一時間就被父子倆否決。

如今聽到巴勒的話,諾克斯也只是冷淡的撩了一下眼皮,嘶啞的聲音淡淡的說:“讓他們回去,還不到時候,日後時機到了我自然再傳喚他們。”

卡爾·巴勒一愣,雖然不明白諾克斯先生在做什麼打算,但還是第一時間應了下來,身份吩咐下屬撥通電話將這些人攔下,教父既然不想見,那他們就沒資格來。

在場的人皆是諾克斯的心腹,卡爾·巴勒退下,自然有旁人頂上來,且還是滿臉興奮的問:“教父,米基那個老東西早有反心,我們查到了他和m國那邊聯絡的訊息,你看要怎麼處理?”

“米基?”德克斯特·諾克斯微微眯眼,唇角綻放出一抹冷笑:“這個狗東西活的太久了,也該去地獄報道了,他的勢力就由拆分開扶持幾個小勢力好了。至於m國那邊,你好好查查是誰這麼膽大和諾克斯作對,我真是太久沒有動手,讓他們誤以為諾克斯家族已經式微了。”

“您終於要動手了嗎?”

幾個心腹同時抬頭看他,眼含激動,臉上的興奮顯得極為迫切。真是不一樣了,以往得知這種訊息,教父只會興致缺缺的清理門戶,再給敵對勢力一個教訓就算了事,這還是頭一次聽到他說出這番話來,教父當真是回來了,連人和魂都回來了!

“當然要。”德克斯特·諾克斯的眼眸閃爍著狠毒的光芒,他輕緩低柔的說:“雖然遲了一段時間,但是美洲那邊還是要趕緊收拾下來,要不然菲利克斯看到我這些年終日無所事事是會生氣的。”

心腹們:“……”教父,其實你這些年真的是終日無所事事,這是事實啊!

但是懼於諾克斯的威嚴,一群人只能敢怒不敢言的低下頭。

越辭聽著這殺氣十足的黑.道開會,隱隱約約感覺有點蛋疼,當了幾十年的合法好公民,猝不及防的就被拉進賊船了,這讓他怎麼和老祁家交代。但願那兩位爹媽早就投胎去了吧,要不然他爸在地下肯定會破口大罵:“對待這種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你還不趕緊聯絡警方將他們一鍋端!端!端!”

然而這是這具身體的親爹,況且人家的勢力在歐洲,即便擴張勢力也是擴到美洲,和華國屁關係沒有,越辭想著還是別鹹吃蘿蔔淡操心的好。

他只保證自己不會做出犯罪的行為,至於其他人,那就不歸他管了。

“bunny,你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樣子?”

德克斯特·諾克斯開完會,側頭看了一眼親兒子,自從到巴勒莊園後對方一直是這副沉默寡言的態度,甚至都沒說幾句話,擔憂兒子的好爸爸想了想,說道:“也對,這種對話於你而言過於枯燥了,下去參加宴會吧,那裡才是你的主場地,玩的開心點。”

何其和藹的口吻,這都不像黑手黨教父會說出的話來,諾克斯這麼想著,都快被自己的拳拳父愛所感動了。

但是,殊不知這種自作多情的想法,卻在第一時間提醒了越辭。

越辭聞言回過神來看了諾克斯一眼,臉上掛著虛假的微笑,輕飄飄的道:“好的,母親。”

什……什麼?

諾克斯看著兒子臉上的微笑,耳邊是他那聲“母親母親母親母親親親親親親親親……”無限迴圈,衝擊著他的耳膜,令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兒子,親兒子,當眾,在他的心腹們面前,稱呼為他“母親”。

在他被這個稱呼懟到發懵的同時,也聽到下屬們整齊劃一的抽氣聲,響亮的像是經歷了什麼不可思議且極為恐怖的事情。

這還不夠恐怖嗎!!!

下屬們看著滿臉微笑完全不覺得自己的稱呼有錯的小少爺,看看滿臉鎮定?的教父,幾乎都覺得自己幻聽了,但是再看看同事們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崩潰表情,清晰的告訴他們,沒聽錯,小少爺真的稱呼教父為“母親!”

稱呼母親是個什麼概念?

不,重點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稱呼母親是個什麼概念?

那說明平日裡小少爺就是這麼稱呼教父的,所以他喊起來才會如此順口,教父如此淡定絲毫不錯愕的神情也足以證明這個論證是對的!既然如此再往下推斷,為什麼小少爺會喊教父為母親,這個稱呼的背後代表著什麼……傻子都明白,只有被壓的那方才是母親,所以他們的教父其實是被夫人壓的……壓的壓的壓的壓的壓的……

這個論證,還不夠恐怖嗎????

天吶,簡直不敢相信,那樣驕傲且高高在上的男人,甚至願意委身於另一個男人,這樣看來教父真是愛慘了夫人,如此深情簡直可歌可泣!

德克斯特·諾克斯不用問都能猜出來旁人是怎麼想的,他手腕上的青筋在突突的直蹦,但是這個時候偏偏還要維持教父的風度,愣是將手藏在毯子下不讓人看見,滿臉沉穩冷淡堅持裝逼到底,他深吸一口氣,冷漠的看了一眼風中凌亂的下屬們,嘶啞的聲音平淡的沒有一絲顫抖,吩咐:“你們下去吧,我和bunny另有要事交代。”

“是……”

“……是”

“好……好的。”

一群人結結巴巴應下,宛若夢遊的走出去,最後一個走出去幾步又急忙退回來將門關上。

德克斯特·諾克斯:“……”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突兀的轉過頭看向越辭,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皺著眉頭指責:“bunny,你太調皮了,這種行為簡直是胡鬧!”

越辭滿臉淡定的懟回去:“母親,這大概就是遺傳,就像你明明都45歲的人,卻活的像五歲的孩子一樣調皮。”

德克斯特·諾克斯:“……”

他恨不能跳起來咆哮,調皮什麼了???

但是在兒子指責的目光下,但是迅速想起來了自己幹的好事,但即便是這樣他依舊不覺得自己有做錯,反而理直氣壯的道:“我知道,你是不滿bunny這個名字,但是你保留了你在華國的名字爸爸沒有意見,既然如此再取一個y國名字不是應該的嗎?bunny哪裡不好,你母親為你取得名字,這麼好聽,你用這個名字讓他開心一下,說不定他激動之下就醒過來了呢?

你擔心什麼,怕有人會嘲笑你嗎?不不不,我的兒子你想的多了,不會有人膽敢嘲笑你的,你是我的兒子,諾克斯家族的少爺,別說是bunny,便是叫hello kitty都沒問題!

那些人不會在意你的名字有多可愛,他們注重的是你的身份,當你身處這個位置的時候,他們的前途甚至是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他們追捧你,懼怕你,你叫什麼不重要,知道嗎?”

越辭對此,只是淡定的挑眉:“既然如此,那母親怕什麼,以您的身份地位,即便是被稱作母親,被下屬認為是身處下位的那一個也不要緊不是嗎?沒有人膽敢瞧不起您,就像您說的,他們看重的是您的身份,而不是名字或者床上的體位。”

他輕笑一聲,看著諾克斯僵硬的面容,直接堵死他辯駁的餘地:“還是說您覺得身處下位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當然不是!”德克斯特·諾克斯迅速反駁:“這並沒有什麼可丟臉的!”若身處下位便是丟臉,那菲利克斯算什麼?

“那不就是得了。”越辭聳肩,心滿意足:“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不爽的呢,更何況這麼稱呼還會讓父親開心,說不定這麼多喊幾次,他就激動的醒過來了呢。”

這就是完全拿諾克斯之前那句話來懟他了。

諾克斯被他懟的語塞,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越辭加重砝碼:“上次,父親不就是因為這個稱呼才激動的出現了反應嗎?”

諾克斯一怔,雖然知道他這話是在放屁,但是不由得抱有一絲幻想,一時間竟然沒有反駁越辭,間接地預設了他的說法。

報完仇越辭舒坦了,他站起來,笑眯眯的道:“既然母親沒異議,那就這麼定下了,母親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他推開門走出去,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兩條來自十分鐘前的微信停留在鎖屏頁面。

司明修:下來,霍洛斯到了。

司明修:他在宴會廳轉了一圈,人不見了。

越辭回了一句,不甚在意的將手機放回褲兜裡,正欲下樓,耳朵卻敏銳的捕捉到若有若無的音樂聲,他的腳步一頓,轉身,順著二樓的走向朝聲音的來源地走去。

音樂聲完全算不上悅耳,甚至格外的壓抑,令人聽著心臟就極為不舒服,能做到這一點同樣也足以證明演奏者的能力之強,越辭不由的來了興趣,對演奏者產生了幾分好奇。

他順著音樂聲停在巴勒莊園的私人音樂室門前,越發清晰的音樂聲讓他確定演奏者就在裡面,越辭微微勾唇,將手搭在門把上,微微用力,推門而入。

出乎意料的,音樂室內並沒有想象中的演奏者,並沒有人使用樂器,濃重壓抑的音樂聲竟然是從地上的音響裡傳出來的。

越辭詫異,視線從音響上面移開,定格在沙發上。

柔軟的沙發上仰躺著一個身形高大相貌極為英俊的日耳曼人,一頭金髮比頭上的燈光還要明亮耀眼,稜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的眼窩,挺翹的鼻樑,微張的薄唇,襯衫釦子被解開了三粒,有料的胸膛隨著呼吸若隱若現,連沙發都放不下的一雙大長腿隨意的交疊,這副畫面無意是十分具有衝擊力的。

他微微側頭,恰好看到茶几上的半瓶伏加特,顯然這個男人是喝完酒睡在了這裡,音響裡壓抑的音樂聲就是他的催眠曲。

越辭走進來的動靜驚醒了男人。

男人醉意惺忪的睜開眼,似還未醒酒,他輕笑一聲,朝門口的青年招招手,散漫的說:“來自東方的小美人嗎,過來,走近點讓我看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洛·累成狗·10億:雙更合一,我寫了8個小時我的媽……本來想更新一章的,但是怕你們看不爽,乾脆就接著寫了一章,總算寫完了!!!

ps:對話本章最後出場的那個誰,你知道你調戲的是誰嗎???受死吧!

感謝投喂=3=

感謝 喵節操、小燻子是王耀祖的鏟屎、77、吃不吃都會餓死、秦嫽、墨韻 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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