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訪談
錄製結束, 陽黎剛從攝影棚走出來，接過溫鳩塞進懷裡的藍色妖姬。
“溫鳩？”陽黎抱住那束鮮花，疑惑的叫住溫鳩。
“表現的很好，獎勵你的。”溫鳩頗為認真的回答。
陽黎垂下視線，打量跟自己性格與喜好完全不符合的藍玫瑰，又抬眼盯著溫鳩瞧了半晌。
他初春認識溫鳩, 到現在入冬, 勉勉強強相識一年。
依照陽黎對毒瘤經紀人的認知, 他肯定做不出買花祝賀的事。
用溫鳩的話來說，鮮花和美酒都要送給有價值的人。
他不喜歡陽黎過分妖豔的長相，沒有睡的慾望，肯定不會在他身上浪費錢。
陽黎在花束中翻了翻, 找出一張手寫的小卡。
卡片上是林鬱的字跡, 潦草的寫著：溫懷知先生收。
“溫懷知是誰？”陽黎念出上面的名字，眼熟的只有前面的姓氏。
旁邊那位同樣姓溫的女裝癖皺起眉, 冷著臉指了下自己。
“欸？你不是叫溫鳩嗎？”陽黎錯愕的瞪大眼睛, 很難把溫鳩和畫風如此正常的名字聯絡起來。
按照他腦補的形象，叫溫懷知的男人, 肯定穩重儒雅，帶著有書卷氣的細框眼鏡, 身上洋溢著斯文的氣質。
而不是像溫鳩這樣, 淺金色波浪長髮，唇上塗了顏色最正的硃紅，即使在冬天還敞著衣領, 露出大片大片細膩的肌膚。
……他哪裡配得上‘懷知’兩個字？
“溫鳩是我自己取的藝名，很奇怪嗎？”溫鳩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從手提包裡翻出身份證，舉到陽黎面前。
身份證的姓名欄後，標準的宋體印著溫懷知三個大字。
他又不是藝人，為什麼要用花名？
陽黎冒出疑惑。
轉念仔細想想，比起本名，還是溫鳩這個名字更適合他，聽起來就帶著毒。
更吸引陽黎的，是身份上面的證件照。清清爽爽的短髮青年，目光炯炯有神，能感受到鋪面而來的陽光和正能量。
虧他能把這張身份證用到現在。
陽黎挪開視線，把藍玫瑰重新塞回溫鳩懷裡。
“所以呢？林鬱哥為什麼送你花啊？”陽黎疑惑的問。
“哦，他考完試了。”溫鳩嫌棄的拎著花，看架勢想扔到垃圾桶，在空中掄了兩圈卻沒有放手。
陽黎算了下時間，他在外面工作半個月，林鬱確實應該考完了。
而且花裡面還有手寫賀卡，暴躁父親應該已經趕過來了。
“小黎黎，你已經十八歲了，還沒有去過大人的地方吧？”溫鳩湊過來，勾住陽黎的脖子，曖昧的誘惑道，“老孃帶你去夜店開開眼界，怎麼樣？”
“溫鳩，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陽黎立刻猜出他的心思，避開溫鳩的胳膊，認真提醒道，“即使你現在躲開了，林鬱哥還是會找到你的。”
“別跟老孃提那只狗。”溫鳩痛苦的揉揉眉心，抱怨都，“老孃陰溝裡翻車，給他咬一次就得了。那畜牲嘗了味道就不肯撒口，居然咬得沒完沒了。”
“…我還小，不想聽這些。”陽黎委屈兮兮的說。
“我也懶得提。走唄，我帶你去夜店找男人。”溫鳩準備逃避到底，再接再厲忽悠陽黎。
沒等他再靠過來，林鬱從停在路邊的車裡鑽出來，一把扯開陽黎，捏緊拳頭朝溫鳩臉上砸過去。
暴躁的漢子下手穩準狠，絲毫沒有留情面。溫鳩跟他互毆多次打出經驗，迅速避開，反應迅速的曲起腿，直接攻擊他兩腿正中…
“你們…又開始了？”陽黎懵了。
鬼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倆遇到肯定打架，而且出手一個比一個狠。
陽黎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退後幾步遠離風暴中心，正琢磨是不是請節目組幫自己叫個車。
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雙手，精準的摟住他的腰，捂住嘴往車子裡帶。
陽黎還沒有反應過來，眼鏡便被人從後面拿了下來，緊接著眼睛被黑色布料矇住，手也被反綁到身後。
耳邊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他能感覺到車子開始行駛。
“你是誰？要帶我去哪裡？”陽黎掙扎兩下，不安的問。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對方說話聲音明顯經過電子處理，聽起來有些古怪。
從他冰冷的語氣判斷…陽黎倒在後排座椅上，軟著聲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你唱歌好聽，主演的電影還好看，是人氣很高的明星。”擄走陽黎的男人吹了個彩虹屁。
“所以你現在打算綁架我？”陽黎眼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根本無法判斷對方在往哪邊行駛。
“是。”男人簡單粗暴的回答。
“綁架我之後呢？剛才你也說了，我人氣很高，許多人都認識我。大家如果發現我失蹤了，無論你把我帶到哪裡，都會被找出來。”陽黎耐著性子，跟綁匪同志分析局勢。
綁匪早都考慮過這個問題，迅速回答道，“那就把你關起來。”
“是個好辦法，你要把我關一輩子嗎？”陽黎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緊張感，反倒興致勃勃的跟綁匪先生攀談。
“可以考慮。”
“通常情況下，綁匪控制人質，都是為了索要贖金。”陽黎熱情的建議道，“我男朋友是塵研總裁，他特別有錢。我把聯繫方式給你，你去威脅他吧。”
“真的嗎？他肯為你出多少錢？”綁匪似乎心動了。
陽黎正兒八經的說，“我也不確定，起碼五塊錢是有的。”
車內，明顯響起綁匪先生憋笑的聲音。
隔了會，綁匪清清嗓子繼續說，“你年紀那麼小，已經有男朋友了？真不乖。”
“是啊，我男朋友也覺得我年紀小，他好過分！”陽黎半真半假的抱怨道，“剛開始交往的時候，他都不肯抱我。”
“那是很過分，你長得這麼好看，那個男人居然忍心晾著你。”綁匪附和的說了幾句，改變主意說道，“要不然我抱你，拍下照片寄給你男朋友，向他索要贖金。”
“好啊。”陽黎愉快的同意下來。
綁匪接著問，“你都不怕你男朋友生氣嗎？”
“我都被綁架了，他考慮怎麼救我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陽黎在後座上磨蹭兩下，忽然發出短促的叫聲。
“啊呀！”陽黎叫嚷。
“怎麼了？”車子立刻停下來，綁匪從前面轉過來，“是不是綁太緊了？”
“不是。”陽黎從後座爬起來，蒙在臉上眼罩鬆鬆掉下來，眼前出現麥彥辰的模樣。
陽黎舉起背在身後的雙手，給他看送掉的繩結。
“彥哥哥，你以後不要打蝴蝶結，稍微蹭蹭就松掉了。”陽黎認真地提出意見，“我剛才很努力想重新綁住，結果繩子光溜溜的，太難控制了。”
“麻繩太粗糙…”麥彥辰摘掉變聲器，抓過他手腕揉了兩把，淡淡的問，“什麼時候猜出的？”
“你抱過來的時候。下次要想讓我猜不出來，起碼把沐浴露換掉吧？”
彥總執意用跟陽黎同款的沐浴露，抱過來的時候，都是蘋果清甜的味道。
陽黎想裝糊塗都難。
麥彥辰抬起衣袖聞了聞，立刻反應過來。
難怪陽黎剛才沒有任何反抗，原來早猜出來是自己。
仔細想想也是，按照陽黎那種開掛級別的武力值，想要綁架他，難度太高了。
“你工作忙完了嗎？”陽黎輕聲問。
“財務報表做完了，剩下的事情丟給我爸了。”彥總啃老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羞愧。
“叔叔該記仇了。”陽黎笑著說。
彥總癱著臉說，“那就讓他記著。”
說完，麥彥辰輕蹙起眉，盯著陽黎瞧。
“我已經半個月沒見你了。”麥彥辰抱怨。
從開始同居到現在，他們從未分別過這麼長時間，何況兩個人還是熱戀狀況。
彥總這種少女心戀愛腦，肯定會受不了。
陽黎湊過去，摟住男朋友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大口。
“我也想你。”陽黎說。
“沒瞧出你想我。”麥彥辰在他腦門上戳了兩下，“明天有工作嗎？”
“嗯，要錄製訪談節目，後天晚上的機票，白天可以抽出空。”陽黎算了下時間，“你什麼時候回去？”
麥彥辰開啟郵件，無奈的說，“明天晚上。”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睛裡瞧出命苦的為難。
陽黎把行程算了又算，“我們今晚去約會吧，明天中午才錄節目，能趁著休息的空檔睡兩個小時。”
“不行，你現在就回去睡覺。”麥彥辰否決道。
“可是，你好不容易過來…”陽黎猶猶豫豫的說。
“我過來只是想看看你，現在已經看到了。”小偶像已經很辛苦了，麥彥辰不想給他增添額外的負擔。
陽黎苦惱的皺著眉，咬住手指陷入沉思。
雖然男朋友沒有抱怨，可陽黎清楚，他為了抽空來看自己，肯定做了很大的努力。
如果只是看一眼就回去，陽黎都替他覺得委屈。
而且，這麼久沒見，陽黎也很想念他。
“別咬手指，什麼時候養成的壞毛病？”麥彥辰拉下他的手，抽出紙巾擦乾淨，盯著上面深深的指甲印瞧了會。
他輕輕對著陽黎咬出的指甲印吹了吹，握住他的手攥進掌心，凝視著小男朋友瞧了會。
“不然，我去看你錄節目？”麥彥辰說。
陽黎眼睛慢慢亮起來，激動的撲過去抱住他，“可以嗎？那個訪談節目很難買到票的！”
“對別人難而已。”彥總含蓄地說，“我買票很有經驗。”
畢竟他買了那麼多陽黎表演的內場前排，黃金觀影區，放在追星界絕對可以吹一輩子，深藏功與名。
“但是啊，那個訪談還有觀眾互動哦。”陽黎提醒道。
“關於什麼的？”麥彥辰問。
“人生哲理。”陽黎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簡單來說，就是你跟我傾訴煩惱。”
麥彥辰：……
後悔。
“歡迎大家收看《傾聽》訪談，我是本期特邀嘉賓，陽黎。”
陽黎身穿普通的白襯衫牛仔褲，鼻樑上架著黑框眼鏡，打扮像是要趕去學校上早課，無形間拉進了跟觀眾之間的距離了。
“今晚呢，我是你們最真實的聽眾，非常期待各位觀眾跟我分享自己的煩惱和心事。”陽黎唸完手卡上的臺本，按照流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掃視舞臺兩側的觀眾。
《傾聽》是互動性很強的訪談脫口秀節目，為了更好的與觀眾互動，觀眾席位不像普通節目和演唱會那樣，整整齊齊排成幾排堆在舞臺下面。
此時陽黎坐在舞臺正中央，參與錄製的觀眾坐在兩邊的圓弧形桌子後面，把他圍在中間。
觀眾位置僅有二十個，作為特邀嘉賓，陽黎必須跟每位觀眾互動。
他目光落在右側正前方，看到男朋友冷臉坐在那裡，渾身散發著霸道總裁的偽裝。
他真的來了啊。
現場互動環節正式開始，立刻有年紀很小的男孩舉起手。
“陽黎哥哥，你好！”男孩接過話筒，脆生生跟他打招呼。
“你好。”陽黎向左調整轉椅方向，面對打招呼的小孩子。
正右側的彥總盯著他後腦勺，突然發現男朋友的後腦勺也很可愛，看起來圓圓的。剛修剪的短髮毛茸茸，很好摸的樣子。
喜歡他久了，注意到的細節越來越多。即使陽黎現在不靠顏值，他身上每個細節，都很吸引自己。
“我是一名普通的小學生，正在讀六年級。家裡利用課餘時間，給我報了許多補課班和興趣班，讓我把所有精力放在學習上…爸爸媽媽很愛我，想讓我考上好大學。可是我真的好累，我想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男孩大概是緊張，握住話筒的手指微微發抖。從語氣判斷，他真的為此煩惱了很久。
陽黎聽完他的煩惱，才拿起話筒。
“首先呢，我要告訴你，努力本身是沒有錯的。父母肯定希望孩子好好學習，有美好的未來。”陽黎首先肯定了他的努力，同時認可父母對孩子的喜歡，緊接著才說，“可是，把所有精力放在學習上，我認為是很不理智的。我們活在世上，除了前程之外值得關注的事物有很多。如果人類耗費所有的精力時間，用在一件事身上…他或許能成為很偉大的人，可是他生命裡肯定會失去很多。”
男孩定定望著陽黎，側過頭，眼裡有些疑惑。
“很多道理，你現在不明白，我也沒有到明白的年紀。”陽黎朝他笑笑，“我還處在不成熟的年紀，沒辦法跟你談人生。但是有個成熟的大人告訴過我：你還年輕，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成為任何自己想成為的樣子。”
麥彥辰聽到男朋友溫和的聲音，定定望著他的後腦勺怔住了。
他以前說過的話，沒想到陽黎記得那麼清楚。
“回家跟父母好好談談吧。未來可以學習的時間那麼久，但是跟小夥伴玩只有現在了。”陽黎說完之後，求生欲很強的立刻補充，“啊，我意思是完成作業之後，再跟小夥伴玩，也不能只顧著享受童年。”
“我知道了，謝謝陽黎哥哥！”男孩攥緊話筒道過謝，準備坐下之前又連忙問，“我媽媽想讓我問你，怎麼才能考上x大。”
“好好學習。”陽黎乾脆的回答。
全場被戳中莫名的笑點，同時又對陽黎有了更深的認知。
原本以為跟明星傾訴，那些光鮮亮麗沒有煩惱的人，肯定會說些套話搪塞他們。
可聽完陽黎的說法，觀眾立刻意識到，他確實在努力想要幫大家指明方向。
解答的同時，還正視了年輕導致的經驗上不足，非常客觀的給出建議，態度簡直太誠懇了。
接下來提出煩惱的觀眾，懷揣著對陽黎的期待，紛紛提出困擾自己的煩惱。
陽黎仔細聽了每個人的困惑，努力給出建議，祝願他們走向更美好的人生。
其餘觀眾都訴說完畢，場內鏡頭落在麥彥辰身上，所有人都等著他訴說。
如果是個普通觀眾，大家或許察覺不到什麼。反正訪談節目後期還要剪輯，假裝他的話後期被剪掉就行。
可彥總英俊又金貴，只要設想鏡頭遠景掃過全場，彥總就是除了陽黎之外，全場最閃亮的崽。
除非給他全身糊上馬賽克，否則大家勢必期待大佬開口。
即使給彥總糊上馬賽克…播出之後，那坨馬賽克肯定更引人注目，還會讓大家以為現場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因此，麥彥辰必須說些什麼。
陽黎清楚節目組的煩惱，轉向男朋友主動詢問，“老闆，你應該沒有煩惱吧？”
麥彥辰清清冷冷坐在那裡，撩起眼皮，淡漠的問，“我不配有煩惱？”
……怎麼有點賭氣的意思？
“好吧，你希望我怎麼回答？”陽黎順勢詢問。
“你應該問我有什麼煩惱，你會儘量幫我排憂解難。”麥彥辰重複陽黎剛才對別人說的臺詞。
小偶像剛才那麼溫柔，把諮詢的觀眾當情人似的。
憑什麼到他這裡，態度就變了？！
猜出他鬱悶的原因，陽黎憋著笑，按照對方的意思重複。
旁邊觀眾和現場工作人員表示沒眼看，這倆人，把攝影棚當什麼地方了？
公開虐狗可還行！
“像我這種人，其實也有很多煩惱。”麥彥辰清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我名下資產太多，算不清到底多有錢。公司發展過於順利，塵研海外上市之後，又多了許多額外的工作。還有家裡貓太矯情…”
彥總板著臉，平靜的敘述煩惱。
他話還沒說完，場上包括陽黎在內的人，已經聽不下去掀桌而起。
“導播，我可以罷錄嗎？”陽黎指著老闆，委委屈屈的說，“我做錯了什麼？要聽老闆在這裡又炫富又炫貓？”
話音剛落，只聽麥彥辰繼續說，“我還沒秀恩愛呢。”
“你沒有嗎？”陽黎代替餘下觀眾質問。
“我跟誰秀？”彥總冷著臉，涼颼颼的問。
陽黎伸手指了下自己，眨眨眼睛，“豔陽天是真的？”
他嘴裡剛冒出豔陽天三個字，錄製棚內立刻原地爆炸。
“臥槽！我搞過cp那麼多，還是第一次磕到這麼甜的糖！”
“哈哈哈哈從陽黎嘴裡聽到豔陽天三個字，豔陽女孩已經圓滿了。鎖死！給我鎖死！”
“幸虧現場觀眾少啊，要不然看到這種場面，得叫多少救護車啊。”
監製懵逼的摸摸腦殼，“啥情況，他倆出櫃了嗎？剛才那段能播出去嗎？”
“哪裡出櫃？明顯是陽黎玩梗呢！他那樣發糖，觀眾反而不會當真，認為他倆是營業cp。”身為豔陽女孩的後期已經炸成煙花，揪住監製的衣服跳了兩下，“播！必須播！我回家熬夜做後期，讓姐妹們嗑個爽！”
現場影片還沒有出來，關於豔陽互動的repo已經在網上傳瘋了。
cp粉個個嗑得上頭，對即將播出的節目無比期待，硬是給三線訪談節目艹出s級綜藝的熱度。
零星有幾個人發出疑問‘彥總怎麼又出現在陽黎的節目裡了？塵研現在忙得要死，他居然抽空去看陽黎，即使關係再好的朋友，也過火了吧？’
然而提前過年的豔陽女孩，都懶得理會那些抬槓的人，沉浸在搞到真的氛圍裡無法自拔。
更厲害的事，眾多豔陽女孩激動無法平息，乾脆把用來給豔陽結婚的九塊錢湊了湊，以兩個人的名義捐了個希望小學。
直接命名為豔陽希望小學，聽起來又紅又專。
吃瓜群眾沒料到還有如此牛逼的操作，紛紛稱讚豔陽女孩是粉圈楷模，難怪圈內營業cp那麼多，只有豔陽這對幾乎沒有人反感。
豔陽女孩忙著給希望小學選址時，又發生了非常不得了的大事：
彥總得到訊息之後，順著cp粉的籌款連結，又匯了一筆鉅款過去。
彥總留言非常精簡——
‘算陽黎給的，學校蓋好點。’
收到鉅款的幾個cp粉頭，在嗑了正主一大口糖之後，流露出富有的惆悵。
“彥總知不知道，捐助希望小學要不了這麼多錢。”
“他不知道，他想蓋個希望小學豪華版！”
“豪華版也用不完這麼多啊，咋辦呢？”
“要不咱們多捐幾個？搞成豔陽連鎖小學？”
“豔陽連鎖小學哈哈哈…好主意！”
陽黎終於結束外省的工作，提前兩天回到x市，提著行李箱風塵僕僕的趕回公寓。
“我幫你把行李箱搬上去吧？”林鬱說。
“沒多少行李，我自己搬吧。”陽黎婉拒道，“很晚了，你快回家吧，還要準備學校的面試呢。”
林鬱前段時間參加了研究生考試，結果還沒有出來。
“準備什麼啊？萬一沒考上呢。”林鬱隨意的撓撓頭髮。
“哥，你肯定能考上的！”陽黎祝福道，“我等著你當我學長呢。”
“行吧，那你回去好好複習，可別留級了。”十二月即將結束，陽黎專業正式進入考試周。
兩個苦命的人對視，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陽黎拖著行李箱從電梯出來，翻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三點了。
平常麥彥辰再怎麼熬夜，這個時間肯定睡著。
陽黎把圍巾黑色拉高，矇住自己的臉，又從行李箱拿出墨鏡戴上，用贊助商提供的新款香水掩飾身上原本的氣味。
準備就緒，他從箱子夾層翻出一條自己用過的領帶，扯了兩下試試手感。
用來捆綁應該很適合，就決定用它了。陽黎得出體驗感，悄無聲息的溜進公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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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闖蕩，遲早是要還的。
作者有話要說： 彥彥：我太有錢，貓太好擼，男朋友太可愛，讓人發愁。
陽黎：………
感謝好吧你自己玩兒吧給的霸王票！
感謝lain、阿阿爭、阿昔、飄過ing15、飛舞的螢火蟲、火魅、數珠丸恆次給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