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們這是做什麼……放開我!”

“有人舉報你吸毒並進行毒品販售, 何玉先生,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誰吸毒了, 你們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警察就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胡亂抓人嗎?”何玉被警察團團圍住, 看著泛著冰冷氣息的緝毒警們心裡一陣陣發慌,強作鎮定色厲內荏的斥道:“放開我,否則我現在就要聯絡律師告你們!”

拍照時的白光陣陣閃過, 所有人都駐足看著眼前這一幕,各色眼神從四面八方看過來, 何玉耳邊是眾人的喧譁聲, 他知道他栽了, 不僅在這群人的眼中, 更是在同一時刻透過直播在無數正在電視機、電腦前觀看的觀眾們眼中丟人丟到了極點。

如果他今天真的被警察帶走了,體內的冰毒一驗就會賣了他, 那他便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秦少是不會管他的,而且還會因為他給他丟了人而第一個對他下死手, 所以他不能被帶走!

何玉試圖掙扎,甚至有些慌不擇路的朝四下看, 拔高了聲音喊道:“保安、保安呢, 還不將這群擾亂會場秩序的人趕走!趕……趕走!”

他喘著粗氣, 卻發現自己像跳樑小醜一般,沒有人理會他的叫喊。

緝毒警隊長本是態度冷淡的看著他,但是隨著何玉越發瘋癲的表現, 他的眼神徒然一厲,以他緝毒多年的經驗迅速判斷出這種異於常人的行為表現便是常年吸毒造成的後果。他來之前只是聽命於廳長下達的命令來抓人,對何玉吸毒的機率僅僅打上了一般的可能性,現在足以判定為百分百。

“我……我沒有。”何玉也知道自己的行為過於誇張,他很想鎮定下來,但是剛剛吸完的大腦經此刺激,更是亢奮的完全不受支配,令他的身體搖搖晃晃,額頭的冷汗頻頻落下。

“隊長,我們在何玉經紀人的揹包裡搜到了毒品!”

響亮的報告聲傳到四面八方,何玉身體僵住臉色煞白,他直直的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就見幾個警察手裡拿著大包的白色粉末,牽著手裡的緝毒警朝這邊走過來。

完了……全完了!

“嘶……”圍觀的眾人倒抽一口冷氣,面面相覷頗為不可置信,何玉竟然真的吸了,而且看樣子還不止一次,這樣的行為即便是在紙醉金迷的娛樂圈依舊是令人覺得極為可怖的事情,畢竟……那可是毒品!

“知道了。”緝毒警隊長毫不意外的道,同時一把扣住慌不擇路正試圖往外跑的何玉,吩咐道:“將人帶回去審訊!”

“是!”

何玉不復之前的囂張,被警察銬上枷鎖的時候簡直軟的幾乎就成了一灘爛泥,若非被人攙扶只怕早已摔倒在地上,他的臉色慘白雙眼無神,沒有血色的唇在不停地顫抖,哆哆嗦嗦的唸叨著:“沒有、沒有,放了我……放了我……我的獎盃我的三連冠我的未來……啊啊啊……”

他從喉嚨裡發出悲鳴的慘叫,因為清楚的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會有了,他唾手可得的光明前途皆在此刻盡數斷送。

……

司機將車停在會場門口,司明修看了一眼裡面,攔下準備下車的越辭:“警察剛到抓捕了何玉,他現在還在裡面,你暫避風頭,等平息後再走紅毯。”

他想的周到,這都是為了穩妥起見。

越辭卻絲毫沒有體會到他的良苦用心,聞言隨意的擺擺手,只道:“沒事。”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便徑直推門下車,留下皺著眉頭滿臉不贊同的司明修,和眼前發亮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簡單。

在越辭抵達之前會場的道路兩側已經停了不少車,這些明星都是秉著和司明修差不多的顧慮等待事件平息再出場,越辭是唯一一個在風口浪尖上徑直朝紅毯走去的男人,他的身影一經出現頓時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不止驚訝還覺得他腦袋有坑。

現在全場的話題都是這個倒黴的何玉身上,你越辭就算是個移動發光體走過來的時候肯定也會被現場的媒體、直播前的觀眾們忽視。即便有人注意到你,以你和何玉競爭對手的關係,那也不會說什麼好話的,要麼是將其打成行為打成落井下石,要麼便是陰謀論他主謀了一切所以來耀武揚威,總之好處沒有,壞處比比皆是。

可惜越辭從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更不覺得一個何玉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去避開,青年一身高定西裝身形筆挺,色彩濃重的墨色西裝然後顯得成熟端正,袖口、肩膀上等細節上的金絲點綴給他的氣質多添了幾分張揚的銳利,他噙著淡笑腳步不急不緩,一舉一動從容不迫,絲毫沒有將在場的鬧劇看在眼裡。

眾人一怔,不由得被迷了眼。

青年走過來的時候,警察正半駕著癱軟的何玉往外走,紅毯之上,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何玉捕捉到他的身形,崩潰的大腦突然有了反應,他的瞳孔收縮,雙手死死地攥在一起發出咯咯的響起,手背上青筋迸出,眼裡迸發出強烈的仇恨色彩。

——越辭,是他,肯定是他,是他在用這種陰毒的手段算計他!!

擦肩而過之時,越辭似有所覺的轉過頭,臉色不變神色淡然,甚至禮貌的朝對方微微頜首示意,似完全未將其放在眼裡。

一瞬間,何玉的眼球充血目呲欲裂,他的身體被警察禁錮著無法掙脫只能拼命的掙扎,若非如此早已撲上去將這個狠毒的男人抽筋扒皮啖血食肉才能解恨!

此時的他狼狽不堪,哪裡還有昔日俊朗優雅的影子,這般醜陋到了極致的面孔和淡定從容的越辭在擦肩而過時恰恰形成鮮明的對比,這副畫面的衝擊力無意是巨大的,有手快的記者在一瞬間已經摁下快門,精準的捕捉到了這經典的一幕。

……

會場樓上的包廂裡

主辦方領導戰戰兢兢的敲開包廂的門,站在一側彎腰鞠躬,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秦少。”

外面那個被警察抓走的何玉是秦少的情人,這點他是知道的,就是因為知道才忐忑不安,生怕對方把怒氣撒在他的身上,他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秦少的怒火啊!

被稱作秦少的男人背對著門口似在觀看樓下的熱鬧,他的背影挺拔如楊松,灰色西裝外套卻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慢吞吞的吸了一口,從始至終一言未發,整間屋子裡的氣氛卻越發的壓抑且恐怖。

唯一不受影響的,大概是包廂的一角正在打電話的男人,可惜男人現在沒空打破這恐怖的氣氛,半晌後秦少身側的下屬眼見熬不住才站出來輕聲問道:“秦少,這傅三爺竟然為了一個小情人絲毫不給您面子,明知道何玉是您的人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造出這樣一場鬧劇來,他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您看是不是要……”

“要什麼?”男人嗤笑一聲,側頭玩味的看了他一眼,斜眉上挑,反問:“他可不是十多年前那個無權無勢的傅小三了,你能對他怎麼樣?查封他的公司?下大獄?還是挨槍子兒?”

下屬脖子一縮,吶吶不能言,絲毫不敢覺得委屈,在那雙冷酷冰寒的眼神裡最後憋出來一句:“那也不能任由他這麼下您的面子啊……”

男人沉沉一笑,薄唇上挑:“蠢貨,你懂什麼,要動手就一擊斃命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這次……可沒有一隻到處發情的公孔雀能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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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不敢再說話,卻聽男人漫不經心的問:“何玉那個狗東西怎麼招惹的他,說說,做的好的話我還能留他一條狗命。”

聞言,他解釋道:“何玉和傅三爺的小情人同在競爭金玉蘭視帝,何玉趁他出國的時候先下手為強算計了他,在網上大肆爆料他和傅三爺的關係。據說這個小情人很有手段,能夠同時周旋在傅家養父子之間,何玉就利用這一點來給他潑髒水,只要解決掉這個對手,他的視帝就十拿九穩了。”

他看了一眼下面,忙道:“您看,下面那個就是傅三爺那個很有手段的小情人,名字叫越辭。”

男人聞言,不甚在意的將目光投過去,下一秒眼神驟然凝住。

青年的相貌昳麗更勝女子,眉眼間的張揚銳利令人不敢輕視,他的腳步不急不緩,周身自有一股從容優雅的氣勢。他走進會場和何玉擦肩而過,眼神淡漠如將其人視如螻蟻,絲毫未將對方看在眼裡。

沒有人再注意狼狽退場的何玉,所有的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聚集在這個天然的發光體身上,他比燈光更耀眼,他就是這個會場的王者,唯一的王者。

秦少握著茶杯的手在慢慢收緊,冰冷的眸子帶著不同尋常的情緒,突然重復性的問道:“他是傅培淵的情人?”

“是的。”

秦述得到肯定的答案,黑眸微眯,扯了扯唇角:“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寧聞箏打完電話走過來,語氣隨意:“秦述,你那個山寨小情人被抓了還覺得有意思?”

主辦方和秦述的下屬默契的喊了聲“寧少”,便悄然的退開兩步,能夠用這樣挖苦的語氣去刺激秦少而又不會出事的人,也就是這位和秦少一起長大的發小寧聞箏了。

寧聞箏簡單的點點頭,沒得到秦述的回答,好奇的朝樓下去探,嘀嘀咕咕的講:“看什麼呢笑的這麼變態……臥槽、臥槽,我怎麼感覺像是看見了老祁呢?”

秦述意味深長的笑笑:“所以才有意思。”

寧聞箏被他笑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地,又忍不住繼續往下面看,越看越想讚歎:“還真是像,怎麼說呢,你那個山寨品叫什麼……什麼玉……”

一旁的下屬提醒:“何玉,您現在看到的這個人叫越辭。”

“哦對,何玉。”寧聞箏點點頭,繼續往下說:“何玉和這個越辭站在一起,可以說的上的一個形似一個神似他,前者山寨品,後者但看這氣質完全是能以假亂真啊,像……太像了,我第一眼看過去還以為穿越回到五六年前,那個傢伙風華正茂的時候了。

聞言,下屬見縫插針的獻媚:“秦少,要不要將人請上來?”

秦述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卻看得人不寒而慄,他轉過頭,心情頗好的和寧聞箏說:“那副不可一世的囂張態度的確很像,再將他的臉和那只孔雀整成一模一樣,就真的可以以假亂真了。”

寧聞箏被他輕飄飄又格外認真的語氣說的頭皮發麻,忍不住罵道:“秦述你可做個人吧,替身這一套還沒玩膩啊,你就算真的能把他們整成一模一樣又有什麼用,老祁早就死了,他們再像也不會是那個人。

不是那個人,沒有他的記憶和經歷,更不可能和你往死裡對著幹,把你氣的倒仰又讓你魂牽夢縈,這種如同傀儡娃娃一般的仿品有意思嗎?”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你放過這群無辜人,也放過你自己吧。”

秦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字的反駁:“我從來沒對他魂牽夢縈,更不可能喜歡他,寧聞箏別那你那套情情愛愛的理論往我身上套,我聽著刺耳。”

說完,他的唇角上挑笑的惡意滿滿,語氣殘忍的道:“我就是要搞這種替身,而且越做越像,還要用盡手段打碎他們的驕傲折辱他們的自尊,讓他們在我面前奴顏婢膝,我就是要用這種手段噁心祁譯年,讓他哪怕死都死的不痛快,在地底下都對我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

寧聞箏沉默了一瞬,嘆息道:“你這瘋病是越來越嚴重了。”

可惜說的都是在放屁,還拿這種仿品噁心祁譯年,只怕人家早已轉世投胎繼續樂逍遙,就你一個人面對他的死這麼多年依舊放不下擱不住,只能不斷地作妖發瘋來緩解那點痛苦。

可悲呦可悲,他和這個狗東西從小玩到大,也親眼見證了這條瘋狗和祁譯年從小打到大,吃的虧不計其數,依舊屁顛顛的去招惹人家,半點不記打。

人家是真的拿他當死敵,他卻是愛上對方不自知。

寧聞箏在心裡悲憫的想:我們述述,可憐喲。

作者有話要說:  洛·碼字機·10億:後半夜可能會有二更,明天早晨起來看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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