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嘴角瘋狂上揚
《為你攬星》正片第五期上線。
“排名第七位的練習生…”主持刻意拖長調子，力圖制造懸念。
鏡頭滑過幾位候選練習生，有人在祈禱，有人在忐忑，還有選手掐著自己後脖頸翻白眼。
“恭喜海涯娛樂的練習生，陽黎！”
主持念出排位第七的練習生名字，線上觀眾集體爆炸，彈幕密密麻麻刷了好幾層，全都在問候黑幕壓票節目組。
漢語的博大精深在此刻提現的淋漓盡致，‘運營死了’這句粗話，每位觀眾都有不同的罵法，每一條都能被收錄進《吵架發揮特好》素材庫裡。
直到陽黎走到發言區，大家夥兒才稍微消停下來，商量著等孩子說完話再繼續。
螢幕正中出現陽黎的臉，他腦子裡大概還在思考數學題，懵懵懂懂透著讓人想捏臉的可愛。
整個畫面立刻變得賞心悅目。
公演挑染的幾撮金髮已經洗掉了色，露出原本的墨黑垂順。尚未磨平青澀的少年臉上未施粉黛，卻比前面幾個做了完整妝發的練習生更為驚豔，眉眼間盡是一顧傾城的風情。
“辛苦大家為我投票。”陽黎捧著話筒彎下腰身，認真的朝鏡頭鞠躬，隔著螢幕跟所有人道謝。
首期節目剛播出，網上有個流傳度很廣的問題：如何形容練習生陽黎的長相。
底下獲贊最高的回答時：一眼誤終生的臉。
少年學過形體，身子骨柔軟，鞠躬姿勢比別人好看些。
在十層粉絲濾鏡下，他周身環繞著金光燦燦的光芒，跟玉皇大帝似的。
“快開春了，感謝你們陪我走過寒冷的冬天。”陽黎沒有對下降的名次做出任何評價，致辭光顧著將情話，“既然我們一起經歷過霜雪落滿發，也算和彼此白首與共。無論以後的聚散離合，我只希望生命中的每次相遇時，可以讓你們幸福。”
正片需要後期剪輯，陽黎沒辦法說得太明顯，只能用隱晦的言語傳遞自己意圖。
幸虧護黎大隊腦補能力滿級，立刻在彈幕裡把孩子沒說的話補充完整。
【陽黎又給我告白了！老公說他知道大家很努力的投票，希望春天大家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awsl！日啊！陽黎是什麼神仙啊，太會撩了吧？】
【黎黎的意思是，大家不要因為名次難過，見到他應該開心！！我的愛豆有顏有實力，還要什麼腳踏車啊！】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嗚嗚嗚，寶貝我很幸福啊！黎黎真的從來不賣慘，因為沒必要，強者不需要乞憐！】
【陽黎衝鴨！你是最棒的！】
《為你攬星》每期節目正片長達兩個小時以上，而排名錄製的部分只有三十分鍾。
剩餘部分按照慣例，以日常片段填補。
之前錄製日常活動，陽黎要麼坐在聽眾席角落沒正臉鏡頭，要麼乾脆因‘不可抗力’無法參與。鬼知道那麼多練習生，為啥只有陽黎次次缺席。
護黎大隊在正片找不到陽黎，乾脆派個代表看完正片，把小偶像的部分單獨剪出來，拒絕給正片貢獻播放量。
冷暴力收效明顯，第五期的陽黎終於不需要佩戴十倍顯微鏡尋找。排名部分剛播完，就看到長相乍眼、絕對不可能認錯的小少年推開門。
“我叫陽黎，是今天爆料大會的小主持。”陽黎穿著《為你攬星》的藍白色衛衣，倔強的裝成初來乍到的主持，演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底下練習生也挺配合。陽黎實力有目共睹，私下裡還願意教導大家，性格又很好相處。
加上年紀小，大家都願意多寵他一些。
“我要曝光《為你攬星》年紀最小的y姓練習生！”林鬱舉起手。
“求求你放過他好嗎？”陽黎遭到轟炸無數，身上插著的明箭都快把他紮成刺蝟了。
“不是匿名爆料嗎？我肯定不點名說是誰。”林鬱私下裡經常被陽黎氣得半死，終於找到報仇的機會，“有的人啊，看起來挺乖巧，見到誰都叫哥哥…”
年紀最小，y姓練習生，見人叫哥哥。
見鬼的匿名爆料！已經毫無隱私的陽黎滿臉殘念。
“實際上他特別皮！私下就是個逗比，沒想到吧？”林鬱顯然忍了很久，語氣逐漸暴躁，“什麼成熟穩重的早熟小弟弟，我今天絕對要讓這個大逗比人設崩塌！”
“對對！”elan舉手補充，“阿黎拍塵研電器廣告，回來說要帶心動男嘉賓！”
陽黎立刻糾正，“我說的是女嘉賓！”
說好的匿名爆料呢？
你已經把我名字說出來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陽黎！拍個廣告還想帶誰回來？塵研總裁嗎？”
“總裁年紀大了，還是他女兒吧。”
“喂！你快給塵研總裁道歉，彥總大帥比才25，哪來的女兒！”
螢幕前的麥彥辰前半段看得莫名惱火。陽黎用蘋果味洗手液的事，他早就知道，還偷偷get了同款。
原本他暗搓搓的以為，這是自己跟偶像之間的小秘密，結果現在全世界都知道陽黎用蘋果味洗手液！
明早起來，全世界都瀰漫著蘋果的香氣，或許還有人偷偷臆想握手會、或者更過分的事。
好氣啊！
還有陽黎的軟妹音驚到了麥彥辰，他作為男孩子唱出少女的軟萌音，居然無比自然毫不違和。
麥彥辰瘋狂想要多聽兩句，耳機都拿出來了，結果陽黎從頭到尾，只唱了那麼兩個音。
更生氣了！
麥彥辰憤怒的想要直奔錄製大樓，抓陽黎出來給自己唱歌！就唱十遍《戀愛迴圈》！
當他剛準備行動之前，聽到後面關於塵研的爆料，還意外提到自己。
心動男嘉賓嗎？彥總隔著螢幕，盯著電視裡的小偶像，滿腦子都是我可以！
幻聽中，響起了牽手成功的音樂。
索馬利亞貓拖著橘色的尾巴，踩著優雅的貓步跳上沙發，在麥彥辰身邊轉了好幾圈，甚至還偷偷撓了一下他的胳膊。
以往貓咪靠近他三米左右，都會被一把抓過去薅。
現在都走到跟前了，主人還是沒有擼貓的意思。
難道我失寵了嗎！高貴的索馬利亞警惕得豎起尾巴，撲到麥彥辰懷裡，肉墊搭在他肩膀上發出小奶音賣萌，“咪嗷！咪嗷！”
“尾巴挪開，擋到我看電視了。”麥彥辰不耐煩的把貓撥開。
身價極高、長相可愛的索馬利亞無法忍受被冷落的羞辱，跳上麥彥辰的肩頭用自己貓臉擋住他的視線。
麥彥辰冷不防從褐色的貓瞳中，看到一張標準痴漢臉，嘴角正在瘋狂的上揚。
完了。
陽黎毒性太重，我沒救了。
“咳。”麥彥辰輕輕咳了聲，恢復自己以往的霸總表情，隨意揉了兩把貓，又瞄了眼電視裡的陽黎。
隔著螢幕，果然還是覺得…
飢渴。
想見他。
立刻、馬上！
二月中旬，農曆新年。
《為你攬星》練習生有全封閉的合約在身，不能回家團聚。
出於人道主義考慮，節目組將第三次公演選曲延後，騰出時間安排了娛樂活動。
活動中獲勝的選手，可以享用豐盛美味的年夜飯，同時得到給家裡打電話的機會。
陽黎物慾很低，對豐盛的佳餚沒興趣，可‘給家裡打電話’太有吸引力。
兩個月沒有跟家裡聯絡，恰逢團圓喜慶的節日，陽黎特別想跟父母報平安。
他俯下身綁緊鞋帶，從口袋摸出小方本和筆遞給旁邊，“幫我拿一下。”
“好。”麥彥辰接過來。
聲音不是林鬱的。
陽黎立刻反應過來，轉身瞧過去，對上彥總那雙未語先笑的桃花眼。
又來參觀…大總裁您這麼閒嗎？
“嗨，小黎黎。”從麥彥辰身後鑽出一個人，笑得眉眼彎彎。
“你好…”陽黎猶豫的打量那位陌生人。
一位長髮及腰，妝容嫵媚，穿著女款v領風衣露出大片胸膛的…男性。
應該叫哥哥還是叫姐姐？