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小姑娘
藝人天南地北趕通告是常有的事, 圈內稍微風生水起的藝人，護照本都換了好幾個。
倒是陽黎先前情況特殊，公司保護太好，他專輯製作和電影拍攝全都在x市進行，期間兩次出省都有彥總陪著。
現在專輯和電影的工作都圓滿完成，溫鳩給他接了國內熱度最高的幾個綜藝。
那些綜藝大多是各省地方臺的王牌綜藝, 肯定不會全選在x市錄製。
臨近年底, 偌大的塵研集團每天都在進行年度總結, 溫鳩忙著談工作抽不開身，連林鬱都要複習考研沒辦法跟著。
結果，陽黎只能在隨行工作人員的保護下，孤零零前往異地。
上午十點, 陽黎抵達m市酒店, 趁著開工前的空檔給董湘打電話報平安。
“聽說那邊口味偏甜，你從小不喜歡吃甜的。媽給你行李箱裡放了兩瓶榨菜, 要是吃不慣當地的菜, 也別餓著自己。”董湘囑咐道。
“嗯，我知道了。”陽黎沒有吐槽董湘塞榨菜的行為, 靠在柱子上向母親保證，“我會照顧好自己, 不會變瘦的。”
“哦, 前兩天過去看你的時候忘了說。你家裡最近伙食太好，你臉上明顯有肉了。”董湘聽起來毫不心疼兒子，“變瘦點也好。”
“媽？！”
為什麼變著法嫌我胖！親生的嗎？
董湘應了聲, 關切的問，“小彥真的不跟你過去嗎？”
“他工作太忙，等抽空趕過來，我錄製都結束了。”陽黎回答。
塵研年終總結要忙到新年開始。元旦的時候《君天下》正式上映，陽黎前期宣傳工作也就結束了。
那時候就算麥彥辰抽出空，也沒機會過來探班。
“哦，他以前都跟著，我還以為這次也會陪著你。”董湘悠悠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感情需求重，身邊要是沒人陪著，自己就會覺得寂寞。”
陽黎聽著她說完，壓低視線望著腳下陌生的土地。
董湘是瞭解他的，陽黎感情需求重，身邊確實需要有人陪伴。
年幼的時候，總是父母和親人陪著他。
不知不覺間，那個人變成了麥彥辰，以前陪伴自己的父母，似乎漸漸接受了這件事。
可是，他們內心到底怎麼想的呢？
“媽，我跟…”陽黎聽她提起，下意識想問董湘知道自己跟麥彥辰的關係嗎？
話還沒問出口，又硬生生的卡住。
如果董湘知道，她為什麼一直沒有跟自己提起過？
如果母親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告訴她？
父母向來疼愛自己，給了陽黎足夠的自由，即使對他進入演藝圈這種事，表現的也非常開明。
陽黎不確定，他們能否開明到接受自己的性向和感情。
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什麼，卻更不願意傷害自己重要的家人。
“亮亮，怎麼了？”董湘聽出他的情緒，連忙說，“要是你真受不了，媽請假過去陪你？”
“不是，我…”陽黎糾結又為難，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思索半晌，隱晦的說，“我現在有個喜歡的人。”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
陽黎心也跟著沉了一下，忐忑的等待母親的反應。
“亮亮啊，這個啊…媽其實不反對你喜歡誰。你現在年紀小，感情不定性，我能夠理解。但是…”董湘語氣很溫柔，沒有責怪陽黎的意思。
陽黎情緒慢慢緩和，聽著母親的話，覺得非常微妙。
感情不定性？
這種話聽起來，實在有些奇怪。
“但是你不能仗著年紀小，隨便玩弄別人…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亮亮他爸，過來！”董湘越說越氣，遠遠招呼陽釗。
“媽，你準備三堂會審嗎？”陽黎聽得滿頭霧水。
他只是想跟父母出個櫃，怎麼變成隨便玩弄別人了？
這簡直比麥總覺得兒子玩小明星還離譜！
“咋啦，我正跟人下棋呢。”陽釗跑進來，扯著嗓門喊，“亮亮都十八了，還有工作室那邊的人跟著，出不了事！”
“誰說那個問題了？”董湘焦急的跟他說，“你兒子犯了道德錯誤！”
“我沒有！”陽黎連忙辯解。
陽釗急忙湊過來，“啥情況？”
緊接著，陽黎聽到母親在電話那邊振振有詞的給他施加罪名。
“亮亮那孩子明明跟小彥處物件，倆人都已經住到一起了。他又說自己現在喜歡別人…瞧瞧你兒子！”董湘開了擴音，跟陽釗數落道，“你怎麼教他做那種事？”
“我沒教他啊…而且他啥時候跟小彥處物件了？”陽釗被罵得有點懵，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家兒子找了男朋友的事。
陽黎同樣好奇，親媽啥時候知道自己有物件的事？
董湘想了想，回答道，“四月份就開始了啊，咱們去小彥那邊，他倆就睡一個屋子了。後來亮亮畢業，兩個人連婚房都買了。”
“等等，你誤會了…”陽黎震驚了，無論是四月，還是自己搬到新公寓那時候，他都沒跟麥彥辰開始交往。
結果經過親媽這麼一說，倆人莫名其妙多交往了半年。
陽黎打斷董湘，將之前的事原原本本解釋清楚，末了好奇的問，“媽，你為什麼覺得我倆那時候處物件？”
知道兒子沒有犯到的錯誤，董湘松了口氣，給他解釋道，“小溫告訴我的，他還說你倆那時候感情特別脆弱，讓我別刺激你們…還給我看了好多封建家長棒打鴛鴦，結果害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電視劇，太慘了！”
董湘回憶起當初的電視劇情，再次真情實感的難過起來。
陽黎所有話語噎在喉間，不知道該感謝溫鳩，還是該跟他算賬。
結果莫名其妙知道兒子出櫃的陽釗，成了全場最清醒的人。
他撓撓頭，總結道，“所以你倆九月份才處物件啊，剛才你想跟你媽說的，就是這件事。”
“我本來沒打算說。”陽黎無辜的解釋。他只想測試母親的反應，哪知道會扯出這麼大的瓜。
“你已經說了啊。”陽釗聽出兒子的委屈，接話道，“總不能讓我給你媽下點安眠藥，騙她剛剛都是做夢吧？”
“爸，已經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說段子了。”資深段子手陽黎攔住他，嚴肅的跟父親坦白，“我跟麥彥辰先生正在交往中，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說啥，又不是我搞對象。”陽釗順利接受了這件事，苦惱的說，“我也沒交過男朋友，給你提不了意見啊。”
“…重點在那裡嗎？你們接受度好高。”陽黎表示非常震驚。父母對自己戀愛毫不在意，彷彿自己真是垃圾桶裡撿來的。
董湘終於從電視劇情走出來，平靜的說，“你啊，從小就是讓人放心的孩子，在感情方面肯定也有自己的主意，我倆沒啥好干涉的。老實說，我跟你爸以前總擔心，你長大沒人陪，孤孤單單的。”
“為什麼？”陽黎自以為人緣很好，結果在父母眼裡，居然註定孤獨一生。
“你對所有人都很好，以後有了老婆，她肯定不喜歡你這種性格。”董湘一語道破天機，嫌棄的說，“誰願意自己男朋友到處招惹人。”
“呃…”記得素兮曾經也說過，陽黎不適合當男朋友。
“還有啊，你從小就長得比女孩子好看。那些稍微大點，愛美的小女孩都不願意跟你玩，都是那些小男生圍著你。”陽釗咂摸兩下，樂呵呵繼續說，“小男生打架贏不了你，也就哭著鼻子不跟你玩了。你在院子裡沒有好朋友，我沒辦法，就把你送到鄉下爺爺那邊找新的小夥伴。”
董湘拍了拍手，“我想起來了，去老家沒幾天，你爺爺那邊的孩子也不跟你玩，你就天天往山那邊跑，纏著一個過來畫畫的小男孩。”
“還發生過這種事？”陽黎那時候太小，只模模糊糊記得自己在爺爺家住過，具體細節早都忘了。
“對啊。有天你半夜沒回家，記得村子裡所有人到處找你。結果那個小男孩從山上把你背下來…他那時候渾身都是擦傷，我說幫他處理傷口，還被拒絕了，留了張你的畫就回去了。”
“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吧？”陽釗問。
“嗯，亮亮還哭了好幾天呢。”董湘回答。
聽他們絮絮叨叨說著以前的事，某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又冒出來，陽黎連忙問，“那張畫還留著嗎？”
“應該在你爺爺家，你要的話，我去問問他。”董湘說。
“嗯，我需要的。”陽黎認真地說。
跟父母打完電話，陽黎發消息跟麥彥辰報平安。
發了落地訊息之後，他又多打了幾個字。
陽黎：彥哥哥，你之前去我老家那邊寫生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麥彥辰一直在等陽黎訊息，看到之後很快回覆。
麥彥辰：算是有吧。記得那時候附近村子有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總在山底下纏著我，有天她忽然爬上山了，我叫她搖搖晃晃要摔下去，就拽了把，結果磕在石頭上，後來家裡阿姨就不讓我去那邊了
陽黎：小女孩？
麥彥辰：嗯，長得很漂亮。
陽黎：……
你判斷小孩性別的方式，真隨便。
麥彥辰：別提那些陳年舊事了，你什麼時候開工？
陽黎已經差不多有答案了，可又不想提前驚動麥彥辰，便配合的說了些工作的事。
結束對話幾分鐘後，董湘發來那時候的畫，撕下來的紙頁微微泛黃，上面的鉛筆印記也淡了很多。
紙張正中央，坐在山岩上的漂亮小孩淚眼汪汪，滿臉都是委屈和無助。
這張畫的筆觸溫暖治癒，看起來非常熟悉。跟麥彥辰現在畫風區別很明顯，如果單單跟那些成熟的作品對比，陽黎或許很難辨認。
陽黎恍惚記起，自己在之前錄製《奇幻之旅》的時候，看過麥彥辰小學時期的美術作品，是個一模一樣的小姑娘。
他當時還在想，彥哥哥為什麼平白無故畫個小姑娘。
原來那是我啊…
“陽黎，我可以進來嗎？”素陌推開半掩的門板，禮貌的敲了兩下。
“請進。”陽黎迅速從位置上站起來。
素陌連忙擺手示意道，“你坐在那裡就行，我把鏡子拿出來。”
說話間，素陌從擺放衣物的大箱子裡，翻出一個摺疊的便攜鏡，擺在陽黎面前。
“位置合適嗎？”素陌詢問跟進來的託尼老師。
扎著滿頭髒辮，還染得五顏六色的託尼老師繞到陽黎後面，扶正他的腦袋欣賞片刻，滿意的點點頭。
“欸？”陽黎盯著鏡子裡，對方酷炫的髮型瞅了會，沒懂現在是個啥情況。
素兮姐姐就算玩cosplay，也沒辦法搞出如此逼真的男性效果，難道自己化妝師換人了？
“你想要什麼髮型？”託尼老師開口，滿嘴口音濃重的塑膠普通話。
陽黎反應過來，原來這位是理髮師。
他瞅瞅對方酷炫的髮型，謹慎的回答，“普通就好。”
“要求好高…”託尼老師摸摸帶著胡茬的下巴，為難地說，“你長成這樣，要想變得普通，難度太大了。”
“我意思是，髮型普通。”陽黎連忙補充道。
他把綁小揪揪的橡皮筋摘下來，過長的黑髮垂落，披散在肩膀上。
按照男孩子的標準來說，陽黎的頭髮確實太長了。
放在讀高中的時候，每次上學都會被德育老師揪住，批評‘儀容儀表不合格’。
“我最擅長修剪普通的髮型了，包在我身上！”頂著彩虹髒辮的託尼老師，說了句完全沒有可信度的話。他用手指隨意撥弄陽黎的頭髮，徵求道，“想要長點還是短點？”
“短！”陽黎果斷回答。
他已經受夠了麻煩的長髮，因為工作要求，才勉強多留了幾天。
哦，還有男朋友喜歡。
現在男朋友也看夠了，陽黎迫不及待想剪掉三千煩惱，從此免去‘睡覺被彥總壓到頭髮’的痛苦。
專業理髮師口音地道的說了句“好嘞！”，緊接著拿出寶貝剪刀組，空氣中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素陌惋惜的望著掉下來的頭髮，瘋狂的想等會把這些收集起來，賣給陽黎的粉絲，她肯定能原地暴富。
邀請陽黎參加的綜藝叫《直播百味》，從綜藝的名字就能瞧出來，這是一檔美食加直播類的綜藝。
直播綜藝近兩年熱度很高，觀眾厭倦了節目組的劇本和剪輯，漸漸開始牴觸明星團隊給他們安排的‘人設’，更像看到藝人本來的性格。
娛樂圈的流行迎合觀眾的需求市場，因此，直播節目借勢成為熱播綜藝。
透過前期在影片網站直播全過程，後期經過處理後，在電視臺播放正片的方式。不僅能讓觀眾感受到藝人的真實性格和脾氣，還能讓吃瓜網友對比節目組剪輯的神奇。
在各檔直播綜藝中，許多賣‘聰明睿智’人設的明星頻頻犯蠢，‘隨和儒雅’的明星爆粗口耍大牌，‘勤勞賢妻’私底下懶得做事又尖酸刻薄。
明星人設崩塌了一個又一個，節目熱度反倒越來越高。
聽到《直播百味》請了陽黎當嘉賓，搞事群眾和黑粉表現的比護黎大隊還要積極，提前守在直播頻道裡，翹首盼望陽黎在直播中的表現。
【坐等新晉流量人設崩塌，老子早就看陽黎這朵白蓮花不順眼了】
【終於輪到陽黎上直播了嗎？還是美食直播，哈哈哈哈哈廚房最容易崩人設，小鮮肉保重】
【黎黎媽媽來了！感謝樓上兩位貢獻熱度，討厭他還過來看真是委屈你們了，陰陽怪氣內涵什麼呢？語文老師沒教你們好好說話？】
【啊啊啊陽黎出來了，臥槽好帥！】
【我老公剪頭髮了？天吶，陽黎也太英俊了吧？】
【陽黎先生在線索命！前幾個月總看他長髮，好看是特別好看的，講真的有點…娘。我以為他五官限制，只適合那種漂亮妖豔的造型，結果短髮居然這麼帥啊】
【陽黎我可以！我什麼姿勢都可以！】
【你不可以！誰家雞放出來了！】
主持人念道名字，陽黎從攝影機後面走出來，對著直播鏡頭揮手打了個招呼。
託尼老師技術很好，也能聽懂人話。
陽黎要求剪短，他便按照陽黎的臉型將頭髮修剪的整齊清爽，把過長的部分全部剪掉。
陽黎完美的臉型和五官沒有髮絲遮擋，顯得格外英俊。直播鏡頭沒有濾鏡和美顏，讓他的顏值在螢幕中更加真實。
等著陽黎人設崩塌的黑子和搞事群眾，頓時萎了。
有如此任效能打的顏值，即使陽黎性格稍微糟糕些，大家依舊願意容忍他。
更何況，陽黎性格並不糟糕。
“歡迎陽黎來到《直播百味》，我從你粉絲那邊瞭解到，你不會做飯是吧？”
“嗯。”陽黎點頭承認下來，補充道，“99%不會。”
主持人迅速接梗，“怎麼還有比例？”
陽黎正兒八經的說，“根據專家調查研究表明，雞蛋在日常飲食中佔比1%以上，我會做雞蛋。”
聽到‘專家調查’，主持人還信以為真。直到他引出最後那句才反應過來，陽姓段子手上線了。
“別人都會煮泡麵，你怎麼是雞蛋？專家還說，泡麵佔5%呢！”主持調侃兩句，也瞎編了專家的資料。
陽黎清清嗓子，蹙起眉用典型的家長腔調說，“泡麵是垃圾食品，裡面有各種添加劑和防腐劑，多不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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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著聲，聽起來蒼老了幾十歲，彷彿真是上了年紀的大叔。
主持人被他現場變聲的技能鎮住，愣了會才啪啪啪鼓掌。
“黎黎平常在家裡，總被家裡人這麼教訓嗎？”主持非常自然的用了更親切的稱呼，幾乎要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對待。
“沒有。我爸媽喜歡吃泡麵，總躲在房間偷偷吃。我爺爺發現了，就會那樣教訓他們。”陽黎說完頓了頓，委屈兮兮的補充道，“我小時候被嚇到了，以為吃了泡麵就會被爺爺罵，就沒有吃過。而且沒有吃過，不知道那種東西好吃，就不會去惦記了。”
“照你這個邏輯，沒有吃過屎…”主持試圖舉個噁心巴拉的例子。
陽黎立刻打斷他，“哥哥，這是美食綜藝，好多人拿來下飯呢。”
主持立刻把後面的話咽回去，雙手合十向觀眾道歉。
慕名趕來看帥哥的觀眾已經突破四百萬，剛開場就重新整理了《直播百味》的節目巔峰。
等待接下來幾位嘉賓入場的空檔，直播間裡所有討論，都圍繞著陽黎。
【黎黎性格很好的樣子啊，而且有萬里挑一的有趣靈魂！誰說他之前微博的梗是工作室代筆？滾出來捱打】
【大家快看陽黎最後微妙的眼神，他肯定在想：屎到嘴邊又憋回去，哥哥你好噁心】
【樓上害我倒回去看了，黎黎那個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能笑一年！好奇怪，他明明也沒說啥，我怎麼覺得陽黎長在我笑點上了】
【啊啊啊老公好帥！怎麼樣都帥！】
【姐妹你現在才喊帥？剛才右手在做什麼？】
《直播百味》每期有四組嘉賓，規則簡單又日常。
節目組給定範圍和主題，要求嘉賓從買菜開始，準備一餐家常菜，最後由專業廚師品嚐打分。
整個環節交給普通家庭主婦，肯定毫無難度。可《直播百味》請來的嘉賓都是相當有人氣，炒溫柔性格好人設而且不會做飯的年輕明星。
在前幾期直播中，許多熒幕上的小仙女小仙男進入廚房，立刻現了原形，灰頭土臉且性格暴躁。
倒也正常，任誰面對滿桌束手無策柴米油鹽，還有極度挑剔怎麼都不肯透過的專業廚師，也會特別抓狂。
最過分的是，節目組沒有給嘉賓準備買菜的錢。
如何順利得到食材，也是節目的看點之一。
“今天的任務：請各位嘉賓學習一道m市本地的家常菜，並且得到評委的認可。”
m市內少數民族特別多，因此飲食方面也帶有濃重的民族特色，難怪導演會安排這種任務。
陽黎身無分文的走出攝影棚，眼前出現兩條分岔路。
其中一條通往繁華熱鬧的市中心，另一條通向遠處的村落。
收看直播的觀眾立刻切換線路，非常本質的開啟陽黎個人直播頻道。其他三組嘉賓播放量加起來，還不夠陽黎播放人數的零頭。
明明他已經不走愛豆的路線，流量和人氣還是高的嚇人。
“我們走小路吧，那裡的蔬菜應該很新鮮。”陽黎很快得出結論，帶著攝影師踏上泥土小路，拐個彎從高粱地中間穿過去。
為了避免攝影師無聊，陽黎努力沒話找話跟他搭訕。
“哥，穿過這片地，前面就有村子了。”
“颳風了，有點冷吧。哥，你累嗎？”
“我剛才就想問了…你一直不理我，難道聽不懂我的話嗎？”國內很多節目會聘請國外的攝像師，陽黎打量他的膚色，嘗試著換了幾種語言，“歐巴？阿尼？”
“陽黎弟弟！”攝影師無可奈何的接了話，“導演不讓我們在直播中說話，你別搭理我了。”
“對不起！”陽黎立刻道歉，小聲辯解道，“這條路太長，我怕你無聊…”
聽到他的話，攝像師愣了片刻，意識到自己剛才語氣太嚴厲。
“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說話啦。導演要求我們，不能給嘉賓提供幫助，借錢肯定是不行的。”攝影師解釋道。
“我不借錢，只要你陪我說說話就好。”陽黎連忙擺擺手撇清自己，繼續跟攝影師並肩走在田埂上，有一搭沒一搭說著無聊的話。
直播螢幕前，麥彥辰危險的眯起眼。
被醋淹沒，不知所措。
作者有話要說： 彥彥：其實，我還是喜歡長髮的你。
陽黎：終於不用被壓到頭髮了！
…但是一個人睡覺好寂寞啊。【委屈到對手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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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魔王路景寧和帝海之光聞星塵，是帝海軍大的兩大傳說。
軍校聯賽時兩人聯手，深入敵營，直接屠了其他學校的所有據點。
所有人都非常好奇，如果這兩人幹上一架，誰會更強一點？
直到某天，路景寧把聞星塵堵在樓道裡，將脖子伸到了他的跟前，眼帶秋波：“來，咬一口，標記一下，乖。”
聞星塵：“樂意效勞。”
很多年後——
聞星塵：“為什麼選擇我？”
路景寧：“要聽真話嗎？”
聞星塵：“說。”
路景寧：“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聞到我的資訊素還不跪的人。”
聞星塵：“？”
路景寧語錄：資訊素太強也很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